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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喻安竹杀人了

男人白衬衫最上面两粒纽扣未扣,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口被挽上去。

不知做了什么,他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镜片后的眼眸,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喻安竹俏脸终于染上了一丝红晕,气呼呼的重复了次,"外面多的女人能满足你,你别不要脸在我房里。"

"***?"薄景杭学着她的话,最后还轻笑了声。

只是很快话锋一转,冷嘲了句,"喻安竹,不要脸的人,可是你。"

薄景杭一字一句,像是在列她的罪证,"深夜爬男人床,这样的事,也只有你才做的出来。"

话语戳心,恶毒,又回到了最初的毒舌。

我去,这男人也太自恋了吧?爬毛线床,爬你全家哦!

他全果在她面前,她都没反应好嘛!

还有,那不是她!!!

好一会儿,喻安竹才淡淡的问道,"完了?"

明明她的下颚还被男人给捏着,脑袋也是强迫式的扬着,面上却镇定无比,好似将薄景杭的一切都未放在眼里。

"呵!"

薄景杭再次冷笑了声,他用力的撇开了喻安竹的下巴,眸色冰冷,道,"还不滚去上班?"

"晚班?"喻安竹惊讶了声。

我去,这龟毛男人哦!肯定是故意的。

"哪科?"她小脸绯红,不知是气极,还是热。

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和微红的小脸蛋,他眸内无法控制的荡开一抹清浅的笑意,即尔消散,语气不改恶劣,"自己去了不就知道。"

话落,推开了她,开门出去。

房门'啪';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她所有的视线,以及未出口的话。

"薄景杭,你有病吧?"喻安竹深深吸了口气,一脚踢在了门上,痛的她揉了半天脚趾头,嘟囔骂了好几声。

男人却还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微微勾了勾唇,这才迈起长腿,进了隔壁房间。

半个小时后,喻安竹下楼,刚好遇上米雪。

米雪看喻安竹一身出门装扮,冷嗤了声,"这么晚了,又要上哪儿去鬼混?前几天刚上了新闻,还嫌不够?"

说话同时,还眼尖的看见喻安竹脖子上有暧昧的咬痕,她一时惊疑不定,怒斥道,"你脖子上是什么?"

喻安竹心咯噔一跳,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颈,这才反应过来。

该死的,薄景杭那只狗!

她继续下着楼,语气平静,"与你无关。"

在擦过对方身体时,她忽而弯唇,模糊道,"炎症。"

"什么?"正愤怒的米雪一听这话,瞪大了眼。

炎症?

"妇科。"喻安竹眯起好看的眼,歪了歪头。

等米雪再回神,女孩早已下了楼,而她转身想去找女孩时,哪里还见女孩的身影。

她气得一脚狠狠在楼梯上跺了下,同身后的佣人命令道,"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女佣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回着,"夫人,大少奶奶,是去二少爷的医院上班......"

"你说什么?景杭让那个女人进了医院?"米雪难以置信。

女佣抖着身子,"是是是。"

米雪越瞧,心越烦,喝了一声,"给我滚!别在我眼前晃悠!"

喻安竹打车到启仁医院,下了车,本能朝着人事部去。

还没到门口,一个身着天蓝***服的中年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喻安竹,人事已经下班了,工服在我这,你今晚先上班,明天再来登记。"女人态度平平淡淡,没有感情。

喻安竹看了眼女人的护士牌。

【护士长:王小雨】

"我被安排在了护士科?"她挑着眉。

王小雨眼皮都没掀的应了一个音儿,"对。"

若不是上面吩咐,她才懒得搭理喻安竹。

喻安竹心中一时划过万种思绪,将薄景杭骂了千遍万遍,都不解气!

医生和护士天差地别,薄景杭是在故意耍她吗?

王小雨见喻安竹啥表情也没有,略带不解,口吻还是十分淡漠,"走吧。"

喻安竹狠握拳头,沉着脸跟上王小雨,俩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条走廊,到了另一栋楼,最后在一个自动开关玻璃门前停下。

门一开,里面传来此起彼伏,有强有弱的哭声,清脆幼稚,不属于成年人。

薄景杭不仅把她丢到护士这边,还是儿科。

摆明是有意刁难!

她就知道那男人没那么好说话。

进了护士科,王小雨没介绍,直接停下脚步看了眼喻安竹,冷声命令,"你去病人的排泄物都处理了!"

喻安竹站着没动。

王小雨面色不虞,故意问道,"怎么?还指望我来做?"

可对上女孩的视线,却见一双漆黑的瞳孔,直直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垂危的病患!

王小雨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想继续呵斥对方,就见女孩径直绕过她,朝着第一个婴儿床走去,显然是去做事了。

见此,王小雨心里得意万分,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而这夜喻安竹基本忙的脚不沾地,直到天快亮,才被打发下班。

喻安竹作息一向准时,这几日不止晚睡,还熬夜,让她有些撑不住,一心只想快点躺上床休息。

薄家。

虽是早餐时间,但平时这个点米雪才刚起床,今天她却早早的坐在了餐桌前,特意等着喻安竹回来。

没等到喻安竹,倒是先等到下楼的薄景杭。

薄景杭一身西装革履,眼睛上还是一副金丝边眼镜,让人始终看不见他眼底最深的情绪,他绯薄的唇,此刻微抿着,看起来难以接近。

米雪的眼中划过一抹痴迷,握着牛奶杯的手指,紧紧捏起,见薄景杭在她对面坐下,她猛地回神,连用着温柔的语气问道,"景杭,听家里佣人说,你让喻安竹进医院了?"

男人拿起刀叉,用餐,许久才淡淡的应了一句,"是。"

"不过,"薄景杭的眸底幽暗深邃,没有任何温度,接着问道,"医院的事,阿姨您也有兴趣?""没有,没有!"

米雪连忙荡开了笑容,"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你父亲回来了,会因为这事责怪你。"

"这件事我会和父亲说清楚,阿姨放心。"薄景杭轻抿了口牛奶,淡淡回道。

米雪看了眼薄景杭,欲言又止,咬了咬牙还是出声,"昨晚,我看见你大嫂脖子上有..."

这时,餐厅门外响起一道惊慌声,"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女佣从门外跑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跑的太急,直接跪趴在了米雪脚边,抬头时,满脸惊恐,"小翠,小翠死了!"

米雪"哗啦"一声从椅子上起身,"什么,小翠死了?!"

刚想仔细询问女佣,另一道略带沙哑的女声响起,"妈,是不是有病人来问诊?"

薄景杭视线扫过去,女孩穿着一套款式简单的睡衣,长袖长裤,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不过,她的身材,确实很好。

他想起那晚发生的事,细节模糊,却能忆起当时身心愉悦。

等回神,耳尖微烫,他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下楼的喻安竹睡懵了,以为自己还是冷颜,直到问了话,没人应,等看清楼下的人,才恍然惊醒。

天,她这是当成在自己家了。

"喻安竹,你什么时候回..."米雪呵斥声未完,那女佣猛地哆嗦着身子,喊了她一声,"夫,夫人......"

女佣手指颤抖的向了喻安竹,"是,是大少奶奶杀了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