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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6章 魔修跑了!裴辛也跑了!

这一夜,万佛宗注定不平静。

对比万佛宗的兵荒马乱,青徽宗一片祥和。

灵锡一夜好眠至天大亮,若非那该死的卢郁元突然脑子一抽上门拜访来了,他还可以睡得更久!

他慢悠悠走到山门前,打着哈欠,看了眼台阶下的卢郁元,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一看到灵锡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卢郁元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睡得下去!知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灵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眼下发黑,面色憔悴,装扮也不如以往讲究,猜测道:“你玄天宗倒了?手底下的产业没了?那恭喜你了啊,终于可以返璞归真了。”

“放你娘的屁!”卢郁元被他气得跳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指着他怒骂道:“你青徽宗倒了,我玄天宗都不会倒!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万佛宗戒律堂里的犯人和地牢里那些魔修都跑了?!”

“嗯?”灵锡一怔,三两步跳下台阶,一把扣住对方的胳膊,皱眉道:“你说什么?谁跑了?”

“现在知道怕了?”卢郁元瞥了他一眼,重复一遍道:“昨夜,地牢里的魔修跑了!裴辛也跑了!就连戒律堂关押的犯人都跟着跑了!”

“怎么会?”灵锡睁大了眼睛,随即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听到他的话,卢郁元再次跳脚,“我骗你这个做什么?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上万佛宗看看,现在万佛宗都乱成一团了!”

“这不能吧……”灵锡还是有点儿不信,迟疑道:“万佛宗的防卫一向森严,那些魔修和犯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逃出来呢?别是有奸细里应外合吧?”

“谁知道呢。”卢郁元看了他一眼,语气十分的不好,“你杀了那么多魔兵,早就与裴辛结下梁子了。我若是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吧。”

说到这里,又态度冷硬地补充一句,“我这可不是在关心你,你可别多想。”

就这点事情,谁会多想?

他又不是不知道卢郁元的八卦性子。

连哪个宗门,哪个弟子喜欢谁,谁有脚踏两只船这种事情都要拿出来说道一番的人,他还能说什么?

之所以一大早来告诉他,那纯粹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分享八卦的人。

灵锡冷嗤了一声,直接甩给他一个白眼,“我可不像你这般容易自作多情。”

“不过……”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好奇道:“你这消息怎么这么灵通?都是打哪里听来的?”

“自然是我家小鼠的功劳。”

小鼠?

卢郁元养的那只老鼠精?(第339章,340章有提过。)

灵锡吃惊道:“那只老鼠精还没死啊?”

见卢郁元脸色沉了下来,忙改口道:“错了,是这些年怎么没见到它再来我们玉璞峰玩耍啊?”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卢郁元脸都黑了。

“来你们玉璞峰做什么?让你们再抓着它敲诈我吗?”

数年前,也不知道灵锡这厮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小鼠给逮了。

然后,发了条讯息给他,让他带着灵石将小鼠赎回去。

否则,就让他和小鼠阴阳两隔!

真是卑鄙无耻!

谁不知道他一向把小鼠当亲儿子养?

灵锡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

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他也拿对方没办法。

毕竟,命根子还在人家手上呢。

最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一万灵石,前来玉璞峰把小鼠救出魔爪。

回去后,他耳提面命告戒小鼠,让他往后万万不可再靠近玉璞峰。

小鼠吃一堑,长一智,经此一事后,知道住在玉璞峰的皆是恶人,十分自觉地避着玉璞峰走。

这些年下来,倒也没再发生被某些人绑架的事情。

此时,听灵锡提及往事,卢郁元便不由自主地开始阴阳怪气,“我家小鼠只去福地,你这地方又小又破,他一点儿都不稀罕。”

灵锡也不生气,嘿嘿笑道:“来一次就要一万,是有点贵了。要不,我给你打打折?”

“来五次,免费赠送一次,怎么样?”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当着他的面说要绑架他家小鼠,这是不把他卢郁元放在眼里啊。

卢郁元面色铁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甩袖离开。

依着灵锡对他的了解,一眼就知道对方还有话没说完。

于是,开口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遗言没交代吗?”

“去你的。”

卢郁元想也不想地抬起脚踹过去,“什么遗言,会不会说话?你死了,老子都还活着呢。”

灵锡动作敏捷地闪开,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上辈子,他死的时候,卢郁元这家伙还活得好好的呢。

遂颔首道:“是是是,你确实比较长命。努力一把,说不定能活过王八也不一定。”

卢郁元冷哼一声,深知跟他耍嘴皮子占不到什么便宜,便直接把话题转到正题上,冲他招招手,同时上前一步,凑到灵锡身边,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方才说奸细,是不是心里有人选了啊?”

灵锡一愣,反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卢郁元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就是觉得那盖天扬怪怪的。”

说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呐,我这可不是为了搬弄是非什么的,就是单纯好奇而已。你家玉瑶徒儿的事情解决了,我这才说的啊,可不是为了挑拨离间。”

灵锡不耐烦听他这些废话,顺着他的话头附和道:“咱们好歹认识了几百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这是你让我说的啊。”

“对对,你就说吧。”灵锡四下看了一眼,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招呼着卢郁元也坐下,挑眉道:“来,说吧。”

卢郁元撩开衣摆,坐在灵锡身边,一脸深沉地望着远方,缓缓开口道:“我怀疑……尊者是盖天扬的儿子。”

“什、咳咳咳……你说什么?咳咳……”

灵锡被他的话吓得一激灵,冷不丁被口水呛到。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身边之人,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你这小子想害我就直接说,干嘛使出这种阴招呢?”

卢郁元侧过脸看着他,一脸认真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见他神情肃然,灵锡顿了顿,面带困惑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结论的?”

“就从玉瑶小辈那里得出的。话说,你家玉瑶小辈……我看她受伤似乎不轻,现在应该还没清醒吧?”

灵锡“唔”了一声,含湖了两句话,“是还没醒呢。”

这时辰,估计还在房里睡觉呢。

卢郁元幽幽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是这样!那时候,我看盖天扬的架势,可不像是想手下留情的样子……可真是造孽啊!”

“从在灵光殿,我就觉得不正常了!后来,到了山门前,行为更是出格得厉害。”

“山门前?”灵锡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动声色道:“在山门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玉瑶小辈不是中毒,出现幻觉了吗?把自己当成许仙,将毗昙尊者当成白相公了,在山门前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呢……”

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灵锡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余光瞄见卢郁元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彷佛在说“你徒弟都被人打伤了,你还笑得出来?还能笑得出来?”忙收敛了笑意,强压着嘴角,面无表情道:“哦,然后呢?”

“然后啊……”

“……”

“……”

“事情就是这样。”卢郁元皱着眉头,摇头道:“我当时看他那样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咳咳,护崽的老母鸡,唯恐毗昙尊者被人拐走呢。”

灵锡在心里暗道:“可不就是担心尊者离开万佛宗?”

只是……

他看了卢郁元两眼,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敏锐的。

“所以,你让你家小鼠去万佛宗打探消息了?”

“是啊。”卢郁元并不否认,直率道:“我就想看看盖天扬究竟在搞什么?你说,他一向八面玲珑,和善又圆滑,突然插手万佛宗的事情已经够奇怪了,还不顾阻拦,直接出手打伤玉瑶小辈,这不反常吗?”

“是挺反常的。”灵锡颔首附和,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家小鼠有打探出什么吗?”

“别提了。”卢郁元摆了摆手,“我家小鼠担心行踪暴露,就想着用原形混入万佛宗,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两三天。哪知道,一进入万佛宗就遇到一只傻狗,被狗撵了两天不说,好不容易摆脱对方,又遇上个毛茸茸,圆滚滚,不知道是什么怪东西,吐了我家小鼠一身丝状物。我家小鼠先是被狗追,后面又被那丝状物困住,动弹不得也就算了,那怪东西还时时刻刻蹲在一旁盯着小鼠,哪里还有机会去打探消息呢?”

“没饿死就要偷笑了。”卢郁元脸上露出心疼之色,“谁能想到宁静祥和的佛门之地同样危机重重呢?”

“不过,幸好他机灵。在昨晚万佛宗大乱的时候,懂得抓住机会,瞅准时机,趁乱逃出来,不然的话,真是要与我阴阳两隔了……”

灵锡感叹了一声,“那他运气可真不好。”

“是啊。”

早上天刚刚亮的时候,他看到小鼠,还以为是看到行走的骨架子呢。

卢郁元感性地流下几滴眼泪,道:“那孩子是真的受苦了,回来时,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灵锡“啊”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怀疑道:“不能吧?小鼠那孩子不是挺胖的吗?我估摸着至少有两三百斤啊,这几天的功夫就能瘦成骨头架子了?”

“以前是有三百斤没错,可他现在……只剩下两百五十斤了,可不就剩下骨头了。”

灵锡:“……”

不到五尺的家伙,却有两百五十斤,怎么想都和瘦字不搭边吧?

一言难尽地看了卢郁元一眼,在心里默默吐槽他眼瞎。

“不对啊。”卢郁元抹了一把眼泪,突然反应过来,目露戒备地盯着他,探究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小鼠有两三百斤?你是不是一直暗地里观察他,想要绑架他?”

对于他这种盲目且冲动的父爱,灵锡表示无语。

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解释道:“前段时间,不是跟你一起去万佛宗了?我刚好看到他而已。真想绑他的话,我直接动手就是了,哪里还需要观察?”

说得也是。

卢郁元想了下,微微颔首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是。再说了,你现在每年还要给我交租呢,我口袋里有灵石,绑架他做什么啊?”

“……倒也没错。”卢郁元再次点头。

“那……”他迟疑了片刻,斟酌开口道:“你觉得盖天扬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嘛……”灵锡单手托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眯眼道:“我倒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儿内幕。不过担心你嘴巴不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卢郁元双眼一亮,直觉有大秘密在等着自己揭开,忙往灵锡身边凑了凑,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揽着灵锡的肩膀道:“咱们认识了几百年,我嘴巴牢不牢,你还不知道吗?”

“说得也是。”灵锡点了下头,紧张兮兮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啊。”

“嗯嗯,快说。”

“知道岁岁的故事吗?”

“不知。”

“哦,我想你也不知道。这件事还要从岁岁开始说起……”

青徽宗,山门外。

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一人讲述,一人聆听。

期间,卢郁元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呼,“什么?!”、“啊!”、“竟是这样的吗?”、“太可怕了”……

直至听完整个故事,卢郁元只觉得对常觉的印象都颠覆了。

他脸色微变,回想起当年毗昙突然出现在修真界的传闻,低声道:“难怪青徽宗在他手里发展不起来,完全没有长远的目光,更没有大局观!竟在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浪费心思……当年尊者都四五岁了,他还硬放出消息,吹嘘尊者是周岁进入万佛宗的。这有什么差别吗?”

对于卢郁元这奇怪的吐槽点,灵锡顿感好笑。

他同样跟着压低声音,小声道:“大概是觉得周岁看上去更加神秘传奇?”

“有差别吗?不都是小娃儿?在我看来是没有差别的。”

“我看着也没差别。”

卢郁元一拍大腿,“可不是?不过,听你这么说之后,我倒是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对玉瑶小辈下手了。一心栽培出来的独苗苗,被人挖走了,可不得找人拼命?”

“只是……”他啧啧两声,摇头道:“也太是非不分了些。且不说玉瑶小辈是中毒,就尊者那性子,也不可能跟着人跑啊!之前清月……”

“哎呀!我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卢郁元下意识抬手捂住嘴巴,眨着眼睛道:“那什么,你就把我刚才那句话忘了吧。”

他越是遮遮掩掩,灵锡就越好奇。忍不住问道:“清月宗主怎么了?”

“这……”

卢郁元做作一笑,顿了顿,低声道:“她以前喜欢过毗昙,你知道吗?”

“啊?不知道啊。”灵锡睁大眼睛,摇了摇头,震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就你一心只想着修炼、赚钱肯定不知道了。”

就灵锡这棒槌一般的性子,活到现在估计连情为何物都不知道,还指望他能看出男女之间的暗潮涌动?

卢郁元嫌弃地撇了撇嘴,“好几年了。现在是不喜欢了。以前啊,满心满意都是毗昙尊者呢。有一次,趁着万佛宗举行论法大会……”

他附到灵锡耳边,小小声道:“晚上偷偷跑去毗昙尊者房间,准备霸王硬上弓呢。结果,只摸了一下尊者的手,就差点被尊者当场超度了。”

“平心而论,清月宗主的容貌在修真界也是排得上号的,可以看尊者的,愣是一点都不为所动。你说说,就尊者这能不近女色的样子,能跟着玉瑶小辈跑吗?”

玉瑶小辈的脸是没得挑,但性子和举止……

到底不够柔美,不符合时下的审美啊。

“那自然是不能。”灵锡嘴上应着,心里却偷偷说道:“换成季寻心就可能了。毕竟,尊者爱的人一直是季寻心。”

卢郁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蹙着眉头道:“所以,我说那盖天扬,不对,现在应该叫常觉大师才对,他根本不了解也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啊!就尊者这种一心向佛,不染红尘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贪恋凡尘呢?”

“嗯嗯。”灵锡敷衍地点着头,“那常觉确实不怎么样。”

“没错。”卢郁元微微颔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再说了,就算尊者想过俗世的生活,那也无可指摘啊,是不是?毕竟,照你方才所言,尊者根本没剃度,不算是佛门弟子,只是帮着管理万佛宗而已。”

“对啊。”灵锡附和,抬眼瞥了他一眼,感叹道:“没想到你还挺明事理的。”

“害,天性如此。”卢郁元厚着脸皮,自夸道:“人人都说我们这些商人奸诈,殊不知,我们是最讲道理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灵锡摆手道:“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反正你往后离盖天扬那家伙远点就是了。我瞧着那家伙……”

顿了顿,语气加重,眸色比这黑夜还要深浓,一脸正色道:“估计还得搞事。”

卢郁元想了想,点头应下,想到两宗虽然时常拌嘴吵架,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但到底没什么深仇大恨。

眼下,对方不但毫无保留地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自己,还不计前嫌地提醒自己小心常觉,可见这几百年吵吵闹闹相处下来,两宗之间也并非没有感情。

思索了一下,抬眼看着身边相杀了几百年的对手,破天荒地说了一句,“照我看来,这段时间,你这边应该多加注意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