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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出宫遇袭

顾晟咽了咽口水,想着当时那场面,狭窄的街道两旁,百姓四处逃窜避难,四周却不断的有黑衣蒙面的杀手涌入,封闭了出关的大门,就连百姓也不放过,两边摆的摊位更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菜叶,瓜果,还有打碎的鸡蛋,蛋清蛋液流了一地。

关键,还是黑衣人手中挟持的女子,杀手的头领手持长剑,单手紧紧勒着那人的颈项,锋利的剑锋离她白皙的颈项不足半寸,居高临下的站在出关的城墙上,冲着被人群包围的宇文皓喊:“姓宇文的,要想我不杀了她,就给老子放下长剑,束手就擒!”

顾晟神色一紧,语气染上浓重的喟叹无奈:“其实他明知这个不是你,可他害怕,他告诉本相,说,他已经错了一次,这一次,哪怕是火坑,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往里跳,因为他不想失去你,他把你看的比他的命还要重!”

回去的路上,言昭明显有些心神不宁,脑海中一直在琢磨着顾晟离去前的话,他有意无意的提醒着自己,宇文皓可以容忍她的胡闹,容忍她的恃宠而骄,哪怕你要他这江山,如今的他,只怕也是二话不说的送到她的面前,可若是她想离开,那还是趁早打消了念头。

冬雪不停的在羽月宫门前走动,看着言昭回来,赶忙小跑着上千:“主子,你可算回来,元寿公公都急死了,早早传话来说皇上醒了见不着你,又是大发脾气,就连胡太医都受累跟着受了罚,伤口也不让换药,太后在祥和宫一听,气得不轻,特意下令,谁都不让管,说是既然皇上不爱惜龙体,弃天下百姓与不顾,就让他自暴自弃!”

“元寿人呢?”言昭想了想,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

“元寿公公传完话就回去了,可一直有派人来问着,这不,主子赶快去看看吧。”

言昭刚进昭阳殿,却碰见了同样来看望宇文皓的韩嫣,一袭风光无限的金黄色宫装,乌黑的秀发繁复的盘错在头顶,发间以三只金步摇固定,精细的雕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步摇的尾部,以金色琉璃珠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不停来回摆动,摇曳生姿。

韩嫣的身后,紧跟着灵儿以及宫里的宫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她对面走来,清冷的面色,带着明显的敌意,裙裾反动,繁复的祥云图腾随着脚下款款移动的步子而腾飞,高贵优雅的气质,已然是绝艳生色。

言昭领着冬雪他们在她面前站定,面色淡定从容,一双杏眸波澜不惊,凝望向她,微微点头示意,便欲转身踏入殿内。

“站住!”她冷冽的低喝在她身后响起,纤细的身段随即闪至她面前,眉宇间隐隐染上怒意,气息起伏。

“贵妃娘娘有何指教?”言昭不动生色的退后了一步,避开她士气凛然的对视,眉眼微动。

“言昭,皇上宠你,可不代表本宫治不了你!”韩嫣如炬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冷然,“本宫允许你进宫,自然也有本事让你进冷宫!”

“贵妃娘娘这是在威胁么?”她轻笑,莞尔挑起嘴角,丝毫不以为然,“言昭生平什么都怕,可最不怕的便是别人威胁!灭国之恨,杀父之仇,都可恨,可贵妃娘娘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她似笑非笑的凝眸,笑容艳丽,身子缓缓逼近,在她面前凝注,红唇轻启,明丽的眸子一闪而逝的嗜血阴鸷,轻声细语,却带着无形的杀气:“我最恨,便是像贵妃娘娘这样的威胁!”

“你……”她杏眸圆睁,怒意盎然的瞪视着她,恨不得将她脸上虚假的笑容给彻底撕碎。

“哦,对了,听说韩家最近在筹备韩家小女的婚事,听说韩国公有意将小女儿韩希嫁给德亲王为妃,想必是觉着贵妃娘娘这颗棋子已然不怎么好使,才想着从王爷入手,借以巩固韩家在朝野上的势力,当真是用心良苦。”她轻笑着缓缓直起身子,潋滟般的眸子却尽显凛冽精芒,冰冻琉璃般的冰霜覆盖眼底,冷冷的从她身旁走过。

“贵妃娘娘想要权势,那就好好把手里的权势给握紧了,丢了,也怪可惜的。”言昭经过她身侧的时候,状似无心的一句,却巧妙的说中了她的心事。

言昭进去的时候,胡太医等太医院的御医都跪了一地,扑鼻的药味自是来自于地上一片黑乎乎的水渍,显然他再次摔翻了汤药,一旁的矮几上,摆放着胡太医的医药箱,金疮药等一些名贵的治愈伤口的外敷药物都成了摆设,自是有人不愿配合。

她眉头微蹙,脚下的落脚的地,尽量避开他撒气时洒下的药渍,红唇微抿,脚步在他面前站定,双手自然而然的垂在身前,手挽三尺披肩,妖冶的裙摆垂落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静静凝望,宛若瑶池仙境旁那朵绽放的清莲,恬静怡然,通身给人一股清新纯净的气息。

她一言不发,只是低眸凝视,姿态依旧的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脸上,不见丝毫起伏:“你一手夺得的天下,是想就此拱手让闲了,那伤口也不用处理了,药也不要喝了。”

她盯着他白皙的俊颜,失了血色的唇角干涩的裂了血痕,可即便是如此憔悴的容颜下,却依旧不失他尊贵的帝王霸气,举手投足间依旧是器宇轩昂,英姿卓绝。

“胡太医,你们可以下去了,记着吩咐御药房,皇上的汤药从今儿个起就不用煎了。”她背对着跪着的胡太医开口,一双杏眸丝毫没有错过宇文皓脸上一瞬的闪躲,睫毛轻轻扫过下侧的眼睑,眸光讳莫如深。

元寿瞧着这不对劲,手掸拂尘,半弯着腰,挥手赶忙让胡太医几个退了下去,而自己则在最后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好心的给带上门,一双眸子,看着屋内的两人,虽是那么别扭,可心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事,忍不住一个人在那自得的笑了起来。

“去哪了?”他抬眸仰望着她,一双黑眸竟闪着可怜的泪花,好似被遗弃的孩童,可怜的找不着回家的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