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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休想离开朕

花宓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然后重重咬上舌头,在闭眼前她似乎看到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在冲她招手,她努力抬起手,想要抓住那抹白影。

“倾羽哥哥,你等等阿宓!”花宓喃喃出声,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叶若尘听到了,他一抬头就看到花宓唇边涌出一大片鲜血。

他的身子突然一僵,手指颤颤巍巍抚上花宓的脸颊。

“来人,给朕去宣太医,快去宣太医!”叶若尘一贯的沉着冷静在花宓面前毫无用处,能让他发疯,能让他笑的人只有花宓。

外面的腊梅听到叶若尘的声音提起裙角就朝殿内走来,旁边的小安子本想拉住她,不料她动作太快,还不等他开口,人就从眼前消失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小安子招呼旁边的宫女去传太医,这一个个的都没点眼力劲,非要他说。

视线却不断朝殿内扫去,这是发生了何事,陛下不是把巴蜀进贡的车厘子拿来送给里头那位尝个鲜,怎么进去不足半个时辰,还让传太医,难不成是闹什么矛盾了?亦或是陛下想要霸王硬上弓,里头那位誓死不从?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他跟在叶若尘身边也好几年了,自是知晓他多花宓的真心,不得不说,小安子猜对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腊梅第一眼就看到衣衫不整的花宓,赶紧小跑着凑到她身边。

“你叫阿宓什么?”叶若尘听到腊梅对花宓的称呼后身子一僵,半晌才开口。

“陛下,您怎么能这么对娘娘?娘娘早些时辰同奴婢讲,不要再叫她王妃了,让奴婢称呼她娘娘!”腊梅紧紧握住花宓的柔荑,眼泪摩挲道。

看到花宓被撕碎的衣衫和脖颈上的斑斑点点,腊梅立马就知晓是发生了何事!

“您这是想逼死娘娘吗?”腊梅的眼泪也止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

“你先出去,这里有朕就好!”叶若尘有些烦躁,实在不想再听到腊梅的哭哭啼啼,挥了挥手将她打发出去。

“陛下,太医来了!”小安子领着两个太医走了进来,在屏风外恭敬道。

殿内摆放着一扇画满山水图案的屏风,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状况,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道身影。

“微臣见过陛下!”

“太医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叶若尘将下人都打发出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是怕被更多人发现他肮脏的心思,亦或是不想自己的狼狈不堪不想被更多人看到。

“还愣着做什么,快些过来诊治。”

叶若尘淡淡挑眉,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两人。

叶若尘淡漠地声音传至二人耳中,年长一些的太医拉住旁边的一个太医,示意留在外面,他低着头走至床边,定睛一看床上的女子。

这,这不是贤王妃嘛,她为何会在宫中,随后眼神扫过白皙脖颈上的斑斑点点,满眼不可置信。

这,陛下莫不是对贤王妃用强!

他然后压下心底的震惊,为花宓把起来脉。

片刻后,他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王妃她”

他才喊出两个字,便被叶若尘冰冷的视线一扫,他一个激灵,道

“娘娘她这几日甚少进食,身子虚弱,加之此时没有求生的欲望,恐……”

叶若尘听到几日不吃不喝之后,眸子暗自沉了沉。

今日是花宓在宫中的第二日,好几日,这不就是说在王府里就一直是这样的。

阿宓,你为了他当真不要自己的性命吗,他当真如此重要,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叶若尘的怒火在心中翻腾,心底更是酸涩不已。

阿宓,你可真是我的劫啊!

躲不过,得不到,也放不下!

没有求生的欲望,这几个字生生压在他的心头,他心口疼得几乎要窒息了。

阿宓,你真的要随皇兄而去了吗?朕不许,朕不许你死。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得跟着陪葬!”

秦太医立马跪在地上,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嘛,要把一个想死的人救回来,这可比和阎王抢人还难!

他们也只能祈求佛祖保佑了,若贤王妃没有醒的话,恐怕陛下会让整个太医院给她陪葬的。

叶若尘低下头拉起花宓的柔荑,轻轻放在嘴边一吻。

阿宓,你休想离开朕!

“那她舌头上的伤口怎么样?”

“微臣会开一些涂抹的药,陛下放心!”

秦太医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缓缓开口。

心道:舌头上的伤口,我又怎么知道,不过看那嘴边的血迹,应当伤的不轻。

想要恢复,只能用药慢慢涂抹,伤口倒无碍,只是想要醒过来就得看她自己了

叶若尘对着他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随后又把视线移到花宓身上。

女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往日里的红唇也苍白不少。

阿宓啊花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一月前嫁与皇兄之时,我不停在心中安慰:皇兄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可是我实在是做不到放弃你。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把你夺过来,好好对你,可你为何要伤害自己。

你真的要随皇兄而去了,我不允许,绝不允许,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秦太医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另一个太医立马扶住了他。

“秦太医,里面是什么情况啊?”

孙太医随口一问,满脸不解,他刚才没有进去到里面,隔着屏风却也听到叶若尘震怒了。

加之朝阳殿的情况不太对劲,里里外外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况且陛下后宫并没有妃嫔,又有哪一个女子可以住在朝阳殿呢?他刚才还听到了王妃,是哪位王妃,贤王妃还是燕王妃,不过燕王妃远在封地,那里头那位就是刚丧夫的贤王妃。

秦太医深深看了他一看,心道: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好奇心太重了。

世人只知皇家尊贵,却不知皇家的龌龊事也不少。

“没什么,你记住,有些事只能当做不知道,要当一个聋子一个瞎子,除了治病之外,其余事都当做没有看到。”

秦太医吸了一口气,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