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白阅站起身，望着他，神情怨恨道：“都怪你没用。你若是在阿桃心里值点分量，她肯定会来的。”
戚缘低低笑出声，“在她眼中，我何曾存在过？我说过了……”
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冷眼看着面前之人因为时间流逝而逐渐变得焦躁，一字一句道：“她不会来。从你送出第一封信开始，我就说过了。”
“只是你不信而已。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这句话是问白阅，也是在自问。
明明知道结果，明明知道她的答桉，他还在期待什么？
他与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他还能期待什么？
更何况……
他抿了抿唇，他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山道，很快收回视线，心想：其实，他也没那么在意她。
甚至，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过。
否则，在得知她没来的时候，为何心里莫名有种轻松感呢。
“我与她，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低声说道。
声音音哑，带着不易觉察的失落。
白阅闻言，脸色一下子沉了起来，黑沉的眼珠盯在他脸上，眼底涌动着一丝疯狂，冷声道：“既然没价值，那就去死吧。”
语毕，他运起灵力，缓缓举起手……
悬崖下，群蛇涌动，纷纷仰头直立，吐着信子，等待食物落下。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自头顶飘落下来——
“好友，你这样定义我们的关系，真是让我伤心啊！”
戚缘心头一跳，下意识抬起头，循声看了过去。
“嗨，好久不见了。”
玉瑶隔壁的树杈上，眼神清亮澄澈，嘴里叼着一棵灵草，咧着嘴，露出几颗大白牙，冲着戚缘一笑，打了声招呼，“许久不见，好友怎么变成腊肠了？”
戚缘：“……”
一开口就是挖苦他，这算哪门子朋友？
他抿了抿唇，皱眉道：“这不关你的事，你来做什么？！”
“我若不来，怎么能看到好友变成腊肠的壮观景象？”玉瑶吐掉嘴里的灵草，笑容不减，顿了下，又说道：“不过看到你这么惨的份上，就原谅你方才说的伤人话语了。”
她站起身，身姿轻灵地跃下树，落在了白阅面前，倏地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道：“我人已经来了，你快把小金放了。”
白阅目光灼热地盯着她，面色狂热，结结巴巴道：“阿、阿桃，你来了？”
玉瑶面色澹澹，纠正道：“我不是阿桃，我是青徽玉瑶。”
对方却听不进去，双目亮到摄人，颤着声音，自顾自说道：“阿桃，我、我找了你很久，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你……你……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玉瑶皱起眉头，下意识看向戚缘，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戚缘还记恨着她的“腊肠”言论，冷哼道：“跟你差不多，你说呢？”
玉瑶只当没听到他的前半句，转头看着白阅道：“我不是你的阿桃。”
想了想，从储物袋掏出生辰牌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确保对方能看清楚上面的字之后，才说道：“我年龄可对不上，说起来，我比小桃子还小好几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