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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藏得够深

然女人的速度往往没有男人的来得快。晚夏的手刚勾住门把要关门就被男人一个猛力推在地上。就在她要出声呼叫救命时,她的嘴巴被那人用手捂住,一个尖细戴着不明液体的针筒插/上了她的脖子,接着她晕了过去。

晚夏做梦也没有想过,所有的不安与恐慌统统来自她这个疏忽。当晨起的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晚夏被一阵响亮的踢门声伴随怒吼的熟悉女声给吵醒。

“凌羽兮,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开门,给滚出来!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不知道你俩的龌龊事!”

晚夏蓦地从床惊坐而起,薄被自她肩头滑落,她身上竟然不着片缕。她直觉地看向身侧位置。

“楚影诺,你怎么睡在我的房间?”晚夏吓得用脚一蹬,踢开他老远,而自己则赶快扯过全部的被子盖住自己赤果的身体,缩到床角落里去。

“晚夏,你这是?我……”楚影诺看向光脱脱只剩一条内裤的自己。他敢肯定昨晚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怎么会到了她房间。

好像一切都是从他进电梯之际就失去记忆了。只感觉后脑勺被蚊子一样的东西盯了一下,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倒在了地上。

“被单上没有一点血迹,而你身上也没有任何印记,足以证明昨晚我没有碰过你。”楚影诺很快清醒,解释说明。

晚夏敲了敲还有些晕眩的头,眼里虽布满了惊慌,语气里却有些许的镇定,“我知道,你快点把衣服穿上。”

在楚影诺极力回想昨晚他在宾馆所有事的同时,她也在努力回忆。她昨晚是被人注射了一种催眠的药物才导致昏迷。她猜想大概从自己进机场起就被人盯上了,而在她进宾馆入住后那人就设计好了这一切。

好可怕的人!不仅清楚她、凌小小和楚影诺三人间的关系,还知道她的秘密。听着门外一声比一声急促暴烈的踢门砸门动静,不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很有可能在凌小小后面潜藏了好多媒体记者,只等她撞开门。

楚影诺穿衣速度较快,随后他拾起被人随意丢弃于地的她的全部衣物放到她面前。“你也快穿吧,我去洗手间,不会偷看你。”

遇上这种事,作为男人,他显得十分冷静,他拿上手机进了洗手间,拨通了凌小小的号码。

他还未开口,凌小小就在电话里叫嚣着,“楚影诺,你个混蛋,你居然敢背着我跟我妹妹开房!”

“凌小小,你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事吗?你信不信你若再敢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让你永远都进不了我楚家!”

果然这样的话对凌小小这个有头无脑的女人很奏效。她一听这话,态度立马变软,反而激动起来,“阿诺,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答应了让我嫁进楚家?”

楚影诺沉默了几秒,终是为了晚夏的名声应下了,“嗯,你帮我看下你周围有什么跟踪偷拍的人。”

“除了刚才围观的几个,不过现在都散了。你放心,我出来时乔装打扮了一下,没人认识我。”凌小小左右探了探脑袋,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但是凌羽兮……”

“那就好。”楚影诺以为她接下来要说晚夏的什么不是,不耐地立马挂了电话。

“我话还没说完呢!”门外,凌小小气得跺起了脚,不知道他接受自己的事是不是只是他一时的搪塞。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不亏。

毕竟沐晚夏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各大早报都刊登了她和一个打了马赛克的陌生男人在宾馆开房睡一起的照片,并且还公布了她私生女的真实身份。虽然有些给凌家丢脸,但真正让人丢脸的是苏家,绿了苏锦言已是不争的事实。

凌羽兮,你命里注定缺富贵,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她的阿诺,嫁进苏家现在也是更不可能了。

说来,她还真该感谢一下那个在暗处帮了自己一把的人。既没有将她阿诺的真脸露出来,还彻底打击了她讨厌的人。如果她算得不错,苏锦言还有五分钟就会悄悄赶到这里,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看着手表,凌小小的眼底跃起一抹兴奋之色,嘴角得意地上扬而起。

“晚夏,你穿好了吗?”楚影诺在洗手间里洗漱好了,等了大概10分钟,反敲了敲门,久未得到她的回应,这才开门出去。“晚夏……”

晚夏早已穿戴整齐地站在拉开着的淡黄色窗帘前,木木地,她的视线透过窗户低望着楼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身后楚影诺的呼唤,她缓缓地回过头,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惊慌,反而是尘埃落定的淡然。

却把楚影诺的心湖搅起波澜,眼底一慌,“晚夏,你在看什么?快些去洗漱,下去吃早饭,然后我带你速度离开这里。”

“昨晚的台风暴雨来得这么及时猛烈,现在风小了,雨也小了,似乎一切预示着什么。在我们身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楼下、房门外却没有一个媒体记者,你不觉得事情很悬吗?楚影诺,我怕是出不了国了。你先走吧,我还要等他。”

那个站在暗处的人利用天时地利一切算计得刚刚好。不管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猎物。她若没有料错,苏锦言应该知晓了她所有的事,从苏家赶来了吧!

“晚夏,都是我害了你。”楚影诺的胸口莫名一扯,他走近她想要伸手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手指未触及她的衣衫,门口传来扣门的声音。

该来的总归避免不了。晚夏内心哀伤地叹了口气,对着楚影诺道,“他来了,去开门吧!”

她没有勇气去开门,更没有脸去面对他。虽然她和楚影诺什么也没发生。她已将心境调整得很好,可是在楚影诺打开房门的霎那,心还是因恐惧不住地抽搐了起来。

敲门的是小张,小张的身后正对自己站着的不是别人,确是苏锦言。他的脸上沉淀而出一种深恶痛绝的阴寒之气,而他的嘴角却不协调地勾着温软的笑容。这是一种令人揪心的表情,正如他此刻刻意掩饰掉的内心的纷乱不堪。

他死也没有想过曾经自己最最厌恶的人却是站在他面前最最深爱的人。她带给自己的真正噩梦就是从他们长大后第一次相遇的那天起。那个下雨的周末,他送她一把伞的那天。

噔噔噔,男人上好锃亮的皮鞋踩过地面,每一声都这么沉重这么有力地敲击着晚夏噗噗狂跳的心脏。

“昨晚玩得可是尽兴?”他没有说别的只是来了一句她没有意想到的问话。

“阿言,我……”

“不要叫我阿言,我记得小时候你很喜欢喊我锦言哥哥。”他说话不急不缓,不轻不重,绝对没有任何暴怒的成分在其中,可她却感受到了一丝压迫在里面。

他果然知道了。

“锦言哥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要你回答的不是这个!”他的嗓音拔高了些,带起了一丝怒意。他不需要她的道歉,他要她对自己昨晚的行为作出解释。

他要她回答什么?晚夏不明白,如果是解释昨晚她跟楚影诺的事,他们什么也没做。而她说出来有意思吗?他又会在乎吗?

她低头沉默的样子让他十分恼火,他将一直攥在手心的报纸捏成团,抬手狠狠摔向她的脸,“不想说?凌羽兮,一直以来你藏得可真够深的!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信息。她都没有回。他以为她出了事,还开着车不顾台风着陆的危险,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地找她。

他失眠了一夜,也担忧了她一夜。而她却好好地呆在这个宾馆里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今天一大早就丢给了他一个爆炸性新闻。

若不是他反应快,动用危机公关清除了这个麻烦,并证明照片中的男人是自己。恐怕他也不能顺利到达这里,而是被各个媒体记者包围了。

晚夏没有躲避,而是闭眼等着他对自己的怒火攻击,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传递上肌肤,楚影诺一个侧身,将她的脸护在胸口,用后背挡住了他摔来的纸团。

“晚夏,你没事吧?”楚影诺先是紧张地问了她,而后转过身一把扯住苏锦言的衣领警告道,“苏锦言,你凭什么怨她?这都是你把她逼得这样的!”

“所以说你们两人昨夜在一起是你情我愿?是我棒打鸳鸯了?凌羽兮,我说的是这样吗?”苏锦言不怒反而优雅地笑起来,他抬起右手看起来很斯文不花力气就拽下楚影诺的手。

“苏锦言,你还会在意我的清白吗?如果我说不是,如果我说我们昨夜在一起什么都没做,你会信我,原谅我,重新接受我吗?”

“不会。”她不但是个小偷还是个骗子。她现在已经真正炼化成他心底最讨厌的那种女人。他恨不得她现在立马死在自己面前。

而凌羽兮这个名字几乎占据着他二十年的梦境,早就该被他扼杀在童年的岁月里。他又怎么会再接受她,让她继续操控着他未来的所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