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锡皱起眉头，还当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重复一遍，“他对你动手？”
盖天扬那老小子是活腻了吗？
竟敢打他的徒弟？！
玉瑶毫不犹豫地点头，告状道：“对，还用了不小力气。我估摸着，对方至少用了五成力。”
“什么？！”灵锡又是一声惊呼，他把玉瑶从椅子上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连声问道：“那你有没有事情？打到你哪里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他一脸担忧，玉瑶笑着摇头，回答道：“师父，你别担心，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再说了，当时有尊者在场，我能有什么事情？”
“怎么能不担心？你现在可是一点修为都没有。也就是运气好，刚好碰到尊者在场为你挡下一二，不然早就……”
灵锡皱眉，越想越生气，转头对着几位徒弟说道：“走，咱们到风清门找那小子讨个说法去！”
众人的脸色十分难看，齐齐站起身，应了声。
见状，玉瑶忙上前制止，扯着灵锡的袖子道：“师父，你先别生气。其实，我修为还是有一点的……”
“那对上一宗之主也是吃亏的啊！再说了，他一个前辈主动对你出手就是不对！”
“倒也没吃亏。”玉瑶抬手挠头，斟酌开口道：“我想，应该是对方吃亏了……他应是受伤了……”
“伤得好！”
灵锡痛快地喊了一声。
只是话刚出口，便觉得不对。
那盖天扬受伤了，事情不是回到原点了——还是要青徽宗赔偿了吗？
灵锡：“……”
定定地盯了玉瑶半晌，灵锡神情哀怨道：“小六既然没吃亏，为什么不加把劲儿，干脆把他打死好了。”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动手啊。”玉瑶随口应道。
把诸位师兄以及灵锡、傅白莲按回椅子上，玉瑶清了清嗓子，跳过更为丢人，让人羞耻无比的白相公戏码，为了保留故事的完整性，不得不留下拐走毗昙的片段，言简意赅把在万佛宗的事情讲了一遍，面带疑惑道：“你们说奇不奇怪，这明明不关他的事情，他为什么表现得比彻心他们还激动呢？”
灵锡和傅白莲齐齐摇头，下意识看向几个徒弟（师侄）。
温玉沉吟了片刻，抬眸问道：“所以，他担心你带走尊者，就对你出手了？还下的死手？”
“似乎是这样。”玉瑶也不敢确定，保守道：“我当时中毒了，脑子里也不大清醒，只记得他很紧张。而且……”
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抿唇道：“从一开始到后面，整个过程中，皆是他从中阻拦着我带走尊者。更奇怪的一点……”
“我当时叫的是岁岁。”
“嗯？”
温玉面色凝重了些，狐狸眼里闪过一丝暗色，望着玉瑶道：“小六，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幻觉吗？”
“我确定。我叫的是岁岁。”
“这不对。”孟怀鸣皱着眉头，沉声道：“这反应过于奇怪。”
扈平略微思索了片刻，点头道：“确实，盖宗主的反应不对。”
“不会真被小六说中了吧？故事并非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姜忝和姜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