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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户口

转眼两年过去了,警察局内

“警察同志,你这咋就不能办呢?我看新闻联播上都说了,要给所有的黑户解决户口问题,到你们这咋就不执行呢?你这还是不是人民的公仆了?”

一个中年人面红耳赤冲着警察说道。

对面的警察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无奈,这样的情形他遇到的太多,还是得静下心来耐心解释:

“不是我不给你办,是国家法律的规定。只要能证明他的父母是中国人,他的出生地在中国,就可以给解决户口问题。你这啥都没有,哪一条都不符合,你让我怎么给你办?”

那中年人听完这话才知道,原来办个户口也这么麻烦,但这玩意咋证明啊?他拉过边上的年轻人,说道:

“你瞅瞅这孩子,黑头发,黑眼珠,绝对是我们炎黄子孙没跑啊!”。

“这个你说了不算,长得像中国人也不能当证据用,必须要有证明材料才行”警察认真的回道。

“就是就是,那日本人不开口长得还像中国人呢!咱能给他随便办中国户口吗?咱也不能去烧纸问问咱炎黄老祖有没有这号子孙,是不是?”

旁边办事的一个中年大婶插嘴道。

“我这办正经事呢,你这老娘们咋回事,没事瞎起啥哄?”

中年人面色不善的瞪着她,本来他心情就不好,这还跟着瞎捣乱。

“我这说的实话啊,警察同志都说了不能办,这后面还排着队呢,你搁这没完没了的,不耽误别人吗?”

“我这总共才几分钟?耽误你什么事了?你忙着去选国家主席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耽误别人还有理了,你让他们后面排队的其他人评评理。”那大婶说完,看看后面的人。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没吱声,显然没人愿意掺和进去。

有些人甚至还挺烦她:你这不说话吧别人也许别人这会儿就完事了,你这一掺和倒是挺耽误事。

大婶见这情景正琢磨着说点啥呢,那个警察说话了: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当这里是菜市场啊,再闹你们今天都甭办了”。

那大婶见警察开口了,这会儿正愁没台阶下呢,便住嘴不言语了。

“可这个咋证明啊?”陈叔也懒得跟搭理那个老娘们,转头又问那个警察。

“你得让他回出生地村里开证明,当地派出所开证明,证明这个人确实是当地人才行”

“可是这孩子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知道出生地在哪里啊。你看孩子多可怜,流浪了这么多年,就因为没个身份证都没有,哪里打工都不要,你可怎么办?”

“那这个我们就没办法了。”

“那你们如果光看一个人的长相能不能查到他以前有没有办过户口?”

“这个暂时还做不到,人脸识别系统只在小范围内使用,目前技术还不太成熟,没有全方位运用”

“陈叔,要不就算了,我们就不办了吧!”旁边的年轻人开口劝道,口音有些奇怪,说话也比较慢。

他来警局其实都有些不情愿,在这里待久了感觉挺不自在的。

“可是现在这个社会你没个身份证你做啥也做不了啊”陈叔叹了口气。

“总不会饿死吧?”年轻人倒是看的很开,虽然是他的事,他本人反而没有多少担忧。

“那倒是不至于,但是没有个户口,没个身份证,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你现在是没体会,等将来就知道没身份证的难处了”

陈叔并不想就此放弃,仍然想做最后的努力,又对着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你这不给解决,我出门可找新闻媒体报道了,到时候恐怕大家都不太好看了!”。

这还威胁上了,那警察有些好笑:

“我这办事完全符合规定,没必要怕你找什么新闻媒体。你这要是真有这关系在媒体上引起关注,被上级领导看到说不定就能给你解决了”。

陈叔听完这话知道再耗下去也没有办法了,也就不再纠缠了,带着那个年轻人离开了市局。

“王叔,我看刚才办户口的年轻人有点问题,看我们的时候眼光有些闪躲,感觉这里面有事啊,要不要叫回来问一问?”

一个年轻的警察对刚才负责办事的警察说道。

“永昌啊,你去大街上走一走,瞅着谁像好人,谁像坏人?难道你要把看着像坏人的都要叫到警局问一问?我们手头上每天的事情都忙不完,你就不要想着那有的没的了”

那中年警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重心长的道。

他看着对方稍显稚嫩的面孔,有些感慨:

想想自己年轻那会儿也是这么精力充沛,什么事情都想管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热情早就磨没了。

“可我还是觉得他身上有点啥事”年轻警察有点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只好小声嘀咕道。

……

……

……

“喂,是新晨晚报吗?我有个事情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喂,是庆州早报吗?……”

“喂,怎么挂了,我这还没说完呢”

……

坐在公交车上,陈叔几个电话打下来,没啥成效,没有一家新闻媒体肯报道。

他好不失望,不由抱怨道:

“这些新闻媒体也真是的,非说我们这没啥新闻价值,不肯报道。还说是百姓喉舌,真需要他们的时候就装聋作哑不起作用,天天就知道写些那些明星八卦……”

那个年轻人却是看着窗外,并不言语,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叔放下手机,看着他那幅漠不关心的样子,有点生气:

“你这孩子,我这都着急把火的,你自己的事情,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年轻人转过头来不以为意的笑笑,陈叔摇摇头,实在拿他没辙,苦笑一下,叹了口气。

这孩子一直就这样子,整天不怎么说话,什么事情也都不太关心,可愁人了。

……

……

……

一家门脸不大的烧烤店,六张桌子,当然人满了夏天也是可以在外面加桌子的。

冬天其实也可以,只要你不怕冷,老板就敢给你加。

晚上六七点钟,烧烤店刚起生意,屋里坐了两桌客人。

那个年轻人正忙着烤串,陈叔笑呵呵的在旁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客人聊天。

陈叔的生意做了十多年,材料新鲜,价格也实惠,来他这吃的大多是这老街附近的客人,熟络的很。

正和陈叔聊天的人叫潘广才,是对面不远一家书店的老板。

看相貌大概四五十岁和陈叔年岁相仿,微胖,留着一缕小黑胡。

啥事都懂点,很符合他书店老板的身份。

“嗯,不错,外焦里嫩,起码有你八成的手艺了,老陈。这牛肉啊就不能烤全熟,要不吃着肉吃着就觉得死,有个六成熟对我来说,刚好”

潘广才慢悠悠吃完一串烤牛肉,擦擦嘴对陈叔说道。

“这玩意也不是啥技术活,火候掌握好了,时间长了傻子都会了”陈叔回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烧烤需要食材食材新鲜,有些店就是觉得烧烤加了那么多料,食材差一点没关系,反正也吃不出来,但是食客是不好糊弄的,还是吃的出来的。

你烤的时候还得用心,不然火候会有问题,而时间长的熟客你得知道他的口味。

是喜欢咸还是淡,是喜欢辣椒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是喜欢嫩一点还是老一点,这里面都是学问。

不单说你这烧烤店,就是任何一家吃食店,能开十年不倒闭的,那都值得一吃”潘广才不以为然的反驳。

“听你这么说的比我这上手的还专业,我是没想那么多,刚开始的时候不太懂,就慢慢摸索着做。食材方面,我每天起大早去市场里挑,昧良心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少赚点就少赚点,我也不求大富大贵,就图个安稳。”

陈叔边说边从兜里拿出包烟来,抽出一支,点上。

又喝了一口啤酒,潘广才忍不住吐槽道:

“是啊,还是踏踏实实的好,你赚的再多钱,如果你自己做的东西自己都不敢吃,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有一点不好,你这店名跟你名字一样起的太膈应人,辈分比你低的叫起来显得不尊重你。

比你辈分高的根本没法叫,跟上赶着要占人便宜似的,要叫你名字就显得平白低了一辈了”。

陈叔听见这话自己也乐了:

“那也没辙啊,名字我爷爷给起的。我出生那会,我爷爷高兴,喝了点酒,非要学古人起名‘伯仲叔季’这样来。到我这,正好轮到了叔”。

潘广才笑道:“那你哥哥叫陈伯?陈仲?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陈季?”

陈叔吐出口烟:

“没有,前面两个堂哥都是正经名字,就到我这我爷爷心血来潮,还有个堂弟也想叫陈季来着,我婶子死活不同意,最后作罢了”。

……

……

……

一晃八九点了,正是上人的时候,陈叔也开始忙碌起来,没时间和客人闲聊了。

好几天过去了,关于户口的事情陈叔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正郁闷地蹲在门口抽烟。

“哟,老陈你这是咋了,欠人租金交不起了”潘广才上门了,见陈叔这幅样子,开玩笑道。

“哪能呢,三年前这店面我就盘下来了。对了,今天吃啥?”

“一份韭菜,两串腰花,十个牛肉串,十个五花肉,两瓶啤酒”潘广才进屋坐了下来。

陈叔掐了烟,那年轻人正烤着串,他把备好的生串放在他旁边,又去拿了两瓶啤酒、一个杯子放到潘广才桌上。

闲来无事,陈叔看着潘广才,想想别人见多识广,也许能有什么办法?想到这,他便在潘广才对面坐下,说道:“老潘啊,你说这孩子吧”

他指了指那青年:

“刚开始的时候,我说话他也听不懂,问什么只会看着你,我以为是个傻子。后来慢慢的知道跟着做事,才知道不傻。

两年多了,到现在说话也不太利索,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记得是在哪里长大的,从前的事也一样都想不起来,说起来真可怜”。

潘广才笑了,“老陈啊,这也就是你心大,搁别人,谁能捡个这么大个人回来”。

陈叔叹了口气,“我也是没辙啊,大清早的躺在路边,这看见了总不能不管吧!

他醒了以后,我做生意他就旁边站着,我关门回家,他就这样跟着你,也不说话,我这一时心软就让他住下了。

其实,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床被子,一双筷子的事,我开始担心他智力有问题,照顾不了。

后来发现可能是因为啥事失忆了,就等着有人来给领回去,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个消息。

前几天,我就想着给孩子办个户口。可是到市局一问,人家说办不了,得需要材料证明这孩子的父母是中国人,出生地在中国,你说我这咋证明,这不愁呢嘛”。

这边潘广才听完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老陈专门对自己说这些其实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门路。

他想了一下,对陈叔说:“你先别急,老陈,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能不能办”。

他说完拿出手机走到门外打起了电话,陈叔一听,眼睛一亮,果然没有找错人。

虽然人家也没说肯定能办,但起码有了希望,比自己这干着急的强多了。

过了一阵重新进屋带来了好消息:

“可以办,真材料,你可以直接拿着材料去市局办。但是别人也不是白帮忙,两万块,你自己想要不要办”。

陈叔一拍巴掌,高兴了,你还别说,这老潘还真挺靠谱,当下毫不犹豫的说道:

“办了,不就两万嘛,我那点积蓄还够用。老潘,你这可算是帮了大忙了,今天这顿我请了”。

潘广才正色道:“老陈,你可考虑好了,这两万块搁你身上也不是小钱,值得吗?”

陈叔认真道:“没辙,这是我们爷俩的缘分,要说这一个人吧,自在那是真自在,近几年可能人岁数大了就容易多想。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有时候回去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现在好了,多了一个人,有个伴了,也热闹了。人一辈子,就这么回事,指不定哪天就不行了,到时候能有个人能为我披麻戴孝的送我一程,也挺好”。

潘广才听完不乐意了;

“这才到哪啊,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好好的说的什么丧气话。对了,你得准备好三张一寸照片,另外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

陈叔皱了皱眉:“刚开始是怕是走失的,就没给起名字,怕人寻回去。一直到现在吧,也没想起来给起个名字。

你学问大,在这事上也帮了大忙,要不你给起个名字?岁数的话他也不记得,你就填二十吧,五月三号,我遇到他那天”。

潘广才点点头,没有推辞,在以前,别人让你给孩子起名字那是对你的尊重。

他平时在自己书店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看书,并不是装什么,他这个年纪了也没必要,确实是他的一个爱好。

他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

“陈重煜如何?重,重生,新生,另一种读音,稳重,沉着。煜,光明,闪耀,寓意前途远大、光明”。

陈叔听着,连念三遍,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寓意深刻,又不拗口。

文化人果然是不一样,自己是打死也想不出来的。

他抽了个空,又把那青年叫过来,让潘广才把那意思又对他说了一遍。

然后让他给潘广才敬了杯酒,从今天起,年轻人也算是有名字了。

“孩儿啊,今后你就叫陈重煜了,叔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指望你有多少文化,起码你得学会写自己的名字,知道不?”

陈叔递过来一张潘广才写的“陈重煜”三个字的纸,对他说道。

盖西,哦不,现在叫陈重煜的年轻人接过来看了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汉字目前对他来说还挺深奥的,不是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