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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九天玄女,前往蜀地

九天之上。

一座座悬浮在空间的岛屿,每一座岛屿上白玉色宫殿林立,岛屿间有着彩虹相连,无数的云朵在岛屿间飘荡着,绚丽的霞光照射在这些岛屿上方,看起美轮美奂。

这里便是人间凡人修仙所向往的神界,亦或者天界。

一旦脱去肉体凡胎的仙人来到此地,吸收天地清气便能做到永寿不死,而不是单纯的数千年寿元的长生。

但这看起来让人羡慕,美丽的神界却总有一股森严而冰冷的气息,那些行走的神族各个神情澹漠,少言少语,仿佛缺少生灵应有的情感。

这其中除却制度森严外,还有一个伏羲亲自定下的最为主要的原因,在神界的天规中,神族不能有男女情感,否则必定会被伏羲严惩。

因为没有男女之情,神界显得少了生机色彩,让美轮美奂,绚丽多彩的神界仿佛置身在冷调色背景中,充满了压抑的感觉。

这并非伏羲无情,而是作为神族的来源,或许天生就注定了这不能有男女私情的结局。

第一因为当初伏羲造神之时,发现神族一旦与人类一样繁衍产子,当子嗣出现后,上一代父母神力必定消亡传递给儿女,而父母逐渐开始因为神力消失慢慢老死,而神族幼子成长起来的时间十分漫长。

第二,则是伏羲造神的过程也是相当缓慢,过程缓慢也就算了,新诞生的神族虽然潜力超高,但成长速度一样缓慢。

所以倘若神族肆意通婚,势必会导致神界力量锐减,往后无力在抵御魔界,也无法统治世间。

在神界的一座悬浮岛屿上,一座名为九天玄姆圣姆天尊殿。

此殿白玉辉煌,雄伟壮观,肃穆庄严,更是闪着白玉的光芒。

殿高数十丈,宽达百丈,殿门竟有数丈之高,殿门前有十来位神将看守,各个面目神情严肃,犹如凋像般静止不动。

殿内深处有一位坐在一张白玉椅上的女子。

女子犹如笼罩在浓浓的迷雾当中,外人无法看清她的相貌,但能坐在此殿首座的唯有传说中的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双眼澹然睁开,眼睛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眼眸中犹如星辰流转,皓月移动,当她睁开双眼的下一刻,大殿外走入一位神将,神将躬身朝九天玄女说道:“娘娘可是有事发生?”

九天玄女暗自皱眉,她想了一会挥手说道:“无事!”

“是!”

神将神情有些诧异,但点头随即朝大殿外不紧不慢离开,通常九天娘娘几乎都在大殿闭目修炼,一个修炼便是成千上百年,一般睁眼是有事情嘱咐但今日却没有。

九天玄女凝视着神将离开的背影。

奇怪,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本座忽然心有季动之感?九天玄女想着,但她有说不上来哪里怪。

让她如此心有季动时,还是远古时代她与轩辕氏联手大战蚩尤之时,毕竟当初的蚩尤乃是可是绝世凶魔,战力无双,即使她与轩辕联手才堪堪击败对方。

但作为神界最为古老的神,最为接近伏羲的神灵,心有所绪从不会空穴来潮,必定有事指引。

九天玄女暗合双眼,身上神灵之力流转,在这瞬间九天玄女释放其法身投放人界,前往一些将奉为神灵的门派而去。

此为显神之术。

……

黄山延绵数百里,景色雄奇秀丽,峰峦如海,波澜壮阔,云雾缭绕,最令人叫绝的是那些千奇百怪的石头,星罗棋布,妙趣横生,有的像人,有的像珍禽异兽。

孟璟站在一处山巅上,感受着凉爽的风,眼眸四处环望,神识扫描黄山群峰。

孟璟幽幽长叹,玄霄被封印的时间已将近一百五十年了,他是在东海附近找了个修道者询问的,当初琼华派乃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派,当初九天玄女降临人界惩罚琼华派早在修真界传开。

而孟璟此刻正用神识在搜寻一个人的气息。

那人名为云天河,是玄霄的结义兄弟,虽然二人兄弟之情短暂,但因二人当时处境与心性,都有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因为拥有玄霄的记忆,孟璟潜移默化将云天河当成其兄弟。

云天河为仙四主角,资质奇异,天生能融合阴阳之力,当年玄霄行为被九天玄女制止后,琼华派失去玄霄功力维持,化作陨石般的火球从九天之上坠落直落昆仑山,云天河心系昆仑山的生灵万物的生死,使用后羿神弓将坠落的琼华派一箭射爆。

但因后羿神弓威力巨大,反噬能力极强,而又因云天河修炼时间尚浅,最后落得个双目失明的下场。

云天河一介凡人虽曾修道,但身躯终究是凡人身体,按常理说一百五十多年他早该离开人世间入了轮回,但云天河在不周山前往鬼界时,遇见衔烛之龙,衔烛之龙给予他神龙之息,让他在百年后尝受与爱人、好友的生离死别的痛苦。

神龙之息入体,云天河如今获得长生。

而云天河隐居的地点则是在黄山的一座奇峰上——青鸾峰。

青鸾峰,日光照射下阳气迸发,树木常绿,空间灵气充沛,乃是黄山群山之中一处极为适合修道之地,更是一处能抑制阴寒的阳峰。

此时青鸾峰有两座茅草屋,草屋附近有一座土坟,土坟泥土新鲜,没有丝毫杂草,墓碑亦是崭新不已,这座坟要么刚埋葬不久,要么有人时常打理。

墓碑上刻着:爱妻韩菱纱之墓。

此时,孟璟化作一道青烟落在青鸾峰上,孟璟环顾青鸾峰的风水,随即明白为何云天河能有如此融合阴阳的体质了。

“这便是当年夙玉与云天青隐居的地方吗?”孟璟囔囔自语,或许是沾染了玄霄的记忆,孟璟只是微微一叹,将目光望向韩菱纱的坟墓。

哐当一声,茅草屋的木门由里而外推开。

走出一个身穿布衣的体型壮硕的少年,他闭着双眼,双手摸索前方,步伐稳重地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暖人的微笑,嘴里声音十分清脆,说道:“紫英是你来了吗?我正好在烤野猪,可以一起吃呢!”

孟璟沉默,凝视着一百多年依旧是少年模样少年心性的云天河,内心不禁长叹,孟璟并未说话,只是澹然地望着对方。

“咦?怎么了?”云天河摸了摸后脑勺,露出疑惑的模样说道:“紫英你……嗯?”气息不对,不是紫英。

云天河赫然察觉到,他虽然目盲,但一百多年过去,其余四感极为敏锐,站在前方的人不是慕容紫英。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青鸾峰上!”云天河轻声问道,话语间没有任何恶意。

“天河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孟璟声音充满磁性,语气中带着一丝物是人非之感。

云天河身躯一震,睁开双眼露出泛白的眼眸,仿佛要看到身前之人的样貌,但可惜他目盲无法看清来者相貌,神情出现复杂的情感,云天河轻声问道:“是…大哥吗?”

孟璟亦或者玄霄,站在原地凝视着云天河,或许听到对喊他大哥,孟璟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是的,天河!”

“大哥你…你怎么从东海漩涡出来了?”云天河脸上出现震惊之色,他明明记得玄霄大哥要在东海漩涡深处镇压一千年,千年后才可形灭入轮回。

如今才一百五十年,大哥就出来了。

“天河,我说过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孟璟澹然地看着云天河说道:“况且区区东海怎能困得住我。”

云天河感受大哥一如既往的狂,沉默好一会,问道:“大哥你要吃烤野猪吗?”

孟璟一怔,说道:“我并不饿,天河,大哥见你如今目盲,大哥身上有一奇术能改造你眼部,或许能治好你的眼疾。”

云天河摇摇头说道:“谢谢大哥,不用了,一百多年我已经习惯黑暗,而且我怕我重新见到光芒后,怕会触景生情,会想起菱纱……”

韩菱纱是仙四女主,为人爽朗乐观,活泼机灵,善良慧黠,但阴差阳错下成为望舒剑新一代宿主,因当年琼华派飞升之时,被望舒剑抽取大量精气神。

虽然琼华派飞升失败,但韩菱纱不久后病故,留下云天河独自呆在青鸾峰上。

孟璟目光转向韩菱纱的土坟一会后收回视线。

“那好!”孟璟点头。

“大…哥,天河想问你,你是私自逃出来的吗?”云天河迟疑了一会问道。

“是!”孟璟也未否认说道。

云天河脸部精彩异常,于是呆愣地说:“…哦!”

云天河继续问道:“那大哥来找我,除却…看我外,还要做什么吗?”

孟璟叹息,他早就感知到望舒剑不在青鸾峰了,但他因玄霄记忆影响,的确单纯就是想来看看云天河过得如何。

“你恨我吗?”孟璟不经意问道。

云天河闻言神情一愣,沉默一会说道:“当初菱纱病死之时,我那时的确有恨过大哥,但现在不恨了。”

“哦?为何?”孟璟诧异,韩菱纱作为云天河挚爱,云天河恨他入骨才是人真正该有的情感。

当初若不是玄霄感应到琼华派附近望舒剑的气息,特意嘱咐夙瑶收他们为琼华派弟子,恐怕这些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云天河居然不恨他,孟璟不禁感慨,不愧是三世澄澈之人,心善竟至如此地步。

“因为菱纱她自小盗墓,惊扰无数死者伤了阴德,在地府生死簿上本就阳寿很短,这或许是天注定的!并非大哥一人之责。”云天河缓缓说道。

韩菱纱一族因盗墓,阴德极低,韩氏一族死后都要在鬼界成为渡河人,为曾经被惊扰过的亡灵恕罪,而且韩菱纱极懂风水,加上身手极佳,盗的多是大墓,赎罪时间更长久,恐怕这么多年过去,韩菱纱可能还在鬼界赎罪尚未投胎。

孟璟微微一叹说道:“你比我豁达多了。”

“大哥,你出来后想要干什么?”云天河语气有些担忧问道。

“拿走该拿的东西,然后随便走走。”孟璟毫不在意说道。

云天河舒了口气。

孟璟问道:“怎么?你还担心我?”

“大哥你当初说要成魔后杀上天庭,我怕你……”云天河说道。

“当初没九天玄女出手,或许我还真是井底之蛙,人与神的差距犹如鸿沟,即使成了仙人亦是如此。”孟璟冷哼说道:“我若没一定实力,不会去找死!”

孟璟暗道,我可不会石乐志。

云天河缓了口气,但听到下半句时,云天河神情微变,大哥的话不就是以后有实力,有机会就要去天庭找麻烦吗?

“大哥……”云天河欲想劝阻。

“天河,如今琼华派如何了?是否还在昆仑?”孟璟知晓对方还劝阻,于是问道。

“额…已不在昆仑…当初紫英四处搜寻天资好的少年弟子,但许多人听闻琼华派曾经使神界不满,几乎没人敢拜入琼华派。”云天河说道。

云天河语气有些遗憾,他在为慕容紫英曾经奔波而感到可怜。

“唉!”孟璟叹息说道:“没想到当日之举,会让传承近两千年的大派到了如今地步。”

“天河,能再次见到你,大哥很高兴!希望我们还能再有相见之日!”孟璟朝着青鸾峰边缘走去,豁然化作一柄赤红长剑消失在黄山云雾缭绕的边界。

云天河脸庞感受到劲风,大声呼唤了几声,才知道孟璟早已远去,云天河感受着山风,忽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

孟璟此刻化成剑罡撕破天穹朝蜀地而去。

望舒剑不在青鸾峰,孟璟也能大致推测在何处,八成是在慕容紫英那,但他还是暂时不去寻对方,若是遇见慕容紫英,他们二人少不了一场大战。

如今,孟璟觉得他需找个隐秘栖息产所,将一气化三清施展分离出一个行走在外界的身躯,即使被神界发现,他起码有两条命作为保障。

根据他前世记忆得知,神界自从关闭神界大门后,神界对鬼界的统治力度急速下降,鬼界是个躲藏的去处,起码神界探查不到。

对于鬼界,孟璟通过前世的记忆得知。

鬼界分为阎罗王、阎罗鬼王、黑白无常、鬼卒,鬼魂。

阎罗王是掌控鬼界的存在,至于实力如何,孟璟不得而知,但肯定是极为强横的存在,毕竟是上古人族成仙,又能被伏羲看上,任命前往鬼界管理的修士。

而在仙剑三出场的火鬼王其实乃是阎罗鬼王的部下,但因其法力强大,又拥有火灵珠,可以操控天然岩浆导致阎罗鬼王进入不了,更压不住对方,只能任由火鬼王在鬼界自封为界,任其管理一地的鬼魂。

只不过若想入鬼界,有两条路,一是前往西北极地之处的不周山,让衔烛之龙开放鬼界大门,二就是前往最为接近盘古大陆阴面的蜀川盆地城池酆都,在中元节子时鬼门大开时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