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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庙祝好,吃过饭没?”

农村人打招呼,总是先问一句吃过没有。

不管时间地点,见面总是这句话。

就是不见面,在手机里也是这句招呼。

“我吃过了,白爷爷,啥事啊。”

郭腾把手中木板放下,专心和白世荣对话。

“你展堂叔最近人有点不大对劲。”

“你兰婶拽着你展堂叔去了医院看了看,大夫说是精神有问题。”

“开了药,吃了也不见好。”

“你展堂叔这情况越来越坏了。”

“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出去。”

“总是都囔着有人要害他,说门外边有个女的一直在瞅他。”

“我寻思不大可能是精神有问题,反倒是撞邪了。”

“让你兰婶带着你展堂叔赶紧回来,拜拜土地公。”

“别说,回来之后拜拜土地公,你展堂叔这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就还是不敢出门,还说那女的躲在池塘边柳树下面,瞅着机会想把他拉下水淹死。”

“我觉得事情不对头,就想请小庙祝你过来看看。”

白世荣给郭腾讲明白前因后果,在电话那头的内心颇为忐忑。

自己儿子儿媳在外做的小本买卖,卖水果。

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说少了谁的秤,怎么好端端的就撞邪了。

儿媳常翠兰当时在电话里面没有说清楚白展堂情况。

后来回家才把情况讲明白。

可是这原因也没讲出来。

没办法,白世荣只能找来郭腾,看看能不能过来解决一下。

“行,白爷爷,您等会,我这就过来。”

“嗯好。”

挂断电话,郭腾内心也忍不住奇怪起来。

白世荣儿子白展堂,他也见过。

四十块五十岁的中年人。

年轻时走南闯北,干的拎包买卖。

后来失手,人被抓,判了五年。

监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两年放了出来。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干上了卖水果的生意。

又过几年,娶了邻村的常翠兰。

郭腾对此事记得很清楚。

因为当时郭同知带着五岁的他过去吃席来着。

郭腾也不觉得白展堂最近做了什么坏事,导致有鬼索命。

真要说有鬼索命,那也是几十年前,白展堂年轻时候干拎包买卖,有鬼来找他。

改邪归正了,谁来找他?

奇怪归奇怪,郭腾拎起花花,丢到秋名山mini上。

“我和花花中午可能不回来,你们和老王先吃。”

郭腾对朱昌和寅莹交待着。

“庙祝慢走。”

“庙祝大哥再见。”

朱昌和寅莹对郭腾挥挥手。

郭腾开着车,带着花花来到云山村。

“哟,买车了。”

白世荣看到郭腾小巧迷你的秋名山mini忍不住上前瞅瞅。

“小物件,挺便宜,也就三万多点。”

“展堂叔呢?”

郭腾给白世荣打开车门,让他能看到里面样子。

“在屋里看电视呢,现在只要不离开家,情况还好。”

“出了院子门,走过土地庙,这人就开始神神叨叨。”

“就说那。”

白世荣朝池塘边一棵大柳树下一指。

“就说那有个女的,想要把他拉进池塘淹死。”

郭腾开启天目通明,看向远处大柳树。

“嗯!”

一声惊疑。

大柳树下还真有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看向他和白世荣。

一身黑气,怨气很重。

眼中仇恨冰冷目光,都让郭腾忍不住怀疑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白展堂是怎么被这个家伙盯上的?

“喵,喵。”

花花也拍拍郭腾的脚,冲大柳树下叫了两声。

“我知道。”

“白爷爷,咱们进去看看我展堂叔,我问问他最近遇到什么。”

驱鬼好驱,但是得搞清楚事情因果。

郭腾又不是什么精神病正义人事,上去把鬼扬了,说自己任务完成。

凡事都有个因果。

要说这个女鬼故意缠上白展堂,郭腾是不信的。

正如同王秀良家孩子一样,肯定有什么特殊原因。

能了解特殊原因最好,了解不到特殊原因,那郭腾只能将白衣女鬼超度,送她下地府。

白世荣带着郭腾来到自家客厅。

正如白世荣所说,白展堂正在看电视。

只是看电视时神不守舍,时常朝窗外大门瞟两眼。

似乎很怕什么人进来一样。

“小腾来了。”

见到郭腾,白展堂站起身,面带笑意。

他父亲白世荣给他说过,郭腾现在有土地公照顾,手上有法力,可以解决他的事情。

随意寒暄两句,三人分别坐下。

“展堂叔,你说说你发生这种事情之前,看到什么?做了什么事?得到什么奇怪东西?和其他人闹过过节没?”

很多时候,意外并不仅仅是意外,而是有着很多前提条件。

当某些前提条件被触发,意外也因此而产生。

白展堂可能真的做了什么事,导致外面那位“小姐”这么恨。

“展堂叔,你可得说实话。”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就帮不了你。”

“这,这。”

白展堂说话有些支支吾吾,也不敢抬头。

见到白展堂面色犹豫,郭腾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

搞不好和外边那位“小姐”有关。

“你给老子说实话,你干了什么事?”

知子莫若父,见到白展堂这样,白世荣也能猜到白展堂真的做了什么事情。

当下拿起板凳腿,狠狠敲在地上。

“冬!”

板凳腿重重打击地面的声音,让白展堂身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畜生,是不是你把人害了?人找上门来?”

见到白展堂这么畏缩样子,白世荣已经脑补出来白展堂杀人,鬼来寻仇事件。

要是这样,也别怪他大义灭亲,把白展堂推出家门。

一是一,二是二。

大男人,做错事情自己抗。

可别连累家人。

白世荣今天出门,三轮车头差点歪到池塘,就知道白展堂说的来找事的女人已经迁怒到他身上。

原本以为自己儿子改头换面后老实本分,谁知道竟然做了错事!

见到白展堂小鸡仔发抖样子,白世荣举起板凳腿,准备往白展堂背上拍去。

好好教训这个小王八蛋。

“爸,这事我说出来,您可千万别告诉翠兰。”

“这事要是他知道了,这个家就散了。”

见到白世荣板凳腿就要落下,白展堂双腿一软,跪在白世荣面前。

“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展堂跪下,白世荣依然没有放过他。

小孩拳头大小粗细的板凳腿,重重打在白展堂背上。

疼的白展堂面容扭曲。

沉闷的“冬”响,就知道白世荣一棍子打的多重。

“白爷爷,等等,等等。”

“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把展堂叔打坏了。”

“打坏了还得去医院,贴上不少药费。”

“咱们别这样,别这样。”

郭腾赶紧劝道。

一提到钱,白世荣思索一下,恨恨发出一声“哼”声,重重把板凳腿丢到地上。

板凳腿地里咕噜的在院子中滚到一边,直至力道衰弱,停在一位蓝衣布衫的妇女脚下。

妇女名为常翠兰,白展堂妻子。

在家外边就听到家里发生争吵。

觉得不太对劲,加快脚步,回到家,就看到这幅景象。

白世荣很生气,郭腾拦着白世荣。

白展堂跪在地上。

常翠兰印象中,白展堂除了过年回家,跪先祖,跪土地公。

其他时候,他这腿基本就弯不下去。

今天怎么这样?

“兰婶。”

看到常翠兰,郭腾赶紧打声招呼。

“小腾来了。”

“爸,这咋回事?”

常翠兰对郭腾点点头,向白世荣询问。

“哼。”

白世荣还在生气,没有说话。

常翠兰撩起白展堂上衣,就看到白展堂后背一道紫色淤青。

“爸,展堂犯什么事了,你打的这么重。”

夫妻连心,白展堂被上的这一道紫色淤青,又何尝不是打在她的心上。

“正好翠兰也在这,你个畜生做了什么事,赶紧说出来。”

“你别怪我大义灭亲,把再送到拘留所里面。”

白世荣已经认定白展堂杀人抛尸,掏出手机,准备拨打011。

“爸,她的死,真和我没啥关系啊。”

白展堂的话,让院内三人一妖目光齐齐聚集到白展堂身上。

和你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给老子把事情交待明白!”

白世荣大步流星,捡起丢出去板凳腿,又走到白展堂面前,用板凳腿指着他。

本来以为白展堂在外边踏踏实实过日子,谁想到竟然害死人!

害死人还不认,让人找到家里!

“展堂叔,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那外边的小姐,看我还有白爷爷眼光可不对。”

“要不了几天,说不定就从柳树下边走到你家门口。”

“白爷爷和兰婶有土地公护着,肯定没事。”

“你说你咋办?”

郭腾这么恐吓着。

实际上,外边的“小姐”也走不到白世荣家门口。

土地庙在外边横着享受香火,她就是想过来也过不来。

这么说,还是想让白展堂说出事情真相,等下他好去和外边的“小姐”谈判,好送她下地府轮回。

如果真的是白展堂把人杀了,郭腾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外边那位“小姐”用天雷噼的灰飞烟灭,那是多大因果罪恶。

这因果罪恶郭腾可不想替白展堂顶包。

常翠兰看着郭腾和白世荣这样,脸上心疼神情逐渐消失。

怀疑逐渐出现。

外边那女鬼找上白展堂,还真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常翠兰也不心疼白展堂了。

走到白世荣身边,和白世荣一起瞪着白展堂。

“展堂叔,说出来吧。”

“你现在不说,等下进了局子还是要说的。”

“你现在交待清楚。我们也能给你支支招,十年八年变个三年五年什么的。”

“你要是不说,这进去了,还不知道结果会咋样呢,你就说出来吧。”

就连郭腾都忍不住想歪,以为白展堂真的把外边那位“小姐”给杀掉。

倒是白展堂一副欲哭无泪样子。

“她的死,真和我没啥关系啊。”

“我是真的没用把她咋样啊。”

“我要是说一句假话,我天打雷噼。”

白展堂站起来伸手指天,发下毒誓。

郭腾朝天上看看。

万里无云,太阳高高挂着。

目测今天温度又是35℃以上。

白展堂毒誓要应验了也好,有雷就有云。

牺牲他一个,给这么炎热的天,带来一点云彩,好让气象局的人打下催雨弹。

也省的自己想办法下雨。

脑子思维跑偏,郭腾想到了远方。

白展堂的发誓,并没有让白世荣和常翠兰两人表情改变。

一个结婚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联系。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结合刚才白展堂说的家就散了,白世荣能猜到白展堂和外边女鬼的关系,肯定不清不楚。

不是姘头,就是小三。

白世荣扬起棍子,看向白展堂,一言不发。

见白展堂不上道,白世荣用板凳腿使劲敲一下地面。

“跪下。”

“噗通。”

白展堂重重跪地。

“给老子把话说个明白,倒是是个什么情况?”

“不说清楚,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

“冬。”

板凳腿重重敲在地面上,把一侧棱角给敲平。

这一下,别说是白展堂,就是郭腾也知道白世荣敲下棍子的力道是多大。

白展堂要是不说实话,白世荣指不定真的把他腿打断。

“我说,我说。”

见到白世荣这么生气,白展堂不敢再隐瞒情况,一五一十的把相关信息都说出来。

外边的那位女鬼,白展堂还真认识。

不仅认识,还和她有染。

女鬼名字叫做柳碧英,一位站街女。

白展堂当年出狱后,就一直在床东省床州市摆摊卖水果。

二十多岁快三十岁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生理需求。

一次偶然,就和柳碧英相遇。

三年时间,相遇几回,谁都不会把这段爱情买卖当回事。

三年后,白展堂和常翠兰结婚,和柳碧英的爱情买卖倒也没断。

隔三差五照顾一下柳碧英的爱情生意。

要说一年两次也就算了。

一个月两三次,往来好几年。

后来柳碧英有了本钱,就金盆洗脚,学了一手理发手艺,做了发廊正经生意。

刚好手机普及,扣扣出现,和白展堂的联系也没断。

隔三差五,白展堂过来打打野食。

白展堂自从监狱出来后,的确是洗心革面。

起早贪黑,顾家,顾人。

和柳碧英买卖这么久,日常也会关照她一下。

这让柳碧英的心里生出了一点不该出现的想法。

她想跟在白展堂身边,不求名分,当个小三,地下情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