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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莫若 你是我一生的赌注

(11)

笼罩在夕阳中的圣瑜高中,就像是一个庄重的修女。可是今天放学后的校园,却比平常更加喧闹,很多本来应该老早就放学走掉的高一高二学生,为了再看看学校新来的超级大帅哥欧阳千夜!好像提前说好般的齐刷刷的等在高三部的楼下。

当高三的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所有在楼下等待的女生再也按耐不住的大喊起来

“欧阳 千夜!”

“欧阳 千夜!!”

“欧阳 千夜!!!——”

听着楼下的呐喊声,低头收拾书包的莫若,不自然的皱了皱眉“还真是像他本人的作风,为了显示自己,哪怕是利用只上一节课就放学的时间,他也不放过……”

“今天看见你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呢~好想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连我们班的人都跑出去看了。”坐在车上的芝明,握着莫若的手,无聊的说着学校今天发生的趣事,说起欧阳千夜的时候,芝明的回忆里还只是那一头耀眼的黄发。

莫若轻轻的将手从那温暖的掌心中,抽离出来,拢了拢被风吹乱发丝……漫不经心的说到:“恩,是有这样一个人来着……”

莫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她的话语中根本就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波动。明明是在说那个人,可是她表现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一个在平常不过的转校生,与她何干。

看着这样的莫若,芝明悄悄的松了口气……暗自也在为自己的过于敏感而感到丧气,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芝明在楼上看到那个男生的时候,心口莫名的紧张。看着他嚣张的金黄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烁,芝明甚至都觉得这个人会夺走自己的一切……

换上笑颜的芝明,将莫若冷冷的手心,从新放入自己温暖的手掌下……“刚刚转来的学生又怎么会认识莫若呢?一定是这幸福来的太不容易,所以自己才会那么在意,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害怕失去……莫若啊,即使你的手心永远充斥着的是无限的冰冷,我也愿意用尽我所有的温暖来拥抱你……”

*** ***

“你这个混小子,居然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办理了转学手续!而且还那么招摇过市!你是不是想死啊!”

那是一座新建的传统日式楼阁,再传统再普通不过的格局,可是楼阁的每块木板都是用上等的红木作为建材,这座建筑的四周都设有摄像头、监控器,可想而知这座建筑的主人的来头,在这座建筑周围方圆十里的建筑,都被同一家公司收购,形式上就像是在那栋传统的日式建筑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很多人莫名其妙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豪华的建筑……可是它是建在这个充满物欲颓废的时代里,建在这个有钱人流行的城市里,人们习以为常了……

这是间非常普通的日式房间,可是摆置既非全是日式风格,又非全部的中式风格,房间的中间摆置着一张古老的书桌和一张竹藤椅,靠着墙的是一个巨大的落地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各种语言的书籍,在书架对面较大的空间里,一个少年,跪坐着。而在他对面同样跪坐着的中年男子,脸色非常难看。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那种蠢事让自己死掉了,而且……我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我想要好好的活着…”对面的少年,带着桀骜不驯的面容,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幽光……

“可是你昨天如此招摇的去上学!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不要让我知道还有下一次!”

*** ***

千夜来到学校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每天按时的上课,下课,和同学们的关系非常融洽,他那耀眼的黄色头发依然是学校里最夺目的风景线,他用他那酷酷的笑容征服了所有的同学,可是就像是不认识一般,他对于莫若也是一样的态度,这让全校所有女生都兴奋起来了“终于有个帅哥,没有被莫若所迷惑,我们终于有机会了!”

连莫若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欧阳千夜真的就像对待新同学一样对待自己,仿佛那个在校外嚣张、霸道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莫若,今天终于有体育课啦!你说学校是不是有毛病啊,高三的体育课为什么就是两个星期才一节啊??”正在换运动服的小童,义愤填膺的说着。

“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么,你不是最讨厌运动了吗?”

“我是讨厌运动啊,可是重点是我想要出去玩啊,整天坐在教室里,做那些习题,我都快疯了。”

“呵呵,小童啊,你要是再不运动,就会变成蕫小猪啦”

“喂~夏莫若,你戳我死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女生嬉闹着走出了更衣室……

“莫若啊,今天好像是高二的一个班级和我们一起上课诶,不知道哪个班级呢。”

“の~~我知道是哪个班了……”

淡蓝色的运动服映衬着他修长的身影,细碎的微风,从他的发间嬉戏的穿过,带着微笑,他,慢慢的走来……

“莫若……”犹如樱花飘落的叮铃……

“刚才小童还在说,是和哪个班一起上课,没想到是你们班一起上课呢……”

“恩……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和你们班一起。”

“嘿嘿,夏芝明啊,你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早就在找莫若的身影了吧^”

“小童,你别闹”看着芝明红红的脸颊,莫若轻斥着自己调皮的好友。

“天啊!我们的千夜穿上运动服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可是,你说为什么千夜非要穿上外套呢,而且还要拉到领子上啊?”

“我怎么知道啊,当然是为了酷啊,你看他这一身运动服的感觉多棒啊,你再看看别人……”

“对了,还有高二一班的夏芝明啊,穿起来感觉也很好啊,可是风格就是和千夜不同呢……”

远处传来喧闹声,莫若她们也随着讨论声望去,刚刚从更衣室出来的欧阳千夜,虽然同样穿着的是学校的运动服,但是穿在千夜身上,仿佛那件衣服也跟着不寻常起来,白色发带将金色的头发束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精神。他们说的没错,同样是美少年,可是千叶和芝明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拥有似水般的温柔,一个则拥有如火般的热烈……

他也在望着他们,莫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神直逼着她而来,准确的说,是直逼着自己和芝明,那种冷冽的眼神只停留了不过一秒的时间,转而换上敬而远之的微笑,冲着莫若点了点头……

莫若觉得头痛……

*** ***

小童一边机械的做着热身操一边在旁边抱怨着,是谁发明了这种浪费时间的运动,那滑稽的表情让莫若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做完热身操之后,大家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老师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大家都开心的嘘了一声,而最开心的莫过于我们亲爱的蕫小童同学了,自由活动?对于小童同学来说就是躺在草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而坐在旁边的莫若,则是选择带上耳机,看着带出来的书……

“天啊!怎么这么吵闹啊!不知道本姑娘要睡觉啊!”越来越大的呼喊声,让刚刚进入梦乡的小童恼怒不已,梦里面她到嘴的牛奶布丁就这样飞了。

“喂!喂!喂!那个狂奔的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篮球场那里怎么那么热闹?还有你干嘛这么着急啊!”

“你还还不知道啊!高三二班和高二一班要进行篮球比赛!天啊,学校两大帅哥对抗,能不赶快去看么!”

……

“莫若啊,你听见了吧,是芝明和千夜的篮球比赛诶!快点啊,我们也去看看诶~”

“芝明和他的比赛么……”

(12)

“欧阳 千夜!”

“加油!”

“欧阳 千夜!”

“加油!”

“欧阳 千夜!”

“加油!”——

“夏芝明!”

“加油!”

“夏芝明!”

“加油!”

“夏芝明!”

“加油!”————

等到莫若和小童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了,双方的比分不相上下,观战的队伍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温柔的夏芝明,另一派则是支持欧阳千夜……

站在看台上的莫若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她没有为任何一队欢呼呐喊,她只是默默的额看着,就像是这场比赛根本与自己无关一样,莫若手中饿MP3持续的放着……

“天啊!”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刚才芝明被欧阳千夜撞倒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在比赛当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看到芝明吃力的表情,“天使派”的成员都痛心不已,各自都猜测是不是欧阳千夜故意的!

芝明被撞倒的那一刻,莫若握着MP3的手握紧了……

“哦耶!我们家千夜一记漂亮的三分球诶!”欧阳千夜以准确的命中率渐渐的将比分拉远,芝明的队伍体力明显不支,芝明也越来越大喘气,汗液已经浸湿衣服,但是他依然坚持着……

有力的回防,精准的传球,投射“啊……”就在大家看的比赛紧张的千钧一发的时刻,芝明又被欧阳千夜绊倒。再也按耐不住支持芝明的“天使派”开始骚动起来,纷纷指责欧阳千夜,而支持的千夜的队伍却觉得这是比赛很正常的行为。

又一次狠狠地撞击!很多人都心疼的望着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芝明……

“怎么了?这样几下子,你就无法忍受了!你这个样子还想要保护别人!”俯身拉起芝明的千夜,在芝明耳边用调侃的语气说着。

“我可以!”仿佛赌气般的,芝明倔强的摔开了千夜扶着自己的手臂,向着自己的场地跑去。

“呵呵……看你能撑多久……”

“砰!”又一次狠狠的撞击……芝明的手臂明显的流出血。

欧阳 千夜!你到底想要怎样!莫若看着再次被撞倒在地的芝明,手再次握紧了,芝明……你还能坚持么……为什么不喊暂停呢?为什么如此痛苦也要撑下去呢?

“砰!!”又一次的倒地……伤痕累累的芝明十分痛苦的躺在地上。

人潮汹涌,大家都在为这样的局面而揪心着!

“莫若,你看芝明这一次……”小童紧张的看向旁边的时候,却发现一向镇定的莫若已经向赛场上跑去。

推开一层层围绕的人群……芝明……芝明……

“芝明?你好吗……”看着忍着伤痛的芝明,莫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掌……

“莫若?……我没关系,比赛还没有结束,我要比到最后,我一定要比到最后。”忍着伤痛的芝明慢慢的站起来……

“比赛怎么能和你的身体比呢!不要再比了,比赛根本就不重要!”

“不……莫若……对于我来说,这场比赛比我更重要……”

“……”

芝明慢慢的放开莫若的手,走向赛场。

莫若走向另一个休息区……整排长椅上,只有他是耀眼的光芒,他懒散的身姿更让莫若觉得刺眼。

“你来了……”他拿起身旁的矿泉水,匀速的喝着,可是他没有看她,仿佛她的到来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欧阳千夜,你到底想怎样!”

“我们?在比赛,就是这样。”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像刚才那样对待芝明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莫若背对着阳光,身下是长长的倒影。

“如果我说……我办不到呢……”

“只要你想,就可以办得到。”莫若依然直直的望着面前的他。

“好吧,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放过那小子。”千夜抬起头,坏坏的朝着莫若笑着说,他的衣服全部都已经湿透,可是他仍然没有将领口拉开。

“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莫若转身走向出口

“原来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为他做,但是那个大傻瓜却在场上为你拼命。”千夜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回荡

芝明……“到底是什么条件……”

“很简单,坐在这里……仔细看我打球,记住,仔细看!无论怎样直到比赛结束你都不可以离开!”千夜将莫若按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莫若拿出MP3的耳机塞入耳中……

千夜果然再也没有再故意撞芝明,可是当芝明看到,对手休息的长椅上坐的是莫若时,心里就会有种莫名的烦闷涌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队的队员都已经筋疲力尽,差距也就显现出来,千夜带领的高三队伍实力明显高于高二的队伍,分数也明显超出许多,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在那个队伍里,有个人一直拼尽全力的努力着……

倒数的呐喊声,开始响起,就在这个时候,欧阳千夜将自己的外套退去扔向一边……那一瞬间,引起了所有女生的尖叫!

3

2

1!

优美的跳跃,胸前的挂坠也随之跳跃起来……完美的三分球,结束了这场比赛……

莫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项链!怎么会在他的脖子上!妈妈留给自己的东西怎么在他那里!自己明明弄丢了项链,怎么又会在他那里出现……现在莫若的脑袋一片空白,想要冲过去问个明白,可是双脚完全不听使唤……

所有的人都围着他,欢呼声,庆祝声……这一刻,他是胜者。

千夜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可是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座位,她的惊讶,她的疑惑全部都收入眼底,胸前的挂坠也在欢快的闪着五彩的流光……

千夜快步的走向她……

她也在看着她……

欧珀在胸前跳跃……

闪烁迷彩的光芒,仿佛是在召唤着什么

“你脖子上的项链……”

“欧珀么……”千夜望着莫若答道

“它是我的……”这么近的距离,莫若不可能再弄错,这就是自己丢掉的项链。

“它是我的。”千夜一面换衣服一面调侃的看着莫若的表情。

“它真的是我不小心丢掉的,希望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莫若第一次用这样不镇定的语气说话,千夜明显感觉到了,莫若的认真以及从心底所散发出的恐惧……

“我知道。”

“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知道。但是,现在它是我的了……”

望着他那满不在乎的表情,莫若的心沉入谷底。莫若……你要加油啊,无论怎样一定要要回来……

“拜托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不可以——”依然是冷冽的口气,仿佛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欧阳 千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面对着千夜安定自若的表情,莫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了,可是他仍然是不理不顾!

“嘘……如果你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之前的事情,还有那个吻的话,最好轻点声……”千夜将食指放在唇边比划了一下。

“你……”

——“莫若?!莫若!”远处一个人影向着莫若他们急急忙忙的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叫着莫若的名字。

“怎么回事?小童?你怎么这么着急?”看着好友焦急的样子,莫若赶忙问道。

“莫若啊,你赶快去医务室看看夏芝明吧,医生本来给他打了一针让他好好休息的,可是谁知道刚睡着不久,他就醒了,还拼命的找你呢,你赶快去看看吧!”

“什么?……”不等到莫若反应,小童已经拉着好友向医务室跑去。

……

没人注意到,此时千夜的眼神里夹杂的是满满的失落与愤怒!

“芝明……”刚推开医务室门的莫若,整个人就跌入了一个大大的,湿湿的,温暖的怀抱……

“莫若……”芝明带着急促的声音呼唤着心底那个名字

“莫若……莫若……莫若……”越来越急促的声音,越来越悲凉的语气,仿佛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带给他无限的温暖……

“芝明……我在这里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恩?”莫若温柔的轻拍芝明的被,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莫若……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

“傻瓜,梦都是假的,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莫若将芝明扶起,微笑着安慰道。

“真的吗?莫若……”

“当然啊,我的话你还不相信?”

“莫若啊……如果你真的离开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我也许真的会去死的……真的……”

********************我是元旦的分界线⊙﹏⊙b汗*************************

哈哈,首先要和大家说声元旦快乐哦~在新的一年里面希望大家都有好的心情呢~那馨纱在这里也希望自已的文能够被更多亲们喜欢呢~总之,我会努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