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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岳南星提了一壶开水,兑了一些凉水,浸了毛巾开始给江陆离擦洗身体。

他的前胸后背、腿上都是匕首划伤的痕迹,有新伤,也有旧伤,纵横交错在一起,像是一张蜘蛛网。

都擦洗干净了,江陆离才给宋毅打了电话,“宋毅,你买几套男人的内裤过来,衬衣和秋裤也要两身,嗯,再要一套理发的工具。”

“你怎么了,没内衣了?怎么不让何影给你买,倒想起我来了?”

“别废话,快一点儿,给你十五分钟,我找到江陆离了,买好了你到401病房找我。”

“江陆离?你找到他了?”宋毅的声音有些激动,“我马上就去买,你等我。”

他很快挂了电话。

岳南星看了看他乱糟糟的头发,认命的又端了开水,帮他把头发给洗了一遍。

这样看着才像个人样。

宋毅跑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东西,呼呼直喘。

他喘匀了气息,才看见床上躺着的江陆离,“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沾了那种东西,怎么会好。”

他让宋毅帮忙,给江陆离换好了内衣,然后在旁边的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

“宋毅,你抱他一下,我给他把头发理了,要不然醒了他又会嫌弃。”

宋毅抬腿上了床,把江陆离抱在怀里,“不会把他折腾醒吧?”

“没事儿,医生应该给他用了安眠的药,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岳南星说着,用床单把他们两个都围住,才开始给他修理头发。

“岳南星,我发现你小子是个全才啊?怎么什么技术都会?”

“在国外的时候,处处用钱,就什么都学了一些,省得假手于人。”

他说着,手上的速度加快,还顺便帮他刮了刮胡子。

等到把人都收拾清爽了,两个人才坐下说话。

“南星,你在哪里找到他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那时候情况太危急了,来不及叫你。我是跟着苏嘉木过去的,本以为是他把江陆离囚禁了起来,没有想到是他爸!”

“苏庆州?不可能吧,我看那人对咱们挺好的。”

“所以这就说明人家会伪装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连咱们都骗了过去。”

“你怎么不通知我?”

岳南星取笑他,“通知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我通知警察来的快,但是我没有想到,江三岁在那种境况下,还想办法通知了缉毒大队。”

他轻轻笑着,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我也没有想到,他跑去做了卧底,还将计就计的去了他们老窝。

虽然最终找到了幕后的人,但就他那副病秧子身体,又历经了一年的折磨,想要调养好怕是难了。

岳南星叹息了一声。

“那他还能戒掉毒瘾吗?”宋毅问了一句。

“应该能吧!”岳南星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但是他抑郁症有些严重,我怕他会想到轻生。”

“他外科医生的生涯,是不是从此毁了?”宋毅有些担心。

岳南星的脸上也有些惆怅,“他的手,恐怕再也拿不稳手术刀了!学了几年的东西,全都浪费了。”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久久没有话说。

张曼提着食盒到了苏庆州的病房,门口的警察和她对视了几眼,没有说话,闪开了门口的位置。

张曼走了进去,苏庆州侧躺着,看见她进来,神情有些激动,“阿曼,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一些小菜,带过来给你吃。”

她温柔的扶起苏庆州,在他背后倚上一床被子,“老苏,还疼不疼?”

苏庆州的伤在背部右上方,靠近肩膀的地方,整个右手都使不上力气。

子弹已经取了出来,用的局部麻醉,现在麻醉还没有过,疼痛还没有上来。

“不怎么疼,他们怎么让你进来了?”苏庆州的眼睛看了几眼门外站着的警察。

“你不是被陷害的吗?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进来?”

张曼诧异,“老苏,怎么了,你是不是摊上别的事了?”

“没有,我不是刺伤了警察吗?所以怕他们为难你。

别怕,他们已经抽了血去化验,等结果出来,估计我就能回家了!”

苏庆州拉着她的手安慰。

张曼笑着,“那就好,我先喂你吃饭。”

她端着手里的碗,挑出了几根面条,“张嘴,我给你做的手擀面。”

“手擀面?”苏庆州愣了一下,他随及又恢复如常,“怎么去做这个?”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紧接着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夜里去城关村?”

张曼低了头,眼里渐渐渗出了几滴眼泪,“嘉木跟我说,你今晚就做了手擀面,去看你养的金丝雀。

我想着,这么多年你一直把心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即便现在身边有了几个莺莺燕燕,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来嘉木给我发来了地址,我犹豫半天,还是去了。我想看看吸引你的那个女人长得有多好,为什么能够让你夜里亲自下厨给她做吃喝!”

“所以你就吃醋了,也做了手擀面来提醒我?”苏庆州轻轻笑着,大手却温柔的拉住了她的手。

“我才没有吃醋……”张曼的脸立即红了,好像十几岁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女孩一样。

苏庆州轻轻笑着,“阿曼,我和那个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多想。”

他大手揉着张曼的头发,“阿曼,你知道漠阳以前是干什么的?”

张曼抬头看着苏庆州的脸,“老苏,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难道漠阳不是因公殉职,而是另有隐情吗?”

“阿曼,以前我没有问过你,是怕你会伤心,但是我听别人说,漠阳好像是做什么隐秘任务的?”

“他能做什么隐秘任务?”张曼一脸不屑,“就一个小刑警,整天忙个不停,连家都顾不上回去我和陆离一年一年的都见不到他。

还说什么以单位为家,那我呢,我是什么?”

张曼苦笑着,“后来他在抓捕抢劫犯的时候,被一刀刺死了,我连尸体都没有看见,只看见了他一盒骨灰,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