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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优劣!

别看朱元章是草莽出身,可身上的本事却不少。李善长与他君臣际遇几十年,太知道了,皇帝最擅长的就是给人“看病。”

早年间,他老人家常常给李善长、胡惟庸等臣工“号脉”。号的那叫一个准,连刘伯温那种绝顶聪明的人都扛不住,更不要说朱樉了。

宋廉那老东西,偏心啊!教太子与教诸王,明显就不是一个路数。看看,他把秦王教成什么样了,把他圈禁到死,真是便宜他了。

也就是李善长在府中感叹上位帝王韬略的同时,朱元章真的拎着鞭子,来到了宗人府。不为别的,就因为朱樉在装疯卖傻!

他疯了吗?好啊!朱元章倒要看看,同样的三十鞭,能不能把这个孽畜的病治好。

一边抽的朱樉满地打滚,朱元章一边数落着朱樉在秦藩的所作所为。老朱家是庄户人家出身,朱元章屡屡告戒儿子们不要忘本,不要仗势欺人。

可朱樉这孽畜,不仅干尽了腌臜事,更是宠妾灭妻,甚至还想拥兵自守,割据一方,像他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还有脸装疯保命。

“父皇,父皇,别打了,别打了,儿臣错了,真的知错了!”

“儿臣愿意坦白,愿意给雄英赔罪,父皇,饶了我吧!”

看看,连二十鞭子都没到,秦王色厉内荏的性子就暴露无遗了。朱元章还适时的指了指,给旁观的太子-朱标看,让他知道知道秦、虞二王的区别在哪!

秦王傻吗?他不傻,他要是傻就不会利用朝廷重农抚农的政策,大肆侵吞民间开荒的土地。也不会与地方官吏沆瀣一气,以原有的土地数量向户部交差,少交赋税田银。

“太子,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弟弟!”

“要是没有雄英,他的头上就会多一条造反罪名,就是非死不可之罪!”

朱标是聪明人,当然是一点即透。在秦藩,如果不是朱雄英临机处置,夺了三护卫的兵权。真让朱樉闹起来,最丢脸的可就是皇帝了。

一旦藩王造反,朝中对皇帝使用“诸王戍边,封国屏蔽天下”的政策,也就施行不下去了,谁让他的亲生儿子靠不住呢!

换句话说,如果诸王戍边的政策被推翻了,皇帝威信势必大损。以后,再有其他的政略,也难免要落人口实。

皇帝是什么人,是苦哈哈出身的开国皇帝,他能受制于人吗?当然不能,所以,哪怕背上杀子的罪名,也得砍了朱樉的脑袋。

可杀朱樉容易,可杀了他,将来到了地下,该怎么与马皇后说呢!她临终的时候,可是再三叮嘱,一定要看顾好孩子们。

雄英懂事,奏折里遮掩的妥当,让朱元章不必负先皇后,给了这个孽畜留了一条活路。为百姓请命,自己担下恶名,而使君父之德圆满。

朱标打的那一顿,可伤了这孩子的心。相比于地上瘫着这位,朱雄英这儿子当的,够让朱标省心的了。

“传旨,秦王樉,暴戾无道,于藩国多有恶行。着即褫夺王爵,即行圈禁。他百年之后,秦王之爵,由世子继承。”

这道圣旨一下,朱樉的后半生,主动要在都尉府的看管下,困在秦王府那方寸之地,浑浑噩噩的了此残生啦!

瞧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朱樉,朱元章又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为人父母是不易,可当儿子的,也不尽然都省心。”

拉与朱标一边往外走,朱元章还绷着脸说道:“他是你的嫡长子,你这怎么能下这么重手!”

可朱标却摇了摇头,皇帝心疼孙子,他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朱雄英十五岁了,已经算是成人了。

可这孩子杀心太重,戾气太盛,不好好管教一番,将来必定无人可制。

皇帝心疼他从小没娘,从不舍得苛责于他,下不去手。那没办法,朱标只能狠狠心,亲自管教于他。玉不琢,不成器!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恩,听了朱标这话,朱元章放心了,这小子还行,心里还是有数的。

至于,朝中的非议之事,太子处置的就很得当。让李善长这一系的人去治他们,正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从陕西事发以来,到如今的朝野纷纷,朱元章是看出来了。文臣士子,可用之而不可亲之,可使之而不可信之。

除了高谈阔论,标榜清高外,他们的心,更黑,更毒,根本就不管百姓的生死。与这些文臣士子相比,淮西的那些武夫,更简单,更可靠,对朱家也更忠心。

“知道他们为什么整天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挂在嘴边么?”

“那是他们怕,怕朕这样的草民太多,骑在他们这些士大夫的头上,一代又一代。”

“过去,朕用文人治淮西党,现在朕就是要反过来,治一治这些酸儒!”

出尔反尔又怎么样,朕再出尔反尔,也是为了巩固皇权。杨宪、胡惟庸,又怎么样!就是出的再多,朕也不怕。

大孙子这招,朱元章甚为喜欢。春风吹又生?哼,想得美!长一批,杀一批,掐根儿来!朕倒要看看,这风还怎么刮起来!

“老大,你当慈父也好,严父也罢!可总得讲理,不能因为那些狗才,就委屈了咱的孙儿,知道么?”

“父子隔心,国之大忌!咱们朱家的父子,只有同心协力,才能守好这江山啊!”

朱元章也不愿意唠叨,可大孙儿没娘,又是个闷葫芦,有话都闷在心里。

所以,还是让他们谈一谈的好,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千万不要闹成,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是,儿臣知道了。”,朱标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不用皇帝说,他也是要去的。可雄英这顿打不能白挨,李善长那也好,东宫也罢,不安排妥当了,这顿打不白挨了?

再者,朱标也没皇帝那么想的开,他与朱雄英之间,可以说从来都没推心置腹的谈过。能不能说得通,说得听,他心里也没底。

所谓,今生父子,前世冤家,他这个爹,也没皇帝说的那么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