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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4章 何等地位

正是基于这个道理,如果之前的三种情况大道法则都会降罪处罚的话,那梁远和丫头的处境,基本上就真的是同豢养的猪差不多了。

但如果要是连这三种情况都下来,大道法则都没反应,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还是说自己家养的猪为例。百万的名画撕了都完全不在意,那这猪还能是豢养的猪么?估计是直接变成天蓬元帅二师兄,成了这家主人供奉的神灵,才能有这个待遇吧?

否则的话,你如何解释一头豢养来吃肉的猪,闯下这么大的祸但却能安然无恙啥事儿没有?

如果真这样了,还是那句话,这头猪就肯定不是豢养的猪了,而是直接变成这家主人都要恭敬对待的存在了吧?这样的存在,即使就真的是头猪,那也是这家的主人得罪不起的猪!是其也要迁就和恭敬的猪!

这样的猪,就算真是头猪,那也是堂堂正正的猪,也是这家主人不敢招惹的猪!

亦或者说,此时的这头猪,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猪了,而是直接提升到了同这家主人在同一层次上,甚至于还要有所超出的强大存在。至少也是有资格能同这家的主人平等对话平起平坐的存在。

而彩绫的这一次验证,就是要看看大道法则那里梁远和丫头的地位!

如果连刚刚彩绫这么都直接大骂大道法则了,而大道法则却是依然毫无反应的话,那基本就完全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梁远和丫头安了。

如果只是简单地求梁远和丫头办事,大道法则是绝无可能迁就梁远和丫头迁就到这种程度的。没理由就因为要梁远和丫头办点儿什么事情就让大道法则低三下四到这种程度——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还口,都不敢炸刺儿。

啥时候大道法则真这么好脾气,真这么乖了?真要这么乖乖的,那还是大道法则了么?大道法则那是何等的存在,那是何等的不可触犯?别说指着鼻子骂都不还口了,你只要是稍稍触怒了大道法则,大道法则都是按律惩罚,绝不手软的。

说实在的,这世上还没谁能让大道法则忍气吞声得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被骂了都不还口的!在大道法则面前,谁都没这个资格,更没这个实力让大道法则如此打落牙齿都只能默默往肚子里吞!

彩绫基本上就相当于指着大道法则的鼻子一通破口大骂了。骂完之后,彩绫也是严密关注着大道法则的反应。看看大道法则到底是会不会发动惩罚;还是说视而不见,就跟没看见一样生生就这么绕过去了?

而最终的结果是,彩绫紧张地关注了半天,梁远和丫头却是依然还好好地在那里没事人一样地同她在说话。

"就这么就过来了?大道法则竟然连这都能忍,都没出手降下惩罚?这样也行?大道法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看着还在那里笑呵呵说着话的梁远和丫头,彩绫都看傻了。

就算是以彩绫的见识,都实在是看不懂这到底算是什么情况了。

"这一世的哥哥姐姐到底是何等的地位?竟然能让大道法则退避到如此程度,这里边是大有文章啊!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哥哥姐姐绝不是大道法则随意利用的工具,至少至少也是对大道法则极其极其重要的存在,甚至于都可能是关乎大道法则的生死存亡。否则,实在是无法解释大道法则何以对哥哥和姐姐百般讨好到这种程度?"彩绫在心里是不由思忖道。

"彩绫啊,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不假,但是很多时候忧虑得太远了,直接超出了自身见识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外,那真的就只能是徒增烦恼了。"梁远笑呵呵的说话声传了过来,打断了彩绫的思绪。

正如梁远和丫头的思绪都一般都是对彩绫开放的一样,彩绫的思维也是对梁远和丫头开放的。所以,彩绫这边一动心思,梁远和丫头自然是就已经知晓得清清楚楚。见彩绫如此困惑,梁远便出言开解道。

"彩绫你担忧的这个问题,之前哥哥和姐姐也是想过,也很是担忧过,甚至于还更加忧心忡忡。但是,后来哥哥姐姐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是完全超出了自身理解范畴的,是想也想不明白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很多时候,胡乱想胡乱猜,还不如不想,反倒是失了定力。"

"这就好比一个人明明只能看到前边三四里地的路,这对于一个正常走路的人已经是足够了。可是呢,如果这个人非要不死心地觉得只看三四里远还不够安全,还不够安全预警的距离,非要让自己看到十里、百里、千里之外,可是自身又能力所限只能看到三四里远。能力与愿望之间出现了巨大的落差,而且还是无法弥补的落差,呵呵..."

梁远没有再往下说,实在是也不用多说了。梁远相信,以彩绫之聪明,话都说到这般地步了,彩绫是什么都能想明白的。

以彩绫之智慧,原本是不该犯如此简单的错误,如此纠结于梁远和丫头在大道法则那里是何等地位的问题的。只是,关心则乱。这种情况不仅仅是智慧的生命会出现,拥有智慧的器灵,也是一样会出现的。彩绫,也不例外。

彩绫是太关心梁远和丫头的安危了,便试图把所有因素都纳入到考虑之中,把所有各种有利和不利的条件都考虑在内,有利的就要加以利用,不利的就要努力规避,力图做到谋划全局未雨绸缪。

只是,因为蔡琳太关心梁远和丫头了,所以,这个谋划全局谋划得有点儿太大太远,超出了目前彩绫可以分析和负担的范畴,于是,彩绫便困惑了。

如此超出了自己能够理解的范畴,不困惑才怪了。

不是说这种完全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能去想,但想想可以,猜测一下也行,但是,你不能较真!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问题,猜一猜想一想,预测一下,这都没问题,别当真就好,眼下该怎么够还怎么走,不要让其影响了眼下已经定好了的,在现有条件下已经认为是最好的路。

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甚至于是完全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猜测,就影响了自己脚下已经确定了的,在现阶段是最优化的道路,这绝对是修行之路上的大忌。

虽然说,有时候因为看得不够长远,现阶段条件下看起来是有利的选择,但放在更长远距离上一衡量得利利弊的话,反倒是弊大于利得不偿失。但即便是如此,你也是只能按照当前正确的路往前走——错了也得走!

毕竟这是你当前能想到能确认的最正确的路了,你总不能专门挑在眼下看起来就错误的路去走吧?除非是你能看到更远,能看到你现在选择的这条路更远看是错误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能看到更远,那其实还不就是你眼下能看到的距离在延伸?这本身就是你眼下能看到的距离范围之内的路,而不是你看不到的路。你在做决定的时候,依照的永远还是你能看见的路,而不是你看不到的路。

同样的道理,无限外延无限延伸下去,最终的结论还是一样的。不管你能看多远,就算是你能远上加远,但你做决定的依据依然是你视野范围内的距离,而不是视野范围之外看不到的东西;依然还是不能以看不见的范畴之外距离的一些猜测做决定。

这种情况,其实就正像世俗界常说的一句话一样——如果再回到当初,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为什么事后过来,明明知道当初的选择是错的,但如果回到当初,自己还是会重复做同样的选择?

无它,当时的客观环境和条件,它本身就决定了你只能做那样的选择,而无法做出其它的选择。

再说得更直白一些,那就是:眼下,就只能是这样了,再想多了——没用!徒增烦恼!只会让自身的修行之路走得更加犹犹豫豫,走的更加艰难。再严重了,道心都有可能崩塌,那就彻底绝了修行这条路了。

"谢谢哥哥,彩绫受教了。"一向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的彩绫,也是正色向着梁远遥遥一礼。

这一礼不是彩绫不把梁远当哥哥的见外的客气话,而是真心的一礼。

再换个角度说,彩绫的这一礼不是给梁远的,而是给梁远的点拨之恩的。这也是修行之路上大家约定俗成的不成文的规矩。

对方点拨了你的修行之路,不管是出于什么意愿和什么目的,只要是客观上为你指点了修行之路,为你的修行之路指点了迷津,你就都要感谢的。

就算是对方是你的生死大敌,就算是在同对方的生死搏杀中让你顿悟或者突破了,这时候也是都要郑重向对方道谢的。就算是因为生死搏杀之时,双方都无法停手,但在对方陨落或者自己陨落之前,关于对修行之路的指点之恩,这一份感谢还是要传递出去的——甚至于都不管对方能不能收到,只要自己真心谢过了就好,图的是心安!

一句话,仇归仇,谢归谢,各走各的道,两码事。

就像是彩绫现在,以彩绫同梁远和丫头之间一家人的关系,彩绫是不用如此正是谢过梁远的。但是,没办法。谁让梁远这话是在指点彩绫的心境了呢?而且彩绫又受益了呢?这无疑就构成了一次指点,那么,按照规矩,彩绫就要谢过梁远。

虽然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规矩在一定的条件下那是都可以变通的,但是至少现在,还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瞬间时刻什么的吧?不需要什么变通吧?还不需要什么变通来打破常规吧?所以,这一礼,这一谢意,彩绫还是要做的。

正因为彩绫这一谢,谢的不是梁远,而是谢的梁远的点拨之恩,是按照规矩走的,所以,梁远也并没有推辞,而是同样神情郑重地受了彩绫这一礼,同样表示对彩绫的尊重。

这是修行路上两个修行者的对话,而不是平时的家人之间的对话。各自遵循着不同的规则和规矩,是两条线,不能混为一谈。

一礼过后,这一次修行者之间的对话仪式就算正式结束了。梁远同彩绫之间,自然又重新回归到了家人这个角色。

"我滴个天哪,彩绫真是想象不出,在哥哥和姐姐你们两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大道法则都要对哥哥姐姐你们毕恭毕敬的,这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正像哥哥你刚才说的一样,这实在是超出了彩绫我可以理解的范畴。"

刚刚行完了一礼,彩绫是立刻又变成了那个飞扬跳脱的小姑娘,拍着小手叽叽喳喳就问上了。

被彩绫问起,梁远不由苦笑道:"彩绫啊,哥哥和姐姐这一世的记忆你又不是没看到,还不就那样,彩绫你也是知道的嘛。你问哥哥和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哥哥姐姐又去问谁呢?呵呵。"

"如果非要说可能发生了什么,那恐怕也不是在哥哥和姐姐这一世发生的,而是在当初的那一世到哥哥姐姐这一世之间发生的。"

"而就算是在当初那一世的哥哥姐姐到这一世的哥哥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是现在的哥哥姐姐能知道的了。"

梁远也是摇头苦笑不已。对于自己和丫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岂止是彩绫好奇,其实更好奇的更想知道答案的,反而应该是梁远和丫头这两个当事人——梁远和丫头又何尝不想知道答案呢?

可是,想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这能不能知道,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现在的梁远和丫头,就是迫切想知道,但却是无力知道的情况了。

"好吧,算彩绫我没问。"被梁远一通倒苦水,彩绫自己也是小郁闷了一下,不禁讪然笑道。

可不是么,情况自己都了解,连自己如今远超哥哥和姐姐的眼界和见识都判断不出来的事儿,自己反倒去问哥哥和姐姐,这不是为难哥哥姐姐嘛,也难怪哥哥要苦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