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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血战鲜卑斗雄鹰(二)

哈哈哈……,檀石愧慎人的笑声,笑得人心发毛,儿郎们,此人如此辱我大鲜卑,吾等可容乎?

后面的鲜卑骑兵,个个高举弯刀,呜……呜……呜……的在马上狂叫着。

既不容他,儿郎们还在等什么?

刘虎这下明白,自己是中了这老头的计了。好在自己早有准备,掏出来两颗雷火弹(攻山寨时给蔡邕三颗没用),前面的鲜卑骑兵已经像潮水一样冲过来,这种情况只能逃。如果硬去迎战,自己虽然不至于被敌人一招秒杀,但是早晚会一刀一刀的的砍中,不疼死也得流血流死,况且刘虎现在还没有穿盔甲,更不能硬拼。

刘虎本想炸檀石槐,但是怕扔不到指定地,伤不到檀石槐,再者这两颗雷火弹是用来阻止敌人进攻势头,给自己活命争取时间的,如果就这样扔出去,确实能炸死很多鲜卑人,但是自己也免不得被剩下的这几千鲜卑骑兵砍成肉泥,只好勒马转身开逃,诱敌来追,缩短投掷距离。

追在后面的骑兵更是兴奋,原来这个杀神也会害怕,每一个骑兵都兴奋地站在马上摇着弯刀,呜呜地嚎叫着,后面的檀石槐也心下得意,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刘虎会有什么后招,就在思索的时候。

刘虎转身向骑兵群里抛出两个圆球,檀石槐眼尖,知道这必是什么暗器,在后面正准备提醒士兵心的时候。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已经至少夺去一百多鲜卑骑兵的性命,也止住了他们进攻的势头。刘虎也自然成功脱险。

刘虎急奔,赶到公孙瓒、赵云等他的地方,见到前面的骑兵并没有列阵编队,便已知晓,准是公孙瓒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他没先走,也算够意思了。

刘虎下马直奔公孙瓒走去,公孙将军,虎知将军心有疑虑,虎只求将军可否让虎对将士们几句话,让将士们自己选择战还是撤,可否?

刘壮士乃吾活命之人,既是如此,刘壮士自便。刘虎走到一个个东倒西歪汉军面前,看着他们心都有凉。哎,打了败仗也不至于吧,连军人的士气都打丢了。

刘虎清清了嗓子,高声喊道:众位将士,各位兄弟,尔等家中可有父母乎?一个个望向刘虎无人作答。尔等家中可有妻儿乎?还是望着他无人作答。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诸位兄弟全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儿之辈,难怪面对敌人入侵,不敢以死保疆,原来是丢了关塞也不怕,反正后方没有自己亲人了,自己活命最重要,别的就无所谓了。虎得罪了,各位兄弟自去逃命便是,虎不再强求。

一个人兵从人群中起身,走到刘虎身边道,俺叫冯阿狗,家中有父母,有妻儿,刘壮士纵是俺们救命恩人,也不可以这样羞辱俺们,俺们这班弟兄就算家中没有妻儿,可至少还有父母。

既如此,尔等何以看着贼兵入侵,竟不思保卫边疆,难道让这些贼人侵入汉境,欺尔等父母?淫尔等妻女姐妹?

越来越多的汉军从地上站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刘虎接着,想我汉家儿郎,皆为有血有肉、天立地真男儿,不料尔等竟如此窘迫,适才吾问话之时,除这冯阿狗之外竟无一人作答,难道虎羞辱尔等,错了吗?

更多的汉军已经圆瞪双目开始嘟囔着,岂有此礼,竟如此羞辱我等,兄弟们守边关多年,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就算他救过俺们也不该如此。

刘虎心里明白,这些人已经被激到了,果然是请将不如激将。好啊,看来你们还是有血性的,还有几个人敢用眼,瞪一瞪我。

好,虎再问尔等,尔等家中可有父母乎?一声整齐而清脆的答话,有,传入了刘虎的耳朵。

一旁的赵云和公孙瓒也有些激动,不自觉的回答了声有。尔等家中可有妻女姐妹乎?有。

如此甚好,尔等可是我大汉好儿郎,真丈夫乎?是,是,是,除重伤的部分汉军,其余的都已经站起来举枪冲天大喊。既如此,可有愿随虎一道上阵破敌,保我家园者?哗,伤势轻的直接上马,伤势稍重的也咬牙上马,几乎是人人带伤。刘虎望了一眼,目算了一下也就一千多人。

公孙将军,虎与子龙各引一队,三百五十五人,共七百一十人,剩下的由你指挥在此结圆阵,军中弓箭全部交予于公孙将军。敌军稍后便至,将军所领之军皆是伤重不宜骑马者,尽量用弓箭射杀敌人,把战马围在外圈,现在伐树制造拒马已经来不及了,只要将军这里可以延缓敌人冲锋,虎与子龙便可引军杀回,以解将军之危。

子龙,你我二人各引一队,头排一人,二排三人,三排五人,四排七人,五排九人,形成一个三角形似箭头,后面每排三人,一直排队,若有阵亡,落马者,后面补位。这样我们的队型就是一只箭,箭头部位中间的人是策应两边的,帮自己旁边的同袍挡流矢或者挡一挡刀、枪。

子龙,你我打头。云领命。

子龙,紧张吗?刘壮士。赵云刚准备回答,刘虎就止住了他。子龙,不必壮士、壮士的,若不嫌弃叫声兄长吧!好,刘兄,实不相瞒,此乃云第一次带兵,且敌众我寡,又是以疲惫之师反击,云心中确有些紧张。

哈哈,子龙,实话和你讲吧,你看我刚才忽悠忽悠的,那都是激励士气的,我这也是第一次带兵,第一次打这种大规模的骑战,心里比你还没底呢。

刘兄你……。子龙勿慌,但是为兄有信心,此战必胜,必可大挫鲜卑锐气,来日把守关塞之时,也可提提我军中胆气。

子龙,此骑阵似两把箭直插敌腹,杀到尽头一定要及时回马,再杀回来,这样来回冲杀,方可凑效,也可解公孙将军之危。赵云在一旁头道,云知道了。

刘虎回身看了看刚才答话的冯阿狗。你在我左翼侧后位可否?刘壮士看得起俺,求之不得。好,切记,跟住(刘虎想起了战国那一世的阿狗,为了救自己拼命往回奔,看到这个冯阿狗也就格外亲切,实际上古代叫阿狗的就和现代叫张伟的一样,百度一搜几十万)。

不多会儿阵型已经排好。刘虎骑马举棍在两队阵前骑马来回溜了几趟,高声喊道:儿郎们,扬我汉家雄威,灭那胡虏贼子就在今朝,随虎一起饮尽敌血,斩尽敌首。杀……杀……,这七百一十人也随着几句话的煽动,热血沸腾,喊杀声震天,随着刘虎打马狂奔。

另一面被炸的昏头转向的鲜卑骑兵,也收拾了心情,重整了军马。气得檀石槐大骂,坚子,今日老夫必取汝项上狗头。

大鲜卑的勇士们,灭了前方这队骑兵,我们就可以直入汉狗腹地,数不尽的金银美女在向我们招手,举起你们手中的弯刀去前面猎尽这些汉人的狗头。

整顿下来的骑兵也有五千多骑,又是一次嗷嗷叫地向前冲,鲜卑的骑兵并没有特别严整的队形,只是一窝蜂的排成横队向前冲。

两军转瞬即开始对冲,看到前面带队的是刘虎的鲜卑人,多数都调转马头去赵云那一边,都怕刘虎再扔出什么东西,炸得他们死无全尸,这样就给赵云带去了巨大的压力,刘虎则轻松冲杀过敌阵,再转头回冲。

鲜卑骑兵发现了前面公孙瓒带着一些伤兵结圆阵,也只顾着立功,都奔公孙瓒去了,也不管还在自己军阵里的刘虎和赵云。时间一长想去杀公孙瓒立功的鲜卑人都被射杀了,而鲜卑自己军阵当中因为被刘虎和赵云冲的七零八落的,组织不起有效的大规模冲锋,总是没有办法冲到公孙瓒阵前。

就这样消耗着,双方的兵数都在不断减少。躲在暗处的檀石槐却看得明白,这汉军在这两员猛将的带动下,异常勇敢,每个人都能斩杀十几个鲜卑人,再加上不断被公孙瓒那边射杀掉的,再这样耗下去,自己带出来的一万骑兵此刻也就剩下一千多,可不能全扔这儿了。檀石槐一急,也忘了自己的安全,拍马直奔,鲜卑勇士们,先灭阵中之敌,不急于杀公孙瓒。

只这一句,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刘虎,此时的箭阵已经由一百多排变成了四十几排,伤亡过半。再看看仍然在马上作战的汉军,也个个连喘带冒汗,疲惫不堪。

子龙,合兵,结圆阵,与敌周旋。赵云那边更惨,只剩下二十几排,还在冲杀,赵云迅速带着剩下的骑兵与刘虎合兵。

子龙,留守此处。不待赵云回话,刘虎接着喊,还有汉家儿郎否?这一句可把剩下的这些伤兵又激到了,一下子就又都来了精神,齐声高喊,有、有、赵云在一旁也答了一句。尔等皆为我汉家好儿郎。尔等且随赵将军在此坚持片刻,待虎前去斩那鲜卑贼首为我汉家死去儿郎报仇。

刘虎打马向檀石槐冲去,军阵里的人都吓傻了,这刘虎是疯了吗?一个人就去冲敌将的阵,人家那儿再不怎么样也有五百亲卫军呢。阵中的鲜卑人也呆立当场,这汉人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疯子,我们就是冬天遭了白灾(雪灾),过来打打秋风,劫粮食过冬,遇上这么个疯子别吃饱饭了,连命都要扔这儿,这也太不值了。

直到檀石槐的亲卫兵在那喊,回援,回援,阵里的鲜卑人才反应过来,再拍马来追刘虎,已经被甩掉百步之远,而檀石槐也不得不跑,再不跑非被这疯子一棍子砸死。

他这一跑不要紧,所有军阵里的骑兵也跟着跑,赵云看到鲜卑人跑了,自然率着剩下的骑兵追杀,公孙瓒在后面也呆不住了,也领着能上马的骑兵掩杀过来。这样就形成了,刘虎一个人追着檀石槐五百人跑。

刘虎后面跟着剩余的一千多鲜卑骑兵,赵云带着一百多人追着这一千多骑兵,公孙瓒带着不到一百人,在后面斩杀落马的鲜卑人,就是追不上赵云的骑队。

这一千多骑兵也只有前面那两、三百人能迅速驰援檀石槐,后面的八百多全被赵云缠住,索性他们也不跑了,就和赵云拼上了,拼杀一阵儿,公孙瓒也追上来加入了战斗。

公孙瓒手黑,对外族向来残忍,被人追着打了一天了,这下可算出气了,一把金狼牙槊上下翻飞,触到之人非死即重伤,赵云看到胜利在望,也是信心倍增,一把银枪似出洞蛟龙,杀得那叫一个欢,可叹这八百多人的命运也好不哪去。

檀石槐气得脑袋直冒烟,心想我这一万骑兵的仗对他三千骑兵,竟打成这个样,真够窝囊的,再看着后面的亲卫,个个似乎都只想着逃命,没人想着去拦住那讨命的刘虎。

檀石槐打马快跑了两步,勒马回身抽出腰里的弯刀,直接砍杀了两个亲卫,其他的亲卫被这一惊,都来个急刹车站住了,还有后面的马直接撞到前面的。

尔等还是我大鲜卑勇士吗?后面只有一个人在追我们啊,一个人啊,檀石槐疯了一样地怒吼着,一个人啊,就他一个人,莫要再逃,后队改前队,给我杀了他。

檀石槐亲卫兵后队刚调转马头,改成前队还没等冲锋呢,刘虎已经杀到。大棍子咣、咣、咣的就是砸,这些亲卫兵也都是勇士,只是刚才那个急刹车让他们马挨得太近,本就处在劣势,又失去了机动性,完全机动不起来,只能举着弯刀和刘虎硬碰硬,哪有一个是对手的,脑袋碎,胸腔碎,连人带马一起碎,各种骨碎声,刘虎也是越杀越欢,完全收不住手,似乎这战阵之中杀开了以后,就像开匣放水一样,根本收不住。

鲜卑人也是人,他们也怕死,这上去一个就死一个,上去几个就死几个,根本挡不住这铁棍,五百亲卫,不一会儿就让刘虎砸死一百多。

后面的骑兵赶过来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后面的骑兵也被赵云带的骑兵完全拖住,这些亲卫大部分人也都是檀石槐一系的本族人,都不约而同的回望檀石槐一眼,这一眼望看过去就炸锅了,只看到檀石槐带着他身边十个最亲近的手下在那策马奔腾,逃命呢。

其中一人叫道,首领跑了,没有回望的亲卫兵也都同时回望,刘虎看准机会,又是一顿狂砍乱砸,突破封锁,直追檀石槐。

大首领您先走,我十人分批去拦住他,可减缓他追击速度,有林海处大首领便可得救,快走。话的亲卫拔出刀,在檀石槐马屁股上扎了一刀,马一痛,更是玩了命的跑,而这十个人,一个一个向刘虎冲锋,结果都是一样,一人一棍子。

刘虎非常明白,只要杀了这个檀石槐,兴许这场战争直接就结束了,就更急着去追,而忘记了马也有力竭的时候,就在砸死第九个骑兵的时候,刘虎胯下战马,跪地,侧翻,吐白沫,毙命。

刘虎极不甘心,这叫什么事啊!跑过去换马再追,来不及了,只有扔棍子,刘虎拿了一个投标枪的姿势,呼,檀石槐的最后一个亲卫,只觉得后面有风声,回头才看到刘虎的棍子正对着檀石槐飞过来。也来不及多想,跳到檀石槐马上用自己身体挡住了这一棍子,棍子不是枪,没有尖没有刃,只能击碎他身上的骨头,却穿不透他的身体,而就是被这样一次撞击,这个亲卫的后背也砸向了檀石槐的后背,余力也震得檀石槐胸口泛热,嗓子眼泛甜,沙场老将,压住了这一口,甩掉了后面的亲卫,继续奔着。

刘虎看到檀石槐还活着,想回身找没主的马再追,后面剩下的三百多亲卫骑兵汇合赶来驰援的两百多骑兵已经赶到,不容刘虎再追了,老不死的,命还真大。

刘虎抽出鸣鸿刀,奔向骑兵,这些骑兵又一次傻眼了,这疯子果然有不正常,哪有步兵拎着把砍刀就往骑兵群里冲的。

刘虎右手拿刀,左手腕抬起来,准备用南华送他的护腕格挡霹过来的刀锋,盘龙腿的功夫真是没白练,刘虎箭步如飞,冲进鲜卑骑阵就是上蹿下跳,左右翻砍,时不时有叮、叮的格挡声响,所有与鸣鸿刀交锋的弯刀全成两截,所有触到鸣鸿刀锋的鲜卑战士也全得被切成两半,只杀得五十几人后,刘虎站在一匹无主马上,看着剩下的四百多人,杀气弥天。

而他们再也没有丝毫战意了,扔下弯刀,下马投降。刘虎对着那边还在和赵云、公孙瓒厮杀的鲜卑人大喊道,投降免死。

这四个字彻底击毁了剩下这些鲜卑人的心理防线。投降至少能活,再战只能死。齐唰唰的扔刀,跪地投降。公孙瓒杀得不过瘾,抬槊又砸死了一个跪地的鲜卑人,还要再砸,被赵横枪拦住。

要是再让他杀下去,怕是这些人又要捡起刀再战了。刘虎骑马捡回了自己的棍子,提着棍子赶到公孙瓒前面拱手道,将军,只要战马,战俘,别的不打扫了,快撤,若檀石槐搬来援军,我们就全扔这儿了。

嗯,刘壮士所言极是,来呀,快去收拢战马,把战俘绑好带走。

檀石槐骑马又跑了一个多时辰,才跑回自己的行军大营,一进营门马就累死,自己也倒地,一口鲜血喷了一地。檀石槐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咬紧牙,强打精神,速派援军前去救……援……。

大王?大王?第二天早晨,檀石槐感觉自已胸口被刘虎砸了一棍子,一阵巨痛,啊的一声从王榻上惊醒,原来是个梦。看向四周,原来是自己的王帐。

父王,您还好吗?是吾儿弥风啊,父亲无甚大碍,只是后背隐隐作痛,胸口也略有些疼。父亲,昨天发生了什么,您昏迷睡前救援,儿便亲带大军,顺着您回来的路线赶去,追了一个多时辰,只发现满地尸体,兵器。您的亲卫军也都死了,您带出去的一万大军难道也都战死了?汉人竟有如此猛将,可让父亲受如此重挫。

吾儿,来日寇关,切记心,汉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使棍将,手中一条银棍甚是凶猛,我鲜卑部勇士,怕无人能敌。

哼,父亲且宽心,待来日发兵卢龙塞,儿必为父亲报仇雪恨,手刃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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