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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女仆转身离去,当她再度回到原处时,一股玫瑰香侵入空气。

“请坐。”宰相将手伸向一旁的椅子,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台上,不过精明的脸庞较平常柔和了几分,嘴角也带着淡淡笑容∶“就快演到精彩处了。”

提米尔坐在宰相所指的位置上,蓝眸瞄了台上演出一眼,冷淡的道∶“我对春晓的戏没兴趣,舞台上什么都没有。”

“喔,我倒是很喜欢,什么都没有,但也什么都有。”宰相将背整个靠上椅子软垫。黑色舞台上除了男伶外,就只有一张套上灰套的椅子,观者只能借由台上人的动作,自行想像牢狱铁栏的位置、渗水的地方与粗糙的墙壁。

提米尔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拉平嘴,虽然不欣赏这种风格,但尊重对方的喜好。

一说到喜爱的东西,宰相的话夹子也开了。他用烟管指向舞台,以近乎柔和的声调问∶“你知道徐斌献策"这出戏吗?”

“不知道。”提米尔答道。他本想以更尖锐的话回应,可是在考量到这可能会破坏难得的套情报机会后,还是决定改变回答。

“徐斌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军师,身处春晓与调月两国的战火中,本该有一番作为。不过他太优秀了,遭到任职大将军的师兄庞越忌妒,被冠上叛徒的罪名,从亲戚到朋友都被网罗入狱。”

在宰相说话时,另一个身着华袍,腰环夸张大腰带的男伶上场了。男伶唱出高抗跋扈的歌曲,而与他同台的囚犯则露出挣扎的表情。

“‘为我献策,我就放过你的朋友和家人。’大将军如此要胁。不帮助师兄,所爱的人会死亡;但帮助师兄,师兄的官爵便会更大,地位更加不可动摇。”

表面看起来,宰相的表情和声音都没改变,可是提米尔仍能捕捉到一丝异样。就描述剧情而言,对方似乎带入太多感情了。

“徐斌选择服从师兄。他想保住无辜者的性命,也不愿意国家战败。他被关在牢里,却带领国家迎接胜利。”

舞台上,饰演大将军的演员已退场,一身灰色囚衣的徐斌正大力的甩动黑发。宰相以近乎冰冷的目光凝视男伶,继续说道∶“最后,放在他眼前的是最后一战。若是成功,调月将遭受难以复原的重创;若是失败,春晓将有被攻陷的危险。”

宰相闭上嘴聆听歌唱。而当乐曲止歇时,提米尔打破沉默,略带不耐的问∶“若是敌国的威胁消失,他就失去利用价值,肯定会被灭口;若是国都陷落,他就有机会逃出来。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宰相的嘴角勾起微笑,金眼滑向提米尔问∶“如果是你,你会做什么决定?”

“无聊,我才不会让敌人有机会乱安罪名。”

言下之意,就是从根本否定假设。

“真是自信啊。”宰相轻笑。那种长辈面对晚辈的语气使提米尔不悦。

“那你呢?该不会抱持着为国牺牲,那总漂亮的精神吧?”

提米尔问的十分尖锐,不过宰相并没有升起半分火气。紫发金瞳的决策者困扰的表情,轻描淡写的答道∶“是喔,当时是会这么决定。”

从宰相太过轻挑的回答中,提米尔嗅到隐藏于平淡的哀痛。他转头注视对方精明的侧脸,低声问∶“那现在呢?”

宰相沉默,就在提米尔以为得不到答案时,彷佛以鲜血凝结而成的字句传入他耳中∶“靠谎言巩固的国家,还是灭亡好了。”

你就是布阵的人?

黑发白面,魁梧威严的男子站在刽子手旁,修长五指轻轻一挥就令行刑者血肉模糊。

打起来挺有趣的。

男人的脸不露一丝感情,只有那稍稍减弱的压迫感能稍微呼应话中意。

我讨厌布阵,过来这边。

黑色的血液泼洒而下,当他在次张开眼时,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那股力量的主人救出来的吧?”

宰相的眼睛首次脱离舞台,虽不到面露惊讶的地步,可是也看的出有些意外。

提米尔没有等待对方回应的意思,继续盯着舞台问∶“那么,你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主人复活吗?”

“后悔叫哥哥过来了吗?”

又是长辈对晚辈的口吻。提米尔斜眼瞪向宰相,冰冷的道∶“后悔的人是你们。这一任的德里斯伯爵无论力量还是精神,都是你们无法想像的人物。”

“哪真是令人期待。”

黑色布幕缓缓垂下,厚绒布阻隔了演员换场、收拾道具的声音,让剧场陷入一片寂静中。

“下一幕要开演了。”

也令宰相的声音更加清晰。

对缘洲的居民和旅人来说,今晚是养眼的绝佳机会。

两名男子站在烤肉摊前,虽然彼此服装的色系都偏黑,可是气质却截然不同。一头黑中杂金短发,挟长金瞳与端正面容的青年亲切的与店家交谈,迷人的谈吐与出色容貌使路人频频驻足观望。除此之外,他身上平滑亮眼的黑斗篷以钢克特特产──韧钢布制作,紧靠摊贩的浮游机车更是在沙漠中少见的交通工具。

另一名较青年稍高,身形也较魁武的男子默默守在同伴背后,陈旧的墨色长外套与胸前深邃的蓝石项链行成对比。男子带着宽缘帽,帽下是亮丽如缎的微卷黑发;苍白的脸像是撷取夜之精华所造,美的不似人间物,无情且无温。

夏利从肥胖店老板手中接过烤肉,一面递给一面问∶“你觉得刚刚那家怎样?有有趣的东西吗?”

摇头,虽接过肉串,不过并没有动口的打算。

“这样啊。”夏利皱皱眉,望着远方抬起手,边抚摸耳朵边道∶“这里也没有好玩的东西,到左边街道的布摊看看。”

将手放上夏利的肩膀,黑眸微微转向后方。黑发青年顺着猎人的视线瞄了一眼,烦躁的继续抓着耳朵道∶“糟糕,不小心错过好玩的东西了,先绕到休息的地方,再回左后方的摊子找吧。”

话一说完,夏利就拉着快步朝人群外走去。浑身盔甲,顶着凌乱红发的男人紧跟在后,黑眼露出猎犬追击猎物的犀利眼神。

在夕日小筑内,另一种形式的紧张正在蔓延

翠裙少女坐在软垫上,娇嫩的脸庞因为羞涩而涨红,水汪汪的眼睛直盯艾迪达的双手。灰衣管家卷起她的裙子,仔细审视肿胀的脚踝,微微皱眉道∶“很严重呢。等我一下,我去拿绷带和药膏过来。”

艾迪达转身往行李翻找,很快就抓出装有急救用具的白袋子。他熟练的替少女上药、包扎,同时为了让对方放松,灰衣管家还主动开启话题∶“这里有多少姑娘?”

“多少?”少女仰头想了一会,面带哀伤的回答∶“八位。在凶杀案发生前,人数是这个的一倍多呢。”

艾迪达拍拍少女的肩膀,温柔的道∶“在死神面前,没有人不窜逃的。”

少女点点头,低头注视着脚踝上平滑的绷带。她露出微笑,怀念的道∶“我的恩人也曾经帮我处理过伤口呢。”

“恩人?是怎样子的人?”

提着黑色长条物,走到房间角落整理物品。少女凝视着灰衣管家的背影,无声无息的站起来,一面抽出血色曲刃刀,一面缓慢的回答∶“是一名非常尊贵,令人折服的王者。他收容了不被家人所容的我,并且赋予我新生命。”

四头蟒蛇,真是稀奇。

散发妖异气息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白瞳漠然注视垂死大蛇。

想活下去吗?即使会变成别种东西。

男人问,口气平淡的活像是在问天气好不好。

位于缘洲东南角的废墟城堡,是整个绿洲罕见的安静之地。倾倒斑驳的金墙、半毁的裸女雕像、被翘去宝石徒留凹槽的钢门,虽已无法窥见昔日丰采,但仍能约略感受到昔日主人奢华。

断垣残壁配上渐渐沉没的夕阳,令人升起凄凉感,只可惜不入此地之人并无心情欣赏。

“终于到了东南角的废墟。”夏利拍拍耳朵,一面清沙子一面抱怨∶“唉唉,这里有点冷,移动到铁门后躲风好了。”

默默跟上。不过在他一脚踏入坍塌门缝的瞬间,一股黑影忽然劈向猎人的后脑勺。

叫声被刀剑撞击声掩盖,一身钢甲的红发男人在偷袭后迅速跃开,平稳的站在碎石地上,野性脸庞上多了一道伤痕,不过从伤处流出的却是黑色液体。

面对男人,安置于背后的弯剑已拔出,剑尖还沾着对方的黑血。在刚刚那一刹那,猎人拔剑、转身、劈砍,三个动作一口气完成,速度快的吓人。

黑血┅┅夏利马上联想到远在斯菲尔的友人,如果敌人的能力和子夜相似,那就棘手了。

察觉到夏利的忧虑,在对方提议联手前,先一步道∶“你后援,可以吗?”

“小心点。”

法杖弹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无奈的同意的提议。猎人缓步走向红发盔甲男,握剑之手垂在身侧,表面上破绽百出,不过环绕周围的肃杀之气,却又令人无机可趁。

红发盔甲男拭去脸上的血痕,提着黑刀站起,镶有红玉的大刀直指道∶“有趣。看你们这个大剌剌的走到这,我还以为跟到白痴集团了。我是魔源之神座下的禁卫,报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