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赫里斯塔夏的目的并不是击溃齐川。
黑焰旋涡来的汹涌，去的却是十分突然。
没等旋涡将齐川完全吞噬，赫里斯塔夏就直接驱散了黑焰。
她走进齐川身前，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齐川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你想说这也算刚才的那团火球？”
赫里斯塔夏笑着点了点头。
齐川没说认输，她也没有就着之前的话题追着不放。
“你无需怀疑，我从始至终，使用的力量都控制在三阶之内。”
“这种水平的选召者，每个空间都有很多。”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魔法‘无用’了吗？”
齐川赶忙摇了摇头。
如果死亡萝莉说的没错，那个黑焰旋涡真的是三阶就能掌握的力量的话，那齐川肯定会花费大量时间用来研究魔法的。
毕竟，他最开始追求的就是力量本身，而非某种特定的形式。
用刀还是用拳都无所谓，只要这种力量的强度能够达到齐川的预期就好。
“你最开始看到的那团火球是S级的终极魔焰，这种魔法...”
赫里斯塔夏话没说完，脸就被突然凑上来的齐川拉扯到两边。
“油饼嘛？”
拍掉齐川的狗爪子，赫里斯塔夏直接投去看傻子一般的目光。
齐川挠了挠头说道：“不好意思，你的变化太大了，我实在好奇。”
赫里斯塔夏叹了口气。
“高阶的亡灵本就没有固定的形态，更何况是我这个死亡女神呢？”
“那种比较幼小的模样，正是我死去之时的状态。”
齐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本来也没想提起对方的伤心事，他只是太过于好奇了而已。
怪不得对方的衣服总是看起来那么宽松，原来是为了变大之后刚好合身...
看出齐川的歉意，赫里斯塔夏摆摆手道：“不用在意，很多年前我就已经释怀了。”
“精灵族的成长虽然缓慢，但终究也会长成大人。”
“如果我没死的话，现在应该就是你此时看到的样子。”
反正都已经解除形态，赫里斯塔夏也没有急着变回去。
因为她发现，用这个形态跟齐川说话的时候，对方的注意力明显要比萝莉形态时更加专注。
“魔法原理，到底听不听？”
看着齐川慌忙点头的样子，赫里斯塔夏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弧度。
“终极魔焰的消耗在S级魔法中名列前茅，它虽然能够造成大量的魔法伤害，但本身的攻击范围却是十分有限。”
赫里斯塔夏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上又凝聚出了一团黑焰。
齐川伸手在附近摸了摸，丝毫没有感觉到灼痛。
但是当他把手缩回来的时候，食指附近却已经被烤得焦黑。
怎么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赫里斯塔夏翻了个白眼，齐川此时的表现像极了之前族里的那群小破孩，啥都不懂但又非常好奇。
另一只手凝聚出青色的光团，赫里斯塔夏对准齐川的手指释放光团，两秒过后，被灼伤的部位就恢复了原状。
“你也感受到了，一丝疼痛都没有就已经能够将你灼伤。”
“如果这一团火正面命中，敌人就会在零点几秒之内被烧成飞灰。”
齐川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的火球术也能达到这种地步，那他早就主动开始学习魔法了。
见齐川的兴致已经被勾起，赫里斯塔夏接着说道：“但是，这种伤害的一半都是属于过量伤害。”
“也就是说，你使用二十点法力值，造成十点伤害，但对方却只有五点生命。”
“这样能理解吧？”
齐川点头，张千雪也悄悄凑过来旁听。
“如果，将能够引导魔焰生生不息的核心当做主体，从魔法框架上来扩大这个魔法的范围。”
说着，赫里斯塔夏将手上的黑焰扩散成了巨大的网状。
“原本用于凝聚魔焰的核心部分会源源不断的产生吸引力，四散的魔焰能够造成的伤害也从十点降为五点，但扩大了范围。”
“并且，由于单次魔力输出改为持续魔力输出，所以这个魔法的消耗也降低了将近一半。”
齐川还没说话，张千雪却是疯狂点头。
这种知识对于齐川来说还有点早，但张千雪可是刚好研究到了这里。
这些内容，她听着正合适。
这时，齐川举起了右手。
赫里斯塔夏不懂这个梗，张千雪只好配合的问道：“齐川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报告老师，如果遇见那种能够沉默敌人的魔法怎么办？法力消耗不是转化为持续型了吗？”
是之前开放型萌新房的时候给他留下的记忆，那时就已经遇见了能够使用沉默型魔法的敌人。
赫里斯塔夏笑着点了点头，能问出这种问题，那就代表齐川肯定是听进去了。
“你这个问题问的不错。”
“先不说对方能否拥有S级的沉默魔法。”
“就算有，也绝对无法切断这种形态的魔焰。”
“因为，你首先释放的是魔焰核心，之后的一切法力消耗都是你与核心之间的传输，跟‘引导型’魔法挂不上什么关系。”
齐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张千雪则是直接掏出小本记起了笔记，大师授课，机会难得。
赫里斯塔夏驱散魔焰，随后拍了拍齐川的肩膀。
“我知道，现在的你理解这种东西还为时过早。”
“换一种你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说吧。”
“首先我要问问你，魔法师的弊端在什么地方？”
齐川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随后，他试探性的答道：“施法时间长，自保能力差？”
“虽然比较笼统，但也差不多吧。”
说完，赫里斯塔夏在手上又凝聚出一道不断喷涌的水柱。
她问向张千雪：“这是什么？”
张千雪疑惑的答道：“C级的冲击水柱？”
赫里斯塔夏点头。
她随手将水柱发向张千雪的方向，那道微型水柱直接缠绕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这时，她向齐川吩咐道：“你用普通的力量砍一刀试试。”
不等张千雪拒绝，齐川直接就砍出一刀。
奇怪的是，这一刀只是从张千雪的手臂上滑过，并且好像还偏离了方向。
张千雪擦了把冷汗，齐川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赫里斯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