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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桑小姐怎么办

内双的黑眸薄眯,池北河沉着嗓子,“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不需要我们再怀孕才能救女儿了,所以,现在打算跟我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未等给她回答的机会,他最后就撂下一句。

叶栖雁表情怔忪的看着他,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心跳停了半拍。

很快,她别过视线,声音飘渺,“可是我们分手了……”

再次从她嘴里听到“分手”二字,池北河都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直往脑袋顶上窜,必须要极力抑制才行。

“我们还离婚了呢!”他语气恶狠狠的。

“……”叶栖雁咬唇。

池北河将敞开的驾驶席车门直接甩上,发出一声响的同时,长腿大跨步的立身在她前面,眉眼沉沉,“女儿现在都已经四岁了,你难道还想和我拎清关系吗?你拎的清吗!”

她被质问的语塞,根本答不上来。

北方男人本身个子就要高,加上他体魄强健,身型挺拔又高大,再加上此时的气势凌人,这样咄咄的站在她面前,叫人从心里就无法生出抗衡来。

叶栖雁不由垂下了眼睛,声音低低,“……那桑小姐怎么办?”

“和她有什么关系?”池北河眯起黑眸。

和她有什么关系?

呵呵,当然关系大了去了……

叶栖雁抿着双唇没有立即出声,轻攥的手指已然用力。

“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你和阿珊长得像,才跟你在一起?”池北河目光斜睨向她,不紧不慢的语调盘旋在她的头顶。

闻言,叶栖雁一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很快便是僵硬。

呼吸变得滞,她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原本这话是她曾经想要质问他的,没想到反倒是被他给提出来了。

“是个屁!”池北河眯着黑眸看了她半晌,蓦地沉声。

似是被他语气里的粗俗诧异到,叶栖雁抬起了眼睛,看到他眸里紧紧的光。

池北河维持沉着的语气,声音甚至有些厉,“你哪儿长得和她像了?是你眼睛瞎了,还是我眼睛瞎了?还是你觉得,我会真的蠢到把你当成阿珊的替代品?如果我是想要跟阿珊在一起,那么我跟你浪费什么时间?”

什么意思……

叶栖雁茫然的看着他,心绪紊乱了起来。

原本已经潜移默化在心里的认知,又因为他的话而全部都推翻了,开始不确定了起来,是她误会了吗,他根本没有将她当成过前女友的替代品吗?

“我再告诉你一遍,阿珊是阿珊,你是你!”

似乎是看到她眼神的闪烁,池北河末了,又再次强调了遍,“只是你!”

她是她。

只是她!

叶栖雁舔了舔嘴唇。

感觉到他的脚步再次上前,两边肩头被他的大掌握住,她不由的一个激灵。

“那你们的十年之约呢?”叶栖雁重新抬眼,幽怨的看着他。

池北河听后,眉眼之间是一抹诧异,随即眉尾轻动,他眼神斜睨的同时扯唇徐徐问,“雁雁,你什么时候学起偷听墙角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

被他这样说,叶栖雁很是尴尬的解释。

“那你有没有我后面告诉阿珊,那是她的十年之约,不是我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池北河正色,低沉的缓缓跟她说。

“……”叶栖雁抿了嘴角。

因为她没有听到,当时她只是听了个开头,无论谁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会在脑海里和心中都自动的幻化出后面的,但也同时是一种鸵鸟般害怕的逃避。

只是即便这些都是她的误会,这些都不提,但有一样是她心里始终最介怀的。

视线低垂,越过他的下巴以及窄腰,停留在西裤口袋的位置上。

果然和平时一模一样,有着鼓起的轮廓,那枚从来不离身的银质打火机。

一想到此,叶栖雁就觉得胸口疼,而且疼的很凶,疼的呼吸都有些艰难。

“那打火机呢?”她再次出声问。

“打火机?”池北河蹙眉重复。

“对!就是你随身携带的那个打火机,珍贵到别人碰一下都不行!你难道不是因为心里始终有着你的阿珊吗?还有……”叶栖雁停顿了两秒,才是能重新继续开口,“Loveofmylife!”

她在悄然的吸了吸鼻子,眼睛里已经有了雾气,努力的平抑掉,这个时候不要太过脆弱。

每一个字母的吐出,都是钝入心肺的疼痛,她感觉正将伤疤一点点揭开。

涩涩的念出这句英文后,她抬眼看着他,四目相接,她澄澈的眼睛里都是冰凉无神,声音亦是同样,“落款下面还有两个SS,我说的对不对?”

“池北河,究竟到底是你在骗我,还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

“你那样在乎那枚打火机,何尝不是心里的放不下?”

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有着错愕,内双黑眸里也闪现出惊诧的表情。

他的表情先是不可思议,可很快又急遽的在变化着,无奈,挫败,纠结,难以置信,以及最后的最后,是定格在回神后某种可能的喜悦上。

身高的关系,他从上往下的角度睨着她,眼神显得颇为意味深长。

这样直接的目光下,叶栖雁比之前被戳穿时还要尴尬的垂下了眼睛。

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原来她不仅仅是偷听墙角,还偷偷动了他的打火机……

吞咽唾沫的嗓子里发疼,她垂着的眼底有着一片为自己的哀默,动了动身子的想要往后退,想要将自己的肩头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出来。

可是还未等成功,他就猛地再次紧握住她的肩。

池北河张开的十指都微微用力,内双的黑眸如电般盯着她,里面有着紧紧的探究,“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分手的对吗?因为误会我把你当做阿珊的替身,误会那个十年之约,误会我带在身上打火机是放不下她?不是因为他叶寒声,对吗?”

她被他大力的有些踉跄了下,僵着身子看他。

“雁雁,你告诉我!”似乎是很想要得到答案,池北河焦躁的重复。

叶栖雁别过视线,更加紧的抿着双唇。

……是!

心里已经在喊,但她死撑的没有回答。

只是她这样的态度,没有否认的答案,也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池北河喉结在滑动着,这样没有否认而默认的答案之余他来说是有些欣喜若狂。

就像是她面对桑珊时存在的不安全感一样,叶寒声也是他心里面的一个介意的点,或许可以称之为不自信的一个点,始终认为分手更多的原因,是她最终选择回到了叶寒声那里。

太在乎,才会落寞,才会忍不住去嫉妒。

想到了什么,池北河蹙眉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和叶寒声在一起?”

“我爸病了……”

叶栖雁想到那天,疲惫的回。

除了小糖豆对她的致命影响,那天对她来说绝对是最难熬的一天,那么多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让她险些都承受不住,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沉痛喘不上气的感觉还尤为清晰。

闻言,池北河还要扯动的薄唇便静止了,没有再问,也无须再多问了。

如果那天晚上是因为她父亲的病才会跟叶寒声在一起,那么那通他打过去的电话,也很明显便是叶寒声故意给接了,造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嫌隙产生,且越来越大。

思及到此,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始终压抑在心口的郁结全部解开。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注视着她,薄唇缓缓的勾起了弧度来。

他这样忽然莫名其妙露出来的笑容,很是似成相识的熟悉感,和之前那次拒绝叶寒声求婚后碰到他时的笑容简直是如出一辙……

叶栖雁当然不会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活动,也不会想去揣摩。

她干脆的别过了素净的小脸,眼睛里的神色涣散,笑容惨淡,“那枚打火机你从来都是不离身的,能那样宝贝的留住一样东西,你对她……”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叶栖雁整个人,忽然就被他拽着往前走。

池北河迈起的步伐很大,几乎是半搂半拖的,三两步的将她带到了停着的白色陆巡面前。

似是不愿浪费唇舌的,他直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了进去,随即甩上车门,自己绕过车身的另一边也坐进去,系上安全带就直接插入车钥匙的发动引擎。

反应过来的叶栖雁,扭过头的去看他。

张嘴想要质问时,被他冷不防的丢在手里一样东西。

她低头看,是那枚刚刚他们谈论中的打火机,同时白色陆巡奔驰起来。

晴暖的下午阳光,白色陆巡在路上奔驰。

坐在驾驶席上的池北河,握着方向盘的同时,歪着头正抵着肩膀上的黑色薄款手机,在讲着电话,语气严肃,“陈秘书,建委那边你替我跑一趟!没事,不行我再想办法,我这边临时有事过不去!其余的事情都往后推延两个小时……”

叶栖雁在旁边听着,眼里映着的是两边掠过的街景。

电话没有背着她,通话内容都是公事,正在取消着重要行程。

从他忽然拽着她塞进车里面后,一路上他便踩着油门奔驰,也不说去哪里,脸廓上的线条凌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