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缠,女怕撩。
两个人一逗嘴,车里的气氛立即变成温馨起来。
在去隆泰大酒店送请柬的路上,朱飞动员解亚芬,一定要陪着他去见夏依凡。
“凭什么呀?是不是刚才见冯主任的时候,做了什么亏心事,现在身子虚了,胆也小了,拿我当垫背的说事啊?”
朱飞一下子给气乐了:
“你快好好地开车吧,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不是让明天中午请客的酒店给闹的嘛。刚才我征求刘局的意见,本来打算在隆泰请客,就在城里面,大家吃完了就可以早早回家了。
没想到刘局偏偏选中了六和酒店,我只能按照刘局的意见办。问题就来了,一会儿见了夏依凡怎么说?真的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亚芬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现在不给她送请柬不就得了。你俩还有多深的交情吗?”
朱飞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也是个办法,但转念一想,如果不去送吧,真有些说不过去。因为一张请柬,得罪了一个好朋友,实在是欠妥当。
朱飞还是坚持去送请柬,到时候临场发挥吧,万一夏依凡是个明白人,揣着明白装湖涂,不闻不问也是有可能的。
来到隆泰大酒店,解亚芬根本没有三请四让,直接拿着夏依凡的请柬,和朱飞肩并着肩进入了大厅。
听说有人找自己,夏依凡穿着一身得体紧身工装,带着职业的微笑迎了出来。
这个时间还不到饭点,两个人手捧大红请柬找自己,一定是请自己喝喜酒呗。
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朱飞专拣自己人下手,看来,窝边草该吃也得吃,又嫩又肥啊。
上一次请客的时候,两个人就眉来眼去的,原来是早有一腿,这发展得也有点太快了。
当时自己还抱着幻想,觉得这个朱飞哪都不错,如果机缘巧合,可以试探着向前发展一下。
多亏自己没有过早地采取行动,要不然,被人玩了耍了都不知道。
现在的小女孩儿也真是的,见到了好一点的男人,下手是真快啊。什么头婚二婚三婚,在她们眼里就不算个事儿。
时代真是变喽,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地区不是差异,体重不是压力,性别没有关系。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快点祝福一对新人吧,自己不先说话,人家还尴尬:
“哎哟,这成双成对的,郎才女貌,真般配啊,恭喜恭喜,祝你们早生贵子。哪一天举行婚礼,我一定去讨一杯喜酒喝。”
解亚芬一开始还以为夏依凡是在开玩笑,就笑脸迎着她,后来发现,夏依凡一脸认真,完全误会了。
解亚芬再一审视自己,也难怪人家误会,自己手里捧着一个大红请柬,又和朱飞肩并着肩,可不是成双成对的吗?
真是羞死人了,本来想看着朱飞出糗,一时得意忘形,没有摆正位置,哪怕后退个两三步,自己也不至于成为“新娘”。
自己这时候是百口莫辩,好在有朱飞,平时他都是伶牙俐齿,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解亚芬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朱飞身上,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看到解亚芬脉脉含情看着朱飞,夏依凡心里一阵反酸,心说,都已经开始下请柬了,他已经属于你了,还撒什么狗粮,秀恩爱给谁看呢?我这样单身有什么不好吗?
朱飞听到夏依凡的话,也很意外。本想着实事求是地解释一下。但转念一想,还不如将错就错,打个马虎眼,省得一会问起明天中午吃饭的事情,自己还不好应对。
只见朱飞一把从解亚芬手里接过请柬,在夏依凡眼前晃了晃,但没有两手递到她的手里,闪了她一下,转身放在了吧台上。
这样一来,夏依凡就不好再走过去看请柬的内容了。
“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祝福,希望您能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们的庆典仪式,时间是明天上午,请您届时光临,我们一定在大门前恭候着您。”
“朱总,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参加,给你们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朱飞也不久留,生怕时间长了露出马脚。
上了车,朱飞一脸得意之色,心里这个美啊。他想象着,这时的夏依凡肯定正在看请柬呢,弄清真相后,鼻子非气歪不可。
解亚芬没有想到,朱飞会演这么一出,来了个假戏真唱,化解了不必要的尴尬,就是把自己搭进去了,亏大发了。
解亚芬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朱飞洋洋得意的样子,羊装生气,不理他。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朱飞坐在后座上,荒腔走板地唱着黄梅戏《天仙配——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还蹬鼻子上脸啦?谁和你夫妻双双把家还?”
解亚芬可不想让朱飞继续占便宜,紫胀了面皮,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冲着朱飞发火。
“好好开车吧,安全第一,我唱的是歌词,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可不要对号入座,本故事完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就是一个常有理,明明知道她是误会了,你就应该当场跟她解释。你可倒好,就坡下驴,将错就错。你俩一唱一和的,又把我拐带进去,不太仗义吧?”
朱飞呵呵笑道:
“我也没有想到,夏依凡会想当然,我不解释,自有我的难处,那你为什么也不解释呀?是不是听她这么一听,心里挺受用的?”
解亚芬气得直拍喇叭:
“你竟胡说,我不想当场揭穿你,是想让你自己改过自新。
后来发现你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我就想告诉她真相。
谁能想到,你竟然拉着我的手就走,你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不更让她误会吗?
我现在看出来了,你就是成心故意要出我的丑。”
朱飞煞有介事地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好不容易让你当一回女主角,又不用潜规则,你还不好好把握机会?”
解亚芬把车开进了公司大院,心里还憋着一股怨气:
“你就是一个常有理,你这张嘴千金不换,人家钢琴家给自己的手上保险,你真应该给自己的嘴也上一个保险。”
朱飞率先跳下了车,掸了掸身上的衬衣,微笑着说:
“富贵险中求,上了保险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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