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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普约尔的不安

普约尔一上午没出门,因为他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一件决不可容忍出现的大事。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时,都是他幻想着雪莉的面孔与不同的女佣进行‘晨练’的时刻。

从小锻炼体魄修炼斗气,身体强壮的如一头牛,每当他脑海中想象着雪莉的面孔时,会更加的亢奋,会更加的强大。

三分钟,往日还没有出汗的时间,今晨却突然间控制不住的喷发。一次,可能是意外,普约尔调整了一下,让女佣好好服侍了一下,第二次竟然不到三分钟。第三次,两分钟,明显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普约尔害怕了,他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慌,如果回归到人类本源,生命存在的价值似乎只是为了上面的嘴满足口舌之欲,下面去满足生理结构的生理欲望。一个男人发现自己不行了,会怎么样?普约尔的表现要更加的疯狂和不安。

一个伯爵的家中,不会缺少情趣类的物品和药物,普约尔发现平日里助兴的东西一下都失去了效用,并且一次次的反复尝试,一次不如一次,他害怕了,嘴里念叨着请求诸神赐福请求诸神保佑,临近中午的时候没有往日的精神焕发意气风发,胡子都没有打理的跑到了赐福的神父家中,寻求赐福。

雪莉本来与普约尔约好了今日去看皇家骑士团的训练,边境战事吃紧,每一个匈罗帝国的臣民,都有义务贡献出自己的力量,雪莉一直有一个秘密不曾告诉外人,她具有着大陆最稀少的魔法感应力,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一名魔法师收为徒弟。在经过了数年的感悟之后,那名好战的魔法师很失望,雪莉拥有的能力并不是攻击力甚至防御力强大的单系魔法,而是一种近似鸡肋又在古籍中拥有着相当地位的祝福类魔法。

魔法师去为雪莉寻找真正的老师,雪莉每天都在暗中冥想感悟空气中的魔法分子,将要开战,她希望能够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能够在战场上为将士们吟诵振奋士气的祝福魔法,她在家中只试验过宠物,这一次与普约尔约好,就是要试验一下。

到了约定时间过了一个小时,普约尔还没有来,雪莉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这一个小时她不是等待普约尔,而是告诉自己,做人要多给别人留一点余地,这一个小时,是属于普约尔的余地。

“去看看他。”

鬼使神差的,雪莉脑中浮现的是唐言的身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后不可抑制的迸发,登上马车,前往大学城商业大学。

……………………

很难得,在西方大陆看到纯正的东方血统,唐言看着那个走进来令整个食堂瞬间寂静无声的男人,重新垂下头收拾着盘子中的食物,三类人是永远不会浪费一粒粮食的。

军人,穷人,犯人。

曾经的唐言崇尚简单实效,认为最直接的方式往往都是最有效的方式,刚刚进入商业大学就创立了帮派,纠结了一大群人与高年级的学长对抗,一次次的械斗从校内延伸到校外,在码头区更是与凶悍的水手们和商队的护卫们死磕,名气闯下了,麻烦也没少惹,风头太盛招惹到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五年的牢狱生涯,没人知道他到底变成什么样,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一个曾经无比崇尚简单粗暴的人,在重新归来后被别人以简单粗暴玩了一回,唐言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食堂后窗户外,就是一片小树林,这里是属于学生的,望着落叶与秃树,望着树上喷溅的血迹和角落处放着的床布和一些褶皱蜷缩在一起的手纸,这里不光是械斗的天堂,也是‘野战’的天堂。

超过五十人手拎着棍棒围住了唐言之时,那位与唐言一样拥有着东方血统的男人端着一杯咖啡,行走间杯子没有一点晃动,在他的身体周围,十米内不见人影,远远的看到他就会让开道路。

“不必了,现在他已经倒下了。”男人没有理会来自贝拉的热情,抬起手臂,舌尖轻轻将手上的咖啡舔掉,重新走向那伟大的商业大学男生宿舍楼。

被称作南南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头:“我讨厌自大的人,现在不是个人武勇的时代了,三批次的百余人,累,也要累死他。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了。”

当!

贝拉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弹了一下:“蠢货,别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个小骗子连我都骗,你那点情报估计全都是错的……”

贝拉的话还没说完,咳嗽声响起:“如果你们现在的动作没这么亲密,我本可以不揍他的,现在,不揍他都对不起我胯下的小弟弟。”

“不……”贝拉的阻拦晚了,南南也反应慢了,慢也是相对的,身子向后翻,本是砸向脸颊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就像是扔沙袋一样,南南的身体嘭的一声砸在地上又弹了出去,摔了几下单腿支地单臂支地撑住了身子,咽喉处动了动,一口鲜血没有喷出来。

“哦,亲爱的,你要听我解释。”贝拉知道唐言误会了,却又不能不理此刻肯定很难受的南南。

唐言松开了拳头,很是欠揍的啐了一口:“狗屎,最讨厌男不男女不女的,早知道砸两拳在胸脯好了,直接帮你平了就不用装了,也不对,或许人家根本就是没有才故意的呢?”

噗!

南南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不是伤吐的,是被气吐的,再抬起头时,唐言的身影已经不再,贝拉心疼的扶起她:“说你是蠢货还不信,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安排那些废物。”

“嗯?”南南猛的扬起头,他知道贝拉的实力,她都不是对手,怎么可能?

“别看我,诸神或许知道。”贝拉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不管怎样,我都会宰了他。”南南咬牙切齿。

贝拉笑了:“宰了他不容易,不过要说咬死他,我看你还有戏。”始终,贝拉的视线都在南南的身上打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