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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逆天的疯狂 第4345章 绝顶好战分子

赵兴呆了一下,慢慢的说:仿佛,从谢应老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老师坡仙的影子,难怪荆湖两岸的人要为他树碑

宗泽脱口而出:荆湖百姓给他树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赵兴自觉失言,他掩饰的说:以后会有的我想谢应老如此关心百姓,百姓一定忘不了他

觉自己越描越黑,赵兴赶紧转移话题:雅言,从两广调一部分粮食支援荆湖,另外,再从应急基金中拨给谢应老一百万贯,告诉谢应老,我两浙路两广愿意接收并安置荆湖受灾农民,路费由我们包贯,这笔钱搁在以往,谢应老恐怕感激不尽,但现在,我南洋事务局下辖的各路各州,每州明年的预算都是上千万,这笔钱拨过去大人,升米恩,斗米怨。

万俟咏说的是,当一个人面临饿死的时候,你给他一个馒头,他会对你感激不尽,但你如果给他一大包馒头,他心中不免想我都快饿死了,你却馒头多的给人施舍都来不及,凭啥我饿的快死了,你还馒头多的想扔这不公平

于是,接受施舍的人便想着起来斗争你。这就叫升米恩,斗米怨。

见到赵兴不说话,万俟咏又建议:不如这样,我们就们不便给荆湖拨钱,也就是说,我们一个钱不给他们,但可以支援他们粮草寒衣炭薪,且可以帮助他安置灾民,让灾民以工偿付赈济。

如此做了,朝廷体制在那里,想必谢应老也无话可说。只要我们妥善安置那些灾民,那些灾民回去后。必然感激我们,这叫惠及万民而不专惠一人。说明我们不是因为谢应老而施惠,而是对全体灾民施惠。

宗泽一指旁边充满期待的仰充,赞赏说:雅言先生不愧能吏。\这话说得对,我们这次赈灾,也不能因仰充是太尉的昔日旧友。就由官府出面帮助赈济,我们赈济的对象应该是灾民而不是商户。对遇难的织娘的抚恤,定要从优

赵兴摇头:这你就错了。昔日欧阳公修曾记载:夫兴利广则上难专,必与下而共进之。然后通流而不滞故大国之善为术,不惜其利而诱大商。此与商贾共利取少致之术也,欧阳公的意思是商人纳税支持官府运作。官府要想赋税增长,就必须与大商大贾分利,与商贾共担风险。

所以,这次官府参与赈济,就是想让商人们明白,官府不是白白收他们税的,在他们遇到危难的时候,政府愿意帮助他们度过暂时的困难担其半;财产损失,官府愿意帮他们分担三分之一钱。这个数目行不

此外,为了帮助商人规避风险,我准备筹建一个保险公司,这保险公司全由商人自己运作,官府只其督导作用,另外,随着我们下南洋地船只逐渐增多,出海也有风险,我准备将海船的保险业务也包揽在其中。

赵兴顺势谈了保险公司地设想,宗泽拍手称绝:此乃惠民政策,有了这个保险,可以将个人承担的商业风险降至最低,而保险公司完全由商人运作,杜绝了贪官污吏的插手,可以使这公司长久维持下去人们做事,不免求利,我怕到时他们不愿赔付。官府须加强督导,需要设立一整套规章,大人,此事还要好好筹划,一旦筹划成功,当为万世称颂。

顿了顿,宗泽看着湿漉漉地赵兴,小心的建议:大人,我们先回屋里吧,大人若是病了,未免不好。

宗泽这是第一次关心到赵兴,此人就是个喜欢就事论事的人,平常相聚,宗泽说完公事便举手告辞,很少谈到公事以外地事情。\这次他次关切到赵兴的身体,看来,他真正领悟到赵兴存在地作用,因而担心赵兴出现意外。

回到房里,换下湿衣服,赵兴与万俟咏宗泽等人围着火炉,畅谈保险公司的详细规,不一会儿,朴寅光又急匆匆地来了,他抱来一大堆文书,请赵兴审核:太尉,你这么写,有没有问题

宗泽还不知道赵兴勒索高丽的事情,他顺手拿过文书,翻检一遍后,皱着眉头说:女真人是我大宋昔日盟友,我大宋地战马全靠女直人输入,如今女直与高丽交手,我大宋怎好轻易干涉乎高丽也是我等盟友。两个盟友之间开战,要我大宋出面帮着打一个,不好吧。

宗泽还没有说,赵兴要跟高丽开战,不免要跨过北洋事务局,他还不知道赵兴的安排,所以婉转地建议。

赵兴笑了:我大宋对辽国以北的土地认识还是模糊,只要在那片土地上地人,我们都称为女真,曷苏馆女真黑水女真,生女真熟女真其实,卖给我们战马的是曷苏馆人,是昔日的渤海国人,而跟高丽开战的是生女真,是黑水人,这两种人完全不是一个种族。

朴寅光连连点头:对对,太尉说得对,我高丽是大宋盟友,黑水人则是生蛮,如今盟友遭到进攻,天朝不能不管。

其实,赵兴这是在忽悠,曷苏馆人自认跟黑水人是同一类型,而后,崛起的黑水人沿用了女真这个名字。

原本大宋对海外的了解是模糊的,自从海事新闻报的报来后,大宋才知道大食存在多个国家,并不是完全统一的。\赵兴这里借用宋人对大食的错误苏馆女真完全割裂开来,朴寅光这时才现自己的失误,他心中暗自嘀咕:早知道要这样区分,我们早向朝廷求告,估计朝廷早就肯出兵了,哪用来这里受赵老虎的敲诈。

不过,转念一想,朴寅光也认为自己刚才的想法不现实。生女真野蛮,面对如山呼海啸般的生女真。还要在冬季里出战寒冷的高丽北部估计这种仗也唯有赵兴敢打,也唯有赵兴能够在短时间里动员出足够的兵力。远赴海外作战。而让枢密院做这项工作,至少需要一年的筹备期,等枢密院完成了战争动员。估计高丽已经亡国了。

宗泽听到这个说法,看了一眼赵兴,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宗泽待在杭州数年,也知道赵兴地脾气。他摇头是因为知道赵兴是个好战分子。满大宋都知道赵兴从不满足他在南方的胜利,时刻将目光盯着北方。而宋人没有保密意识,赵兴与小皇帝十年北伐地约定已经传的尽人皆知。这是个从不喜欢把军队当收藏品。总是找机会让军队练练手的绝顶好战分子。

对这样地人,还能说什么是一次练手。至于跨过北洋事务局进行对外战争赵兴比这更离谱的事情都做了,只要小皇帝容忍。他宗泽何必多事。

宗泽审阅完朴寅光的文书后,帅范就手接过文书,草草看了一遍,不慌不忙地对朴寅光说:动员令已经下了,现在太湖结冰,我们南方的军队物资一时调不过来,我先期只能调遣十艘战船,你派人去冲入开京,通知贵国国王坚守待援,就说十日内,我大军即将抵达。

朴寅光望了望帅范,又恳求地望着赵兴,询问:太尉,这次能由你亲自领军

赵兴摇头:我不能出战,但我会押运一批送给北洋事务局的军械物资,亲临密州或许我会到登州去看看那里地码头,你放心,登州离开京并不远,战场情况会畅通无阻的抵达登州。\

帅范一挺胸膛:这次出战地是我,我带小石将军去,战后小石将军将留在北洋事务局,今后高丽有事,可以直接找小石将军。

要说杭州什么机构效率最高,还得说赵兴一直花精力构建的军事体制,动员令下达后,一队队戴着铜面具地火枪兵从四处汇集到杭州,不知究竟的杭州百姓很纳闷,相互打探:不就是烧了一个纱厂吗,怎么大军调动了难道太尉大人地手又痒了,亦或又国王不顺眼了,想揍他一顿解气

知道真相的衙役神秘的指指北方,坚决不说。

他们越不说,杭州百姓的猜测越多。数日后,皇帝的诏书下达了,赵兴的要求一一同意了,赵兴晃着手中的诏书,脸上却没有欢喜的表情:官家压根没看我的诏书,这份诏书上的字是出自梁师成那厮的手笔,是他模仿的官家的笔迹,我认识那厮的字,他写的字,老喜欢把勾挑的过高。

朴寅光无所谓,大宋国能够允许赵兴派出军事观察团,允许北洋事务局派兵助战,他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如此一来,他总算把大宋这样庞大的战车与高丽绑在了一起。

宗泽神情郁郁,但在党争的环境下长大,他从小受的教育里已经没有跟皇帝争论的概念。宗泽不表态,不等于别人不敢表态,万俟咏摇头叹息,马上又说:不管了,反正对我等有利,太尉大人还愁什么

万俟咏这么说,旁边一人不愿意了,被贬出京的王觌王明叟怒气冲冲的说:奸臣误国,奸臣误国太尉大人,朝堂上现在乌烟瘴气,你该好好出面整治一番。\

赵兴随手把文告递给帅范,轻轻的说:下令出兵吧,我明天动身。

转过身来,赵兴苦笑着冲王明叟说:我怎能出面,现宋最大的节镇,能够守好我的一亩三分地,我已经很满意了,哪敢对朝堂事务再指手画脚。

王觌高声回答:太尉,南洋事务局之外,也是大宋

王觌被贬出京后来到杭州,待了七八个月,没有见到赵兴,等赵兴回来后,又晾了他数月,最近才出现在赵兴周围,当然,关于他去不去贬谪地。见到赵兴,这话就不用提了。反正赵兴酷爱扣留贬官。

这人一见到赵兴,就处处跟赵兴顶嘴,宗泽不愿意他因此被赵兴冷落。连忙帮腔打圆场:明叟直人也,说话总是那么爽直。

赵兴一笑:当然,我知道是位直人。宗知州也是直人。直人说话没有顾忌,我从不会因此责怪他。因为我知道,他有口无心。心还是好的。

万俟咏知道王明叟的才干,也知道赵兴的打算。他也出面打圆场:当然,太尉不会因人爽直而疏远。昔日刘安世在广州,被太尉好吃好喝供养着。闲着没事就喜欢指着太尉鼻子骂,太尉从没有怠慢他。

王觌稍稍缓和下来,点头赞赏:太尉大人尊师之名享誉大宋,在下对太尉这点十分钦佩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太尉大人结交蔡京,与梁师成童贯关系密切,过官家的耳目就能批复下来,太尉大人若是做贼,便是大宋第一奸贼,幸好太尉大人现在还好,一心能为大宋着想。\

然,太尉大人今日今时为大宋着想,并不代表以后还会这样。故此,我认为太尉大人身边少一个直人,以便时时提醒太尉,我原以为宗泽兄能胜任,没想到,如今宗泽兄也时时奉迎。

帅范接过皇帝诏书,等了一会,见到众人讨论起直人问题,他不耐烦的提醒:好啦好啦,诸位,我这里等着大军出动,你们能不能顾顾眼前。

眼前,万俟咏撵着下巴上的胡子,慢悠悠的回答:眼前,根据参团做出的估算,火药军械已经装船,恰好太尉大人在陴路支的火药没有打光,剩下地足够你再打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所需的火药会从广州运来我分内地事情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你分内的事情了。

帅范将目光转向了源业平,源业平汇报:第一批哨探出去,只有零零星星地回报,根据这些零星情报,可以判定:开京尚在坚守,我们的人冲进去传信后,原本想要投降的高丽国王马上决定坚守待援。

我们地影子武士已经散步乡间,鼓动高丽人起来反抗,等你抵达的时候,当地地民夫供应应该不成问题,有数名高答应配合

敌军方面,已经确定敌军只有三万人,剩下的都是一些附从部队,战斗力低下,不值得一提。高丽寒冷,目前女真人都躲在屋里,已经停止了攻城,你去了,可以如入无人之境,我们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向导

帅范一拍大腿:只有三万人,早说嘛,天寒地冻,再加上大雪没膝,女直人地战马移动困难。他们没有骑兵就没有度优势,而我们有火器,我们的优势没见到消减,而女直人地优势遭到削弱你放心,战后若那伙蛮人还能在嘴里找见牙齿,我今后就不姓帅。\

帅范说罢,一昂头,信心充足的转身出屋,朴寅光连忙冲赵兴做了个揖,一溜小跑地跟上帅范。

此二人走后,宗泽摇头:只有三万人,就把高丽打的哭爹叫娘,几乎灭国,帅大人此去我看大人最好过去坐阵一下,提醒帅大厅勿要轻敌。

赵兴思索了一下,马上又说:对了,我们这支军队叫军事观察团,不能光是南洋事务局所属军官前去观察,应该通知京城,让京城也派遣军官过来观察。

万俟咏赞赏:反正战事要进行开春,我们还可以通知环庆,通知荆湖让各地所有愿意观战地军官都来这可是一场战争啊,参观费总得收参观费每位大人觉得如何

崇宁二年,宋徽宗铸造的崇宁新钱行于世。在这个新钱上,宋徽宗与蔡京为了追求文字之美,特地将写成了简体字,这份崇宁新钱铸造之精美,如实的展现了大宋铸钱工艺的精湛。但因为去了心,变成了简体,许多读书人接到新钱后,都暗自嘀咕:崇字无心,这莫非是亡国之兆,无心失国调整六部官员,在赵兴的力挺下。黄庭坚当上了礼部尚书,张耒进入御史台。成为谏议官,与此同时,投靠赵兴的王钦若成为副枢密使。

稍后。旧党人士范纯礼也进入中央,李诫以关党弟子的身份担任工部左侍郎,单锷也置身工部。以两湖官员的身份担当了工部右侍郎,主持疏通黄河的工作。

这场朝堂斗争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现象:赵兴所属的党派由于联合了谢麟以及南方各个学术派别。\进而被人称之为南党。南党旧党占据了工部户部枢密院御史台之后,两党党魁赵兴与韩忠彦却不在中央。他们分处南洋事务局北洋事务局,在地方上把持军务。努力编织自己地实力。

而剩下的官位除了张商英这个墙头草依然担任执政外,京地新党包揽。这位新党党魁位于中央。因此,三党各有所重。此番调整后,他们暂时维持了微妙的平衡。而朝堂争斗因为这次调整暂时缓和下来,不过,下面却暗流涌动。

同月,一个更加爆炸的新闻由一位远征归来地士兵爆了出来,他详细谈到了自己在斯里兰卡朝觐佛牙的经过,描述了如同天上仙境一般的空中花园,也用时记述了自己所见到地凤凰

以前,有士兵零零星星的谈到过那座狮子山佛牙宫,但那些士兵地文采显然不如这名士兵出色,在这位士兵笔下,狮子山佛牙宫被描绘的如诗如画,恍如人世间地伊甸园。但文章的后面,这位士兵笔锋一转,却谈到了赵兴在狮子宫楼梯入口处说出地那句震撼之极的话:佛祖死了

这名士兵在描述完自己震惊地心情后,谈到了印度毁佛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充满疑惑地询问自己的内心:佛祖在自己的家乡都被赶出了宫殿,佛祖的法力连自己的家园都保护不了,他还会有法力保护我们这些异乡宋人吗

这个论断一经脱口,立刻在宋国国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许多虔诚信佛的人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崩溃了,他们声嘶力竭的辩解,痛哭流涕的求证稍后,这场争论波及越来越大,以至于人们忽视了南局与北洋事务局联手出兵高丽的事情。\事后多年,人们才现这场战争的决定意义。

同月,宋徽宗在全国修建的道教庙宇落成,因佛教的争论,人们对道教的非议奇迹般减少,当月庙宇落成,使得大部分失落的佛教信众转而信仰道教,一时之间,道教志得意满,小皇帝以为赵兴这是间接替他扫清障碍,投桃报李,批准赵兴在南洋事务局辖下修建景教寺庙的奏折

正月,登州海外,十艘巨舰静静的停在海面上,外面寒风凌厉,舱室内温暖如春,赵兴披着轻裘,一身薄衫,翻着海事新闻报,与登州武官随意交谈着,他的话题是高丽战事。

一名军官好不容易插上话,他想谈的却不是高丽的战况,趁赵兴情绪轻松,他一指后手中的海事新闻报,小心的问:太尉,印度真的开始毁佛了吗

这名军官没有问佛祖是否已死的话题,他直接问到了事件的本质如果印度真的毁佛,这也就意味着佛祖连自己的家园都保不住,如此一来,这位佛祖是活着还是死去,都毫无意义。

赵兴一扬手中的报纸,笑着说:佛祖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还有数百万僧侣打着佛祖的名号,冲信众收费祈祷,我对收费宗教一向不收费宗教,其花招总是以恐赫和诱骗开始的。

比如某人神色郁郁,则以恐吓开始,声言对方有灾祸,而后有多恐怖说多恐怖到最后,他们终究告诉对方,若对方买了我什么东西,或出钱让我做什么法事,则一定消灾免祸。

当然,这些骗滚遇到了喜气洋洋之人,则一定先恭喜对方,告诉对方最近必定有喜,然而,他终究也要告诉对方,不久的将来还有灾祸,为了消灾免祸,则必须购买自己的什么物品。\或什么服务哼哼,钱财的威力在收费宗教中比什么都打。为了钱,神仙居然肯辛苦操劳能替凡人消灾。

然而,我大宋是商业社会。诸位都知道我一直在强调契约法合约法,拿了钱办事原本是商业社会的基本原则,收费宗教若能拿了钱给人消灾免祸。这无话可说,因为它做的符合了商业文明的基本原则。但遗憾的是他们往往拿了钱不办事。

拿钱不办事,承认自己违反了合同法。犯下了欺诈罪还则罢了,但他们偏偏不承认。他们怀这农民似的狡诈说:心诚则灵,他们拿钱。没履行替你消灾的合约义务,却说不是他地责任。是付费的你地责任,是你心不诚宁有此理

哼哼,更可悲的是,你受无法寻找公正。因为按他们的说法,他们拿钱没替你消灾,不是他们地责任,这事件第一责任人是你自己,第二责任人是神灵。而他们虽然消费了你的钱财,与你签订了消灾合同,享受了你孝敬神灵的钱财神灵会享受你缴纳地钱财吗怎么享用但最后,所有的义务他们不承担,所有地义务都是你的你要追究不履约责任,能起诉自己吗能起诉神灵吗

因此,他们可以逍遥自在地享受你地奉献,完全不承担任何责任俗世中,我们把这种人称为骗子,他们不是骗子,还有谁有骗子资格。可惜,信仰是个复杂的事,许多事情说不清,但现在,我们既然进不到了商业社会,就该

赵兴说到这儿,陡然站起身来,走到舷窗边眺望窗外,以行动结束了这个话题。他眺望着冰冷地海面,海面上浮冰很多,这些浮冰随着波涛轻轻撞击着船身,出连续不绝的叮咚声,赵兴努力把脸贴近玻璃,想看清船身下地冰块,但却做不到。

稍停,赵兴又向地平线尽处望去,他若有所思的说:帅督师昨天开始了登6,估计高丽地战况马上会有汇报。

石诚鬼鬼祟祟的抱着一只小木桶走进舱里,那个小木桶大约有现在饮水机上的八加仑水桶一般大小,石诚努力想藏怀里,频频冲军官们使眼色,但赵兴借助玻璃的反光现了,他背对石诚望着窗外,笑着责骂:你这小子,又偷我的酒了。

登州军官露出会意的微笑,都知道赵兴生活奢侈,吃喝玩乐样样讲究,尤其是南洋的诸般新鲜玩意,连别家闻所未闻的东西,赵兴这里都能找得到,现在听到赵兴语气里没有责备的意思,登州团练指挥使李淳笑着问:小石将军,这是什么好东西,是特意拿过来让我们品尝的嘛,咱家多谢家人,他内定为北洋事务局舰队指挥使的消息已经悄悄传开,登州军官面对这个将门世家子弟,态度不免巴结。李淳四十多岁了,也是五品指挥使,但面对石诚这个十八岁娃娃,态度很亲切,充满了巴结的味道。

石诚看藏不住了,他撩开袍子,亮出了那个木桶,讪笑的说:老师,我看到海面上有冰,你每常告诉我们,这葡萄酒还需要加上冰块饮用,滋味更佳。学生看几位叔伯在这里辛苦了一天,也想让叔伯们常常葡萄酒加冰的味道。

赵兴目光盯在那木桶上,辨认了一下,他假意懊恼的说:你这小子,竟然偷出了我的塞浦路斯葡萄酒,这玩意可贵了,倒的时候小心点。

李淳眼睛一亮:听说今中给一品大臣的节赏就是一桶塞浦路斯葡萄酒,你说这好好的,怎么起这么个怪名字

见到赵兴同意了,石诚拿出木钻来,在酒桶上钻了个孔,安上酒笼头,娴熟的给几位军官分酒,看来他平常京城给赵兴干着活,动作很熟练。一边将倒满酒的酒杯分给军官,他一边叮咛:这酒好,甜的像蜜,还需加点冰块稀释一下,各位叔伯,大家都知道,后生我即将来北洋事务局,还需各位叔伯照料了这杯酒,以后小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各位叔伯多多教导。

李淳品着酒,小心的提醒周围的军官:小心点,听说塞浦路斯那里生了多国大战,商路断绝,这样一桶酒运出来,可贵了,运到我大宋,每一滴酒都值一枚金币贤侄,你太客气了,凭我跟老石家的交情,你不用偷出你老师的酒来款待,我也会照你一

屋里的人端着酒杯,先喝下一杯原味的酒,军舰上几名水手端着冰块来到舱室,给几名军官酒杯里添加冰块,石诚拿着一支玻璃杯,放了三分之一冰块,倒满半杯酒,叮叮当当的晃着冰,走到舷窗口,将酒杯递给赵兴,赵兴边接过酒杯,边眺望着窗外,嘴里低声说:来了

石诚顺势向舷窗外观看,舷窗外,远处海面上出现了两是北洋事务局租借过去的五艘船之一,他们走得很急,借助风势,眨眼来到赵兴的泊船后,而后甩过悬索,一名军官没等船停稳,便顺着悬索划到赵兴的指挥船上,他一见赵兴,便气急败坏的说:降了太尉大人,高丽国没等我们赶到,竟然投降女真了

赵兴身子晃了晃,石诚赶紧护住酒杯,也气急败坏的转向那名军官询问:怎么它竟然降了,它竟敢降了,好大的胆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