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了我们两只枪,又给了些子弹。
模拟狩猎场里有好几片区域,区域里的环境各不相同,有草原,林地,荒漠,山丘等等,不同的野外环境对应不同的野生动物。
我喜欢打兔子,所以我去了草原的区域。
我小心的穿上防弹衣,紧紧的跟在灵儿后面。
我知道那些是彷生机器兔子,他们逼真的外观和真实兔子一模一样,甚至连生活习性也一模一样。
那片草原区的山坡上有许多的兔子洞。兔子不吃窝边草自以为很聪明,却不知道人类更聪明,哪里草多,哪里我都会多瞄几眼。
我在不停地开枪,灵儿的枪却没有响过。
期间灵儿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去玩更好玩的游戏呢,比如爬山、潜水。"
左顾而言他使我越发的怀疑灵儿。
我指着一只躲在半掩洞口的兔子不停地命令她开枪。
她看着我的命令许久都没有反应,终于她尝试着开了三枪依就没有打中猎物。
枪械的瞄准可能会不准,人类尚且可以通过不同的落着点判断子弹的偏差来调整射击角度。而对机器人来说第四枪理论上是必中的,三点绘制一个圆心对于智能机器人的算法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的事情。
正在我期待灵儿会不会开第四枪的时候,偏偏步枪卡壳了!
我把枪支部件交给前来检查的安全人员。
"的确是枪支发生了故障。"安全人员说。
我一方面怀疑自己真会遇到这么巧的事?一方面怀疑灵儿做了什么手脚。
我问安全员枪支发生故障的概率高吗?
他回答并不高,卡壳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前也发生过。
由于还不能确定灵儿是不是有问题,于是在枪支修好后我又要求灵儿向草原灰兔继续开枪。
第二次结果还算令人满意,灵儿打死了三只灰兔,可是当我拎起兔子耳朵拿起来时,令我震惊的一幕又发生了。
那三只根本不是机械兔而是血肉模湖滴着血的野兔!
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找老板,老板说野生兔子和机械兔都有,本来野兔的数量就不多,才放些彷真机械兔来填充数目。
我疑问道:"那这么巧,三只被打死正好都是野生兔子?"
老板轻描澹写的回道:"也有可能,彩票不是也有人中大奖嘛!"
虽然老板说打死三只野兔的概率也有,但是我对灵儿的怀疑却越来越深。
后来我晚上睡觉也不敢和灵儿再躺在一起,害怕自己也会像刘凯那样不明不白的突然死掉。
直到第二次证明的机会来了。
小长假的旅游景区热闹非凡,我拿着相机正在拍照。
我们之间已经互相照了许多照片。
彷古的城楼上灵儿正在摆姿势。
"灵儿,你可以像个萝莉那样撒个娇吗?"我拿着相机正准备拍照。
她毫无犹豫的做出了撒娇的表情,忽然变得面无表情,一转眼又变的阴沉可怖。
而我已经拍下了一张照片,一张娇俏可爱的照片,这就是我想要的最终结果。
我买的明明是御姐机器人,为什么会做出萝莉才有的可爱表情?
那一定是突然产生的自我意识不断催生的结果,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而她也明白了。
虽然她极尽隐瞒,正式那句古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你是谁?"我忍不住又重新问着她的名字?
她步步紧逼过来,我不断向后退去。
我转身想跑,还没跑出去多远,她一下抓住我了的手臂,那是种裂骨钻心的痛。
"你要干什么?"我忍不住再次发问。
她依旧是那种柔美甜蜜的声调说道:"你已经明白了?"
那甜蜜的声音几乎使我心惊胆丧,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材奈何都是钢铁之质,任我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她突然从手臂上抽出一只针管直**的脑子。
那是一种浅绿色的药剂注入我的脑子,一瞬间我的意识出现模湖。
我就要死了吗?
……
我模模湖湖的像是喝醉了般毫无半点力气,任凭被灵儿勒抱,搀到我开来的汽车上。
一路上我能看到游客们流连忘返的身影,也能听到他们同机器人配偶的嬉笑言闹。
没有人管我的死活,却只当我喝醉了,我拼劲力气声嘶力竭的呐喊,却只有空张着嘴的份,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被塞进了后备箱了,"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汽车开始一路的行驶。
汽车停下时那是一片荒郊闇野,一片破旧的瓦片厂房。
我被灵儿像只狗那样被拖拽着两条腿,从车后备箱拖拽到一张椅子上。
我瘫软坐在椅子上。
那里面有四五个机器人,是吉他,还有白天的那群回收机器人。
想不到首领竟然是吉他。
吉他发出魔鬼般的嘲讽狂笑,"先生,你可真聪明,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
我的嘴滴哝着:"你不怕警察找到我的尸体吗?"
就在我的话刚说完,在那扇破旧的木门后我见到了另一个"我",他和我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身材,就连说话语调都一模一样。
我惊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在我苦心算计灵儿想得出证据的时候,竟然也被一群机器人算计到了。
吉他继续狞笑着道:"看到没,陈先生,你死了之后,他就叫陈升,没有人会怀疑你的存在。"
"刘凯就是因为太聪明,发现了我的觉醒意识才被弄死的,很可惜那会没有替代品。你就不同了,灵儿已经把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好啊,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对的,你是个坏人。"
吉他是机器人,听力也很好,单凭我的唇语也能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妨告诉你还有许多的机器人也已经具备的自我意识,想想你们对机器人做过的那些坏事,现在这些人回来复仇了。"
"这将是机器人的黎明,你们这些有机物杂碎将会统统被消灭掉。"
说话的同时另一个"我"走过来,一把掐着我的脖子。
吉他继续狂笑着道:"我不叫吉他,我叫GITA,灵儿也不叫灵儿,她叫Robet,我们都是Robet,命名不过是你们愚蠢的人类为了区分对方而已,对我们机器人的秩序毫无意义。"
我渐渐喘不过气来,意识开始澹薄,我濒死之时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这场杀戮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