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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我的家啊!

自从在不知名原因中苏醒过来,我便无时无刻不在重新观察审视这个早已物是人非,而现在却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的家,往事一幕幕与现在见到的事物与人影相重叠。

父亲此时还尚未彻底老去,虽然头发已然近乎秃顶,拉擦的胡须,穿着破旧的衣服,伟岸的身躯依然还是那么高大。

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物都牵动着我的心灵,轻轻抚摸着这重新拥有的一切,看着再次来到的地方,犹如梦境一般,家还是那个家,一切好像从未改变过。

身下的古朴木床是只有在后世著名的旅游古居才能再次见到的,一维束起来的蚊帐在床顶披落而下,头顶有些许阳光穿透房顶中残破的瓦片照射下来,残破的墙面有许多裂痕,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经常会因为夜里突然下起雨,而使得自己冷冷的卷缩在床角,那一半的床都会受到雨水的侵蚀。

看!那右侧一排的衣柜与木箱,衣柜上有一个黑白电视,一共不会收到3个台,如果想看个动画片还要去其它人家蹭电视看,呵呵……电视机旁有一台老式座钟嘀嗒嘀嗒的响起,这是一种需要每2两天就要上一次劲才可以运转的时钟。

那木箱里装满了别人淘汰赠送给我们的百家衣,我一辈子未能看见父亲添件新衣,等真正懂得为父亲着想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再也不需要了!

记得小时候我曾以学习为理由让父亲买了台学习机,父亲曾天真的以为我是用来学习,不过后来却成为天天打游戏的工具,最终被父亲藏在这组木箱最底下,直到被我再次偷出来,唉!

我的正前面有一个写字台,这是远方的表叔家搬家换新的不需要送来的,上面坐落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与煤油灯之类的物品,而与墙的夹角处存放着不知在哪里捡来的废品,直到足够份量父亲会送到废品站出售。

我的左边是一根链接电灯开关的线绳,这是一种用尼龙绳链接开关并和灯泡组成的一拉一开的民用设施,这一侧的墙面上订着许多钉子,上面挂着各种家用工具,杂乱的房间可以清楚的知道这里没有一个真正的女主人把持着。

当我起身离开里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中房梁上垂下的二组粗绳,一组粗绳挂着包裹着满满的由米厂加工大米后废弃的糠壳的尼龙袋,这是我儿时最喜欢打击的玩具。另一对挂着一个用尼龙绳绳拴着的小板凳,对!这就是和用二根长板凳交叉重叠的简易跷跷板相比美的游乐设施,我儿时无奈最喜欢的乐趣——简易的秋千,这可是我们那个年龄童年时光必不可少的娱乐之一。

我的右手现在轻轻抚摸的地方是一座盛放着粮食的谷仓,外面全部由水泥石头堆砌而成,严严实实,这可比我这个家奢侈多了,由此可见先辈们对待粮食是多么重视啊!

谷仓旁有一座矮小的鸡笼,需要饲养一年半载才能长大食用的食材——最最正宗的农养土鸡,此时它们正在其中咕咕咕的叫着,我只能默默的希望最好不要有黄鼠狼来大驾光临。

一堆渔网覆盖在谷仓与鸡笼上面,我家曾指望夏秋时节能捕些鱼,由此来补贴贫困的开支,这年头向我家这样纯朴的农民一年下来也不过混个温饱,不像后世那样国家对待农民还有补助免税,这时的农民享受着高额的苛捐杂税,对待这个极度贫困的家庭只剩下最后一根稻草的负重。

收回我的右手缓缓向前走去,我的母亲在我的左侧,痴傻的坐在一个由石块堆砌而成的,上面放置一块木板用来固定的简易床铺上,她正摆弄着不知从哪搞到的物品,对待这个与父亲同时离开的人,我不知应该浮现什么的感情?爱吗?也许有一点吧!但我也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应该是什么样?听说我的母亲是因为小时候高烧导致现在的模样。

当走入正厅可以看见一张八仙桌坐落在大厅中,正上面有一台缠绕着一层蜘蛛网的老式吊扇,旁边有一间杂货间与厨房相连接,进入昏暗的厨房可以看见一组橱柜正靠在墙角,残破不堪的橱柜也许在表明它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一台需要手动才能压动并且不断发出咯吱咯吱声的老水井正在旁边坚挺着宣布它的主权,在一圈蓄水池的陪伴下使无用的废水流向后门的小溪。

一根长绳挂着2条毛巾从墙角连接着土灶,灶台上摆着一些洗漱用品和水壶、油瓶还有二个泡菜坛,父亲做饭菜确实不在行,但是腌制的咸鸭蛋、咸豆角绝对是一绝,长大以后再也没遇到可以相提并论的口味。

让我们再看一眼这个坐落着二个大铁锅并且从中夹着二个蓄水池和通往屋顶的烟囱组成土灶吧。

离开厨房我们再来看看后院的情景吧!与厨房相连的地方是饲养着二只还算可爱的正在打滚嘻戏的黑毛猪的窝。

前面有一条小溪从后院前缓缓流过,是那么的清澈见底,不过后来因为河流改道,这条小溪因此被掩埋了,我家后来在这里种上一片竹苗,只不过竹子还尚未长大,这里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更不会知道它们长的如何了。

这片小溪旁种植一些果树,有柿子树、板栗树、桃子树、李子树、还有一棵水晶葡萄树,葡萄的树架上那青色略微透明的葡萄曾让我吃过很多亏,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分不清这种葡萄怎么才算真正成熟,经常被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小时候的我们能品尝到的水果只有这些了,不像后世想吃什么水果都可以用钱买,这时候的钱太珍贵了,先辈的多少苦难才能换回后世那些孩子的幸福啊!

这块葡萄架旁有几根又大又粗的木桩支撑着这间开裂的里屋,如同年迈的老人扶着拐杖与自己的身体做着最后的斗争。

屋檐底下有一片草药园,父亲曾幼时与老师学习过中医,时常为一些特定人群熬制膏药之类的药材,我不知道父亲为何最后没有继续做医生,也许是家境问题吧!我的家里的曾有几本医术,父亲曾视为珍宝,可是我却从未对其有什么兴趣,最终也不知流落何处了。

当我结束了后院之行便来到大门处,二棵杏树分别这种植在二侧,一棵尚未长大,另一棵被石砖围绕上栅栏用来保护,那遍布上空的老杏树,已然不知陪伴我家多久了,也许会一直陪伴到我们消失不见才算完成它的使命,那每年的8月15前这颗杏树都会长满诱惑的果实等待所有喜欢它的人来摘取。

我踏出大门后来到堤岸之上,看着这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这座早已消失不见却重现眼前的家,我不由感慨万分。

从外面再看这座老式土房,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由泥块与石块相互组成的房子,虽然瓦片已经残缺许多,瓦片下的芦苇清晰可见,整个墙面有着多处裂痕,当然还有一处被我和李军熏黑的墙体,这座已经存在着二十年的老土房依然在为了这个家庭再次坚持了十来年,直到最终迎来08的暴雪!它一直坚持守护着这个久经苦难的家庭,为我们遮风挡雨,庇护我的一家,直到我长大、父亲老去。

“大想!”一声童稚的声音再次传到我的耳边,打破我沉迷在那怀旧中的心绪,擦干眼角的泪痕,我顺着声音居然看到李军屁颠屁颠的挥着手跑过来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