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不着痕迹又往旁边走了一下。
【……这走向？】
【我越来越迷了。】
苏故瞥了眼身边越来越近的蒲语，默了一下，“汀理想。”
“有话就说。”
“你能不能过来？你的白菜要被猪拱到了。”
封汀走在前边，听到他这么说，又转过头去看他，“你哪里像白菜了？”
苏故抬了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紧不慢的，“看到没？金砖小白菜。”
“……”
封汀敷衍的哦了一声。
她把头转回去，朝后边伸了伸手，“金砖小白猪，走了。”
苏故低了低头，目光落在她伸过来的手上，指间白哲修长，至少很漂亮，是艺术家的手。
“是小白菜。”苏故拉住她的手，还不忘纠正封汀的话。
封汀充耳不闻，“金砖小青蛙。”
苏故唔了一声，故作勉强的应下来，“行吧，看在是你给我起的第二个外号份上。”
“我没给你起过外号。”
苏故手上握紧了一点，“苏青蛙？”
“……”
您爱说啥，就是啥吧。
封汀有点不想跟他搭话，一搭亏的一定是她。
哪方面的亏也是亏。
苏故牵到了她的手，倒没跟她继续贫，还带着点满足的跟着她的步伐走着。
蒲语落在最后，神色僵了一下，才又恢复了正常。
她似温和的笑了笑，“苏前辈跟汀汀关系还真好呢。”
【别难过你有我们呢～】
【不哭不哭，苏神也真的是，都是队里少数的女生，他就不能一视同仁吗？】
【笑死，语语别在意，他们才是猪。】
程让是不管他们之间的插曲，他往前走快了几步，抢先在封汀面前把门拉开。
伸手摸了个空气的封汀：“？”
交流赛设在了芜大比较古老的会议厅，整个风格都是偏中式古代气息。
门开的时候还会有着吱呀挪动的声响。
里边此刻特别安静，这一声又显得格外突兀。
孟昕下意识抬头，往那边看过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很高的男生。
额前刘海稀疏挡在眼前，脖子上露出的那条项链似被外边的光芒折射出了闪白反光。
她隔着屏幕看过很多次。
哪怕三年没见。
他也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但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
是程让。
是她爱了三年又三年，一直都放在心尖上的男孩。
程让抬头，跟她目光对视上了，他只是浅浅的看了几眼，又克制的挪向一边。
倒是一旁的芜大老师迎了上来，“你们就是徐校长说的节目组吧，去那边坐着吧。”
他指了指一边空出来的位置。
是在前排。
封汀懒懒的跟台上的孟昕挥了挥手，另一只手还拉着苏故，她率先拉着人过去坐在了边缘的位置上。
然后悠悠的打了个哈欠。
黎大代表学生在听完那老师说话之后，又把警惕探究的目光收了回来。
他还以为是增援，没想到只是来录节目的。
他想到这，又嗤笑了一番，“你们国内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个时候的交流赛也还敢让节目组来玩。”
老师还千叮万嘱要他们态度郑重一点对芜大的人。
结果还没几个能从他手下出的题目里完整答出来。
除了面前这个。
冯锦凯是能作为黎大代表学生，也是有着自己傲气的资本。
原本头也很期待这次来黎大的交流赛。
只可惜，除了孟昕。
没一个厉害的。
国内的水平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孟昕收回视线，脸色沉了下来，“冯同学，你有你傲气的资本不错，但我们国内的学生都也不差。”
芜大本来就是能跟京大对着干的存在。
国内的大多优秀知识分子跟精英大半都出自这两所学校。
名声跟教学更是国内资源最好的。
他们虽然比不上技术先进的A洲黎大，但也有自己该有的风骨。
孟昕自认不能让他这般侮辱。
“昕昕说得好。”封汀赞了句。
苏故慢慢吞吞的看了眼，“嗯，说得好。”
程让：“……”
这两人搞什么鬼？
封汀说话的声音本来就不小。
更别提会议厅里还特别安静。
孟昕唇角忍不住微杨，又碍着这个场面，只是笑了一下就收起了表情。
她上前一步，拿起一旁放在桌面上的粉笔，在黑板上唰唰的写着冯锦凯刚刚提出的题目。
五分钟之后。
她停了笔。
黑板上半面都是她的解题过程。
字体整洁干净，很像孟昕的性子。
她随手把粉笔丢到冯锦凯身上，这是很不礼貌的事。
但她现在一点都不先在意这是不是她该做的事。
孟昕摆了摆手，她写得有点酸了，“我写完了，你可以下去了吧？”
程让自从坐下来之后，眼神一直停留在台上的孟昕身上。
尹木清也发现了。
他思索了一下，这两人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不过很快也被台上吸引了注意力，没再管这点。
交流赛采取的是个人轮制。
相当于擂台赛。
冯锦凯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上边，把芜大的优秀学员都差不多打击了一遍。
最后学校那边实在是没办法，连忙把孟昕请了过来。
孟昕已经连对了三题。
按理说，冯锦凯是该下去。
但他却不肯。
他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孟昕，一咬牙，也不顾下边带队老师的眼神，“我不服！除非你再把这道题解出来，你要是解出来了，那我就带着黎大的交流学生认输！”
他刚说完，就走到黑板面前，拿过一旁的橡皮擦就擦掉他之间的题目。
他本来不打算用这题的。
但是他的压底题目都被孟昕解出来了。
如果这题他不用，他就真的要下去了。
冯锦凯不相信自己会败在芜大学生，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女生身上。
他越想，笔下写题的力道都重了不少。
孟昕在看到一半的题目时，脸色骤然一变。
封汀又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这更像是孟昕妹妹吊打。
她刚打完哈欠睁眼，不远处的黑板写着一道很长的数学题。
说是数学题，倒也不大对。
其中甚至还牵扯上了物理学的一些高级知识内容。
至少大学这个等级接触不到。
苏故瞥了眼，低声跟封汀说了句，“应该是国际研究院那边新公布出的，智八题的最后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