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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突然通知办吊唁会

喉中似灼烧黏在了一起,她想呼救,无法出声。

妈妈本来美丽的脸满是毁容恐怖样,一条条血痕,好似在叙说着她的过错。

"阿颜,妈妈死的好惨啊!"

"妈妈,别丢下我,啊!"

喻安竹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睡衣湿透,浑身如坠入冰窖般寒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回神,看了眼周围。

陌生的环境,墙壁上带着些古朴韵味的闹钟,时针此刻正指向五点。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正要掀开被褥起身,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轻蹙眉看了眼,手背上正打着点滴,血液在倒流。

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她拔了针管,下了床。

来到浴室,看着镜中美艳而陌生的脸蛋,喻安竹神情有些恍惚。

才短短两天,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生到死,又到生。

镜子里的女孩,眼里都是泪。

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喻安竹慢慢闭上了眼。

过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眼中已无任何波澜。

花洒下,喻安竹从上到下,狠狠的将身体给搓洗了一番,然后直接出了浴室,就这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房门。

女佣见房门被打开,停下手中的活儿,惊讶的叫了声,"大少奶奶。"

"手机借我。"喻安竹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佣。

女佣怔了怔,而后,立即拿出手机,递向她。

接过手机,她快速在网页上搜索冷家,网页上很快跳出许多关于冷家的新闻。

冷家家主失踪,主母跳楼,独女暴毙...

妈妈原来是跳楼而亡!

而她是暴毙?

眸子紧紧盯着那条新闻,她一时忘了所有反应,拿着手机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女佣拉回了她的思绪。

喻安竹双眸通红的看了过去。

女佣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关心了声,"你是不是睡了两天特别不舒服?"

"我睡了两天?"原来她昏迷了两天,醒来还是这具身子。

"是,是的。"女佣忙不迭以点着头。

喻安竹低头掩去了眼中的湿意,无声将手机塞进女佣手里,朝着楼梯去。

身后,女佣声音又传来,"大少奶奶,二少爷和夫人今天要去参加吊唁,让你在家不要乱跑。"

喻安竹脚步微顿,下一秒,加快了下楼的速度,几乎是用跑的。

人刚到楼下,米雪斥责声便传来,"风风火火的做什么?病好了,就给我去拖地。"

米雪一身黑色正装,站在楼梯下,怒目瞪着她。

"我要去吊唁。"喻安竹声音迫切。

米雪发出一阵嘲笑,"你去?你去给薄家丢脸吗?!"

"不是。"她声音没有一点波动的回着。

这时,薄景杭平静的声音响在她的身后,"阿姨,让她去。"

喻安竹下意识回头看去,楼梯灯下,男人鼻翼间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微抿着,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同样一身黑色正装。

她看向他时,他刚好对视上她。

"我看着她。"男人加了句。

喻安竹轻轻动了动唇,最终一句话未出口,她垂下眸,微弯十指。

旋转楼梯不远处,米雪自是不愿,皱眉道,"景杭,你看看她才刚惹出一些事,还有她身上衣服,都穿几天了?"

薄景杭似不以为然,越过米雪视线,再次落在喻安竹身上,"上楼,换衣服。"

"嗯。"喻安竹沉闷应了声,绕过他,她返身上楼。

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味,飘过他的鼻翼间,不似平时的浓烈香水味。

薄景杭泼墨的眉峰微蹙起,这女人,现在不仅在他面前不修边幅,还变得如此乖巧安顺?

喻安竹上台阶时,整个人像是漂浮着,脚踩不到地,软软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丧事。

能让薄家主母和二少爷去参加的丧事...

除了冷家,还有哪里?

回了房间,吹干头发,她换上一身黑色衣服,便匆匆下了楼。

米雪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喻安竹出来,立马凶了一声,"怎么这么慢,这是去吊唁,不是去参加婚礼,打扮这么久干嘛?"

喻安竹没心情回应,跟上离开的薄景杭,一前一后上了车。

才坐进车,驾驶座前传到一道惊讶声,"喻大小姐?你怎么跟着一起的!"

好似她跟来,简直是个天大新闻。

喻安竹抬眸看去,前排是一个陌生年轻男人,长相妖艳。

修长十指搭在方向盘上时,有些没规没矩,还痞里痞气。

不是那天那个司机。

她紧抿唇瓣,保持沉默。

"啧。"似是没想到喻安竹不理会自己,莫西林砸了下嘴。

后追上来的米雪,一坐上车,就没好气接过了莫西林刚才那话,"你说还能因为什么?"

莫西林下意识看向薄景杭,眸子里带上了兴奋,还有看戏的光芒。

完全忘了前两天刚被训过一顿。

就是因为他去给醉酒后的薄景杭买药,不小心忘了关酒店套房门,让喻安竹有机可趁,溜了进去,然后发生了那样的事。

事后,他特意去道歉,还十分忏悔,说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薄景杭的薄唇牵起了一弯弧度,镜片后,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的眸子,此刻,溢满了寒凉,扫了过去,"开车。"

莫西林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压下了心底的小九九,启动车,一脚油门,将车迅速开了出去。

车厢内气氛越发凝重,莫西林懂着分寸,没再乱开口。

喻安竹视线看向窗外,这条路,是通往冷家的方向。

以前,她的大学就在这边,那个时候,她其实很讨厌每周回去,现在才发现回家的路,是那么的漫长,甚至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再走这条路。

相比较喻安竹的悲痛情绪,米雪充满了疑惑,她开口便问道,"不是在传冷家死的那两个人有蹊跷吗,怎么突然就通知举办吊唁会了?"

喻安竹的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一下,回神,她竖起了耳朵,等着米雪下文。

她放在腿膝上的双手,用力的抓住了黑色长裤,洁白的贝齿紧咬着樱唇。

没等来米雪的话,倒是薄景杭提醒声传来,"慎言。"

仔细听,还能听到他音底的不悦。

车内一时,又陷入了古怪的氛围,许久都没人再说话。

喻安竹心里千变万化。

将近半个小时后,车到冷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