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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一战定蛮夷(1)

我自问不是诸葛亮,然此时孟获,自当也不是如历史时那般孟获。蝴蝶效应已发生,形势已经发生足够大的转变。我亦是知道,若此刻还凭自己知道的那一历史常识,欲照搬历史那完全已不可能。

不错,祝融之弟带来洞主在历史上确实有过如此诈降,只不过问题在于,如今事件发生已经提前了七八年。

带来此人,志不在啊!

既然孟获未必在蛮夷之中享有如历史那般名望,我何必估计那许多。此人,留亦可,杀,自是亦可!

再,如今孟获正直年轻气盛,胸中大有抱负,要想七擒七纵的事情再发生,那如何可能?别我本就不是诸葛亮,即便是,未到中年的孟获,哪会顾及许多?

加上祝融一事….我敢确定。即便孟获最终能归降刘备,却也容我这个情敌不得!

既然如此,我何必搞那么多事出来。

心里意念一动,我忍不住发狠道:“孟获,也休怪我无情。”

魏延此人,号称《三国演义》书中最大冤案的受难者,我知道,其勇胜我,其智,至少在我军中来,也便止寥寥数人可比。

诸葛亮平生不用险,是以事事心,瞻前顾后,往往有所顾忌。如此,大事可定,却缺乏变通,劳心伤力。而魏延则不然,历史便在眼前,他亦是富贵险中求的那一般之人。

早已喝退了诸将,留下魏延,坐于我营中塌前,与法正、我,三人待商大计。

我当问魏延道:“文长既言起昔日霍去病往事,心中必有定计,何不与孝直及我二人听?”

闻得此问,魏延一脸欣喜,想必是遇到了知心人一般,道:“此事末将确是思虑良久。”

发证闻言不由动容。急道:“但有良策。不妨如实道来。”

我亦急道:“蛮夷只是我等确实不当拖时日久,否则怕北方又变。”

我确是想到,曹操在北方平定乌恒的日子也快不远了。若曹操北方局势再次稳定,难保汉中或是荆襄再有战事。

魏延闻我言,笑道:“蛮夷之事的确不该迁延日久,末将以为,当速定。”

其话中之意。我与法正如何听不出来,急言道:“如此妙计,速速道来!”

魏延亦不再卖弄关子,言道:“末将所思之计,乃为间计,是为驱狼吞虎也!”

知其必有后文。我与法正自不敢轻易插嘴。

魏延言道:“末将以为,将军理宜分出一部精锐,跋山涉水,深入南方不毛之地,顺应时机,伺机挑拨蛮夷各部落之关系。我军正面可坐收渔利。”

法正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但表情转眼即逝,多是怕寒了魏延之心。却也疑问道:“此等计策正亦是有所思虑。只是不知计将安出?”

“知己知彼方得百战百胜。”魏延一句话就打消了我二人疑虑,言道:“末将早已探明蛮夷形势。料想此计必行。”言罢,遂将南中及蛮夷各地形势一一讲明。

原来魏延在领兵屯驻江边之时,早已秘密遣出细作奔赴蛮夷之地,深入探查而得各处形势,得知也便唯有南中局势在孟获手下稍微稳定,其实孟获后院,却是有大火蔓延的趋势。

南中之弟,孟氏一族强盛,远胜其他各部族。怎奈孟获虽是族中组长,其生母乃是汉人,手下多有不服。更兼南中也未必就止他孟氏一族昌盛。须知南方蛮夷之地,孟氏不过彝族中算是大族,便祝融一族,在彝族来,势力也不算。何况云南之地,如彝族、苗族者部族,亦不再少数。

据魏延所知,南中之外,有一人名曰木鹿大王,其也不是彝族人,且传闻与孟获交恶,尝为争南中大权,大打出手,不敌而逃亡于山洞之中。然其部众尚在,早言明有复来夺南中之意,只不过此事正在操养兵马,蓄势待发。若非孟获造反,闻得我汉中大军而来,只怕南中早一片打乱了。

木鹿大王并非不知道孟获此时骑虎难下,正是虚弱至极,却也知晓唇亡齿依的道理,害怕大汉军马灭了那孟获,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闻得如此情报,当下我心里也是一震,暗道:“这孟获和木鹿大王如历史那般,不是好友么?”

思来想去,当下却也释然。这个时代早不是从前那个了。即便是,也难保当初历史那般,这孟获和木鹿大王是不打不相识的呢。如此推断,却也能知晓孟获此人,才能不。怕是我再晚来几年,这蛮夷之地,怕是真让他自己平定了。

待魏延讲局势道明,法正方才言道:“若当真如此行事,文长既言离间,却不知离间谁与谁。莫非要离间孟获与那木鹿大王?只是那木鹿大王….”

不待法正完心中疑惑,魏延当先听完便摇头言道:“木鹿大王既是一方雄主,其眼界自是不低,如何不知晓道理?末将所言离间,却并非为此。”

法正一时间反应不及,惊讶道:“若非离间他二人,却又是何人?”

魏延乃道:“乃是离间其部下兄弟耳!且闻孟获家中尚有兄弟数人,唯孟优与之交厚,其他兄弟却是未必,甚至早多有不服,有篡逆之意,如此,可加以利用。”

我不疑,先前听他谈起孟获母亲乃是汉人之时,我亦是有此心动,此时乃示意其继续。

魏延道:“孟获子领族长后,为怕家中兄弟不满,并未收取个人部众参与本翻战事,却是任其兄弟各自领兵扎住各地。其心非所愿,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如此,我等用计,便可从此下手。”

“此言在理。”我头,却是补充道:“想拿孟获各位心怀不轨的兄弟,也未必有孟获那般玲珑心思。此番,我们不应只是考虑离间孟氏兄弟内部关系。相反,这木鹿大王那边,也要多一番思虑了。”

我话完,魏延却是直愣了一会,方才笑道:“不想将军既然猜到了在下下面所讲!”

此时法正倒是糊涂起来了,想不明白魏延和我这一番话隐藏了什么动机。却也按不住心中疑惑,急问魏延道:“且细细。”

魏延却也早有此意,言道:“孟氏兄弟不合,却也不是外人所能知晓的,实际上,当初孟获出任族长,其家中兄弟虽多有不满,却也不曾有所阻难。想必这边是孟获的厉害的吧,有此可见一般。孟获出任族长之前,家里风风雨雨的,出任之时,既然未有发现任何叛乱,外人看来,如何能知其兄弟关系。”

法正头不语。

魏延又道:“今番孟获引族兵造反,蛮夷之地谁人不知?那木鹿大王自是看得分明。可识,莫要忘了,孟获一反,除孟优追随出兵外,其其他诸位兄弟却是按兵不动。这,木鹿大王如何不疑?”

话到如此份上,法正如何不懂,乃恍然大悟,叹道:“这孟获看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叹罢,法正一笑,拱手言道:“伯虎不若速做安排。”

我看了看魏延,头。

魏延见状,大喜道:“末将愿孤军深入,望将军成全。”

我正欲答应,不想法正暗地里却是用动作扯住了我的一片衣角。我一愣,遂没有答复魏延,自然也没故意去看法正。

法正既然如此作为,其必有疑虑。我不明,遂眉头紧锁,思虑开来。

不多时,那魏延见我不语,乃再言道:“请将军下令吧!事不宜迟。”

忽然间,我倒是想到了什么,乃言道:“此番本将要亲自出马。”

魏延惊道:“将军乃是军中主帅,帅一偏师孤军深入,如此作为,末将实为不解。”

我笑道:“计策乃是文长所谋划,按理最合适之人乃是文长。只不过…”

我略一迟疑,法正却是言道:“奈何文长你有驻边任务。你若凭空消失,那孟获如何不疑?”

我微微头,倒是多谢法正替我把自己想的话了。

魏延头,算也明白了,言道:“确是如此。倒是末将多心了。”言罢,却又问道:“既末将不合适,也不必主帅出马吧。”

我不知如何作答,法正却笑道:“文长你错了。此番,非得伯虎出马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