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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看向怀里的女人

“你怎么停这里了?还有很远……”

杜悠言往车外面看了看,皱眉说。

郁祁佑二话不说,一副随我高兴的嘴脸,直接拔了车钥匙。

见状,她也只好解开安全带,跟着他从车上下来。

距离她所要到达的目的地,还隔着一段距离,需要走过去,而附近就是施工现场,用铁栏围起来,推土机还在运作,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

杜悠言虽然只穿了四厘米的高跟鞋,但走起这样的路也还是不方便。

没走两步,就会踩到小石子往旁崴一下。

杜悠言看着快步在前面的高大背影,犹豫着喊,“能不能走慢一点儿?”

“不能!”郁祁佑头都没回。

“……”杜悠言抿嘴。

脚下又踩到了一个小石子,鞋跟拧了下,她咬了咬牙。

总不能脱下来光着脚,都是黄土和石子,再度看了眼前面的高大背影,她不得不小跑了两步,伸手挽在他的胳膊上,好维持自己的平衡。

郁祁佑扫了眼她的手。

不动声色的慢下了脚步,他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历经了十多分钟,她始终挽着他,终于走到了大学城附近的那条老街,再一次的故地重游,心境却又和上次不同了。

杜悠言站在路口,没有再往里面走。

这条老街郁祁佑不陌生,和前面施工的地皮一样,都是他公司投资的项目。

不过印象更深,是开车路过时,她曾问过两次,而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到现在他都能想起来的眯起黑眸。

这条老街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又会是什么呢?

心里似乎隐隐有苗头,却被他冒出的一瞬间扼杀。

郁祁佑斜睨向她,幽幽问,“怎么,不舍得这条老街拆掉?”

杜悠言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一瞬不瞬的遥望着,眼神逐渐变得悠远,接着没有焦距,到最后变得空洞没有内容。

“拆了就拆了吧。”

她忽然开口,喃喃的,“也早该拆的。”

郁祁佑再看向她时,她脸上已经替换成某种决然。

原路往回走,杜悠言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像是在为了过去告别,等再收回视线时,她一步步稳稳的走,径直向前。

到了Q7前,她拉开车门,隔着车顶望向他。

“郁祁佑。”杜悠言喊他。

“怎么?”郁祁佑同样回望向她。

两人视线相交,杜悠言嘴角抿出一丝笑,轻声说,“郁祁佑,谢谢。”

或许他并不知道原因,但她想谢谢他,谢谢他总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能在身边,谢谢他总能无形中成为她的依靠……

郁祁佑挑了挑眉。

第二天早上,杜悠言睁开眼睛。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雄性结实的胸膛,视线往上,是长出青色胡茬的下巴,然后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目轮廓。

醒来后的嗓子很干,她咽了一口。

不用刻意,就能呼吸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有腰部以下的酸胀感。

昨天晚上回到家里,她从浴室里出来,正准备躺下时,他就开门进来了,同样也是洗过澡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上半身就赤着,围着个浴巾。

径直的朝她过来,将她压在胸膛和被褥之间……

好像这样的事情对他们两人来说,发生的再自然不过了,他的大掌从睡衣下面摸进来,她就控制不住的轻喘的软下来,被动的承受。

只是即便如此,在他怀里醒过来,杜悠言还是觉得羞窘。

尤其是在两人几乎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她昨天的睡衣都不知被他给扔到哪里去了,他倒是还好,身上还穿了条四角裤。

杜悠言闭上眼睛,却没有办法再入睡了。

试图将腰间横着的手臂给移开,可是没用,反而被搂的更紧。

她快喘不上气,晚上倒是还好,这样清醒的状态下待在他的怀里,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发了酵,热烫的不行。

杜悠言推不开他,急得一头的汗。

想到他昨晚回来时在车里接电话时,似乎说今早上公司有个重要的会,眼睛眨了两下,她用手戳他脸,“醒醒……”

“郁祁佑,醒醒,已经八点了……”

“唔,八点了?”

果不其然,郁祁佑顿时一跃而起。

还没有完全苏醒,有些没站稳,走到一半时拖鞋还掉了只,回头又迷迷糊糊的趿拉上,往对面卧室的脚步匆匆。

杜悠言偷笑,有恶作剧后的小小畅快。

哪怕他已经不再房间里,她还是脸皮薄,裹着被子从牀上下来。

将地板上扔的东一件西一件的睡衣和睡裤捡起来,又在墙边拎起她那件有些保守的纯棉小内,心里面在嘀咕,怎么就非得乱扔?不能脱下来时放好么!

似乎兴致所致时,他也控制不了吧……

杜悠言脸上臊得慌。

竟然青天白日的想这种事情,亏她还是个为人师表!

跑到浴室里关上门,用冷水洗了把脸,才算是将温度给降下来一些,简单冲了个澡,刷牙梳了头发,她从里面出来,脚步顿在柜子前。

打开,夹层上面有个药箱。

杜悠言犹豫的捏起里面圆形卡片状的药盒,嘴角抿起来。

蓦地,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郁祁佑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及近,眨眼到了跟前,“杜悠言,你家的八点!”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杜悠言手里的东西想要藏,已经来不及。

上次被他拿着这盒药质问的画面还在,她后脊骨有些往外冒着冷汗,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杜悠言支吾的张嘴。

以为他会沉喝出声,或者阴郁着张脸拂袖离开,狠狠的甩上门,可是都没有,郁祁佑只是伸手,沉默的从她手里拿过了药盒,神色间喜怒难辨。

“以后我会做措施,这药就别吃了!我已经问过了,对身体不好。”郁祁佑低沉的开口,语气顿了顿,似在考虑,也似在斟字酌句,“不过……”

她不由抬起头,屏息的和他那双黑眸对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晨光太明媚的关系,里面的眸光很清亮。

片刻后,他继续说了句,“孩子的事情你考虑考虑。”

杜悠言一震。

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

杜悠言还坐在那,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还停留在他最后那句话的震撼里。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阿姨上来询问她什么时候吃早餐,才反应过来的跟着出了卧室。

郁祁佑已经吃完离开了,空盘子旁边,是他习惯性把刀叉交合着摆放。

杜悠言拉开椅子坐下,阿姨已经进厨房给她端早餐。

因为都是以他的口味为主,早餐的种类基本都是西式的,其实她不太喜欢,常年居住在纽约已经吃够了,反而对中式的豆浆油条很感兴趣,他知道就直冷哼。

杜悠言往吐司上抹黄油,注意到旁边放着的打火机和烟盒,“是他忘拿了吧?”

“应该不是!”阿姨回答说。

“嗯?”杜悠言不解。

阿姨端起空盘子和刀叉,笑着解释,“我那会儿还提醒了一句呢,不过先生说,他最近准备戒烟。”

听到最后两个字,杜悠言心跳漏掉了两拍。

想起他之前的话,认真的语气和清亮的眸光。

他不是开玩笑……

杜父今天定的下午三点出院,杜悠言吃过午饭就出门了。

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中途在一家花店让出租车停在路边,进到店里面挑选个花束,为了迎接杜父的康复。

男人可能都是对花,不过若是她这个女儿送的,一定会很喜欢。

这样想,杜悠言挑的更加认真。

把花桶里觉得好看的花,每样都挑出来一两支,搭配到一起,等着让店员的好手艺做成漂亮的花束。

杜悠言最后拿了些满天星做装饰,走回柜台前。

玻璃门的铃铛声响起,又有客人进来,她不经意的望过去一眼,握紧了手的动作。

进来了是两个女人,长得都算高挑,穿着高跟鞋,其中一个进来以后便直奔香水百合过去了,而另外一个应该是陪着进来的。

陪着的那位,声音好听到媚,拿起花的指甲上染着漂亮颜色。

杜悠言觉得血液流动的很缓慢。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一瞬不瞬的盯着店员包花束的动作,没有移开半分,哪怕她知道对方的视线一直似有似无的放在她身上。

“包好了,一共两百八十块!”店员动作麻利,眨眼就将一束花递过来。

“谢谢,给你钱。”杜悠言翻出钱包。

“找你二十,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店员找给她零钱,附赠一枚热情的笑脸。

杜悠言勉强牵了下嘴角,捧着花便推开玻璃门。

“郁太太!”

那个好听又媚的女音在喊。

杜悠言知道这是喊自己,脚步走得更急了,心跳好像也跟着急了起来。

这样的称呼从对方嘴里喊出来,让她觉得很刺。

后面的高跟鞋声追的很快,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美眸流转的看她,“郁太太,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赵。方便的话,能到对面咖啡厅坐一会儿吗?”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想跟她到咖啡厅坐?

杜悠言无形中挺了挺腰背,站的笔直,哪怕她手指已经攥到不能再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