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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你刚才违章了

本来嘛,陆然把银票分了之后,他们拿到的有一千两,用来买三层铜矿和月亮岩只有多没有少。

可是,一千两啊。这是他们十个职员半年的工资。要是吃点苦头直接能挖到,岂不是能攒下一大笔私房钱?想喝酒喝酒,想逛窑子——嗯哼,都是正派人士,说这些干嘛?

“哎,看来天意如此,那好吧。”

葛飞终于还是点头了。再不下去,他们要在这儿变成烤全羊了。

大伙收拾了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下山来。刚到三岔路口,还没上“车”,只见一辆装得满满的货运马车疾驰而过,掀起一阵遮天蔽日的灰尘,让他们几个良久保持在云里雾里的状态。

烟消云散之后,伙伴们一阵叫骂。

“妈的,怎么这么没素质,明知道路边有人,还不往中间一点。”

“就是,地上的标线清清楚楚,都不知道遵守规矩的。”

这里是槐州城管辖,这条东西走向的大路,平时因为客流量大,工部负责郊区道路的队伍经常来维护。大路分为两个部分,中间很宽的区域是大型马车通行区间,两侧大概丈许的边带,是马匹、小车和行人的通道。

嗯?标线?

葛飞被伙伴的话提醒了,脑袋飞快地打转,不久眼睛一抬,嘴一咧,笑了起来。

“兄弟们,今天的油水,有着落了。”

“真的?飞哥知道哪里有三层铜矿和月亮岩?”

“瞧你这点出息。捞油水就只能用挖矿的方式来吗?动点脑子行不行?”

“那飞哥的意思是?”

葛飞指了指刚才给他们呛了一阵灰的、已经远去的马车:“看见它后面写的字了没?”

大伙闻言,都再回头瞅了瞅,发现是“器——陈”两个字。

这是商会成员统一车马标注,“器”表示槐州城总商会炼器行业,主要是工器、灵器和普通兵器等商行和店铺。

工器指的是家用、公用类铁石器械或木制器械,这样的商家进料渠道多广杂,但很少需要到冰狼谷来取料,就算需要也不会这么大量。

普通兵器商行,在槐州城数量不多,主要从白龙城那边进些精铁矿,是从北边来的。

那么,从西边矿区出来,往南赶回去,车上还写着“器——陈”,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陈记灵器店的货车,至少是他们店里的货。

“嗯,看样子是陈记灵器店在运矿石。所以,这跟我们的油水有什么关系?”

葛飞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大兄弟,咱们今天干嘛来了?给董凌风采购矿石。董师傅是做啥的?不也是做灵器的吗?他要的两样普通矿石,别的灵器店应该也需要吧?”

大家听到这里,果然有点开窍了,似乎明白其意思了。

“哦,我懂了。飞哥的意思,是叫我们——抢!”

啪!

葛飞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拍在伙伴脑瓜上:“抢你个头!现在是陆堂主的任期,我们民事堂已经不同往日了,现在我们是体面人,做体面事,懂不懂?”

“额……懂,懂。那这‘体面事’,要怎么做?”

“这个嘛。”葛飞摸了摸小撮胡子,转了转眼睛,头一扭:“堂主前阵子不是跟我们上过课吗?说民事堂准备组建一个‘城池管理队’,要加强市容市貌的整顿,规范市场秩序,还有提到要规范交通秩序。依你们看,刚才这种越线行驶的行为,有没有违反工部的规定?”

“这……当然有啦,同事们划线都是根据条例来的?”

“不错,他们违反了工部的规定,也就是违反了交通规则。作为民事堂的人员,还有你们,作为工部人员,也作为即将成立的‘城池管理队’队员,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对这样危害其他人、车安全的行为,进行阻止和惩罚。”

“对,飞哥说得简直太对了,油水——哦不,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可是,规定里面,有没有提到可以没收?”

葛飞嘴角上翘,民事堂各部的惩罚规定,他可是了如指掌:“放心,《公布条例》第四大条第十七条第三项里面,说得清清楚楚——‘拒不接受检查以及武力抗法的,执法人员可酌情考虑加重惩罚,最多可没收所查货物’。”

“额……飞哥,那万一他们接受检查,不抵抗,那咋整?”

“诶,我说你小子你到底站在哪边?他们!”葛飞说着又指了指已经看不见的马车,声色严厉:“他们都是商会老蛀虫,是剥削者!他们那么多的产业钱财,哪里来的?都是从老百姓身上一分一厘克扣出来的!他们是真正的掠食者,是残暴者!残暴的人,会乖乖地接受检查吗?会抗法吗?你说?”

“这个……好像也不一定啊。”

“你——,你给我再说。”

“额,一定会拒绝检查,暴力抗法。”

“诶,这就对了嘛。既然他们暴力抗法,那我们‘酌情考虑’,没收矿石,是严格按照法律法规来的。”

一阵交流过后,众人在思想上达成了高度一致的认识,都放好工具,拿出随身携带的工部工牌,在路口展开了正义的行动。

嗖!

几辆满载龙血石的马车经过,带起一片烟尘。不过马夫一看就是老车夫,走线笔直,无懈可击。过了。

呼!

一辆四匹马三车厢的大型马车,从远处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或许是地面有些小碎石,不大平坦,又或者马儿调皮,你撞我我撞你,让马车有点偏。

路口这儿,葛飞等人屏气凝神,仔细看了看车上的“器——李”字样,心里激动起来。再看看大马车后面的几个轱辘儿,一会儿近线,一会儿远线,好不刺激。

“快压线,快压线,快压线……”

众人心里都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嘴上竟然喊了出来,还喊成了口号。

说也巧,车夫正竭力地聚精会神,冥冥中提到“快压线”三个字,脑子一抽,手一抖,竟然把缰绳往右边扯了扯。马儿倒也听话,往边上就是挪了两步。

压线了!

只见车轱辘碾过,在后面留下一条深刻的痕迹。伙伴们一阵惊呼,好像赌马的时候自己下注的那一只后来居上,一马当先时一样。

霎时间,葛飞等人提前往中间一站。

车夫此刻虽说有点迷糊,但看见几个大活人站在前面,冷不丁吓了好一跳,连忙扯住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好戏,来了。

“你们几个找死啊?”

车夫在车上骂了一句。这车慌马乱的,突然冲到大路上,实在是危险。每年都有一些个走路不长眼睛的,被飞驰的马或者车给撞死撞残,也难怪车夫动怒。

“他骂我们找死,快记下来。”

葛飞交代了一句,神色严肃地走上前。作为民事堂总管,他还是很有经验和风度的。只见他拿出自己的工牌证件,给对方瞅了瞅。

“看清了吧?”

车夫愣了下,忙堆起笑来:“哟,是葛大人啊,嘿嘿,看清了。敢情你们在这儿,做啥子嘞?”

“老哥,我们奉堂主之命,在这里维护交通秩序。我跟你说,你下来,你刚才违章了。”

“违……违章?”

车夫定了定神,老老实实地下来。民事堂最近怎么样,他从报纸上也略微了解过,但对于葛飞这种老油条,他很清楚——不好惹。

以前他就常听一些同行或者村民们们,说工部啊商部啊农部啊什么的,在各个时候,到各个地方,以各种理由,找各种人士的麻烦,借机揩油。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清官主子,可不容易短时间内就把底下人洗白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先恭敬点配合,大不了像以前一样给几两银子。

“老哥,你回头看看,车轱辘压线了吧?”

车夫停了一愣,回头瞥了一眼,嗯,是压线了。可是,这是什么鬼?这条大路每天往来的车马,没一千也有八百,压线的多了去了,不信你就站这儿十分钟,不出意外还能看见有人压线。

当然,车夫也是很有经验的。遇到管事的故意找茬,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争辩,乖乖按照套路给点钱了事。要是不识趣,把对方惹急了,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没好果子吃。

“葛大人说的是,压线了压线了。那,你看这该罚多少?”

就罚一千两吧。葛飞想这么说。可惜人家这一车货可能都不值一千两,再说就算按规定罚款,这种压线的小毛病,以对方这种情况,能罚几个钱?

“嗯哼,罚款是要的。那啥,我们怀疑你车里私藏赃物,要查货。”

我勒个擦?私藏赃物?车夫顿时就楞那儿了,神色复杂地盯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些达官贵人的精致马车,你去查私藏赃物,这个可以理解。我特么一个运石头的,你也怀疑私藏赃物?这冰狼谷除了矿石,还有啥好藏的?

再说了,车厢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石头,你要查也到装车或者下货的地点查啊,半路上——来来来,你倒是查给我看。我看你们多有力气,能把石头搬出搬进。

“好说,好说。葛大人,各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