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生得清秀，长得有点像刘亦菲。
一身定做的淡紫色长裙几乎是贴着身体曲线，勾勒出少女的丰盈，还有盈盈一握的细腰。羞红的脸，更是惹人怜爱。
未经人事的她，显然十分紧张。
沈云帆盯了她半天，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会按摩吗？先给我按一按。”
“啊？”小蝶解衣扣的小手停住，似是松了口气，轻声道：“会，我给公子按！”
在教坊司，她学过很多讨好男人的手段，按摩便是其中之一。现在一上手，沈云帆浑身便有种酥麻的感觉。
“嗯，力道不错。”
自从前些天喝了上兽的血之后，他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太一样。整个人精力充沛，体力也好了很多。
这么说来，那血液说不定还真有药用的价值。
现在随着小蝶的按摩，他忽然觉得下腹中有些火热，好像有团热气聚集。若是仔细去操控，又能让那团热气弥漫到全身。
紧接着，他便觉得自己力气好像大了不少。
于是，他伸手在床的边缘一捏。
只是轻轻一用力，床边的那块木板竟是直接凹陷下去，被捏出来个拇指大的小坑。
“什么玩意？”沈云帆怔了怔，半晌才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那些习武之人的内力吧？没想到我也能做到！”
一时间，他心中狂喜。
若是如此，他岂不是有机会习武？
正开心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抽泣声。
沈云帆转头一看，就看到小蝶这丫头一边按摩，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我又不是大灰狼，你不至于这么害怕吧？”沈云帆有点无语，身为新时代妇女之友，吓哭少女简直是耻辱。
“奴……奴婢不是害怕，奴婢是对不起公子。”她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怎么对不起我了？”沈云帆不解。
这时，小蝶从腰间摸出来一把匕首。匕首出现的一瞬间，柳媚娘突然在房间中出现，一把抓住小蝶的手腕。
小蝶给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
“媚娘，放开她。”沈云帆指示道。
柳媚娘皱眉，退开两步，但依旧保持警惕。
小蝶手上拿着匕首并未行凶，只是低着头说：“对不起公子，其实你来之前，就有个人给了我这把刀，指使我杀你。”
“哦？”沈云帆一挑眉，难怪今天他进怡春楼的时候，这个叫小蝶的姑娘会主动迎上来给他倒酒。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长得帅呢，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嘀咕完又问道：“指使你的人叫什么？”
“不知道，他跟公子差不多的年龄，好像是上京来的权贵。他说我只要帮他杀了公子，他就能帮我一家免除罪名。”小蝶如实相告。
“上京来的，跟我差不多年龄……”沈云帆只是沉思片刻，就冷笑道：“原来许岩也跟来了楚州。”
显然，指示小蝶杀他的人，定是许开林的儿子许岩！
“公子一掷千金，奴婢便是公子的人，今日随公子处置！”小蝶低着脑袋，泪如雨下。其实她刚刚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下狠心动手。
这种事情说出来，她觉得自己应当死定了。
可她等了半天，最后沈云帆却只拍了拍她的脑袋。
“傻丫头，起来吧。”
“公子不怪奴婢？”
“你没有杀人的心思，我不怪你，不过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公子请吩咐！”
沈云帆起身去桌边，写了封信交给小蝶，说：“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指使你的人，去吧。”
“奴婢遵命！”小蝶点点头，拿上信就走了。
这丫头走后，柳媚娘在旁边嘀咕道：“云帆弟弟，你也太心善了，万一她在说谎怎么办？这种人杀了最为妥当。”
沈云帆只是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妹妹若是活着，现在跟那丫头差不多大。”
柳媚娘闻言一怔，意识到沈云帆这是想起过往了。
可她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干脆上前去一把抱住沈云帆。
“不要憋着，想哭就在奴家的怀里哭出来！”
“你快松开，我要憋死了。”沈云帆只觉得奶香冲鼻，有点喘不过气来。
柳媚娘一脸尴尬，这才赶紧松了手。见着沈云帆脸色通红，她怔了怔，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怎么，害羞了？”
“咳咳，没有。”
“别嘴硬，你承认的话，奴家就奖励你一次，如何？”
“那我承认了。”沈云帆果断点头。
“你啊，小色胚！”柳媚娘嗔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口那边走。
“我就知道又耍我呢。”沈云帆翻了个白眼，倒也习惯了被柳媚娘调戏。
可他正失望的时候，就看到柳媚娘锁了个门，居然又转身回来了。
见着沈云帆紧张的样子，她媚眼如丝、咯咯笑起来，随即舔了舔嘴唇。
“今天忙了一天，奴家还有点口渴了。”
……
青楼狂欢的一夜很快过去，清早时分，客人们纷纷离去，青楼归于寂静。
怡春楼的客人们走出来之后，都有点纳闷。
“咦，怎么没看到李都事的人？”
“他那么记仇的人，居然不派人来堵那个小子吗？”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众客人都想不明白。
此时青楼街外，两个青年正沿河往里走。
两人都是一身劲装，腰间有佩剑，气势不凡，显然是习武之人。
其中的年纪稍小那人问道：“凌师兄，师父让我们历练红尘，我们来这种地方真的有用吗？”
“陈师弟，这可是风尘之地，当然最显红尘。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判断？”旁边的男人一本正经道。
“没有没有，我当然不会怀疑师兄。”
两人正说着，小蝶突然从他们身后跑来，在这拥挤的街道上，这丫头闷着头跑，竟是不小心撞到两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正想继续跑回怡春楼，却被凌师兄一把抓住。
“站住，你撞了人还想跑？”
“奴婢有急事，实在对不起二位，对不起！”小蝶说道。
凌师兄盯着小蝶苗条的身段，舔了舔嘴唇，接着咄咄逼人道：“光道歉怎么行？看你这身衣服是青楼的人，我得跟你家主子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