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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第34章

月黑风高, 杀人夜。

当然了,杀人这种事,他还是不会去做的。

就算认真起来,能够在三天之内灭绝全人类,但从本质上来说,他对成为新世界的卡密萨马还是灭世大魔王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不如说, 暗中他其实已经拯救了这个世界不止一次了。

那么, 齐木楠雄,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超能力者, 偷偷摸摸地出现在东京警视厅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是为了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 他想用自己的超能力做一点事。

比如说,从某个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偷窥了照桥月见整、整、一、年的斯托卡脑海中抹去一些东西。

将自己体表的温度降到零度以下, 隐身的齐木楠雄直接进入了东京警视厅。

一路畅通无阻。

黄色的, 就像是一根香蕉的撬棍逐渐在他手中成型。虽然从外表上看,这个工具即卡通又幼稚,还有着这样那样的限制。不过没关系, 看情况多敲几次就好了。

反正,受害者的名单已经被月见给问了出来。

他已经没用了。

还没等齐木楠雄露出反派大魔王的招牌阴影,随着行径路线上的警官越来越多, 他也从被动的心念感应中‘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顺便一提, 他现在整个人头朝下地行走在天花板上,对,就和那部知名的少年漫《火影○者》一样。

“哎,死了!”

看来, 是不用他出场了。黄色的撬棍从手中一点点的消失,齐木看了看监狱那边人群聚集的方向,穿着鉴证组防护服的人员已经开始拆除现场,尸体更是早就被运走了。

“……你小声点啦!”说话的男警官长着一张很老实的脸,在如今要么精英要么凶神恶煞两极分化的警视厅绝对算得上是稀有动物。

而且,好像还对一起搭档的女警部补有着纯纯的恋慕心。

“怎么死……我还真是说傻话了。被关在单人监狱里面,只有自杀这一种可能。”美丽的女警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诚实地怀疑。

[话是这么说,但这也太奇怪了一点。]

“是自杀没错了,就在……离开之后的当天晚上,他趁着换衣服的空档,用西装领带吊死了自己。”

[幸好没有在六神老师在的时候出事……虽然这么想是不大好啦,毕竟是一条生命。但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连环杀手的确很难让人感到同情。]

“……没有其他的可能?”

“鉴定之后,法医也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缢死的痕迹很正常,体内也很干净,没有药物的痕迹。”男警官一点都没有将对方的疑问放在心上,随意地笑道。

“再说,你觉得能潜伏进东京警视厅,杀人之后再丝毫不惊动人地离开,这种事情可能吗?”

齐木:[不,有可能的。现在,在你的头顶上就有一个人盯着你们哦!]

“说的也是。”女警官却被后半句话彻底说服了。

她打心眼里的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能够做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齐木:[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离谱的事情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至少,齐木就知道,除了运用超能力走进来的他,不是没人能够做到那个男警官所说的那一切。

甚至,那个人并没有超能力这种外挂。

所以说,有时候人类还真是挺可怕的。

在确定了,那个人再也没有办法给小伙伴带来伤害之后,齐木楠雄果断地瞬间移动,消失在了原地。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察觉。

回到家之后,齐木顺耳听了听照桥月见的心跳声。

嗯,很好,很正常。

心跳上很正常的月见:“……”

“等等,阵哥你说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耳背的毛病。”

已经准备完毕的琴酒背对着月见站在他的床边,打开衣柜门,三两下给他挑选出外出用的服饰,往还坐在床上满脸茫然的照桥身上一扔。

掷地有声地命令道:“起床。”

扒拉下罩了一头一脸的衣服,琴酒已经头也不回地从他的房间走了出去。月见又回头看了看天又看看闹钟,天空还是一片黑暗,时间也才四点整,离他往常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众所周知,一个生物钟及其规律的人,一旦稍微有所改变,一时间是很难适应的。

至少现在,月见就很有重新趴回被窝睡一觉的冲动。但即使以他现在不是很清醒的脑子来思考,这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行吧,起床。

认命地掀开被子,被凌晨清冷的空气给激了个哆嗦,月见忙捞过衣物一件件穿上。洗漱完,走下二楼的时候,就听琴酒的声音再一次从玄关处传来。

“过来。”

为了和照桥宅尽量分割开,琴酒一般不会在人前出现,也基本不会在照桥宅穿那一身组织标配的黑漆漆。

今天,他就穿了一身驼色的大衣,浅色衬衫、同色西装裤,银白的长发松松扎着,没有带礼帽,而是在脸上架了一幅银边方框的平光眼镜。

神色虽然不耐烦,却没有了那股择人而噬的杀气,保管就算伏特加当面,也认不出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大哥。

虽然已经是组织里当之无愧的第一杀手,也不代表着琴酒一出道就是现在这幅嚣张的模样。刀口舔血的职业,这种程度的变装本来就是顺手就来的本职技能。

反倒是现在,因为不需要这么小心了,常年黑风衣的穿着变成了他标志。组织中的人习惯了他现在的样子,思维盲点之下,再看到一个面容相似、但穿着、气质截然不同的人,最多只会想到相似,并不会联想到他本人。

更大的可能,是完全没在意的直接给忽略过去。

月见倒是已经习惯了琴酒的变装,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车钥匙上。

直到他坐在副驾驶座,轿车滑出了照桥宅一段距离,他的脑子都有点没有转过弯来。

所以,阵哥这是和他一起出门了?

十年来的第一次?

他慢慢地想着,然后不由自主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把你那愚蠢的表情收一收。”

没有开自己的爱车,而是随便从照桥宅的车库中开了一辆不那么高调的车出来,习惯了开车叼根烟的琴酒摸了摸身上,掏出了烟盒,瞄了瞄身侧的月见,又给重新塞了回去。

“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月见扬起微笑,感觉早起了一个小时的昏沉也好了些。

看出来阵哥这是烟瘾犯了,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娇气的,他自然地问道:“车里没有点烟器,阵哥你身上带火了吗?”

瞥了眼看起来很自然、其实根本就还呆滞着没清醒的月见,琴酒扣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镜片后狭长的眼睛微眯:“在我左手边的裤子口袋里。”

脑子混沌,丝毫没想起琴酒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的月见松开身上系着的安全带,矮身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这才重新乖乖坐好。

……果然,还没醒,傻着呢。

浅淡的烟草味在口中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吐出去。紧接着,琴酒毫不留情地降下两侧的车窗。

凌晨的风冷得有点刮人,冷不丁被扑了一脸的月见打了个哆嗦。

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早起而转不动的大脑终于开始找回了名为思考的东西。

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刚才钻进阵哥怀里摸打火机的壮举。

害羞倒不至于,两人早就将对方最狼狈的一面都看过了。将阵哥扒光了上药包扎早就不是一次两次,自己以前也常常被阵哥脱光扔进浴室里洗刷。都是男的,老实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他刚才的行为,还真是……傻得一言难尽。

“终于清醒一点了?”见月见恨不能捂脸的样子,琴酒嗤笑。

眼神飘了飘,月见强行转移话题:“这是去哪里?”

没有再嘲笑这个小鬼,琴酒接下了这话:“给你进行枪械训练的地方,你说去哪里。”

月见也识相地没有询问,为什么在发现他有射击方面天赋的时候,琴酒为什么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反而拖到现在。这在进行综合格斗术教学时格外狠的阵哥身上,简直不科学。

左手将烟卷伸出去抖了抖烟灰,然后顺势将胳膊肘搁在降下的车窗上,琴酒另一手扶着方向盘,面色平静。

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面无表情。

去他的‘狙击这种天赋派不上用场其实是好事’,既然有才能,就应该尽量的挖掘才对。想起月见那一份一度被自己闲置的能力,琴酒心情就算不上好。

既然有条件就应该去学,学会了是不是用得上另说,但至少真的遇见危险的时候,可以多一份保护自己的保障。

至于动了枪之后的麻烦,对宇佐见家族来说,本来就不是麻烦的事情。

很简答的道理,偏偏之前的自己脑子就像是被糊住了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到。

十分钟之后,车辆转进一个隐蔽的地下停车场。

熟手清理了过滤嘴,琴酒带着月见向一个小门走去。

门口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任凭两人推门进去。

门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人,高高竖起的报纸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就和门外的那个保镖一样,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彻底地忽视了经过这里的两人。

“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一个线人,可以放心。”

杀手这个特殊职业让他在短短的生涯中累积了不少这一类的人脉,而且都是在组织控制之外的。这些人同样对组织一无所知,这也是他愿意带月见过来的原因。

两人进了另一个挂满了枪/支、弹/药的房间,琴酒几乎没有多少思考,就选中了一把,递给月见。

“试试看。”

没有丝毫犹豫,月见模仿着琴酒的姿势,将枪握在手里。

“指向性不错,但还是要多试几把。”

将月见握着枪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反复看了看。月见的手不是娇小的类型,基本上能适应绝大多数的普通手枪。这就表明,至少练习的时候他不用特意准备女士手/枪和子/弹。

不过,女士手枪光体积小、便于携带这一点,就足以让琴酒考虑给月见备上一把。

月见对琴酒凶残的想法一无所知,兴致勃勃地尝试着他递过来的所有枪/支。

脾气再怎么平和,月见到底是一个男孩子,会对这些东西感到着迷是自然的。

“挑一个你觉得最顺手的。”

没有多考虑,月见拿起了其中一把全身黑色的。

“伯莱/塔,眼光不错。”见他选择了自己的惯用型号,琴酒内心到底愉快了一些。哼笑一声,他抬了抬下巴,“走吧,去靶场试试。”

等两人离开这个隐藏在闹市之中的射击场时,东方已经泛起一丝微光。

“这个射击场所有的手续都是正规的,而且是会员制,比较安全,以后你一个人也可以过来。”

所有的枪/支/弹/药都记录在案,就算警视厅突然袭击检查,也不会找到任何违法的地方。当老板的在警视厅也有着人脉,要不然这个场子也不能做得这么安全可靠。

可以说,除了老板和琴酒这种黑暗世界的人有联系之外,这里的一切都再合法合规也没有了。

琴酒将手里装着枪的箱子在后座放好,这是被他‘借’回去,给月见拆装熟悉用的,之后还要还回来。不过,过几天,他就能从别的渠道给月见弄到东西,现在稍微将就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若非月见现在还是未成年,他完全可以走正规渠道,毕竟只是防身用的。不像是他,枪管就没有那一年凉下来过。

“把弓道停了吧。”

回去的路上,琴酒突然开口。早先他觉得无所谓,只当是给这个小鬼留一个娱乐的地方,就放任了。

现在换了看待事物的角度,弓道这种体积大、携带不便,远程杀伤力不及枪/支,近程赶不上刀剑、甚至于小小的美工刀,在实战中基本发挥不了多少作用的鸡肋,难免就让他觉得格外碍眼。

“也不是不行。”

犹豫了一下,月见还是应下了这个要求。本来他的弓道训练就基本上已经处于半停止的状态,如果全面停下的话,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他的学分。

还是和以前一样去参加比赛也不是不行,但是无论天赋有多高,不进行长期的训练的话,想要在激烈的竞争中拿到全国第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拿不到第一,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倒不是说他和征酱一样,有着绝对胜利的理念。只不过既然连训练都停下了,那就等同于已经放弃了这一门运动。纯粹为了学分而去和其他刻苦训练的人争抢一个不知如何的名次,实在没有必要。

“不过,冬季赛已经把名字报上去了。等参加完这一次的比赛,就退部好了。”

“那这个月你就额外抽出时间来练习射击,回去把时间安排了我看看。”

琴酒弹了烟灰,镜框之下的眼眸是其他人看不到的平和,“下个月我有任务,在那之前,你必须达到可以自主练习的程度。”

没有对琴酒毫不妥协地进一步压榨他的时间有任何表示,月见关心起了另一件他每年都会关心的事。

“那过年呢?”

“我年后再回来。”琴酒给出了一个和前面每年都一样的答案,丝毫不给他再一次劝说的余地。

小鬼也要和家人一起过年,他跟着算什么意思。他也知道,但凡他点一下头,这家伙肯定抽时间从神奈川的宇佐见宅赶回来,哪怕只是短暂地聚一聚。

只不过,没必要浪费时间。

反正,所谓过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唯一值得赞扬的,大概就是一般没人会在那个时间搞事,所以他也会轻松一点。

听着十年如一日丝毫没有变化的答案,月见轻轻地叹了口气。

果然,等冬季大赛结束,月见单方面表示退部、并且以后都不会再参加弓道比赛之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同辈人中,他练了多久的弓道,就压制了同龄人多少年。基本上,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都在他的光芒之下暗淡无光。

唯一可以抗衡的,只有空座町的石田雨龙。不过,对方似乎也只是玩票性质,并没有在这方面多放时间。

所以,当初月见定下不走职业道路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遗憾。后来想想,按照对方的天分,在高中毕业前还有六年的时间,没准到时候他就改主意了呢?

没想到,别说六年了,这才刚国一,对一些新手来说,旅程刚刚开始,他却要引退了。

这段时间,他的手机基本上就没有消停过,简直烦不胜烦。

好在,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对他的决定都毫无疑问地表示了支持。这大约也和他们早就清楚,他不可能走职业的缘故。不想别人,多少还抱有希望。

征酱的话,倒是格外多问了一句,他对之后的社团学分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啊……”翻着手上厚厚一叠的社团申请单,这是赤司从学生会直接拿给他的,也省得他特地跑去问人要,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已经从弓道部退部了。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年后一开学,曾在学园祭时短暂接触过的戏剧社社长都冒了出来,十分热情地想要拉他进戏剧社。不过,他对演戏没有特别的兴趣,更何况……

“别啊!”少女部长拉着他的袖口,简直要哭,“照桥君你不用做什么的,只要坐在那边美美美就行了!就能拿到学分了!”

面对这种不靠谱的说法,会答应才显得奇怪吧!

现在已经是国一的最后一个学期,参加了两次大赛,拿了两个冠军,这个学年的学分已经足够了。所以,在国二开学前,他有着足够的时间去斟酌考虑。

下午的课程结束,照桥和赤司说了一下之后,没有去学生会陪他,而是脚步一拐,直接去了花房。准备在这里等到征酱完成篮球部的训练,再一起回家。

去了弓道部的训练,又添上了射击。为了征酱,必须挤出时间来系统学习的心理学,加上一直在进行中的其他课程。还有,阵哥在年前还认真地要求过,他也答应下来的找老师进行剑道的学习。

这些都加在一起,就算是他也有点头疼。

必须要有所取舍了。

月见在温室里坐下,抽出一张白纸,开始一项一项地列出自己所有占据时间的课程、工作并训练事项。

基础体能训练,书法,钢琴,射击,小提琴,帝王学,法律,金融,政治,英语,心理学,写作,最后再加上一门剑道。

就算还不知道老师在哪里,但终归要学的。

看着笔记本上列下来的这长长一溜,月见罕见的陷入了无语。

这还只是他现在需要花费时间的内容,去年他刚结束了一门中文课。

原来……他有这么厉害的吗?

“现在的中学生,压力都这么大的吗?”

一个温柔磁性地声音从月见的身后响起,自学园祭应帝光理事长邀请来过后,蓝染似乎喜欢上了这个花房静谧的气氛,时常会来坐坐。

一回生二回熟,比起一开始的稍有生疏,现在两人已经能很熟悉的坐在一起,喝蓝染准备的红茶、月见准备的茶点,或是愉快地聊天,或是各做各的。

颇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蓝染桑?好久不见。”年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是有一段时间了。”蓝染抽出月见手中的笔记本,看了看这一长溜无不需要花费时间的内容,惊叹后失笑,“需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吗?”

“说不上需不需要的……事实上,我已经在考虑删掉一些内容。”问题是,该去掉哪一项。

“划上圈的这些吗?”蓝染看了看圈圈内的书法、小提琴,又指着剑道这一项问道,“问号是什么意思,考虑中?”

“不,是提上学习列表,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

远程有射击。不方便带入武器的某些场合,有近程的剑道这个可以应用在棍子等长条状物品上的能力。实在什么都没有,月见还有不弱的格斗能力。可以说,琴酒的打算十分周详。

就是,再加课程之后,这张表看起来实在是太鬼/畜了一些。

“原来如此。”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蓝染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指指自己推荐道。

“既然这样,我来做你的剑道老师,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讲道理,我觉得要不是月见脾气温柔三观也正,否则早晚会被这群凶残的大佬给养歪= =

本来想写过年……想想也就一章的量,干脆等新年的时候,单独列一章番外再放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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