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业有了四辆车,再也不用为车的事情闹别扭了。
忙还不是好事吗?大家越忙,肯定效益越好。
就连朱飞心里也纳闷,这才改制了几天,就忙得脚打后脑勺,在自己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这么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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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事情,朱飞总要弄个明白。
下午下班后,他召集周、吴、郑、王和解亚芬开会,再没叫别人。
解亚芬介绍了合同签订情况,只要是订立合同的,就不是马上付账的,但都是正规的大单位,虽然付款周期长,但价格也高,付款有保证。
这些合同,主要来源于项目供地,收益总额,较前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略有增长。
朱飞有些不解,那外业为何忙得不可开交呢,难道工作都干到黑影里去了?
解亚芬接着说,东方不亮西方亮,大客户增长不多,小客户却遍地开花。
她所指的小客户,就是指不用签订合同的那一部分:
批房场的,建养殖场的,修围墙的,砌大院的……
这一部分是业务量骤增的主要原因。
随后,周、吴、郑、王四人也证实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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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制前,测绘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正规手序的,一般不会出去。
也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怕惹麻烦。
现在不同了,朱飞已经明确告诉大家:有求必应,还要上门服务。
先搞明白自己的身份,既不是法官,也不是裁判,说到底,就是利用经纬坐标,做图的,画画的。
要是有人愿意出钱,朱飞希望把地球从南极大陆测到北冰洋,从东半球量到西半球。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地球量一遍。
透过现象看本质,朱飞似乎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这些人,热衷于破土动工,背后的动机是什么?肯定是利益,无利不起早啊。
只要是和土地打交道,都不是小钱,三把韭菜两把葱,就是小孩子戳尿窝窝。
春江水暖鸭先知,在经济的风向标面前,有钱人比普通人更敏感。
在这块沉寂千年的土地上,突然刮起了一阵圈地风暴。
有实力的,真金白银砸在地上,建厂子盖高楼。
没实力,连贷带借,创造条件也要搞建设。
实在不行,就建个围墙圈个院儿。
……
识时务者为俊杰,朱飞对形势的判断完全正确。眼下,就看他能不能抓住机会,大显身手了。
会议最后,朱飞突然问了一句:
“那个崴脚的,医院的诊断书带来了吗?今天上班没有?”
郑守望紧蹙眉头,怯懦地说:
“上班了,但没有诊断书,这么小的毛病,他没去医院。”
朱飞沉下脸来:
“慈不掌兵,你对手下越好说话,手下越不听你的。如果是小毛病,根本就不用请假,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
“为什么他们几个带的人,都齐装满员,你的队伍,一天却三个人请假,自己没划个问号?
队伍,要带成铁军,不能带成一盘散沙。老子生日儿满月的那两个人,都上班了吗?”
“上了。”郑守望红着脸说。
“罚款公示贴出去了吗?”
“嗯。”
“下不为例,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就拿你开刀啦。”
不轻不重的一席话,说得郑守望脸红心跳,无地自容。
这就是个碰头会,时间并不长。
散会后,朱飞准备开车回家,他晚上约了刘百春在家吃饭。
“朱总,你要开车去哪呀?”
解亚芬大大方方地问道。
“回我妈那儿,是不是想搭个便车?”
“朱总你都会抢答了。”
解亚芬发出了银铃般地笑声。
“那就上车吧。”
解亚芬倒也不客气,一把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请美女后面坐。”朱飞很和气地说。
“前面不能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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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还要拉一个人。”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通过后视镜,朱飞察觉到,解亚芬略显落寞。
哪有什么人,只是朱飞随口编的一个理由。
解亚芬这个小丫头很单纯,大大咧咧的,没那么多讲究,他朱飞可得注意。
大院人多眼尖嘴杂,他生怕搞出八卦来。
离婚的事早晚会尽人皆知的。
虽然自己守口如瓶,但对方保不齐是个喇叭,或者民政那儿走漏了消息。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西海又是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总共能有几个小圈子呀。
朱飞开车先送解亚芬,这个点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稍微有些堵。
车辆暂停的时候,朱飞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解亚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后,解亚芬羞赧地低下了头,好像被人发现了小秘密似的。
“解亚芬!”
朱飞突然大叫了一声。
“啊?”她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偷偷地看我了?”
说完之后,朱飞没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讨厌你!拿人家穷开心。”
解亚芬的小拳头,像招财猫一样,轻轻地落在了朱飞的肩膀上。
“不敢打疼了,再打就握不住方向盘了。”
说话间,前面的车又动了起来,朱飞挂上一档,慢慢向前挪动。
车到佳丽小区门外停稳后,解亚芬款步下车。
“朱总,人呢?”
“什么人?”
“你不说副驾上要上来一个人吗?”
“逗你玩呢,给你个棒槌——你就当真了?”
“你讨厌!”
气得解亚芬柳眉倒竖,“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哎幼,小解混得不错呀,朱总亲自送你下班?”
“呃……冯所啊,顺路搭个便车。”
“那我也搭个便车,行不行啊?”
冯朝霞把目光转向了朱飞。
朱飞暗自叫苦,那个小解刚才酸熘熘的,这个老冯又吃起醋来。真没想到,这个点冯朝霞还会出门。
“行啊,反正我也下班了,跑个滴滴,赚个外快。”
也没有征得朱飞的同意,冯朝霞和解亚芬挥了挥小手,便一屁股坐到副驾上。
刚才不让解亚芬坐在自己身边,现在当着她的面儿,冯朝霞却堂而皇之地坐在副驾上。
这事有办法解释吗?朱飞尴尬地看着解亚芬。
解亚芬也不进小区,双手抱在胸前,挺直了修长的脖颈,也斜着眼睛,挑衅地看着朱飞。
“不走吗?舍不得就跟她上楼呗。”
“说什么呢,跟你上楼,也不能跟她上楼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这老帮菜,猪都不稀罕拱了。哪能跟刚才的窝边草比,多嫩呀,一掐一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