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烧。”
“我才没烧呢。”
“娘,药苦,恒儿,不吃。”
萧恒已经烧的迷糊了。
脑海里一直出现他娘,招呼他吃药的画面,才会嘀嘀咕咕的胡言乱语。看了一眼烧到胡言的汉子,赵灵儿起身,想去给他取药。
却没想到。
她刚刚把湿帕子放在男人的额头上,想收手就被这人扯住。
“娘,别走。”
“我不是你娘,我是赵灵儿。”
赵灵儿用力地推着不让她去取药的人,却力气不敌,无法撼动半分。“赵灵儿是谁,你明明是娘。”
这双手有着厚重的老茧,怎么可能不是娘。
而娘要离开,定是要给他取药,他可不能让娘离开。
萧恒忘记了身上有伤,顺着扯住娘的手,抱住了阿娘的腰。
“哎,这是得烧成什么样了,连是不是娘都分不清了。”
赵灵儿不愿意的白了一眼叫她娘的人,又在摸了汉子滚烫的额头后妥协着。
“你啊,想让我怎么办呢?”
要说刚刚萧恒是意识不清叫的娘,那么在听见小姑娘的埋怨声后。
他就晓得自己扯住,抱住的人是谁。
“好了,恒儿乖,娘去给你拿糖吃啊。”
修长地指尖,从男人滚烫地额头下划过,摸着棱角分明的俊脸。
无奈的赵灵儿,哄骗着不松开她的人。
“糖太甜,恒儿也不爱吃,娘别走。”
纵使萧恒已经烧的全身没了力气,还是想和小姑娘亲近。
“恒儿冷,抱抱我。”
“乖,娘不走,娘去给你拿药,吃了就不冷了。”
赵灵儿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表现。
这要是让未来的权臣大人晓得。
她趁着他昏迷之际叫他恒儿,还自称是娘,估计能弄死她十个来回。
“我不吃药,只要媳妇陪着我,就好了。”
琢磨了半天,萧恒也觉得。
不能让赵灵儿,这般地占他便宜,便把小人抱的更加紧的找着便宜。
“你晓得我是谁了?”
赵灵儿震惊的看着胡言乱语萧恒,想从男人迷离的双眼中看出一丝清明。
“晓得,你是娘给我娶的小媳妇赵灵儿啊。”
躺在赵灵儿腿上的萧恒,浑然不觉地往小姑娘的腰间靠了靠,还喜欢的闻了闻淡淡的香气。
“所以,你不可以离开我,要一辈子守在我身边。”
赵灵儿:“……”
她依然泪流满面。
前世她都为男人生了儿女,在离开时他都没有挽留她。
然,今生。
男人不仅和她说过好听的话,抱过她,如今还和她说永远的话。
即使这人在神志不清时,舍不得让她离开,她也不自觉的欢喜。
带着对前世不甘的她,希望能得到男人更多的回应。
“四郎。”
她温柔叫着萧恒,俯下身缓缓地地靠近着,男人俊秀的脸庞,喜欢的来回磨蹭着对方的鼻子。
像是在得到男人的回应时,又猛然惊醒的埋怨自己。
她不能有这样不甘的想法。
萧恒有着喜欢的人,就算茹梦莲是个坏女人,也是他喜欢的。
她要是非横在他们中间,这一生和上一世又会有什么不同,最后的结局还不是她惨死在想清楚后,赵灵儿正起了身,用力地推着萧恒:“四郎,乖,别乱动,我去给你取药,马上就回来。小姑娘怎么能这般地撩把他。
纵使他身上有伤,也是个男人。
哪里受得住。
萧恒一个用力把小人扯住,朝着她的唇靠近着。
“不,你不要离开。”
意识到自己是趁人昏迷,这般撩把男子,赵灵儿惭愧地推着萧恒。
“四郎,都是我不好,我错了。”
萧恒想说:“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对错。”
却被无法抵挡地情绪,霸占了他整个脑部神经,抬手去解开她的腰带。
“四郎,我是赵灵儿,不是莲嫂子,你定是把我当错了人。”
赵灵儿瞬间想明白,萧恒为何会这般,用着十足的力气,推着几近疯癫的男人。
萧恒:“……”
迷迷糊糊意识不清的他,就想不明白了。
这个女人,为何总把他推给别人。
一个愤怒他把小姑娘揽在身边,想得到更多。
“四郎,别,我们和离书都写完了,你这办冲动为之,未来的我要怎么活。”
眼里有着泪,在撕扯时落了下来,赵灵儿哭诉着自己的处境。
萧恒:“……”
这一声四郎,让他清醒。
他为何要逼一个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人。
恢复了几分理智,又安分的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得到喘息的机会,赵灵儿穿着鞋下了火炕走出的屋子,去取在药壶里温着的药。
倒好了药,端着药碗麻利地朝着屋子回着。
进入了屋子,来到炕边,她抬手试探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收手时蹙眉地撑成了一勺药汤,朝着萧恒的唇靠近,还轻柔地唤着。
“四郎。”
萧恒大抵睡的不实成,听见赵灵儿叫他的声音以为有事,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小姑娘端着药碗哪里有什么事,分明是想让他喝这难喝的药,就想都不想的又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赵灵儿就知道,萧恒不会听话的把药吃了,而是无奈放下药碗。
退了鞋子上了炕,她生怕弄痛他,轻柔地给他扶起,懒在了怀里。
拿起了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在送到那人的唇边,反复了几次,碗里的药算是吃完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放下怀里的人,而是极其细致的擦拭着男人嘴角的药汁。不知道仔细地看了他多久,像是看的眼睛都痛了,赵灵儿都舍不得放下,这个让她喜欢到发慌的男人。
晕晕乎乎的萧恒,不喜欢喝药的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这样小姑娘就会放过他,不让他喝那么苦的药。
谁成想,那小人,竟会脱了鞋子,上了炕,抱起他,连名节都不顾,这般执着的给他喂药。
那极苦的药,在入嘴,进喉时,他想睁开眼睛。
但小姑娘真是太香了,竟让她意犹未尽的觉得。
这药是甜的。
他可以在喝上几大碗。
萧恒从小就不爱吃药,林氏自是晓得。
惦记儿子的她,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就想起身去看看。
她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小儿媳妇,端着药碗朝着房间回。
为此呢?
老太太就极其好奇,小娘子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从小就不爱喝药的倔汉子把药喝下走到窗愣前,她微微地推开了一点细缝,好奇地看了一眼。
见小儿媳妇自己喝了药,在去喂着她的儿子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她感慨着。
亲娘老子待儿子,也未必做到小娘子这般毫无保留的心甘情愿。
在一想人家是夫妻,夫妻俩又有什么难为情的。
就释怀的一笑,放心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