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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念成魔

第四十四章 一念成魔

几人飞临云中,但见朵朵白云,托着一栋形式古朴的木屋,在空中四处游荡。

一位年轻的男子,面如刀削,长发凌乱,正在用小刀修理着一支长长地竹管。

“敢问?”梵崎乍一开口,青年的目光逼视过来,目光炯炯,带着坚冰般的寒意。梵崎不由得退了几步。

“什么事?”青年的声音和他的面目一样,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想问一下上仙,去中州的路?”梵崎实在不敢和这人的眼光对视。

“中州?你去那里干什么?”

“圣主所命,我等不敢不从。”

“圣主?你们从东方的大陆来的?”

“正是,我等乃是圣界传人,前去中州探亲。”

“我看你们飞行的招数有些眼熟,看来,神书库必是被你们发现了,好吧,既是故人的门下,我且帮你们一帮。”青年人手中的刀停下来,在空中唰唰连挥,但见空气似乎被切割开!片片下落!

过了不久,一个四四方方的门就这样凭空浮现!

“去吧,不过要小心。”青年人的面色又恢复到寒冰也似,手中刀依旧在竹管上刻动。

“多谢上仙,我等他日定来报答!”梵崎诺诺道。

“敢问上仙名讳?”司马承抱拳问道。

“人生来去匆匆,何必问名,我是我,我非我,我得我!哈哈!”青年收起刀,将竹管放在嘴边。

“上仙,晚辈告辞!”梵崎拱手道。

几人穿出大门,忽听的身后传来阵阵悠扬的笛声!

故人已去,我独留,寒蝉冷暖,片叶知秋;想当年,莺声笑语逍遥处,望今朝,湘妃无言泪空流。

我失杨,卿失柳,独自游荡乾坤,想念旧日风流;谁料梦中再相见,几度风雨几度愁。

笛声悠扬,哀怨之情浓浓不化,天边大雁尚知忧,更何况伤心人凭栏望西楼!

几人听得泪眼婆娑,叶曼琳更是拿出手帕擦擦眼泪,声音也嘶哑起来。

“中州,我该回去看看了。她的陵墓还在么?”青年腮边挂泪,哽咽无语。

“快看,大陆!中州!我们回来了!”

“是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回故土一观!”司马承老泪纵横,甚是激动。

“大家不要忘了,我们回中州是要执行圣主的命令,找机会刺杀陈德宗,以报当年他落井下石全歼我五大侯军的深仇!”梵崎厉声道。

“不过我好想回家看看。”叶曼琳哭丧个脸道。

“是啊,我们也得回家看看。不然我们就罢工!再不济就地散伙!来来来分行李分行李!”燕思远的确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这?好吧,你们都叫回家看看,十日之后就在此地集合!同去刺王杀驾!”

“回家喽!”燕思远背着包,纵身向隆京方向飞去。

叶曼琳则向青州方向飞去。

司马承看着众人各奔东西,摇摇头,淡笑一声,转身向空桑山方向走去。

空桑山位于翠云山的西面,东西绵延四千余里,宽度达五百余里,乃是仅次于昆仑,天山的第三大山脉。

空桑山以南,便是南荒之地。

司马承的家就在空桑山内麓,平州府。

司马承脚力非凡,加之时不时御空飞行,翌日,他便看到了自家的小院。

他的心开始通通乱跳,焦急的向家门走去,但是临到家门,便又踟蹰。

依稀熟悉的身影打开自家的房门,开始一天的劳作。被生活的重压而显得单薄的身影,略显花白的鬓角,还有憔悴的眼神,呆滞的目光,还有望眼欲穿的渴望……

“蓉儿?”司马承轻声喊道。

单薄的身影停下来,放下手中正待浆洗的衣服,一双无神的眼睛茫然四顾,在寻觅声音的源头……

她的眼睛突然放出光彩来:“承哥?是你?”

司马承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将妻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承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被司马承唤作“蓉儿”的女人趴在司马承的肩头,放声痛哭!!

“蓉儿,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司马承安慰道。

“死鬼,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孩子们呢。”

“元儿呢?”司马承问道。

“他呀,在平州大牢当了衙役,每天没个空闲。涵儿在家帮我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你看看我,头发都白了,老了。”妇人的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是啊,这几年不在家,苦了你了。”

“我不苦,倒是你在外漂泊,你知道我多想你。”妇人动情,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别哭了,你瞧你,还哭,让孩子看到多不好。”司马承责怪道。

“好了好了,这一大早的好心情全叫你给搅了,涵儿,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妇人向屋里喊道。

“哎,来了!”不多时,屋内走出一位娉婷少女,二八年少,风姿绰约,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穿一身淡蓝色长裙,随风飘摆,悠悠如西施临凡世,婷婷似昭君再归来!

“爹!”少女轻喝一声,跑到司马承的身边,一头扎进他的胸膛:“爹,你到哪去了,女儿想死你了!”说着抱着司马承的脖子摇来晃去,司马承面含笑意,享受着这天伦之乐!

“瞧你那宝贝女儿,还跟个孩子似的,我去城里叫元儿回来,一家人好好聚聚。”妇人满脸都是笑,拎起竹篮走出门。

“涵儿,把你爹看好了!别让他再走丢了!”妇人开玩笑的说。想必年轻时也是活泼开朗的人物。

“爹,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回家!我都想死你了!”涵儿赖在司马承身边撒娇。

司马承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傻丫头,爹爹常年在外打仗,怎么能常回家呢?”

“爹爹你还在骗我,你们的镇远军已经叫胡夷大军给打散了,是德宗皇帝灭了胡夷为你们报仇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撒谎不知羞。”涵儿一番言论倒是让司马承不由得不佩服陈德宗的手段。

“哦,是啊是啊,我和侯爷等人一起渡海去了一片新天地,那个地方太漂亮了,等将来爹爹有时间就带你去。”

“说话算话阿!不许耍赖!”涵儿甚是活泼,在司马承身上搜来搜去,终于找到一副小巧的尖刀。

“这个归我了!”涵儿急忙把小尖刀藏到自己的身后。

“那是给你和你哥哥的,再说你也不会用啊,我教你咒语。”说着司马承找来纸笔将整部《孙公札记》写下来。

司马承原本是镇远军行军主簿,又是一介书生,偷背一本书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涵儿,这本书要收好,千万不可让外人夺去!”司马承一脸严肃。

“爹爹,这本书实干什么用的?”涵儿仔细看着这洋洋洒洒近千言的手记,甚是疑惑。

“丫头,这是圣术,明天我教你呼吸吐纳之法,你和你哥哥一定要勤加练习,知道么?”

“涵儿知道了!谢谢爹爹!”涵儿拿着那本手记细细读起来。

正当此时,妇人领着一位青年回来了。但见此人身高八尺,长眉如刀,目若晨星,面色刚毅,和司马承甚是相似。

“爹!”青年紧走几步,跪在司马承的身边:“孩儿不孝,不能为父亲排忧解难,致使父亲在外漂泊,受尽苦楚请父亲责罚不孝子!”

“我儿,快快起来,让爹好好看看!”司马承上下打量着儿子,眼睛里流出笑意来。

是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人生乐事,莫过于此!

“儿子,如今我已留下足够金银,可以让你母亲和妹妹无困顿之虞,你在修为小进之时,可以去江湖游历一番,也为以后加入圣界积攒经历,为父的心,你可明白?”司马承望着儿子,似乎是他全部的希望。

“孩儿明白。请父亲放心。孩儿从今以后辞去平州大狱的差事,在家专心练功,省得还得帮人家把死囚送到隆京去。”

“把死囚送到隆京?”司马承心中暗自生疑,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司马承细细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妇人唏嘘不已。两个孩子却听得津津有味。

到得第十日,司马承起身离去,详细叮嘱两个孩子要勤加练习圣术,一家人又是一番感伤。

庆州府。

叶宁独自走在大街之上,默默想着心事,如今嫣儿已近临盆,希望生下的是个儿子才好,为父母报仇倒是要往后推一推了,看来今生也难如愿,姨夫一只阻止自己练武怕的就是我去报仇,最近老是有人跟着我,一定要把那只黑手揪出来……

胡思乱想中,已到家门。

“夫君,你回来了?”嫣儿想从床上起身。

“快躺下,你身子重,不要随意活动,小心伤了肚里的孩子。”叶宁一脸紧张。

嫣儿笑了笑:“瞧你,紧张成这样,我还没怎么样呢,对了,你给孩子想好名字了么?”

“想好了,要是男的就叫叶辉,要是女的就叫叶惠,你看怎么样?”

“随你好了,这两个名字我都喜欢。”

两人相偎在一起,享受着这瞬间的甜蜜。

明月高悬,万籁俱寂。

一个黑影窜进叶宁和嫣儿的房间,手中亮起闪亮的朴刀,轻轻一挥,嫣儿的脖子上便出现一条血痕。

杀人无声!这个人武功甚是了得!

窗外一声炸响,杀手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叶宁从梦中惊醒。

“嫣儿?听到了么?好像打雷了。”叶宁习惯性的推推身边的妻子,但是妻子毫无反应。

叶宁心中纳闷,披上衣服走到桌边点燃蜡烛。

这一看,叶宁如同遭遇晴空霹雳一般!

嫣儿的咽喉已被人割开,鲜血顺着脖颈不停地流下,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一尸两命!这杀手太过狠毒了!

叶宁悲痛万分,趴在妻子的身上痛哭不已。几近昏厥。

两位老人闻讯赶来,老太太当时晕了过去,从此便昏睡不醒。

三日后,两位老人由于悲伤过度,双双归西。

叶宁满面泪水的埋葬了这三位至爱亲人,卖了宅院收拾包袱,准备报仇。

但是天下之大,哪里去寻仇?

路边站着一人,身着长衫,美髯飘洒,手中一把折扇,正望着叶宁。

“你要去报仇么?”手持折扇的中年人问道。

“这不干你的事!走开!”叶宁双目涣散,精神颓废。见到有人堵住自己的去路,不由的心头火起。

“父母之仇,杀妻之恨,你的心情我能明白。”中年人的音调也变得低沉。

“你不会明白的!”叶宁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么?”

“我知道!”叶宁站起身,一擦泪水,“正是当朝皇帝陈德宗!”

“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杀得他么?”中年热的脸上浮出一层冷笑。

“我?我……”叶宁低头不语。

“若无绝佳武功,想进京刺王杀驾那是势比登天。你且看来!”中年人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在手中捻转几次,打开手心,赫然一把流光溢彩的匕首!

匕首飞出,刺入路旁的大树,合抱粗的树身竟被这把小小的匕首贯穿!

随着一声爆响,匕首当空炸开,方圆百尺的土地被炸成一个巨大的深坑,悠悠青烟从中飘出。

“这就是仙术么?”叶宁睁大了眼睛,看的目瞪口呆。

“这并不是最厉害的,我让你开开眼界。”中年人说着,手中幻化出一把金刀,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看好了!”中年人口念咒语,金刀飞起,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如利剑刺向当空!

叶宁看着渐渐飞走的金刀,眼中充满了好奇。

金刀似流星一般自空中飞落,霎时间化作千万,直指前方的树林!一阵阵清脆的爆响,树林内燃起冲天大火,气焰直冲云霄!

金刀自火中飞出,稳稳的飞到中年人的手中。

“这是什么刀?”

“这不是刀,这是我的灵魂。”中年人笑道。

“你的灵魂?”叶宁很是诧异。

“对,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发乎一念,你要想报仇,就要用自己的灵魂造一把锋利的兵器,将它砍在仇人的头颅上!”

“好!你教我!”叶宁下定决心。

“你知道我是谁么?”中年人笑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只要报仇,为我的父母,我的妻子和尚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

“你真是被仇恨迷了眼睛!哈哈!我是魔界圣使血魔——宾天!”

“好!求求你收下我,只要能报仇,我舍身为魔也在所不惜!”

“好吧,也许你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就沿着错误的道路走下去吧!好了,行拜师礼吧。”宾天大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