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次元小说 > 爷,王妃翻墙逃了 > 023 朝见全文阅读

苏茉儿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抛弃过去,从新开始。尽管那些前世的回忆对她来说依旧很是不好,每每回忆起来她总是很想再因为那件事痛哭一场,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已经回不去了,自己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什么所谓的爱人山盟海誓,为了利益和美色,那些海枯石烂的誓言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一阵随风散去的轻烟而已,刚开始的时候会觉得很唯美,但是时间一久了就会只剩下枯燥和乏味了。

这一世的苏茉儿不再相信爱情,不管是她生命里出现的这几个男人:上官煜也好,夜未眠也好,甚至那个小王爷上官宜,自己现在都觉得毫无感觉。

一开始夜未眠说要带自己离开这个不开心的地方,可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他的承诺自然是不能在期许了。

苏茉儿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一辈子呆在这王府里也挺好的,毕竟不会缺衣少食啊,可是事实偏偏就不是如此,人们的渴望永远是人类最难达到的目标,这句话苏茉儿只能在心里好好想一下了,毕竟这里的一切和以后会发生些什么,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若是上官煜坐上王位,自己顶多就算是一撮炮灰而已,说好听了就是皇权斗争下的牺牲品,一个牺牲品而已,难道还要因为自己活下去而改写历史吗?

这天夜里,苏茉儿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自禁地回忆起自己在现代的前世:

前世的苏茉儿是一个医生,很好的外科医生也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很好的丈夫也有属于自己的工作,自己还即将要为这个小家添上一个天使一般的孩子,一切都像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自己和丈夫也很期待属于自己的小孩子的临世,但是意外就是来的这么突然,不仅突然而且是那么的带有巨大的打击性。

万万没想到的是,丈夫在自己怀孕的其间竟然和自己的妹妹苏小兰搞在了一起,被自己发现后他曾竟很诚恳地跟她道歉,说是一时精虫上脑被迷了心窍。

苏茉儿作为一个医生自然会理解他在自己怀孕的其间隐忍不住是很正常的,所以便原谅了他。

在这个世界上连猫猫都会偷腥儿,更何况是男人呢?

但是苏茉儿的原谅换来的竟然是他们两个人的变本加厉,苏茉儿只好自我安慰道:只是因为她怀孕了丈夫无处宣泄,只要孩子生出来一切都会好的,跟自己的妹妹总是比跟别的野女人来的好!

就这样,苏茉儿对于他们之间的是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自己的妹妹以照顾自己的名义堂而皇之的搬进她家的时候,丈夫脸上灿烂满足的笑容仿佛就像是一次次的掌掴,毫不留情地扇在她脸上。

但是自己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隐忍,一时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个家,二来自己和妹妹苏小兰从小就相依为命,其中的感情别人是不会明白的。

苏茉儿和苏小兰两姐妹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是由奶奶抚养,可是苏奶奶毕竟年纪大了,繁重的生计问题压垮了她原本就衰老的身体,终于在苏茉儿九岁的那一年的春天,自己和妹妹成为了彼此最亲近的人,那一年苏小兰六岁。

年幼的苏茉儿很是懂事,因为知道自己是姐姐,所以苏茉儿对苏小兰很好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着妹妹,只要是妹妹喜欢的想要的而她又能弄到的,她一定是不遗余力地弄到,久而久之,苏小兰便觉得从姐姐那里不断索取是应该的,逐渐把索取当成了习惯。

而苏茉儿也似乎把默默付出和被索取当成了习惯。

于是在苏小兰和自己的姐夫也就是苏茉儿的丈夫搞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她的心里很难受,但是她竟然还是被习惯影响,觉得这种忍让就跟小时候的果汁和蛋糕一样,但是这一次她为此付出的却是她自己的生命和她的孩子!

就在她将要临盆的时候,丈夫和妹妹竟然无动于衷,她只好强忍着分娩的痛苦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在手刚刚碰到电话机的那一刻,手边的电话线却被掐断了,是自己的妹妹苏小兰干的,而丈夫就这样坐在沙发面对自己的求救无动于衷。

苏茉儿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两个人,感觉自己一定实在做梦,不然为什么自己最最深爱的两个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办法苏茉儿的羊水已经破了,作为外客大夫的她并不知道该怎么接生,只好按着自己身体的反应来自我调节,真个过程之中他们就这么看着。

苏茉儿的心脏就像是掉进了冰窖似的,她打定主意,只要自己生完孩子就跟丈夫离婚,他不是愿意和苏小兰在一起吗?自己满足他就是,至于苏小兰,自己本来就是她想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她现在想要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她又怎么能拒绝呢?

就在这时候,让苏茉儿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妹妹和丈夫竟然一个人按住她,另一个人用湿毛巾堵住了她的口鼻,分娩的疼痛本就让她难以承受,现在她根本就无力挣扎,最后终于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茉儿失去意识的时候脑中一阵剧痛,然后好像感觉到被水淹过的窒息的感觉,然后意识又重新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现在这个地方——越国。

原本以为穿越这种事情只是在小说和影视剧上才能见到的现在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苏茉儿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伤心,因为她穿越到的是一个傻子身上。

之后的一切苏茉儿都是在为自己以后生存下去做斗争,可是斗争到现在仿佛一切都变了,自己原本是想这能在这片乱世寻到安隅一处,孤独也好有人陪伴也罢,简简单单第过完这一辈子,谁知道竟然又被卷入到一场皇权的斗争之中。

帝王之家无血亲,什么一奶同胞,什么情同手足,在皇权欲望的驱使下,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为了走上权利的巅峰,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叔伯,把森森白骨和着血肉垒成台阶,把人性毫无惋惜地踩在脚下,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哎——”苏茉儿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回忆。

鸡鸣三声,天快要亮了,苏茉儿没想到回忆时时间过的如此之快,自己不知不觉竟然一夜没睡,对于身为医生的苏茉儿来说,她深知这样无疑是在浪费自己的寿命,但是人生在世不挥霍挥霍到一定程度到时候怎么才能意识到时间是神圣不可高攀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肆无忌惮地对任何人予取予求的,唯有时间而已。

趁着天色还在朦胧着,苏茉儿决定还是小睡一会儿吧,毕竟能挽回一点儿是一点儿呗。

年关已过,市井上的一切也开始恢复到正常样子。

王府里里的日子也一样,只是残留的年的味道还飘在空气之中,隐隐约约的祥和之气还是弥漫在其中的。

依照祖制,每年的元月十五作为在朝官员都要入宫面圣,以示对皇帝的尊敬。

当然,作为皇上亲兄长尚善亲王的唯一正妃,这次进宫朝见苏茉儿肯定跑不了。没办法,苏茉儿只好再像上次那样穿上厚重的华服,带上那些华丽丽的首饰再次走进那个奢华的‘恶兽’口中。

这一次的苏茉儿可以说是二入宫闱,对于宫中的一切虽说不上是道道儿门儿清,但是也是轻车熟路,所以也就不显得像上次那般拘谨了,唯一让她不爽快的就是,要跟上官煜在人前上演一出恩爱夫妻的和谐戏码。

果不其然,在这般的皇亲贵胄的宴会上,怎会遇不见上官宜呢,远远的苏茉儿就看见上官宜从远处一路飞奔过来,对于途中跟他行礼的宫女太监视而不见,对于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们的搭讪问候也是充耳不闻。

一路跑来苏茉儿和上官煜面前,冷冷的数九寒天跑得是满头大汗,匆匆问过安后便一直跟在苏茉儿身边,看着苏茉儿说:“皇嫂一过年怎么还反倒清瘦了些?”

“啊?”苏茉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并没有什么变化啊,便搪塞说:“大概是我没福气,过不得如此热闹的年,没有发福反倒是还清瘦了,倒是王爷比之前相见时显得魁梧了不少呢!”

“是吗!”被苏茉儿夸奖上官宜高兴极了,说:“没想到皇嫂还记得刚见我时的样子,愚弟真是受宠若惊啊!”

苏茉儿暗自挑一挑眉,心想:还真是个小孩似的。

“你这般吵闹不成熟,当真是让人想忘都忘不了啊!”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上官煜突然插嘴,取笑自己这个天真的皇弟。

“哎呀,皇兄你怎么这么说我!”

“原来在您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兄啊,”上官煜打趣道:“若不是劳您提醒。我还以为自己是个透明人呢!”

上官宜觉得上官煜是故意让自己在苏茉儿面前下不来台,心里难免有些不高兴,于是转移话题说:“哎呀,皇兄你不是说要带着皇嫂到我府上作客吗,这都大半年了如何我家的地上还不曾见过二位的影子啊!”

“呃......”上官煜显然没想到当时自己的一句戏言他到现在还记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苏茉儿即使出言帮他解围,说:“刚成婚时因来府中相贺的人多,我和王爷为了处理这些杂事实在是分身乏术!这不,好不容易送客后又到了年关,所以就一直没有前去拜访。”苏茉儿的一番话说的很好,上官宜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其实,只要是从她苏茉儿口中说出来的,就算是因为‘害怕走在路上怕天上太阳掉下来砸到头’这种蹩脚的原因他上官宜也会深信不疑。

上官煜无奈地摇摇头,心想:看来这孩子是‘没得救’了。

为什么?当然是被苏茉儿迷得。

上官宜还想再拉着苏茉儿再说句话,但是苏茉儿却伸手拉住上官煜的长臂,故作温柔地对他说:“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进去吧,莫要让皇上等着我们才不会失礼啊!”

上官煜对她的想法了然于胸,于是秉持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想法,伸出那双因常年拿剑而磨起厚厚老茧的大手,拍了拍她的细白柔荑,然后一脸宠溺的笑容,说了声“好”,声音温柔的简直能溺死人。

转脸又是刚才的一张不是那么冷的冷脸,对着上官宜说了句:“我们先过去了。”说完也不待他有什么反应,便拥着苏茉儿一起走远。

留在原地的上官宜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不禁酸酸的:上官宜,你看人家这么恩爱,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苏茉儿这辈子只能是你皇嫂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在痴心妄想不要再尊严地上赶着往上贴了。

上官宜“哎”地叹了口气,自嘲地笑笑,便也迈开长腿往内宫门口走去。背影潇洒非凡,但是孤独也异常地如影随形。

气派和森严往往是皇宫的代名词,平常时候都是尊卑分明事事严谨,到了今天就更是表现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苏茉儿用这三句话来形容此时宫宴的装饰一点都不过。

上官宜作为当朝皇帝的亲兄长,也是本朝的摄政王,自然是坐在距离皇帝宝座最近的地方,然而苏茉儿作为他的正妃,自然也是要跟他坐在一起的。

宴会之上自然是推杯换盏地来回敬酒,尤其是皇上和上官煜之间更是如此,苏茉儿没有办法插嘴,只好坐在位置上看着脚下的汉白玉地砖静静地发呆,可是敏感如她总觉得有已到目光一直在盯着她,这让她很是不自在,准备抬头看看究竟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