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时才俊昨晚梦到了春妹妹,还和对方鱼水**至深夜,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是一片混沌,脑子里也没有分清梦境与现实,摸到身旁的人,不由得就搂了过去。
那人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公子,时候不早了。”
时才俊眼睛还未睁开,拉过女子的纤纤玉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澹澹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间,他的手不安分了起来,想要更进一步。
“公子!”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有几分焦急,被缚住的手也抽了出来。
时才俊有几分不悦,他不喜欢春妹妹这样拒绝自己,遂睁开了眼。
面前的却不是他熟悉的江春,反而是一位绝色佳人。
时才俊顿时吓了一大跳,衣服都没穿就要下床:“你怎么会在这里?”
觅春没有解释,只是指了指门外:“公子,外面有人在等着您。”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的声音应声而起:“时兄,快起了,美人再好也得注意时辰啊!”
另一个接话道:“是啊时兄,你昨晚可把我们都惊到了!”
“怕是时兄还没碰过女人吧,昨夜竟闹到大半夜都不停歇!”
“时兄都已弱冠了,怎的还没碰过女人?”一人似是不信。
“瞧昨晚的时辰就知道了呗,咱们都歇息好久了,时兄还不见停下,估计美人都要受不了了。”
这房间的隔音确实不怎么样,时才俊站在床下,门外的话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顺着他们最后的调侃,他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在了还在床上的佳人身上。
那些人说的果然没错,此时的对方不着寸缕,身上遍布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稍微懂一点的人都明白昨晚到底有多么激烈。
时才俊望着对方的身子,不由得红了脸,很显然,他把昨晚发生的事都当做梦境了。
在梦里他初经人事,可谓是把春妹妹尝了个遍,还哄着对方把各种荤话都说了一通,直闹得对方昏死过去才肯停歇。
那么大的动静,难怪隔壁的友人都能听到了。
时才俊一边忍不住羞囧,一边又暗恼: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佳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开口解释:“公子昨晚喝多了,奴家本来是想扶公子回房休息的,奈何公子不肯松手,嘴里还一直唤着奴家的名字,甚至还要把奴家,之后就......”
时才俊在心里骂娘:我哪里喊的是你的名字,我喊的分明是春妹妹!
但他经人提醒,确实想起来自己做的事了,当时他把觅春当成了心上人,往常思维清晰,对方不肯松口自己也就始终没什么动作。
但昨晚一方面是喝多了,胆子也大了些,就没忍住,另一方面则是昨晚的“心上人”过于迷人了,让人难以自持。
想到这里,时才俊又忍不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女子也是刚刚醒来,不施粉黛,青丝垂落在腰间,遮住了一小部分春色,但同时也更加引人遐想。
别人且不提,光是时才俊自己看到这幅画面,都忍不住想要有所动作,哪怕刚刚还在怀疑女子是不是故意的,此时却是半点恼怒也没有了,只想把佳人藏好。
倘若这样一幅画面被外面那几个人看到了,女子绝对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自以为贴心,嘱咐佳人穿好衣裳,待一切都整理好后,时才俊这才款款出了房门。
当然少不了要应付友人的挤眉弄眼。
众人围着他打趣,他却频频往屋内看,朝着佳人回以安抚的眼神。
佳人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着一身红裙,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几个小丫鬟把佳人的三千青丝盘了起来,倒有几分新婚妇人的味道。
她看到时才俊的表情,愣了一瞬,随即回以一笑。
不知怎么的,时才俊竟从这笑容笑容中看出几分温婉,心也不争气地跳动了几下。
肖行见这两人还在眉目传情,不由得带着几分酸味:“怎么,昨晚还没玩够啊,舍不得的话,要不要把这个姑娘赎回去?”
反正目前你家有的是钱,他默默地咽回去了这句明显得罪人的话。
另一个则没这么多心思,闻言也提议道:“这个主意不错啊,觅春这个名儿是我起的,也算得上我半个妹妹了,昨晚可是她的梳拢呢!”
“当真?”时才俊不敢置信。
男子翻白眼:“不然呢?你没看人家今日的打扮么,明显是新妇的模样。”
时才俊又看了一眼,果真如此。
看来昨晚那种生涩感不是错觉。
时才俊的心里不自觉多了几分高兴,随即又狠狠地摇了摇头,昨晚只是个意外罢了,自己还是要迎娶春妹妹的。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随着几个友人出门,但在彻底走出玉烟楼前,他心有所感,遥遥看了那个女子一眼。
女子早已梳洗完毕,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对着他缓缓地笑了,那笑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凄凉与不舍。
哪怕极度渴望对方能够带自己出去,但仍旧懂事地没有开口,笑着送一行人离开。
时才俊看着那眼神,轻易地就读懂了背后的情思,然后狼狈地转过了头。
他恐怕要辜负佳人的情意了。
几人在玉烟楼呆了一宿后,纷纷各自回家。
今日休沐,时荣也待在家里,看到自己儿子回家,隔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味道。
待时才俊靠近时,这种味道便愈发的浓郁了。
时荣意外地挑了挑眉:“这是?”话没有说完,但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明白怎么回事的。
时才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闹着非春妹妹不娶的,可眼下这荒唐行径却让人没办法相信自己。
没关系,这一切只要不让春妹妹知道就好,时才俊自我安慰。
他与父亲一同吃过早饭后就匆匆回房了,打算好好沐浴一番。
时荣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玩味,看来那村妇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以前是自己多虑了。
本来他还奇怪,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痴情种,怎么儿子就闹着非那女子不娶呢,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