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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兄弟相聚

王海这两天折腾,身体亏空的厉害,他吃了个白面馒头,就躺进行军床里睡觉了。

到底是厂一级领导干部的办公室,屋里这暖气至少有二十多度,王海这只南方狗,也总算是享受到了这北方冬天暖气的福利了。

这么舒适的温度,正是剂最有效的催眠药,所以王海一贴枕头就着,睡的那叫一个香。

半夜时分,王海是被楼顶的跺脚声给跺醒的,玛的,是四只脚两个人在不停的跺。

看看外面那没有一点星光,黑漆漆的夜,王海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点能在楼底喝西北风跺脚的,肯定是今晚在上面值勤的民警。玛的,自己就那么不幸,睡在人家的哨位底下。

被楼顶的两个值勤民警跺的脑子疼,想想自己现在这个处境,警察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查房,所以王海也不敢穿回村里去睡。

这里睡不觉,穿回村里睡又不敢,王海无聊的看着窗外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突然间他有种想看看这个点别人都在干嘛的冲动。

于是被无聊和民警头顶跺脚双重折磨的王海,他一咬牙穿回了村里,拿上了他曾经买的,据说是战斗民族那边的十六倍夜视望远镜又穿了回来。

王海一回来,就开始举着望远镜向外面四处张望,现在是凌晨一点多,轧钢厂因为现在处于停工的状况,所以这厂区内除了那几束巡逻的流动手电光,其他的光亮是一点儿也没有,可以说是乌七麻黑一片。

王海拿着夜视望远镜四处看,现在这轧钢厂厂区内能看到的人,也就是各个路口值勤的民警了,不过他们这会儿没一个是像电视里那样笔直站着的,而是他们自已觉着怎么暖和怎么来,各种造型的都有。

看过了这些值勤民警,王海的望远镜无意间就扫到了轧钢厂变电所那边。这个时候王海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当一队民警从变电所围墙外巡逻走过后,从变电所里鬼鬼祟祟的摸岀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猫着腰的,但他们动作十分敏捷,象是专门练过的。

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变电所里出来后,分工明确,一个躲在一根电线杆后,似在那儿警戒,而另一个人却趴在地上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似在查看这变电所四周的地面。

这两个人在干嘛呢?这让王海很奇怪,难道他们这是在查看这变电所四周,有没有因为周围开挖而引起塌陷?可这也说不过去啊!

毕竟如果他们真是想查看变电所四周地面有没有受施工的影响,他们可以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查吗,完全没有必要晚上偷偷的看啊?

心里满怀疑问,王海的眼晴通过夜视望远镜,紧盯着这两个奇怪的人。

而这越看,王海就越觉得奇怪,这两个怪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但配合默契,看地的那人每前进几米,负责把风的那人就会跟着换一个位置。

王海没当过兵,不懂军事,但就是王海这个外行也看的出,那个负责把风的人,他每次选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那就是既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又能很好的观察前后。

那两个怪人忙活了差不多二十几分钟,然后两人就交替掩护着倒退回了变电所里。

王海现在厂办公楼六楼,居高临下,他可以看到就在那两个怪人退回变电所的时候,离他们百余米远的地方,正有一束手电光往他们这边慢慢靠近,毫无疑问那是一队巡逻的军装。

当这队巡逻的军装走过变电所后,那两个怪人又在王海的望远镜里出现了。这时间点抓的!王海也看明白了,这两个怪人肯定是提前就摸清了民警们的巡逻规律,然后再按的这个时间规律,打的时间差。

这么鬼鬼祟祟又处心积虑的,难道就是为了看个地面,这两个怪人到底是想干嘛呢?

这个问题太难,王海想不明白,他现在被锁在办公楼里,也没法去搞明白,一切都只能等明天了。

经过那俩怪人的这一段插曲,王海没了睡意,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他突然发现他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民警的跺脚声没了。

这俩民警不跺脚了,不可能是冻死了,更不可能是现在上面站岗脚不冷了,王海猜他俩应该是智慧了,年轻人不守武德啊!

既然头顶的那两民警都熘号去睡了,那王海觉得自己就更应该注意睡眠了。于是王海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两个怪人,强制自己闭眼睡觉。

翌日清晨,房间门被打开,一个民警进来让王海赶紧起床穿好衣服,赶紧出去洗漱吃早饭。

这些民警都是一个个标准的扑克脸,面无表情,都让人看了,从骨子里感到一种害怕。王海惹不起这些人,只好万分不情愿的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穿好衣服,跟着这个民警下了楼。

来到指定的地方搞完个人卫生,吃完早饭,王海又被民警要求坐在指定的地方,等候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王海被房间的那暖气催眠,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而就在王海被民警限制自由的时候,狗东西傻柱和骡子许大茂是昨天睌上分别接到的他们各自管教的通知,让他们收拾好东西,明早准备换监。

一开始,这两货还以为是要换个监室呢,所以也没怎么在意,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就等着管教来点名。

可一大清早,人家管教来找这两货的时候,不是让他们换个监室,而是直接带着他们就出了各自的监区。

在大门口办手续的时候,这对一生的冤家见面了。由于这个劳改营是个大的煤矿,有近万犯人,每几百名犯人三班倒的负责一个矿井开采,整个劳改营有十几平方公里,十三个监区,所以之前狗东西傻柱和骡子许大茂,他们因为不属于同一个监区,也就彼此没见过。

两个冤家见面,许大茂还好,毕竟他是知道狗东西傻柱在这儿劳改的,所以他现在见着傻柱没什么意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狗东西傻柱看到许大茂也跟自己一样,被剃了光头,穿着囚服,他就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了。

在连着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疼后,狗东西傻柱终于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自己这个仇人许大茂,他是真的也跟自己一样,劳改犯了。

于是,狗东西傻柱摆出那在许大茂面前一贯的浑不吝模样,冲许大茂牛叉的问道:“许大茂,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遭天谴了?”

许大茂先前因为以劳改犯的身份见狗东西傻柱,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眼神有些躲闪。

现在看狗东西傻柱自己劳改犯,还敢臭不要脸的说他遭天谴。于是许大茂那脾气也上来了,冲狗东西傻柱呵道:“傻猪,你说谁遭天谴呢?玛的,你自己也是个劳改犯,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怎么不好意思呢?阎老抠他一个长辈,收我礼,不给我办事,我不得教训教训他啊!所以我偷了他一车轱辘,想气气他。”

“哪成想那天我就那么点背,我卸完车轱辘,阎老抠那整辆自行车,就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小贼给偷了。我特么是真冤啊!我只卸了一个车轱辘,卖了七块钱。结果就为了这一个车轱辘七块钱,我被判了劳改三年。玛的,我真比那窦娥还冤。”

“得,得,得,傻猪,你特么三年还冤啊?我觉得政府该判你三十年。你傻猪还敢喊冤,你冤什么?咱先不说阎老抠家那辆自行车,你是偷了人家一整辆车,还是只偷了人一车轱辘。“

“咱就说你偷了咱红星轧钢厂食堂里多少吃的喝的吧,那秦寡妇一家,靠着你傻柱在厂子里偷公家的,她家这么些年,有自已花钱买过口粮吗?你还冤,你下次再敢在你许爷爷面前喊冤,劳纸就向政府检举你,让政府给你加刑。”

说完这话,许大茂就拉着他那张标志性的驴脸,冲狗东西傻柱傲娇的仰着头。

许大茂现在的这个样子,是怎么看怎么欠揍,狗东西傻柱这会儿是气的牙直痒痒,不过在这个地方他可不敢动手,毕竟他进来也有一个多月了,早被管教们一次次的“教育”好了。

不敢对许大茂动手,狗东西傻柱就换了个笑脸,一副汉奸见到太某君的样子,点头哈腰的问一个管教道:“政府,你眼前这小子叫许大茂,从小就跟我不对付,我能跟您打听一下,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吗,他又被判了几年啊?”

那个管教嘴吼朝天,一脸蔑视的看着狗东西傻柱,冷冷的回答道:“这姓许的小子,他犯的事比你大,他的刑期两位数。”

“什么!两位数,这么严重,这小子干啥了?”

见傻柱一个犯人不识时务,管教大爷能回答你一次,已经是抬举你了,你一个犯人怎么还敢又问?

于是这个管教就觉得狗东西傻柱,他这是登鼻子上脸了,因此这个管教也懒得再回答一个犯人的问题,一记水火棍就敲向了傻柱。

傻柱在这儿,一个月的老职工了,他知道规矩,所以他也不敢躲,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