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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十年岁月两茫茫

正说着话,楼下的喧闹忽然就停顿了下来。

“来了,”我道,提起裙角飞逐下去。

我微笑了下,晓得他来了。依旧是一袭的月白长裳,白玉束冠,暖笑依然。“纤尘。”

纤尘含笑点头。

我飞快的走到他的后面,顶替楚服的位置,推着车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他坐下。“你累了吗?想吃点什么?”

纤尘道:“随意。”

“来人,上几个清淡的小菜。对了,先来点水果,再来些我前几天弄的果酱。”我笑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弄的新鲜玩意,我可是第一个先拿来给你尝尝的。”

正说着,手臂忽然被拽住了,回头却是刘彻不悦的脸色。我蹙眉:“做什么啊你?”

“阿娇姐。”刘彻使劲的拽着我的手说道:“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这才早晨耶,天才刚亮不久。”我不耐的回应这个麻烦的家伙:“彻儿,你先回去,回头我就去找你。”

“我不要。”刘彻明显的不乐意。抓着我的手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这么大的人还要我送你回去,你还不害羞啊你?”我向天无语。都快十五岁的人了,还像个大孩子一样。“你听话,我回头真就去找你。”

“一起回去。”语气不容置疑的肯定。这家伙浑身上下所散发的霸道不由得让人害怕。

明明平时都是我占上风的呀,可是,一旦这家伙发起脾气来,还真是让人害怕。

我只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可是,刘彻这家伙,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么?被人还一直以为我是那山大王,霸道有野蛮。其实,我才是那受人欺的小羔羊。呜呼。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我看向他: “那个,你看,我弄了好吃的,你就不吃点,那,你那一份我也弄好了,这次不吃,下次就没的吃了哦。”

看到他拧起的眉,极度不悦的瞪着我。我很有骨气的挺身站到纤尘的面前道:“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陈阿娇啊,陈阿娇,怎么说你都比这小孩大三岁,不,大了好像二十几岁了。(额,加上前世的话!好老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骨气?恩,挺起胸膛。比瞪眼睛是不是,我就不信我眼睛还会比你小了我。

我死命瞪着我的“美目”,意志坚定的迎着刘彻的目光。瞪就瞪。

在我努力不懈的僵持下,刘彻终于退了一步。看来我真的太纵容他了。

点心弄上来后,刘彻像是防贼一样盯着夜纤尘,而夜纤尘根本就直接把刘彻当作空气,这么多年了,这个刘彻都是这样,早习惯了。纤尘直接无视!而夹在中间的我一会朝这个傻笑,一会又正襟危坐的盯着夜纤尘。感觉自己就像三明治。

纤尘自在的吃着点心,不过吃了一些,便吃不下去了。让人端来茶水。悠闲的品茶。

气愤实在是僵硬的很。我无奈的想着。

“咳咳”纤尘咳嗽了几下,楚服飞快的拿来药递给纤尘。

如今的楚服已经是一个十九年华的少女,一袭白衣,姿色只能算是清秀一般。只那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冷然。没了那年的拘谨和羞涩。

我站在一边,也插不上手。而楚服对我的疏离,身为女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我自问也没什么得罪她的啊。对她也是不错了,只是,当她渐渐长大,每次我和纤尘在一起,她神色中的哀伤和距离是那样的明显,心下叹了口气,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只是,可口跟着我跑出来了,一般她们两姐妹会轮流到我那里去玩闹。

只是,楚服啊楚服,若是我真对纤尘有意,任是谁也阻挡不了我的。

回去的路上,刘彻一直臭着个脸,我实在是无奈,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了。或者在其他人面前他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在我面前却不会,不知是福气还是祸端?

“彻儿,你在呕什么气呢你?”我逗弄这他,“你看你,眉头都快皱成小老头了你?真难看,来,笑一个给阿娇姐看看。”我正想上前拉扯他僵硬的脸颊,却不料扑了个空。

“我有不是小孩子了。”刘彻怒吼道,甩袖离去。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的。

周围一群人脸上表情各异,而可口可乐依旧一脸的促狭模样。岳凌还是寒冰一个。连夜笑的狡诈。

“看什么看,小孩子发脾气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我吼道。

连夜微笑着把我拉到一边道:“阿娇,你可知道下个月就是你的寿辰了?”

“那又如何?”我耸耸肩,“不过证明自己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

“你的生日过后七天不就是胶东王的寿辰,”连夜了然的说道:“今年可是胶东王十五岁的寿辰,过了那日,胶东王爷可不是小孩子了。要行冠礼了。届时,就会有许多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上门求亲。皇上自然也要为他纳妃。你说说,胶东王爷还是小孩子么?”

“他自然不是了,那又如何?”我说着,却不知道心里虚虚的是为了什么?

连夜促狭一笑:“小姐你可被别说你希望胶东王爷娶别的女人。”

“你,”我懊恼的看看连夜,“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他只是我表弟,表弟懂不懂啊你?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少来,”连夜笑道:“你对胶东王爷那么关心,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又怕他生气。每每宫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最紧张的就是胶东王爷不是?小姐,不是你说的,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虽然你长胶东王爷几岁,可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起其他人的都要好很多。在一起也是情理的事情。”

老天那,我无语,我紧张皇宫的事情,关心刘彻,也只是担心历史重演。担心刘彻真的当上了太子,刘荣被贬自杀的惨剧发生而已。却偏偏落在有心人眼里成了我紧张刘彻了。

“长公主可是一直都有心等胶东王爷行了冠礼后,就请皇上赐婚的。”连夜道:“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好好的在公主府当你的大小姐啊,早让公主嫁出去了。”

怔了怔,我一直以为是我态度坚决,意志坚定,才让馆陶对我睁只眼,闭只眼的,却没想过,原来,他们老早就做好了决定了。

偷偷的去了一趟“寒玉楼”后,回到公主府,可乐告诉我,刘彻已经等了我很久了。我笑了笑,点头,回房间换了身衣裳就去接刘彻。闹了快一个月的别扭了,这小子终于来找我了,真没想到,这次他能和我怄气这么久,其实老早就打算进宫去看看,只是被夜纤尘的事情耽误了,一直没法去。

我换上一袭白纱裙。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看着远处那个英挺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向着他走去。想要给他一个惊吓。

正当我做贼心虚的时候,刘彻一个回头道:“阿娇姐。”我原本已经伸出了手正打算捂住他的眼睛,他却是正好回头看向我,此时的状况还真有点,有点尴尬,我踮着脚尖,和刘彻正好来了个面对面。而稳固不住的脚尖摇摇晃晃。几乎要往后摔倒。

“小心,”刘彻搂住我的腰际,看着我无可奈何的说道:“都玩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溺啊?”额,这家伙今天怎么了?平时都会嘲笑我的呢!

我尴尬的呵呵笑笑,挣脱开刘彻的手,笑道:“既然知道我要玩,也不顺着我,老是吓我。” 刘彻神情满是好笑的说道:“好。”说完,转过头,静静的等着。

有鬼,我脊背发凉。怎么今天的刘彻这么的不一样?

“现在不好玩了。”我摆摆手道:“彻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刘彻道:“明天是你寿辰,自然是要带你出去庆祝的了。阿娇姐,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有什么好过的,难道还要昭告天下我又老了一岁。”我轻轻摇摇头道:“去年娘亲办了个什么宴会,说是替我庆祝生日,哼,摆明的变相相亲,弄了那么些个王孙贵族过来,光是应酬就烦死了。”

“那就不办什么寿宴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刘彻说完,拉着我的手奔跑了起来。

“喂。”我加快脚步随着他的步伐。“慢点啊。”虽然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前两年,刘彘也改名刘彻了。我和刘彻的关系还是像以前一样,毫无忌惮。娘亲和王美人几番暗示,都被我一一挡了回去。刘彻却依旧待我像儿时一样,年年的生日都要带给我惊喜。正不知道这回他又有什么惊喜要给我了。

只是,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诡异,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刘彻早已经让人在门口备好了马车,拉着我上马后,迅速的飞奔开来。

老实说我很喜欢看刘彻骑马的样子,不似平时的沉默寡言,浑身上下洋溢着活力和激情。剑眉星目,黝黑有神的眼睛。挺翘的鼻子,薄薄的唇,五官棱角分明。英俊非凡。

待马儿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看着周围黑洞洞的一片,疑惑不解。

“你等着。”刘彻把一个披风披在我身上后转身走开,从那草丛里头去除一把火法点燃。顿时照亮了周围。我定睛一看,天,在我的四周竟都是红红的蜡烛。

刘彻把火把插入地上,引燃一支蜡烛,蹲下身,一根根的点燃火红的红烛。借着越来越亮的烛光,我看见刘彻通红的脸颊。烛火映红了我们,白衫红烛,青衫夜影。映衬着我们。

我心头暖暖的,看着刘彻耐心的为我点燃一根一根蜡烛。我红了眼眶,跟着取来蜡烛,也帮着一根根点燃。

当所有的蜡烛都被点燃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原来,他用着无数的蜡烛排列成了一个爱神丘比特的一剑穿心。两个心型的心型圈,一支爱神之箭。原来,他还记得我闲时给他开的一个玩笑。

爱神丘比特会将两个相配的男女用爱神之箭把他们的心链接在一起。

若是前世,我定时会嘲笑做出这种幼稚事情的人。可是,现在,却是刘彻,一个原本历史中记载的无情的帝皇为我做的。他竟肯放下身段为我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他,真的是那个最是无情的汉武帝么?

“阿娇姐,”一声阿娇姐唤回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好不容易摆脱了“金屋藏娇”,却要陷入这红烛传情么?我整理着纷乱的心情,笑看着刘彻道:“还真是漂亮,真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谢谢你啊,彻儿。这份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我浅浅的朝刘彻一笑,道:“不过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不然的话,娘亲定又要说我了。”说完,我上马,却见刘彻怔在那里凝视着我。心理有些不安,我向着刘彻伸出手道:“上马吧!”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空气似乎在那一凝固。刘彻看着周围的荧荧烛光,猛然他抬起头,凝视着我,徐徐说道:“阿娇姐,你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不安的感觉加重了。我左顾右盼的看着四周,道:“彻儿啊,你看天都这么黑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也一样的。”

刘彻向我靠近了两步,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深邃的黑瞳坚定的看着我:“阿娇姐,我已经想姑姑提亲了。”

提亲?我楞住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母后也不只一次和姑姑说起我们的亲事了,可是,”刘彻宛如刀削似的面容上连条笑纹也没有,冰冷的双眼似乎能看透人心似的闪着精亮的色彩,“父皇答应过你,你的婚事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决定。”

“彻儿。”我试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说的,我并不想知道,这样的平衡,我不想去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