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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夏利重新架起闲散表情,耸耸肩膀道∶“这次换我遗憾了。第二个问题∶你想唤醒的神是谁?为什么要唤醒?”

雪芙兰微微皱眉,露出烦恼表情问∶“海妖精们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要知道确切的称呼。”

菱形框在雪芙兰颈部刺出些微血液。水之真理双唇微启,正要吐出话时,她后方的岩柱突然碎裂,崩塌在海底。

细碎的咒语飘进夏利耳中。他立刻挥起法杖准备打昏雪芙兰,可是从岸上冲出的火蛇却早一步到达。

夏利滚入海水中躲避。他赶着在雪芙兰念完咒语前脱离水中,不过火蛇长度超过他的想像,当青年探出头时时,水之真理已端坐在大水球上,顺着潮水律动忽高忽低。

念的不是攻击咒语?

夏利的问题立刻得到解答。包围身体的海水伸出无数触角,将他押回水中,同时粗暴的拉扯青年四肢。

刚刚的时间明明只够念一个咒语,但出现的却是两个魔法,要达到这种效果只有一个可能──将两个以上的咒语合在一起念,名为双重施咒的高难度技巧。

触手虽然圆滑,不过还是能造成伤害。夏利的手骨被水直接压断,其他地方的肌肉也渐渐出现瘀血。

雪芙兰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她解除魔法让夏利浮出水面,轻柔的低头道∶“你真是个好男孩,没有真的一杖挺上来。为了奖励你,我告诉你我们唤醒"的目的我们的世界正在崩解中,而"是阻止崩坏的必要物品。”

我们的世界正在崩解中──老师常常放在嘴中的话突然出现,夏利就算痛的无法说话,仍忍不住表现出讶异。

“真是太可惜了,居然要杀的这么好的人才。会快速施法法的人,除了死人和风之真理诺奇亚·犹安,我还没看过别人。你是目前硕果仅存,唯一会使用这种方法的人喔。”

硕果仅存,唯一会使用这种方法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夏利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他呆滞的看着雪芙兰鼓动嘴唇,没有做任何抵抗,可是也没受任何伤害。

雪芙兰疑惑的盯着海水。为什么不依照她的只是运作?当水之真理对此感到万分不解时,一个小小的银影出现在岩石拱门上。

银发紫眼的孩子瞪着雪芙兰,小身躯散发着不是杀气也不是怒气,却足以震慑勇者的气势。

雪芙兰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正要再次施法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窜入她的脑中。

终止,在吾之前,一切运作皆是虚妄。"

“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雪芙兰颤抖的将头转回,扬手令水球转动,消失在深邃大海中。

“夏利!”

在小落之后,安妮也出现了。虽然光线暗淡,但她一眼就瞧见在水中载浮载沉的夏利,女军官连忙跳入水中,小心抱起无法动弹的友人。

“喂喂!你还活着吗?”

安妮拍拍夏利的脸,极为担心的盯着苍白面容。

夏利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回应。

风之真理诺奇亚·犹安,在离开巫师城这七年来,他第一次听到陌生人提老师的名字。

“小落,不要站那么高,很危险啊!”

安妮朝拱门上的孩子大叫。小落轻盈的跳下岩石,胸口郁闷在发现夏利没试后顿时消失,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好奇怪。

小落仰望着小心移动的大人。

第二天,在夏利的坚持下,一行人还是前往仰日教会一探究竟。

不知是因为渺渺当局已不想花力气看管火灾现场,还是安妮的上校军阶颇具威信,守在门口的警备并没有多做刁难,就让安妮推着轮椅、带着小孩进入──原本打算将小落寄放给旅馆老板娘,可是孩童坚定的抱着夏利手臂,完全拉不下来。

夏利坐在轮椅上,被压断的左手吊在胸前,右手、腰部则绕着绷带。

他转头扫视半坍塌的建筑。昔日洁白、整洁的石尖屋被烧的焦黑,部分瓷器甚至还熔化黏在墙上,足以想像火灾时的高温。

教会面目全非,几乎连梁柱位置都很难确定。不过虽然如此,夏利还是发现在中央走道边,有一堆不自然的物品。他指指物品的位置,安妮随即推着轮椅靠近。

那是一堆坍塌的木梁,在落下时似乎击中底下的桌椅,大块碎片中混杂了不少小碎片,以及最重要,吸引夏利过来的东西──人骨。

一整排的焦黑骨头被压在木头下,遗骸的动作大同小异,几乎都是双手背于后,双脚屈起的模样。夏利一脸阴郁的凝视人骨,安妮虽慢了几拍,但也意识到这代表什么。

安妮吞吞口水,因为愤怒而颤抖的道∶“夏利。”

“祭司和信徒是先被绑起来,然后才放火烧教会。”夏利说出安妮没说完的话。明显是预谋纵火的行为,再加上火灾时间与船难、炮台爆炸相同,若说是巧合,那也太巧的太过火了。

夏利抽出法杖,弹开的黑杖撞上黑色地板。现在只需做一件事就能确定了,他将法力借由杖尾,灌入教会地板。

不祥的黑镰刀图腾立即浮现,安妮瞪大了眼;小落漠然低头;夏利则略带沉痛的盯着地面。第三个唤神法阵的楔子。黑发青年收回法杖,拍拍呆掉的友人道∶“都确定完了,回旅馆吧。”

“咦?这样就好了吗?嫌犯还是什么的,我们都还不知道啊!”安妮惊讶的问。虽然知道这是预谋杀人,但犯人或方法什么的,都还没调查清楚啊!

“这样就好了。”夏利肯定的回答,他举起法杖指向教会旁的房子,面无表情的解释∶“首先,火势明明强到能融化瓷器,却没波及周围房舍,这表示纵火者不是普通人,应该是对火系魔法极擅长的人士;接着,这里是唤神法阵的楔子,所以下手的多半和那位装年轻的水之真理有关,而我昨天和她对战时,中途有人施放长远之火蛇"帮忙。由此可知,下手的人和水之真理,也就是巫师城高层有关,而且不排除是火之真理等级的人。”

“喔┅┅原来如此。”安妮点点头,弯腰问∶“我可以把这个写进报告书吗?这种涉及他国阴谋的最好交给军方或外交部调查。”

夏利点头,做出请"的手势道∶“务必写进去,不过我不认为刚克特军方能从巫师城那里逼出什么。”

“说的也是,巫师城一向不太理我们。”安妮垮下脸。刚克特与巫师城的关系虽没像对仰日一般险恶,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安妮·孟迦?安妮·孟迦小姐在这里吗?”

呼唤声从门外传来。安妮推着轮椅走到坍塌黑门前,旅店老板娘抓着一包东西,焦急的塞到女军官手中道∶“海港的人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谢谢。”安妮接过包裹,好奇的摊开白布。布中躺着一件她非常熟悉的服装--刚克特军服,而且根据上头的徽章,这应该是陆兵工兵队的衣服。

衣服的胸口染有一大片血迹。安妮眨眨眼,忽然了悟的大叫∶“爱梅达?”

夏利撑起身体,将头探向衣服问∶“工兵队的副队长?确定是他的?”

“一定是。”安妮盯着衣服,一脸疲惫的抱怨∶“可恶,原本还打算等找到人后,狠狠扁一顿的。还好他无妻无儿无父无母,要不然我拿什么脸回去啊?”

“节哀顺变。”夏利拍拍友人的手,正要近一步安慰时,金瞳忽然缩紧,指着衣服问∶“安妮,刚刚那位太太说这是海港的人转交的吧?”

安妮点头,不解的答道∶“是啊,不对吗?八成是船难时被炸死的,遗物由海港的人捡到很正常吧?”

“假如是死于船难,那应该是受伤后马上落水,如此一来,会留下这么清楚的血印吗?”

夏利反问。军衣上的血迹相当深,一点也不像被海水冲洗过。

“咦!那不就是死在其他地方了吗?”安妮盯着衣服。该不会有人借这次事件行刺爱梅达吧?

“我不知道,把衣服带回去化验吧。”夏利深吸一口气,朝远方的孩子招手道∶“小落,该回去了!”

小落快步跑向大人。紫色双眼在注视人骨时毫无波动,却在注视到夏利领子里的绷带时,露出些微忧虑的色彩。

“呜哇啊!心情沉重!去喝一杯!”

安妮大叫。夏利没有同意也没有阻止,只是冷漠的问∶“回去前把轮椅拿去还。”

“夏利不做了吗?”

夏利无奈的指指左手道∶“我只是断手,又不是断脚!。”

“可是那是特地为你借的耶。”

“谢谢,我已经一路从旅馆坐过来了,你一直推人也很累吧?快点还回去。”

“是。”安妮失望的抓住空轮椅。她的目光与小落的目光偶然交错,女军官凝视银发紫眼的孩子,低声问∶“要和我去喝酒吗?”

在小落回答前,夏利迅速的抓住孩子,冷酷的道∶“不准!”

“咦!”

安妮和小落同时咦",而前者还加了一句一个人喝酒很无聊"。

夏利头痛的叹气,开始进行喝酒有碍身心健康"说教。虽然在此的工作已告一段落,但黑发青年显然还有得忙,无论是眼前的小事,还是未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