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水”字，意义很大。
张海还是留了一手，但此时的我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
正当我冥想之时，梁杰从远处慌慌张张跑来。
“妈的，鬼没找到，反倒是来了几个喝醉酒的女生，搞得我蹲在厕所里半个小时。我他妈服了，那厕所塞得，坑里还有脏东西滞留，愣是在里面闻了半小时的屎味。”
听到梁杰的遭遇，我无奈一笑。
要是被人发现梁杰躲在女厕所，铁定会被认定为变态。
“咋样，搞定没有？”梁杰问我。
“搞定是搞定了，不过有点麻烦而已。”我说道。
次日，我再次联系上周豪。
让他把所有人都发散出去办事，市区内凡是靠江靠河的瓦房都给我找出来。
但这几天的忙碌，并没有任何收获。
当然，我自己也知道，眼前的做法只是大规模筛选而已。
再说了，市区里很少出现瓦房，就算把整个粤州找个遍，估计也得耗费大半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看着手中的纸，额头的皱纹已经皱得不成样。
就在刚刚，周豪和梁杰带着几百人出去找，已经把粤州几个区域都找了一遍，依旧毫无收获。
难道是我猜错了？
我反复看着手中纸，突然想起关于水的地方，大海似乎也是其中之一。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喂？哪位？”
“天啸，是我，九公。”
“九公？您咋给我打电话了？”
“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刚想问九公有啥事，结果他给我发了条短信，他告诉我明早九点单独约我在陈无笙的墓前谈话。
我答应九公的要求。
九个爷爷里边，九公全家上下都支持我当选刘氏风水家族的话事人。
所以我信任他。
次日，我来到指定的地点。
而九公已经很早来到此地，并且已经给陈无笙上香。
“老陈什么时候走的？”九公语气带有一丝忧伤。
“月头的时候，在敬老院走的很安详。”我回答道。
“为啥这事情不通知所有人？老陈是八宝山风水协会的前任会长，他不应该就这样离开。就算驾鹤归西，也得举行风光大葬。”九公给陈无笙的坟墓倒了三杯白酒，看得出他和陈无笙关系也很好。
“他叮嘱过我，简单操办葬礼。那天只有我和我爸在，没有其他人。无笙叔这辈子没有老婆，无儿无女，临走的时候，还是我和爸送他。不过九公您有这份心，想必无笙叔能知道，别太自责。”我安慰着九公。
咱刘氏家族九个爷爷，外加上我爷爷，一共十人，全都是风水师。
他们之前都受过陈无笙的恩惠，结果到现在只有九公记得陈无笙。
简直太悲哀了！
“九公，您今天有点反常啊，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需要单独见面谈吗？”
我递给九公一支烟问道。
九公接过烟后，缓缓抽了一口，说道。
“这事情必须当着老陈的面说出来，否则我过意不去。”
“而且，你自己也知道，咱家十个老头，你爷爷去世得最早，现在只剩下九个。先前，我对你家有偏见，但后知后觉发现你小子是个可靠的人才，我觉得有必要站在你身边支持一下。”
“我另外八个哥哥，他们的心早已不在刘家，现在的刘家已经变成一团散沙。你大公虽然在道教里的地位很高，但他压根没把我们刘氏家族往高处带，一直处于低人一等的状态。”
听着九公吐露心声，我整个人的心也是很感触。
几十年了，我们刘家一直在内讧，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我都已经习惯了。”我无奈的耸耸肩，笑道：“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轮到我说了算，我说黑就是黑，我说白就是白！谁敢有半点意见，老子弄死他！”
“所以，八宝山风水协会的五个叔父，都栽在你手上了？”九公问道。
“除了毛五翔残疾之外，另外四个都死了。不过他们罪有应得，若不是我深入调查，压根就不知道原来这五个老畜生竟然做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我面带不屑笑容说道。
九公并没有说我各种不是，他默认我的做法。
我刘天啸做事就是这样。
当然，这不叫不择手段，这叫替天行道，斩草除根！
所以，现在林石不敢露面。
林石知道我做人做事心狠手辣，他现在按兵不动，要么就是害怕我，要么就是等一个机会把我给做掉。
我还没动手，林石也不敢动手。
至少我现在能猜到林石身后应该还有其他人，所谓的“其他人”并不是他有多强硬的背景，而是他有多少手下。
“天啸，咱也不多说废话。咱家老祖宗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九公说道。
“啥？找到了？在哪？”我惊诧道。
“其实我们祖宗的尸体一直都是自己人在动手，当年，我父亲，也就是你曾祖父。这个老东西留了一手，他把悄悄的把老祖宗的尸体送到粤州靠海的城市葬下，而那个地方，距离我们村才一百多公里而已。”九公说道。
此刻，我恍然大悟。
距离刘家村一百公里的靠海城市，名为阳江市。
并且，我三公就住在这个地方。
按照这样的逻辑来看，也就是说最先知道老祖宗下落的人，则是三公。
“不用想了，我们所有人都被你三公耍得团团转。其实祭祖的时候，一千多人的投票压根就没用，只有找到老祖宗和金龙玉玺，才是最后的赢家。”
“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几天前你几天前你三公跟我喝酒，提起了你带着几百人去毛五翔他家搞事情。我当时套他话，没想到他酒后吐真言，说出了老祖宗的尸体就在阳江，并且他看守了十五年，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机会！”
九公不会骗我，他全心全意为我好。
现在他把真实情况告知我听，显然已经做好了丢失性命的准备。
我们柳家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次为了争夺话事人的位置，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已经动了歪念，而我至始至终从未对自家人动过手。
“天啸，我能不能活过这个月，就看你了。”
九公拍了拍我肩膀，话中有话。
“您放心，有我在，三公不敢动你半根头发！”
我眼神坚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