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黑色宿命 > 280章 烛龙全文阅读

逴龙也就是烛龙,所处的地方“积冰”、“不见日”、“天白皓皓”、“寒凝凝”,正是北极。

我们知道,在极圈附近,昼夜以季节划分,分为“极昼”和“极夜”。我国东北高纬度地区,靠近西伯利亚和北极圈,如漠河,“极昼”“极夜”是正常现象。而“烛龙”恰恰活动在这样一个地区。

综合我们已经得出的,古先民喜欢给自然景象作生物性的表记的习俗,便不难猜出这种极圈附近的景象是什么——极光。

极光的绚烂多彩,如长龙腾越天空一般的壮观,启迪了古先民的智慧,于是,“烛龙”随之诞生。验诸“烛龙”所描写的“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正是极光中的“脉动状”、“静止脉动状”,和杂有放射光的光现象。

值得自豪的是,中国大陆上的古先民的足迹,至少在新石器时代早期,就曾进入到西伯利亚及以北地区,这是全世界其他任何地区的远古居民都比不上的。[]约百年前,日本的神田选吉氏最早考证「烛龙」即北极光(AuroraBorealis)的现象。多年前大陆的张明华氏以为「烛龙」即「北极光」,他说:《山海经》中对于烛龙神的描绘,虽然渗杂了神话色彩,但与许多自然神话一样,多半是古人根据实际观察的现象而加以记录的,那它是种什麼自然现象在古人头脑中的反映?如果我们将我国古籍中关于烛龙神的形态和北极圈内所发生的昼夜变化,北极光等相比较,就会惊奇地发现《山海经》中对烛龙神的记述,正是对北极光最详尽生动的描绘。在张氏文发表三年後,大陆的何新氏也出版了《诸神的起源》一书,其中第十三章「烛龙神话的真相」也同样提出「烛龙」即「北极光」,他说:诗中的「逴龙」,就是讲烛龙(逴、烛同音通假)。而最可注意的是,这里所说的北方寒山,正是烛龙所在的羽山、幽山。而屈原说其地的景色是:「积冰」、「不见日」、天白皓皓(雪景),寒凝凝,是大地的最「北极」。最後一点极可注意。《文选·烛赋》(傅咸):「六龙衔烛于北极。」也认为烛龙存在於北极区。(由此看来,烛龙可以同时现形为六身。)我们知道,在北极圈附近,昼夜以冬夏划分。夏至以後是半年白昼,而冬至以後则是半年长夜。所谓「司幽之国」,所谓「长夜无日之国」,正是我国东北高纬度地区、靠近西伯利亚和北极圈附近冬季半年的正常现象。而「烛龙」恰恰活动在这样一个地区。只要稍作思索,就不难找到这个谜的真相了。原来,所谓「烛龙」,并不是一种生物性的存在物,而是北极圈附近的一种自然现象--极光。所谓“身长千里,蛇身而赤”可能是罕见的红色北极光何氏论证烛龙即北极光,理由和张氏相似,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在高雄澄清湖传习斋举办的第一届中国民间文学学术讨论会的论文集中,大陆的陈钧氏提出「烛龙新探」一文,同样的把「烛龙」认为是「北极光」的曲折反映,其理由大体和张明华氏文相同。因此学界普遍以神田为最先提出「烛龙即北极光」的发现者。

反对观点又有烛龙为北极光说,见秦建明《昆仑山为新巴比仑城考》(载《考古与文物》,1994年第6期)、汤炳正等《楚辞今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91页),按,此说最属无谓。盖北极光是实有之自然现象,但却只有在靠近北极的高纬度地区才能目睹,中土之人安从得见,又安能载之于简册?此种用现代人才有的科学知识比附古代文献记载尤其是神话传说的做法,披上一层科学的外衣,却全不考虑历史背景和人情世故,最是误人火山锥说烛龙神话,实质上是描述的一种自然现象----火山爆发(或为熔岩流出)。它是像火烛那样燃烧着的一条巨龙。它燃烧的时候,时而浓烟蔽空,遮蔽大地,如同黑夜;时而又火光喷发,光照大地,使黑夜变成白昼。它的身体像一条火红色的长龙蜿蜓天际。“烛龙”的形象,我想以正在燃烧和爆发的火山形象来相比,是最恰当不过了。巧的是,在大同市东面0公里处却真有二十多个火山锥,但是这些大山锥在六万年前即已停止活动,已被我国地质专家确定为死火山。因此,火山爆发的情景,很难想象能流传五万多年而仍在先民传说中保留,从而形成烛龙神话。烛龙神话的形成必当另有原因。1956年4月,前苏联地质专家列别金斯基考察了大同火山,他根据《水经注·漯水》中武州川水(今十里河)火山及火井的记载,作为大同火山在五世纪尚有活动的根据,得出“大同火山十分可能不是死火山,而是休眠火山,将来也许它的活动仍会复苏”的结论。他的观点得到中国学者曹家欣、曹婉如、王嘉荫、施丁的赞同和引用。1974年,《地理知识》刊登了柯秋弁《我国的火山》一文,采用了列氏的观点,进而作出“大同火山是活火山”这样一个惊人的论断,在当地群众中引起了不安。

苍龙星宿说先秦两汉之书言烛龙,皆本自《山海经》,故稽考烛龙神话的来历,需从《山海经》入手,纵观《山海经》关于烛龙的叙述,其要点有三:第一,烛龙的方位。《大荒北经》明言烛龙居于“西北海之外”的章尾山,则烛龙场景居于《大荒经》版图之西北隅,《海外北经》叙事首起西北隅而终于东北隅,烛阴列此经之首,则其于《海外经》版图,亦必处西北隅。

第二,烛龙之形象。《大荒经》谓其“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海外经》谓其“身长千里”,“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则其为物身形绵长,人面蛇身,且为红色。

第三,烛龙之神异。《大荒经》谓“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海外经》谓其“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其视瞑关乎昼夜时辰,其呼吸关乎冬夏季节,其气息关乎风雨气象,则烛龙之神异全在其与时序的关系,表明此正古人之所以关注烛龙的要义所在。烛龙与时序之间的关系既为古人所盛称,则考究烛龙神话的来龙去脉就应由此着眼。

那么,这种身形蜿蜒如蛇、体长千里、烛然如火、呼吸吐呐关乎时序并且以“龙”为名的神异之物,所象征的究竟是何种自然现象呢?只要对于华夏上古大火纪时的习俗有所了解,就不难由此联想到天上的龙,即逶迤于天际的苍龙星象。

不同季节的龙星星象皆在《山海经》中留下清晰可辨的印记,夔龙为春天之升龙,应龙为夏天之飞龙,烛龙为秋天之降龙,相柳为冬天之潜龙,《山海经》对于苍龙星象在每个季节和方位的星象形态和授时功用皆有生动的写照,全面而系统地反映了原始的龙星纪时习俗,为华夏上古天文学和历法岁时制度的研究提供了一条足供参证的史料,也为证明《山海经》与上古天文历法的关系提供了有一条有力的证据。[4]其他说法纵观历来对烛龙之解释,关于烛龙之原型,大致有如下数说。

其一,烛龙即太阳说。此说最古,上引《易纬乾坤凿度》即开其先河,清人俞正燮发明其说,其《癸巳存稿·烛龙》条备引古书烛龙之文,认为“烛龙即日之名。”并称烛龙之说出自盖天说宇宙观。

其二,烛龙即火烛说。姜亮夫《楚辞通故·烛龙》所据材料全抄自俞氏,但其说却大相径庭,他认为“烛龙”即“祝融”之音转,烛龙传说即“祝融传说之分化”,又谓:“古人束草木为烛,修然而长,以光为热,远谢日力,而形则有似于龙。龙者,古之神物,名曰神,曰烛龙。”[5]其三,烛龙为开辟神。袁珂《山海经校注》云:“说着谓此神当即是原始的开辟神,征于任昉《述异记》:‘先儒说:盘古氏泣为江河,泣为风,声为雷,目瞳为电。古说:盘古氏喜为晴,怒为阴。’《广博物志》卷九引《五运历年记》:‘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信然。盘古盖后来传说之开辟神也。”

反对观点以上诸说实皆一面之词,俱不可从。

第一,烛龙“视为昼,瞑为夜”(《海外北经》),有似于日,然《天问》谓:“日安不到,烛龙何照?”《淮南子·地形训》谓:“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诗含神雾》云:“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明谓烛龙所在为日照所不及的幽暗之域,则烛龙非太阳明矣,故“太阳说”不可从。

第二,“烛龙”与“祝融”固然声韵相近,但典籍中所载祝融之事和上引所载烛龙诸事全不相涉,而以“烛龙”之名缘乎“束草木为烛”之形,则纯属想当然之词,且烛龙之神异又于草木之火烛何涉?故姜氏“火烛说”亦不可从。

第三,盘古为开辟神,《艺文类聚》卷一引《三五历纪》云:烛龙“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开天辟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生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称天地浑沌是由盘古开辟为天和地的。清马骕《绎史》卷一引《五运历年纪》云:“元气溕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则谓世间万物为盘古死后身体所化,任昉《述异记》云:“昔盘古氏之死也,头为四岳,目为日月,脂膏为江海,毛发为草木。秦汉间说:盘古氏头为东岳,腹为中岳,左臂为南岳,右臂为北岳,足为西岳。先儒说:盘古氏泣为江河,气为风,声为雷,目瞳为电。古说:盘古氏喜为晴,怒为阴,吴楚间说:盘古氏夫妻,阴阳之始也。今南海有盘古氏墓,亘为三百里,俗云:后人追葬盘古之魂也。桂林有盘古氏庙,今人祝祀。”《三五历纪》和《五运历年纪》的作者徐整为三国人,任昉为南北朝时梁人,此前的先秦及秦汉文献如《楚辞·天问》、《淮南子·原道训》等在述及世界创生时,皆未提及盘古,可见盘古创世的神话出现较晚,且据徐整称引“吴楚间说”,并云“南海有盘古氏墓”、“桂林有盘古氏庙”,可见盘古神话当是魏晋间由南方民族传入者。盘古之主要事迹为开辟天地和化生万物,然诸书述烛龙,却全然与开辟和创世无涉,《海外经》所谓“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云云,也与创世无关,《广博物志》卷九引《五运历年记》所谓“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夜。”显系以意捏合盘古与烛龙,袁氏“烛龙为开辟神说”,正为此说所误。

名字由来“烛”字的本义最初可能就是指大火或龙星,“烛”繁体作“烛”,从火从蜀,会意兼形声。“蜀”本义指蚕,《说文解字》云:“蜀,葵中蚕也。从虫,上目象蜀头形,中象其身蜎蜎。

《诗》《诗》曰:‘蜎蜎者蠋。’”段注:“葵,《尔雅》释文引作桑,《诗》曰:‘蜎蜎者蠋,烝在桑野。’似作‘桑’为长。”据《经典释文》及段注,《说文》“葵中虫”应作“桑中虫”,王先谦亦谓“葵”盖“桑”之误字(王先谦,1997:54),其说是。

《说文》《说文》引《诗》出自《豳风·东山》,毛传云:“蜎蜎,蠋貌;蠋,桑虫也。”“桑中虫”、“桑虫”即蚕6。《说文》“蜀”字下引《诗》“蜎蜎者蠋”,则《诗》“蠋”本作“蜀”,王先谦云“蜀”当为正字(王先谦,1997:54)。则所谓“蜀”,本义即谓蚕。“烛”字谓龙星,其字从“火”,自是示其为火耕节令之标志,星见则出火,星伏则纳火;其字从“蜀”,蜀字谓蚕,则示以星之升起为蚕事之候。如上所述,龙星之东升为仲春和惊蛰的标志,仲春蛰虫咸动,蚕虫亦蠢蠢欲动,女功将起,《夏小正》云:“三月,……摄桑。妾、子始蚕。”

《月令》《月令》云:“季春之月,……命野虞毋伐桑柘。……具曲植籧筐。后妃齐戒,亲东乡躬桑。禁妇女毋观,省妇使以劝蚕事。”三月采桑喂蚕,此前二月则育蚕种,《周礼·夏官》:“马质,……禁原蚕者。”郑玄注引古《蚕书》云:“蚕为龙精。月值大火,则浴其种。”月值大火,谓望日的满月舍大火之宿,亦即月中黄昏时大火与满月同时升起于东方,时值仲春二月,正是浴蚕种的时节。

《蚕书》古《蚕书》“蚕为龙精”云云,足证古人以龙星为蚕事的标志。龙星既为先民了解桑蚕时令的标志,据蚕事而命名之,故其字从“蜀”。“烛”字从“火”以示火耕,从“蜀”以示蚕织,一语而双关,正是男耕女织的生动写照,先民造字之妙,即此可见一斑。

《豳风·东山》实则,上引《豳风·东山》诗“蜎蜎者蜀,烝在桑野”句之所谓“蜀”,正应解作星名,毛传解为蚕,是望文生义。兹引《东山》诗全篇如下: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果臝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蟏蛸在户,町畽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仓庚于飞,熠耀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诗为征夫思乡之歌,一、二两章述征夫夜行之苦况,三章遥想家中新妇独守空室之凄楚,四章则回忆新婚燕尔之乐事。首章云:“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蜀,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二章云:“町畽鹿场,熠耀宵行。”既云衔枚、露宿、宵行,并有鬼火明灭,则显然是在晚上,既为夜间,安从得见微细之蚕虫及其蜎蜎蜷曲之态?前人之所以径以“蜀”为蚕虫,盖见下文有“桑野”二字,然“桑野”既可特指桑树林,也可泛指东方之野乃至郊野,《淮南子·地形训》云:“东方曰棘林,曰桑野。”

《河图括地象》同,桑野即谓东方,《东山》诗之“桑野”亦然。明乎《东山》诗之为夜征者之歌,桑野之指东方,则知所谓“蜎蜎者蜀,烝在桑野”者,实谓蜀星升起在东方,“蜎蜎”指星象连蜷蜿蜒之形态,正是龙星之形象写照,“烝”,毛传无解,前人或释为“寘”,或释为“众”,或释为“久”,或释为“在”,或读为发语辞,都是瞎猜,《说文解字》:“烝,火气上升也。从火,丞声。”《左传·宣公十六年》:“原襄公相礼,肴烝。”杜预注:“烝,升也,升肴于俎。”则“烝”本义为上升,然则,所谓“烝在桑野”,谓蜀星刚刚从东方升起也。

龙星之谓“蜀”或“烛”的文献线索,除《东山》诗之外,他书中亦有迹可求:《管子·水地》《管子·水地》云:“龙生于水,被无色而游,故神。欲小则化如蚕蠋,欲大则藏于天下,欲上则凌于云气,欲下则入于深泉,变化无日,上下无时,谓之神。”此能大能小、上天入地、凌云潜渊的神龙只能是星象之龙,其谓龙能化为“蚕蠋”,即体现了龙星与蚕蜀之间的联系。此其一。

《尔雅·释天》《尔雅·释天》云:“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四气和谓之玉烛。”《尸子·仁意》云:“烛于玉烛,饮于醴泉,畅于永风。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四时和正光照,此之谓玉烛。”《艺文类聚》卷九十八引魏人何晏《瑞颂》云:“通政辰修,玉烛告祥,和风播烈,景星扬光。”玉烛关乎四时和畅,且与星辰、和风相提并论,暗示“烛”为星名。“烛”星的周天运行关乎四时之循环,故《尔雅》云:“四气合谓之玉烛。”“玉”则星光璀璨之意。此其二。《史记·天官书》、《汉书·天文志》等早期天文学著作皆不见龙星称“蜀”或“烛”的记载,其有案可稽者,则为《明史·天文志》,其书引明崇祯年间徐光启所修历书二十八宿星表中大火宿有星名“蜀”。徐光启精于天学,其星表必有所本,此“蜀”虽非指大火宿整体而言,而仅为其中一星,却足以暗示大火宿曾以“蜀”为名。部分之名引申而为全体之名,或者全体之名退化为部分之名,即所谓“提喻”,正是语言演化中的常例,正如大火既为心宿之名,又不妨用以泛称苍龙诸宿之全体。此其三。

综上所述,可知龙星原本又名为“蜀”或“烛”,而其得名缘于其为先民火耕、蚕桑之时令标志,可见此名之古。蜀为古人习见之虫,而龙则为虫之抽象和神化,且非指某种具体的虫类,据此推断,此星之被名为“蜀”或“烛”,或还在其星被称为龙星之前。其星既名为“蜀”或“烛”,又名为“龙”,故又可合称为“烛龙”,“烛龙”一名的来历,不过如此。

烛龙外形烛龙是人脸蛇身的怪物,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它的本领很大,只要它的眼睛一张开,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它的眼睛一合上,白天就变回黑夜。它吹口气就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成为冬天;呼口气又马上赤日炎炎,流金铄石,成为夏天。它老是蜷伏在那里,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不呼吸——因为它一呼吸,就成为长风万里。它的神力又能烛照九泉之下,所以人们又叫它「烛阴」,也写作逴龙。

传说它常含一支蜡烛,照在北方幽黯的天门之中。《楚辞·天问》“日安不到,烛龙何照”汉王逸注:“言天之西北有幽冥无日之国,有龙衔烛而照之也。”晋陆机《演连珠》之三八:“兰膏停室,不思衔烛之龙。”隋薛道衡《和许给事善心戏场转韵》:“竟夕鱼负灯,彻夜龙衔烛。”所以也被称为衔烛之龙。

烛龙是古人对极光起的别称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