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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惊天秘密

计划刚开始实施的时候,一切都相安无事,由于几方面共同着力,当地治安奇迹般地变好了,短短地一年,就划出了五亿四千万的巨资给“轩辕”基金,他的政绩也得到了保证,终于从市里上调到了省委。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朝着计划完美地进行着。

不过,随着岁月的流失,忙于政务的他,渐渐地对帮会疏于管理,权力逐渐地放到了他的表弟王万东手里,为了图个省心,他甚至连和部队联络的权力,都给了这位他信得过的直接的代言人。

于是,一系列问题出现了。首先,由于欧阳星空对帮会失去了直接的控制,很快作奸犯科的事情都恢复了,尤其是赚钱最快的贩毒、赌博和走私等行业,都出现在了鹰堂的业务里面。当然,同期王万东替他上缴“轩辕”的军费,达到了惊人的每年十亿左右,在整个“轩辕”组织而言,绝对算得上是最多的。人不自觉都有一种攀比的心理,再加上这笔钱正是部队所急需的,所以尽管欧阳星空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但还是默认了这种行为;其次,由于和军队的关系密切,许多事情王万东背着欧阳星空,用欧阳星空的名气借调军队的人手帮忙,很快就给人一种鹰堂是有“背景”的人罩着的感觉,而怀疑的目光,自然一下子落到了与军队关系密切的欧阳星空身上;第三,由于犯罪率的居高不下,作为省委专管政法方面的书记,所以他的情形显得非常被动,数次被人检举他充当了“黑老大”的保护伞的角色。

为此,省委书记苏志文多次找欧阳星空谈心,委婉地表示了规劝的意思。欧阳星空也知道这几年“鹰堂”确实有些不像话,于是找到王万东,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但此时的鹰堂,已经发展为集黄、赌、毒和走私为一体的特大犯罪组织,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一旦欧阳星空采取什么措施,那随之而来的,恐怕就是他的仕途走到尽头。

在这种情况下,适逢总参在内蒙古大草原举行了一次代号为“西部零一”的大规模军事演习,于是欧阳星空到了首都,一来是想看看多年来的投入是否有了起色,以此来决定日后的人生道路;另一方面,则是规避来自即将上调中央的苏志文的压力。为了不让人认为他是放下政事不做,所以他请战友帮他动了下手脚,说是因“重病”住院,随即就有了欧阳擎天担心爸爸的病情进京的一幕。

同期,“轩辕”组织的骨干,也云集于此。这次,不仅他们内部要开一个会,统一一下组织的纲领和基调,同时也对这几年的发展做一个小小的总结,检讨失误的地方。

大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到场了,这就是欧阳星空当年的直接领导——现军委副主席叶清上将。

“同志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你们不觉得依靠这样的方法敛财,对这个国家,整个社会都会带来难以弥补的伤害吗?诚然,我们国家的军费紧缺,可是,也完全不必用这种方法与民争财。”

看到全场“轩辕”成员,由于看到这些年来投入有了起色,而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的目光,叶清不由生气地点名道,“欧阳,你是‘轩辕’的发起人之一,你说说,这些日子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欧阳星空此刻手里有了资金动向的全部资料,心里有了底,显得分外踏实。听到首长点名,他“啪”地站了起来,行了一个笔直的军礼,“报告首长,这几年来,在我们‘轩辕’的资助下,有四十三个军工厂保持着全力生产的态势,而我们所负责的六个乙类集团军,完全具备了和甲级集团军抗衡的实力。这次‘西部零一’演习计划所涉及的陪8集团军,54集团军演练的第二十,二十四,二十八三个集团军,都具备单独和这两大集团军单独抗衡的实力。我相信这次演习,绝对不会出现像总参设计的一边倒的情况,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叶清哑然失笑,“你以为我军的王牌集团军的威名是吹出来的吗?你知道这些年国家在这两大主力集团军上花费了多少钱,你们以为仅仅依靠你们支援的那边钱,真的就可以为我军支撑起一片天地吗?”

欧阳星空丝毫不畏惧地道,“首长,我们打个赌,如果这次演习,0军、4军和8军真的获得了胜利,那以后你不仅不能阻挠我们,还得支持我们的工作。反之,我们则向中纪委主动投案自首,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

叶清迟疑地看着他的这位心腹爱将,“你们都是从我手下一手转业出去的,我怎么能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毁灭的道路?我的条件是如果你们输了,就把你们所掌握的地下力量全部都解散,主动消灭自己造成的祸患。”

欧阳星空摇了摇头,“如果说这样的付出,都不能打造出一只铁军来,那就证明了我们组建‘轩辕’的设想是错误的,那我们此前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就完全没有了意义。我坚持我的赌注,如若0军、4军和8军任何一个军输掉这次演习,我都会向国家袒露我的过错。”

全场响起了坚定而有力的声音,“我以我血荐轩辕,去留肝胆两昆仑。”

叶清怔了一下,“你们啊……”就不再说话了。

事实证明欧阳星空的自信是有根据的。1初,在内蒙古千里大草原上,军事演习终于如期进行。在这次演习中,代表我国最高军事水平的由***和54军组成的红军,五战五败,输给了原本应该作为陪衬的由乙类集团军组成的0军、4军和8军组成的蓝军。

这五次演习中,蓝军迸发出来的战斗力是异常惊人的,诚然,红军无论在部队人数,后勤,装备甚至是火炮和信息技术方面都要优于蓝军,可是,蓝军却拥有红军想到没有想到过的秘密武器——卫星定位系统,全信息数字化装备,还有引以自豪的庞大的直升机编队。在全信息电子技术的调动下,红军几度出击,都陷入蓝军的包围圈,其中有两次红军司令部在开战不久便被蓝军强大的空中机动部队包了饺子,暴出了这次演习最大的丑闻。

“你们是怎么建设如此强大的信息化部队的,还有那些先进的武装直升机,是从哪里搞来的?不要告诉我,那是依靠你们的黑色收入支撑起来的。”担任演习总指挥的叶清上将,脸上满是愤怒和不解的神情。他不能相信,花费大量金钱打造起来的甲类集团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欧阳星空行了个军礼,“报告首长,这个结果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这些年来,我们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到研究机构和军工企业的生产中去,原本应该停产的六十四个大型军工企业,一直不停地开动机器制造部队所需要的装备,特别是关于电子对抗设备和武装直升机的研究,这几年一直是在加紧的研究中,目前装备到部队的这款轩辕—Ⅱ型武装直升机,无论是装甲还是火力,都站在世界的最前列,特别是配制的头盔瞄准器,完全达到了‘发现即消灭’的作战要求。可以说,这是我军前所未有的杀手锏。”

叶清听得是目瞪口呆,随即厉声道:“为什么有这么好的科研成功,却不上报到军委?你们眼里还没有组织性和纪律性?”

欧阳星空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所有这些技术,都处于摸索阶段,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实用效果究竟如何。一切在没有科学的结论前,我们只能尽可能地为这种武器的成型创造条件。”

叶清叹息了一声,“看来,还真小看了你们所发起的这个‘轩辕’计划,你们一下子就为祖国增添了六个比起甲级集团军还要有战斗力的部队,确实是远远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这次***和54军惨败的影响很大,我得赶回去,把所有情形汇报清楚,要不然军中又将是一阵剧烈的震荡。”

所有“轩辕”的成员都点了点头,也明白眼前这件事情,掩藏是掩藏不了了,就看上面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在叶上将乘直升机离开前,欧阳星空还是找到了他的老上司,“司令员,我觉得现在海湾的危机正在加剧,我认为至少明年,美军就要对伊拉克动手,到时候就是检验两种作战思维最好的舞台。我们这次搞的空地配合,同时配备大量的信息电子技术,与美军近年所推崇的战术不谋而合。而我们再看看伊拉克,他们的坦克、后勤补给,以及作战的战术,全部都是克隆俄罗斯的,与这次演习红军所采用的战术差不多。现在我们的军事评论家普遍认为,有了海湾战争的前车之鉴,这次萨达姆一定会吸收经验教训,在运动战中与美军进行周旋,许多同志还乐观地认为,只要伊拉克方面坚持得久,完全可以把伊拉克当作另外一次越战,彻底拖垮美国经济。不过,我认为这种想法非常不现实,现在美国的数字化部队,威力比起这次演习我们蓝军所采取的战术和设备,起码要先进五年,所以我认为,估计最后战争的结果,与这次我们演习的结果差不多。”

叶清有些吃惊地看着欧阳星空,“真想不到,你到了地方,还是这么关心部队。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主席的,我想他会明白你们辛苦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用黑色收入建设我们的军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甚至说有些让人一听就觉得邪恶,所以你们作为我的老部下,还是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过,千万不要颓废,因为无论是那种处置结果,都不会忘记你们对祖国和人民所做出的贡献的。”

欧阳星空点了点头,“其实做不做这个省委副书记,我都不会有意见,因为这些年,我确实有些愧对当地的民众。虽然说,地下黑帮我们不去掌控,依旧会有人去触及这个领域,甚至比我们亲自掌控还要过火,可毕竟与自己不相干,心理上也不会有负担。司令员,你见到主席,不用为我们求情,因为我们早就遇到到这一天。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我们终于又为国家培训出六支百战雄师出来,相信即便现在与美国佬,我们也不会吃多大亏,因为他们以为我们只有十个主力集团军,而不知道实际上是十六个,这可以很好地麻痹敌人。”

叶清有些感触地点了点头,“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我最值得骄傲的部下……我记得你转业的时候,是4军的军长吧?怎么现在才是个省委副书记?”

欧阳星空脸一红,“其实,部队与地方完全是两回事。我刚转业下去的时候,担任的是炎黄市的副市长,人家都认为这个职务低了,因为副市长是师级干部,根本就配不上我这个少将身份。大家却不了解,我们的行政编制,绝对不是书面上的那么简单,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副市长,不知道要比一个乙类集团军的军长威风多了,可以说组织上完全是在照顾我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我从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到省委副书记,这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可以说,比起其他同志,已经算得上是一帆风顺了。我们‘轩辕’组织里的张忠江同志,转业的时候是我的少将参谋长,可他现在担任的还是珠江市市公安局的局长的职务,级别不过就是个市局级,比起我来差远了。不过,正是由于我们长期地处在第一线,所以才会给‘轩辕’带来大量的资金……”

叶清打断了欧阳星空的话,“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不能成为我们与民夺利的借口。我回去后,得好好向组织上汇报,看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你放心,组织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说完,就转身坐上了直升机,同时向欧阳星空挥手告别。

随大部队回到首都后,欧阳星空安心地与儿子欧阳擎天一起,逛遍了BJ的山色风景,静待上面的进一步安排。

此时,从泗江省传来了消息,王万东知道欧阳星空的规避,和省委书记苏志文有关,所以开始找机会对付苏家。终于,“宝马案”的发生,给了王万东一个很好的借口,他开始欧阳星空的人际网络,调动部队上和鹰堂的人手,着手对付苏家,制造了一幕又一幕让人眼花缭乱的烟幕,准备让苏家身败名裂。

赵志云、吴雯芸和杜克琪,就是在那个时候卷入这个案子的。王万东并不知道吴雯芸和赵志云的真正身份,不过却从数码相机的来源,获知了赵志云和吴雯芸就是这次案件的目击证人,所以毫不犹豫地就派人就把数码相机寄回给了赵志云,试图依靠学生的一腔热血,给苏家来一次大地震。

不过,事情的发展,并不像王万东想像的那样顺利。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三名原本应该很好糊弄的热血青年,却并没有上当,反而把怀疑的目光望向了其他人,事情随时有演砸的可能。尤其是身在首都的欧阳星空,得到了叶清上将小女儿叶菲嫣的警告,叫他不要针对吴雯芸做任何小动作,要不然,这就是对叶家最大的挑衅的时候,欧阳星空立即给王万东打电话,让他即刻收手。同时,他给各部队打去了招呼,这个时候,绝对不要派出人手做什么协助工作,端正态度,接受中央的下一步安排才是最主要的。

这件事情中央的处理,大大地出乎了欧阳星空的预料。真想不到,‘轩辕’里的不少骨干,还真的栽倒在了这件事情上。诚然,像欧阳星空这样两手空空,一心为公的人物,仅仅只是得到了一次行政记大过的处分就不了了之而,而且他同时却获得了祖国办法的“特殊贡献勋章”,可以说是典型的先打一板子,再用红萝卜抚慰的策略,可是,中间也少了不了借给军队做贡献为名,中饱私囊的败类,比如‘轩辕’的高层之一,现九湖市的市长李洛华,就悄悄地在国外自己的银行账户上注入了四千多万美金,直到被查出后还百般狡辩,可惜留给他的岁月已经不多了。

这件事情估计影响很大,涉及面很广,而且中间不乏可取之处,于是上面最终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所以直到欧阳星空离开首都,也没有一纸公文告诉他该怎么做,看来,一切都只有让“轩辕”的成员自己去摸索。

回到泗江省后,欧阳星空发现,苏志文对他冷冷淡淡的,表现出一副敌对的姿态来,一旦他有什么过错,就会在党委会议上公开批评,可以说,现在省委里的常委,都知道他惹上了苏志文这位即将离任的老上级,都与他刻意地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让他头痛的是,不仅自己的仕途不顺利,他的赚钱工具鹰堂也被人全面打压,甚至还惊动了中央的媒体,让他是动弹不得。

欧阳星空清楚地知道,鹰堂的堂主“老虎”田飞,不过是个傀儡,幕后操纵都由他的表弟王万东来完成的。这位表弟有时候显得有点贪财,这是欧阳星空知道的,但他通过军队的情报系统查过,每次王万东所贪墨的,不过就几千元,数目并不大。只要能够交起军队所需要的钱,同时不引起大的民愤,对此他一向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对于王万东出手对付杜克琪,他也没有什么反感。在欧阳星空看来,黑社会对付黑社会,这是再正常不过了。不管动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挽救回目前的形势就成。

但这次估计好运真的走到了尽头,鹰帮的贩毒生意被人给整锅端了,**开一次被查封一次,而在娱乐行业的夜总会里,每天都会查出有未成年人**,可以说,整个鹰堂,完全已经成为黑暗的代名词,社会舆论已经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

这个时候,正需要有人出来控制局面,整顿帮会,未尝不可以进行第二次创业,毕竟帮里的活动经费还是有的。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一直作为他的代言人的王万东,却悄悄地跑得无影无踪,虽然派出了专业的侦察小分队,在附近的城市进行地毯式搜索,但估计查到希望很渺茫了,毕竟守着十亿财富,有很多方法可以成功地逃出国境。

对于他另外一位助手魏奇的袖手旁观,欧阳星空并没有怨言,毕竟这个时候如果他敢顶风帮助自己,估计他副局长的位置也待不了多久了。

终于到了今天,鹰堂被人全部吞并,昔日的第一帮会,现在沦为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散了就散了,放在平日,欧阳星空并不会在意,但让他异常郁闷的是,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轩辕”经费交纳的时候,自己到那里去找十亿来填这个窟窿?要知道这笔钱已经写进了“轩辕”研究中心的预算里面,如果到不了位,轩辕—Ⅲ型武装直升机的研究就会停顿下来,原本就与美国存在一定时间差距的武器研究,又将落后更大的时日。

“我到底该怎么应付眼前这种局面呢?”欧阳星空默默地抽着烟,思考着现在市里的一些态势,“或许,我可以找他帮忙……不过,他能拿得出十亿来吗?”欧阳星空苦笑着摇了摇头,但为了达成目的,他还是决定去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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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市中心金色繁华地段的“名人会所”,是商务名流,上层人士最喜欢去的超五星级娱乐殿堂。这里装修的奢华就不用去说了,关键是这里服务的美女的档次,绝对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哪怕是这里面端盘子的女孩子,也绝对是百里挑一的绝色。而最让人难以抗拒的是,只要你需要,而Money够的话,这里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给你提供任何你所期盼的服务。

此刻,华灯初上,严老三现在正偎红依翠地在这里高高兴兴地逍遥着。

这段时间,随着帮会的突然膨胀,他的野心也跟着变大了许多,很多时候,他都想做掉杜克琪,自己当家作主。

不过,他不敢!暴熊任奔是怎么从万年老二变为一个小弟的,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而暴熊的能力比起他来,只强不弱!连他都没有还击的余地,自己能行吗?

现在,随着世界杯后,杜克琪的回归,他的性格,似乎变得越来越让感到害怕。如果说,以前杜克琪还对反对他的人有所顾及的话,那现在绝对是不问理由,杀无赦了。严老三亲眼看见,那些个野心勃勃,想带着自己堂口的弟兄脱离组织,干一番大事业的头目,突然地就人间蒸发了。即便在事发前,这些预感到有危险的家伙,都聘请了专业的保镖,甚至还通过地下渠道购买了军火,可一样无法让他们苟活下来,严波亲眼看见这些人,在杜克琪的计划中,一个接着一个消失,而杜克琪的地位却是越来越牢固。

严老三有些庆幸:还好,杜克琪暂时还需要他这个傀儡来当老大,所以不会选择动他。想必等到这位幕后老大认为时机成熟,想独自操控社团的时候,会让他退下来吧。不过,当老大确实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即便是很不好下手,但在杜克琪离开的这段时间,他还是通过种种手段,让他现在的银行存款迅速地达到了惊人的八位数,所以现在才有钱出来快意逍遥。

有钱的感觉真的好啊,在这个会所里,什么空姐、学生妹、护士、白领丽人、贵妇等都可以玩到——放心,她们在会所里的着装,绝对和她们的职业是相吻合的,只要你付得出钱,就没有你玩不到的女人。

严老三一边搂着身旁身材苗条的穿着护士装束的女孩子上下其手,一边想该如何在杜克琪正式站出来之前,多捞一点钱,让自己日后的生活都像今天这样快活。

就在这个时候,一伙神情严肃的身着黑色西服裤子的壮汉冲进了包间里,他的那些保镖,就像纸做的一样,几下就被打晕在地。严老三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大声喊,因为有一只黑漆漆地枪正对着他的眉心,让他只得束手就擒。至于那位护士装束的女孩,早在那伙黑衣人冲进来的时候,就被其中一位轻轻敲击了一下后脑,眼睛一闭就晕过去了。

来人显然有充足的准备,严老三的双手,被手铐铐到了身后,然后嘴里塞进了一块布,外面罩上了一副口罩,最后在他身上,披上了一件风衣,架着他就向会所外走去。

一路上,都有人好奇地看着严老三,不明白为什么大热天的,他怎么会穿风衣戴口罩的。不过,扶着严老三双臂的黑衣人那严肃的神情,再加上前后各一位貌似保镖一样的人那逼人的杀气,让所有人都不敢出声询问,所以一路有惊无险地就走出了号称最安全,最让人放心的高级会所。

来到地下停车场,严老三被扔进了汽车的后备箱里,随即,他的手脚被绑住,他的眼睛和耳朵,更是被人要胶布封住了。

严老三心里惊恐无比——这群人来历一定不小,能轻松的击败他重金聘请的保镖,决对不是普通货色。而且看他们的一举一动,无一不是设计好的,看来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专业人士。

这些人会是谁派来的呢?严老三心中找不出,现在有什么仇人能这样大张旗鼓地对付他。要知道现在整个市,乃至整个省,就只有他的势力——哦,不对,应该是杜克琪的势力才对。

在惊慌不安的联想之中,严老三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他只感觉到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他以为这里就是他人生轨迹终点的时候,他觉得脸上一阵刺痛然后,然后眼睛和耳朵部位的胶布被撕去了。

他拼命地挤开黏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四下张望,发现他置身在一处荒郊野外。随即,他惊讶地看到,他那结实的身躯,竟然被一个人,单手轻轻的从后备箱里提上出来。

“就在这里行刑吗?是活埋还是枪杀?”就在严老三暗暗叫苦,以为自己没命的时候,那些神情严肃的人除去了他脸上的口罩,取出了塞在他口中的抹布,最后解开了他背后铐在手上的手铐。

“各位兄弟,有什么事情吗?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出来混只是为了求财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提,我一定尽量满足大家的。”严老三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一脸和气地说道,脸上更是充满了强挤出来的笑容。这些时间的傀儡生涯,让他已经习惯了戴假面具生活,所以现在信手拈来,丝毫不觉得困难。

“严老三,本名严波,本市唯一的帮派——‘新和义盛’名义上的老大。在加入‘新和义盛’前,曾经是‘天蝎’帮的二号人物;后来加入‘新和义盛’的前身——‘烈焰帮’的时候,是帮里的三号人物,在暴熊任奔刺杀老大不成被贬成小弟后,取代了任二的地位。家里有一妻一女,其中女儿就读于炎黄大学……咦,看不出来你还有个好女儿,居然可以进炎黄大学读书。好了,这就是你的大致资料,没搞错吧?”其中一位黑衣人拿着一张纸条念道。

严老三心里打鼓,对方居然把自己调查得这么清楚,分明是有备而来。不过,联想到杜克琪狰狞的表情,他仍不死心地狡辩道,“谁说我是傀儡,我可真的是……”

“别再说了,我们早就把你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的了。你要明白,我们之所以绑架你,并不是要特地找个地方见你一面,而是要警告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耍什么花样,惹恼了我们,即便是天王老子保护你,我们也有把握要你的命。记住,我们高层需要见你的真正的老大,快回去报信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那位说话的黑衣人打断了严老三的话,随即站在他旁边的人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记住,叫你们老大按照纸条上指明的地方出现,我们有事情找他商量。你警告他一句,如果他到时候不出现的话,你们的帮会将会在一周内遭受覆灭性的打击,而且绝对没有挽救的可能。”说完,黑衣人将纸条塞到了严老三的手里,然后和一干人坐上了他们来的时候开来的那辆轿车。

“口气这么大,难道他们是政府派来的人?军队,警察,还是国安?”就在严老三揣测对方身份的时候,而边传来黑衣人最后一句话。

“在这里别离开,等会儿会有专车来接你回城,记住,无论如何你要把你老大说服,要不然,就也是属于会被消灭的对象。好好想想你的女儿吧。”声音越到后面越小,显然车子已经去远了。

第二天,好不容易从记者的重重包围下,挣扎着逃脱出来的赵志云,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杜克琪拉到一边谈话。

这段时间以来,赵志云常常被记者骚扰,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都多次请他去做访谈类的节目,不过却被他推得是一干二净,对外,他说他正在训练X-GAME,要知道他那句想成为“极限运动员”的声明,现在可传得正厉害呢,正好拿来做搪塞的理由。

对于赵志云来说,今天也有点伤感。欧阳擎天今天早上一早,便乘上了到英国伦敦的飞机——在北京期间,他通过了英国剑桥大学的网上测试,正式成为了庞大的留学生群体中的一员。

赵志云难以理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好友要离开炎黄大学,要离开故乡,要离开自己这位好朋友,难道这里比上不国外吗?昨天半夜,赵志云被欧阳擎天的电话吵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呆住了。

结果,两个人约好了一处地点,整整地喝了一夜,谈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谈小学的生活,谈中学时的经历,谈进入大学后的新人王历程,可以说,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包括欧阳擎天对赵志云取得成功后心里所产生的那么小小一点妒忌。

不过,虽然谈得很开心,似乎方方面面都谈到了,但赵志云却总觉得欧阳擎天心里有心事。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他尊重欧阳擎天的隐私。

“冷雪怎么办?毕竟你们已经恋爱了两年多了,感情总不可能说断就断吧。”赵志云表情怪怪地道。要知道当初冷雪根本就是他的一个梦想,暗恋三年啊,可不是谁都能够坚持下来的。

“我爸爸知道她和我同居的事情,已经替她办好了出国手续,不过她要比我稍晚一点到英国,因为学校方面还没有搞定。不过我妈目前在英国皇家医学院交流工作,估计以她和英国医学界良好的关系,冷雪的学籍问题不大。志云,这次我们都走了,你要记得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让我们操心……不过你现在不再是一年前的赵志云了,性格坚强,又有本事,这一点我很欣慰。”欧阳擎天真诚地说道。

赵志云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你会想到去美国呢?我们在一起不好吗?我好期待我们两兄弟双剑合璧,一起闯天下的情形哦。”

欧阳擎天也有些神往,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旅程要走,所以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我希望我们再聚首的时候,你还记得我这个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

赵志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欧阳擎天眼角也潮湿了,不过他并没有控制自己的情感,而是小声地唱起了一首老歌,“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友谊常在你我心里……”赵志云也跟着小声地哼了起来,心里的情感,随着这悠扬的音乐声激荡。

一夜沉醉,第二天早上,根本就是赵志云背着欧阳擎天到机场的,而此刻欧阳星空早已经在机场的安全通道等得不耐烦了。看见欧阳擎天醉醺醺的样子,他本来想责备几句,可是看到儿子颓废的样子,他的眼角有些发红,终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由于有警察开道,所以赵志云跟在欧阳星空身后,一路背着欧阳擎天登上飞机的舷梯,也没有人阻挡。来到飞机的头等舱,小心翼翼地将欧阳擎天放在座位上,赵志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麻烦你了,志云,真想不到,临到分手了,还要麻烦你。”欧阳擎天苦笑道。

“我和你之间说这干吗?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你帮我的忙还少吗?记住,到了英国后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会赶过去找你的。”说到这里,赵志云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欧阳星空站在一旁,看到赵志云和欧阳擎天真情流露的模样,有些感动地道,“志云,以前你跟擎天玩的时候,我就一直把你当我自己的孩子看待。记住,以后有什么麻烦,直接到省委来找你欧阳伯伯,我会帮你搞定一切的。”

赵志云对这句话并不在意。他和欧阳擎天交往,并不是为了图欧阳星空的权势,所以说此刻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红着眼睛走到一边,让欧阳星空和欧阳擎天两父子话别。

出乎意料,这两父子直到分手,都没有说上几句话,尤其是飞机即将起飞,欧阳星空临拉着赵志云的手,走出机舱的时候,赵志云觉得这两父子离别时相望的眼神非常古怪,里面似乎有理解,有包容,还有其他的东西,总之很玄妙。

学校公园里的假山上,杜克琪和赵志云在凉亭下的那片草地上息地而坐。

“严老三被人抓了又放了,他们点名指姓要我出来,要不然就全力对付我所掌控的‘新和义盛’,还扬言我绝对撑不了一个星期。”杜克琪有些懊恼地挥了挥手。如今,他身怀巨资,却依旧感觉不到安全在哪里。因此,他说完这句话后,想看看赵志云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只有赵志云的立场,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这么说,你也应该知道找你出来的是谁了吧?是他吗?”赵志云的回答,在杜克琪的意料之中,从他们对付鹰堂的时候,就隐约地知道了鹰帮的幕后操盘手不是简单的角色,当然他们双方都想到了同一个人,却一直没有好好地交流过。

杜克琪摇了摇头,“我还不敢确定,但就目前而言,从市里升职到省里,而且拥有很大背景的好像就只有他。”

赵志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擎天今天一早,就乘上了直飞伦敦的班机,我心里难过死了……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回来……我总觉得他们两父子有点不对劲儿……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赵志云的话断断续续,但表达的意思却显露无疑。

“看来有点谱了……他一个国家干部,有这么多钱供他儿子留学吗?”杜克琪眼睛一亮,有点不屑地说道。

“这你就错了,擎天是自己考上的,剑桥大学有奖学金,足够他的学费了。而且你不知道,他在伦敦的生活绝对不成问题, 因为他的妈妈正在那边交流医术,薪水绝对不会少。再说了,他们一家人,别看住得,穿得,用得都很风光,其实用不了什么钱,因为到了‘他’这样的级别,国家已经把‘他’的生活包完了。”

赵志云说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很矛盾。现在,他和杜克琪都怀疑同一个对象,可是他还是对那人极有好感。如果从小时候就算起的话,至少他已经和这位嫌疑者相处十多年了,如果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嗯,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对手一定不个是简单的角色,很不好对付。哎,严老三这个傀儡,当得太不合格了,什么人都骗不过,看来有必要得由我亲自出面领导社团了。”

对于严老三,杜克琪很是失望。严老三在‘天蝎’帮的时候,就以经验老道,做事稳重著称,可是他这段时间的安逸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服了,所有的大小事,几乎都是由杜克琪妻子完成,唯一剩下的三两件事情,也都是靠着暴熊的帮忙才完成,现在的严波,整个就是一退化了的垃圾。

“别责怪你的手下了,如果对手存心查你,根本就防不住。去见见他吧,有我保护你,我相信,天下能够伤害你的人还没出世。”赵志云眼里散发着神采,信心十足地说道。

“那好吧,今天我就去赴赴这鸿门宴,看看有什么古怪。”有了赵志云的保证,杜克琪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决定。在他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赵志云办不到的事情,就是赵志云让他去跳楼,然后由赵志云在楼底接着他玩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就连杜克琪自己有时都无法解释,这么强烈的信任究竟来自于什么,会让他把这个命,都放在赵志云的手上。或许,这就叫缘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