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灵蕴级的厉害角色,最高的是灵蕴级第五层。大部分是密境级的选手。
“廷毅兄,这你就不懂了,他们大部分人不是来比赛的,是来装逼混人脉的……”汪节听老人说过以前的故事,特别是郭子仪那一届武状元,贼逗。
“是吧,反正我的实力不行,就是过来开开眼,混混饭吃,混个脸熟,哈哈。”廷毅无聊的左右环视,场地最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已有禁卫军守卫。
目视前方,居中大殿下面近百个威风凛凛军士,严阵以待。
“我去,居然是神武军!”汤泽在长安见过,看到廷毅二人一脸懵逼连忙介绍。
神武军兵士的确没有见过,不过他们的统领,不仅见过还一起战斗过,廷毅腹诽道。
全国各地赶来的参赛者近千人,廷毅他们站在最后面,看不清大殿那里讲话的人。
“广平王殿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训话?”汤泽眼尖,已认出大殿上讲话的人影。
跟着众人各项礼仪搞完,大殿上的人已离开赛场,剩下的是主持比试的考官。
“总算见到广平王殿下了,你的女人搞丢了吧,找到没有?”廷毅正在神游,手里塞进来一张卡片,上面有流程简介,反面则是缩略地形图。
第一轮比赛正式开始了。
在视线不佳的情况下,进行骑射和步射,骑射两轮,步射三轮。
这光线,这时机,找的可真够绝的。太阳已落山,余霞满天,眼看天就要黑了。
参赛队伍中新来的骂骂咧咧的人不少,一些往届生则透露上一届第一轮是正午,大太阳顶着,还是现在好。
庭震作为游击队的教官,各路武艺套路都熟悉,骑射步射更是不在话下。
倒是这个队长平时训练的极少,这次上来会不会跑靶熘号,暗自担心几分。
热身熟悉装备的机会只有一次,一千多人排着队,依次走到检录口。
那里有专人提供弓箭套装和军马一匹。
二十匹军马,一百人换一批,临时马厩里面还有一百匹军马备用。
汤泽把四个兄弟拉在一起,小声交代:“等会记得如果自己出场次序靠后,射击时间可以适当提前一点点,如果次序靠前,则正常速度。”
庭震略作思索,连连点头。
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
排好队形,汪节一知半解,汤泽附耳几句,汪节直呼内行。
比试规定除了热身一次外,只能跑两圈,两圈**出九箭,中三及格过关,其余淘汰。
首先上场的还是八大家族系列和王公贵族子弟,这一百来个人,一半脱靶,九箭射中箭靶三次的居然只有二十人。
最后一箭脱靶,黄帽人堆鸦雀无声,汪节这边拍手称快之际,黄帽人群不善的眼神已杀到。
等到廷毅他们出场比试,天边的晚霞早已消失不见,辨识箭靶的难度提高了不少。
“兄弟们,冲冲冲!干干干!”汪节大咧咧的跨上战马,手起弓抬箭出。
嗖~嗖~嗖~
在抬水的地方,汪节已展示过人的臂力,此刻离弦之箭,带着强劲的破风声,稳稳射中靶心。
两圈过后,顺利完成比赛,九箭八中,上等!
汤泽兴奋的吹起了口哨,这是边关将士常用的消遣方式。
刚才热身之际,廷毅已测试了风速,湿度,虽然测试的时候,有两个脱靶引发嘲笑,但他无所谓。
笑到最后的方才是赢家,现在笑毛用没有。
庭震不出意外的九中七,上等成绩。
廷毅跑第二轮的时候,突然发现马步不稳,影响了准头,有两支箭脱靶,最终只获得中等成绩。
“真是见鬼了,我去,居然脱靶两枚……”边走边摇头的廷毅,还在脑海慢动作播放刚才的比试场景。
“队长,没事,过关进入下一轮就好,管他那么多。”
等全部人比试完毕,天已经黑了,四周早已点上火把,星星点点,在林间别有一番趣味。
上茅厕之际,廷毅身边的一个大汉完事了,并没有离开,像是自言自语道:“你的射术不错,有人暗算了你的坐骑,你才失去了靶标。”
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挑水碰到的王翊。
“王兄,你是说有人暗算我,故意整我,让我不及格?”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自己知道就好,明天见!我们光明正大的干一场,看看鹿死谁手,哈哈。”
转身洒脱的走掉。
一千多人的队伍,一轮骑射过后,过关者只有四百不到。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进行步射的参赛者已准备就绪。
已被淘汰的可以留下观战,也可以自行离去。
盘缠经费不足的已有不少人原路返回,那些富家官宦子弟则留下不少。
这样一个盛会,三年一届,岂容错过。
步射,相交于骑射简单很多。站着,距离靶子八十步,只要九中二就及格;或者距离靶子三十步,六中二就可及格。
靶子还是那些靶子,马匹们完成比试任务,已牵离了比试区域。
三省六部的临时办公区人影稀疏,主席台更是空无一人。
没有到后面的关键阶段,重要人物不会出场。
看着黄帽人群在顶棚内高谈阔论,胡吃海喝,已经干扰了部分参赛队员的发挥。组织者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妈的,这群王八蛋上前线,就是送人头的炮灰,还在这里浪费粮食,呸。”汪节刚朝地上吐了一口,被不远处执勤的卫兵看到,一顿呵斥。
拉住这个耿直的家伙,廷毅指了指箭靶:“把它当做你最想射杀的,上!”
这一轮步射,光线很好,视野开阔,众人只要不是特别菜,都能过关。
只淘汰了几十人进入了下一个比试环节。
汪节廷毅他们这个帐篷系数过关,中间高等级帐篷已经拆走了好多个。王翊身边留下来仅有不到十个人,看着他们正在费劲拆卸搬运,有不善的目光扫过。
“喂,那个,你来一下。”一个绯红圆领长袍的公子,将一个正在搬运的小厮叫到身边。
“这个太沉了,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搬不动可以找几个参赛者帮忙,喏,那几个力气多的没地方用,叫过来帮忙。”
“这……”小厮知道有违规的嫌疑,正在犹豫,这玩意八个人抬也不是很累,要不算了。
看到小厮没明白自己意思,公子哥掏出两贯钱,塞了过去。
左右看了一圈,将钱揣怀里没有异常后,小厮朝着廷毅他们走来。
正在喝水休息,准备第二轮的廷毅他们几人屁股还没坐热乎,就有人来指挥他们去干活。
看着来人是工作人员,庭震起身就要走,廷毅忙问去哪里,做什么。
“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搬东西!看到没有,那个帐篷挪走,到那里!”
庭震一看距离,尼玛,起码有一两百米远。
为啥只有他们这几个参赛者搬运帐篷,而其他人不用?
汪节问完,小厮不回答,直接让过去干活。
看到帐篷边上随意站立的几个黄帽,廷毅猜到是不是他们搞的鬼,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已经触及自己的底线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来到黄帽身边,后者的气焰越发嚣张起来。
“怎么,怎么,想打架啊,来啊!”腰挂银鱼袋的一个黄帽指着廷毅鼻子叫嚣。
“小子,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大山都是问题,挂个死鱼袋给谁看?”廷毅讥讽道。
“狗奴才,你TM一辈子也戴不上银鱼袋,你就是个下贱命!”银鱼袋公子被人呛的不轻。
看到廷毅想出手教训,汪节拉住廷毅,走到中间。
“要抬这个东西,简单,我一个人就可以。”
大伙看到八个人抬都有点费力,这个胖子能行?
银鱼袋公子岂能错过这个装逼机会,散开众人:“兄台一言既出,可不许反悔啊!”
“怎么,要不打个赌?”胖子卷起了袖子。
纨绔子弟们一听说有赌局,立马精神多了。
胖子汪节一人抬走整个帐篷,能或者不能,下注!
看到草地上世家子弟的赌资,廷毅还是吃惊不小。
不是元宝就是大宝,还有一个将一个上好的吊坠丢了进来,最差的也是十贯钱。
豪横!
王翊经不住银鱼袋公子催促,丢下一贯钱到了胖子这边。
“妈的,王翊,你反了不是,你居然相信他一个外人!”银鱼袋公子气的冒烟。
“既然是赌局,玩一下,娱乐娱乐,不要上纲上线嘛?刘兄”王翊打着哈哈。
借着比试的空档,王翊告诉此人是山东刘家的刘远牧,在八大家族有点影响力。
“还有没有下注的,没有就开了啊!”汪节走到帐篷中间,四周已有人帮忙轻抬离地。
后面则只能靠他自己将帐篷挪到一百米外的指定地方。
钻到帐篷底下,胖子先用肩膀将帐篷顶起来,大喝一声,双手已稳稳托住帐篷木质的底座。
周围人等已放手,等着他被压垮在帐篷底下。
廷毅暗中凝聚灵力于掌心,随时准备救援。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边居然有活动,都围拢过来。
维持秩序的守卫向上级报告,他们也好奇这个大力士能否完成赌约。
反正搬弄帐篷无伤大雅,让他们将人群拦在外围,赌局继续。
“哎哎,你们才那个胖子能否获胜?”群众甲没挤进去,只得外围猴急。
“难,那个玩意老沉了,压不死他!”群众乙直摇头,似乎胖子抗不过三秒。
“我去,这个胖子有点眼熟啊,是不是绩溪县太微村的那个胖子?”群众丙似乎有点印象。
“还真的是他,来的路上见过他,汪节啊!”群众丁拍着大腿。
汪节是谁?吃瓜群众大部分不知道啊。
群众丁科普了几句,众人大呼过瘾。原来是有这么件趣事。
汪节,这哥们不仅天生神力,更有将神力“变现”的机智头脑。
他到长安城东渭河桥边找人打赌,说自己可以把一个重千斤的石狮子扔出几米远,于是有人不信,他就真的把那狮子扔出去了。
输钱的人除了心服口服之外还得想办法把狮子抬回来,结果十几个人都抬不动,只好再出一份钱请汪节再搬一次狮子。
群众吃瓜,不嫌事大。外围的家伙们只恨不得过去下注,看到左右分明的赌资,直呼败家。
地上左边赌胖子能赢的只有几贯钱财,而阔少那边赌胖子输的钱财成堆。
胖子理顺几口气,调转身子,缓步向目的地挪过去。手上青筋隆起,廷毅感到他的身形都变粗了一些,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错觉。
一炷香功夫,胖子已经稳稳的到达了终点,世家公子们肉疼的样子,让刘远牧十分不爽。
“妈的,回家给你们补上,瞧你们这点出息,老子愿赌服输!走!”
紧张的比试因为这个小插曲,大家都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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