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只要人还在纽市,就不怕找不到。”
温慎行插了一句。
“你们还有脸说,把人扔到那种地方,你确定他现在还能全尾全须的?”
岳南星脾气急躁,在屋里不停的跺着脚。
“你先坐下吧!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监控也已经看过了,人被带进了酒吧,可是酒吧里找过了,里面没有。
可能是被人带走了,我们正沿着线索查,说不定一会儿就有消息了,你先给我们说一下那个需要骨髓移植的病人的情况吧!”
温自初劝着岳南星,“需要骨髓移植的是不是昨晚那个姑娘?”
岳南星坐下来,“是,她叫沉默。”
温老爷子的神色稍微安心了一点儿,这么说失踪的这个江陆离,不是阿珍生的儿子了。
“她今年多大了?”他急着确认沉默是不是他的女儿温诗默。
其实也不用确认了,一看那个长相也知道是他的女儿,简直跟年轻的阿珍一模一样。
“二十四了。”
“那她妈妈呢?”温老爷子又问了一句,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你问她哪个妈妈?”岳南星回问了一句。
“她亲生母亲死了,继父跟个君子似的守护了她妈一辈子,把她扶养长大,临死才娶了一个女人过门,就是她现在的妈妈。”
“阿珍死了?”
温老爷子摇晃了一下,胸口急促的喘息起来,温谨言急忙拿了药给他含在嘴里。
“爸,你别着急,妈虽然没有了,但总算是找回了妹妹,这也是一种幸运。”
温自初安慰了他一句。
“原来沉默是你的女儿,怪不得你们那么着急?”岳南星嗤笑了一声。
“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那个姑娘,我有一些事和她确认。”
岳南星伸出了手,“陆离的手机呢?”
温谨言把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了他。
岳南星把手机装进口袋,“你们找个人带我去江陆离出事儿的酒吧,在没有找到江陆离之前,我不会让沉默和你们有任何联系。”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一个老人家很残忍?”
温慎行忍不住说了一句,他都不忍心看父亲眼巴巴的目光。
岳南星冷笑,“我有什么不忍心的,这样的事儿对你父亲很残忍,你知不知道,江陆离的失踪,对我们来说也很残忍?
你们就没有想过,江陆离能不辞劳苦的为沉默奔波,就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江陆离是……?”温老爷子问了一句。
“是你那个所谓的女儿的男朋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要是他出了事,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认回这个女儿。”
岳南星说着,转身就走,温自初跟在身后,“我陪你一起去Gay酒吧。”
他对着其他几个人道:“你们在家里陪着爸爸,我们先出去找找。”
江陆离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桌子上,头顶是一盏明灯,有些刺眼。
屋子没有窗户,像是一间小黑屋。
他想要伸手遮挡一下眼睛,才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一群人正围着他看。
一看那目光就不怀好意。
有人给他擦了脸上的血迹,拿粉底遮盖了上面的淤青,他挣脱了几下,身上的绳子纹丝不动。
那群人看到他醒来,更兴奋了,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江陆离在这里过了好几年,早就听说过有些地方的可怕,他能够听懂他们嘴里的话,急忙跟他们沟通,试图能让他们放自己走。
那群人又怎么肯听他的,隐隐约约的他只听到了拍卖两个字。
拍卖什么?
自己吗?
江陆离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他只得和他们交涉,以期能够脱离危险。
有人拿了一件衬衣过来,把他从桌子上解下来,扒下了他身上的羽绒服,然后又想扒他带血的衬衣。
“不用,我自己来。”江陆离躲闪着,好在那人对他没有兴趣,把手里的衬衣扔给了他。
江陆离看了一眼四周,地下室只有一扇小门,那里站了两个人把守,想要硬冲出去绝不可能。
他只得顺从的换好了衬衣,那人拿绳子把他捆绑的很严实,一看就觉得羞…耻。
他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两个字,绳…艺。
这个词,他前几年在这留学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了自己身上。
那群人把捆好的他扔到地上,还索性拿布堵了他的嘴巴。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乖乖等着,一会儿就轮到你,希望今夜对你来说,是个美妙的夜晚。”
所有人都出去了,屋里暂时清净了下来,江陆离闭着眼睛,刻意忽略刚才那只油腻的手,想着怎么能够逃出去。
那些人捆的很用力,根本挣脱不开,可以想象的出身上已经遍布勒痕,浑身酸疼的厉害。
他能清晰的听见外面舞台上的声音,能听见有人叫卖着价格,还有猥…亵的笑声。
江陆离虽然身上穿的单薄,但仍然紧张的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半个小时后,屋门被打开了,有人把他抬了出去,放在了拍卖台后面,只和前台隔了一道红色屏风。
前边喧闹了起来,似乎是有人被拍卖的物品给咬了,人们正在进行刑罚,看押他的两个人也凑去了前台看热闹。
这个时候再不逃脱,怕是被摆好姿势拍卖的就是他了。
他挣扎了半天,也只是艰难的翻了个身。
在小黑屋里出的汗落了一层,衬衣贴在身上粘腻腻的,此时被小风一吹,贴着汗毛眼向里钻,从里到外的冰冷。
这时闪过来一个侍应生,带着面具,看脖子上的黄色皮肤,应该是跟自己一个国家。
江陆离急忙呜呜的向他求救。
那个人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一把水果刀割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江陆离一把拽出嘴里的白布,顾不上腿脚的麻木,按摩了两下,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那个侍应生让他等着,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套侍应生的衣服,让他穿在了身上,又从怀里掏了个面具给他。
江陆离把面具戴上,那个侍应生带着他,一人手里端了一个装着酒杯的托盘,向着前面嘈杂的人群里走去。
“站住,”有人叫了江陆离一声,他的脚步就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