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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强的犯罪团伙

“小偷!”红龙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人从它的收藏中跑了出来,其中的小个子则直接向洞口逃去,红龙愤怒了,一道灼热的龙息张口就喷了出去。

面对愤怒的红龙,利努比祖再也顾不得掩饰身份,直接露出恶魔本相迎向红龙。

“恶魔?”红龙很是惊讶,但面对扑过来的恶魔却更加愤怒了,恶魔刚才还是个卑微的小偷,但转眼就变成了可恶的强盗。这两个强大的生物却没有使用任何魔法,直接开始了肉搏。固然,一方面是红龙不想自己的收藏品被魔法破坏,另一方面也是利努比祖也不想看着成堆的金币和宝石被魔法给熔了,但最关键的是恶魔和红龙都是魔法精通者,而且对魔法的抗性还很高,与其使用魔法攻击,还不如利用肢体打击来得有效。

于是,两只位于力量顶端的生物在石洞中大打出手,拳拳在肉。红龙一掌将恶魔扫飞,撞在石洞壁上并同碎石块一起落下。恶魔也不甘示弱,一个肩肘撞击,红龙摇晃着后退了好几步。一时间石洞中碎石、尘土一起飞扬,朦胧中两个黑影打得难分难解……

最后,两个黑影重合在一起。仔细一看,红龙将恶魔叼在嘴中,但上下两颚却不敢合拢,一是因为恶魔的抵抗,但最重要的是被恶魔从藏品中随手拾来的利剑给顶住了上颚,而恶魔的尾巴也被龙爪给紧紧地捏住了。因此,利努比祖和红龙就由打斗变成了僵持。

“嘿嘿,你会被我咬碎的,笨恶魔。”红龙的上颚虽然被利刃顶的发痛,但仍然威胁着恶魔。利努比祖甚至还清晰地看见红龙喉咙间酝酿着一股灼热的龙息。

“哼哼哼嘿嘿嘿,如果你咬下来,我就会成为第一个屠龙的恶魔了,现在我很希望得到这个荣誉。”恶魔强硬地回应着红龙:“哦,天哪,你可真是一只贫穷的龙啊!”利努比祖摇着头,啧啧有声地说道。原来,在他回头的时候,看见红龙伏卧睡觉的地方只是一块平滑的大石台。这很是令恶魔惊讶了一番,因为通常来说,龙最喜欢睡在由金币和宝石铺成的亮闪闪的财富之床上。

“我就喜欢睡在那大石头上,管你什么事。”红龙很不爽。也是,谁的家被人恶意的评论,谁都会不爽的。

“啊,你这头龙不是被人劫了吧?该死,我真倒霉。”利努比祖依旧大放厥词,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龙嘴中的一样东西所吸引了:“哦,这是什么?多少年前的东西了?你可真是条恶心龙。”利努比祖伸手拿出这不知呆在龙牙缝多少年的人类手骨遗骸。

“哦,谢谢。这十年来,我一直觉得那边的牙齿很不舒服。说实话,那些妄想屠龙的人类,他们的味道糟透了。”红龙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主动释放出一些善意:“我们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意义,谈谈怎么样?”

“……好吧,怎么个谈法?”恶魔非常地小心。

“……我先吞下龙息,你把顶着我上颚的剑挪开一些,然后我放开嘴,松开你的尾巴,你带着剑离开,但这一步要一起做,反正你我挨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红龙提出了一个很有诚意的方案,它清楚地知道恶魔不是个爱冒险的种族。

“……可以,就按你说做。”利努比祖略微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好的,慢慢来,我数三下,我们一起分开。”两个居于力量顶端的强者,相互戒备着分开了,但两者似乎都没有重新开打的意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而沉默。

“好吧,恶魔先生,我们谈谈吧。”红龙率先打破了石洞中的沉默:“好吧,你们的目的是财宝,而我也喜欢金币和宝石,但我和其他的龙不同,有时候我非常喜欢花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嗯,好吧,我是说我是一条龙,你是一头恶魔,也许我们应该合伙干一票大买卖。您说呢,恶魔先生?”利努比祖突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红龙居然充当了诱惑者的角色,而被诱惑者却是一头恶魔,虽然现在站在红龙面前的是一个不折不扣“人类”。

利努比祖的略微思考了一下:“请说的详细点,红龙先生。”恶魔觉得和一条巨龙合作肯定能抢到一大笔金币的,如果再详细地策划一番,或许还能把埃卡王国的国库给劫了。

“好吧,我是这样想……”

“嗯,不错,但如果这样或许效果会更好……”龙与恶魔开始深入地探讨和交流。

而此时,已经躲到半山腰的*则在颤抖和困惑中。先前还能听见巨龙愤怒的咆哮声和从石洞中传来的巨大响声,但现在已经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很害怕,害怕再也看不见利努比祖先生那标志性的光头了,再一想到巨大的红龙很快就会把自己抓住,并将自己变成没有一丝水份的干尸,*就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想逃,逃得远远的,但身体连一丝的力气都无法聚集起来,只好蜷缩着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找寻着那渺茫的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发现力量又缓缓地回到自己的身体中,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可以慢慢地扶着山岩站立起来。*望着那山峰上的石洞,感觉就像是食人巨兽张开的嘴,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少年满头的冷汗,面色苍白,大脑中不停地翻腾着逃离这儿的想法,但是少年的心却在鼓励着他去石洞中看看,即便是利努比祖先生已经不在了,也要去看看。自从母亲的病被利努比祖治好之后,*就暗自发誓要忠诚于利努比祖,现在正是考验少年誓言的时候。于是,少年苍白着脸,紧绷着嘴唇,颤抖着双手扶着山岩,拖着同样颤抖着的双脚,一步一步向那巨大石洞挺进。此时,少年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被红龙抓住并成为它的收藏品。

“不,应该是你去扮演破坏领主城堡的恶龙,而我扮演的是驱除恶龙的勇士,这样才对!”

“不,这有个很大的漏洞,龙是不会被驱赶的,只会杀掉令他们厌烦的家伙!”

“可是,如果怎么可能到处屠龙呢?那些所谓的屠龙勇士现在都被人养着呢,而且领主们也不是笨蛋。”

“嗯,这个想法是很不错,但关键有两处很明显的漏洞需要弥补,否则不能实施!”

……

一个人,咳,准确的说是一个类人型恶魔和一头红龙正在激烈的争论着。

这是横下心来,面色苍白的少年颤抖着手脚走进石洞中所看见的情形。“利……利努比祖先生在和红龙争吵!怎么会这样……”*石化成目瞪口呆状,直到被更大的争执声所惊醒。

在仔细听了一阵利努比祖和红龙的争论后,*怯怯地开了口:“呃,利努比祖先生,红龙先生,我有个想法应该可以的。”

这怯怯的声音立刻吸引了恶魔和红龙的注意,两个强大的生物异口同声:“说!”

*吞了吞口水,依靠在石洞壁上的身体抖个不停,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嗯,其实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有厌恶秽物的习性,如果只是要赶走强大的智慧生物,只需要找一些这个生物不喜欢的东西就行了。”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利努比祖和红龙。

“嗯,龙讨厌接触的东西?”利努比祖看向红龙。

红龙很敏锐地感到了少年心中的恐惧。于是,当它化身为人类的时候,明显感到依靠石洞壁的支撑身体的少年停止了颤抖,这算是红龙对提出好建议的少年的奖励:“啊哈,来了一个很聪明的小家伙。好吧,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安德拉斯寇斯。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叫我齐格菲。”

“利努比祖。”光头恶魔很直接。

“您好,安德拉斯寇斯先生,我叫本克?*,是利努比祖先生的侍从。”少年的礼数很周全。

“叫我齐格菲吧,这样我会很高兴的。”已经化身为人类的红龙,摇晃着它那漂亮的红头发。

“你叫齐格非,我还罗严克拉姆呢。”这是突然从利努比祖脑海深处冒出来的一句话。

“好吧,我们来商量一下吧。”一头红龙,一只恶魔和一个人类少年盘坐在一起,开始策划坦绯斯大陆有史以来最强的连环抢劫案,如果再算上利努比祖吸收的,来自另一宇宙位面的电视连续剧里现代化的犯罪方式,那么这将是坦绯斯大陆这个位面空间里最完美的一次抢劫。

首先是弄了一大桶墨汁将红龙染成黑色,同时也给利努比祖找了顶傻兮兮的假发;再制作了几支鸡肋武器:只能让巨龙感到恶心而离开,却无法给巨龙任何伤害的长矛以及向天空发射这些长矛的装置;然后圈定了几个埃卡王国富有领主的领地作为破坏的目标, 最后就是利努比祖领着*前去帮助那些可怜的领主们,驱逐那条肆意破坏他们领地的那条黑龙。这个计划最后被利努比祖命名为“变色龙计划”,对此红龙颇有些微词,但还是没有反对。

“严格来说,这已经不算是抢劫了,而是一个环环相扣的诈骗,对,就是诈骗。”利努比祖捂着头,语调中充满了失败的悲愤。或许是因为对红龙的抢劫不成功,而致使类人型恶魔的心中怀有一丝对抢劫的情结。

“哦,是的,我亲爱的合伙人利努比祖先生,我想您一定知道诈骗就是充满艺术气息的抢劫。”红龙听出了利努比祖的些许不满,立刻为诈骗添加了一个强大而华丽的注脚。

“诈骗就是充满艺术气息的抢劫?嗯,确实是一个很棒的说法……”利努比祖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这使他迫不及待地向犯罪团伙的另外两名成员讲述他的构想,仿佛不这样做,这个灵光闪现的想法就会立刻消失一般。

“咳哼,*先生,我的朋友,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么?”利努比祖需要少年的配合,才能将这个想法变成一个可执行的计划。

面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的利努比祖,少年有些忐忑不安:“……是的,利努比祖先生,我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您是一位恶魔,这是我妈妈偷偷告诉我的。”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事实,因为一个优秀的侍从首先是要诚实:“但您是一个善良的恶魔,一点也不像书上所说的那样。”少年的逻辑很简单,谁能真正帮助他,他就认为谁是善良的。

“是的,*,我确实是一只恶魔,但我和其他的恶魔不一样。”利努比祖又从少年眼中看到了被信任的激动。光头恶魔不由得再次感叹人类的性格和灵魂总是那样难以琢磨。

“好吧,*,齐格非,这绝对是一次充满浓郁艺术气息的抢劫。”光头恶魔在开头就给这次行动下了个定义:“我是一只恶魔,齐格非是条龙,*是个少年人类,你们想到什么没有?”看着一人一龙疑惑的目光,利努比祖颇为自己的智慧高兴了一把:“一个自由龙骑士的试练之旅,怎么样?喂,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好吧,是这样的,我是一只与龙骑士大玩猫和老鼠游戏的恶魔,会袭击当地的教会、领主和信仰坚定的信徒,而龙骑士就在后面追踪恶魔,并不时地与恶魔大战一场。要知道龙骑士是需要各种各样的帮助,比如补给品、武器等等,最关键的是龙的胃口很大,不是吗?哼哼哼嘿嘿嘿,自由的龙骑士啊,有很多贵族会来巴结你的哦,嘿嘿嘿嘿,我很看好你哟。”利努比祖大力地拍拍*的肩膀。

“啊,果然是个充满浓郁艺术气息的抢劫啊。”红龙的眼睛一亮,它也觉得这是个非常可行的想法:“具体应该怎么做,我们需要详细地策划一番……”红龙开始提出了一些问题,并试着以最完美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

“……”这是张着大嘴的少年的反映,他完全没想过,片刻之间自己就成了传说中万人敬仰的龙骑士。

“确实,只要露出恶魔本相在教会或是领主城堡中肆虐一番,在龙骑士到来之前,带着足够的金币和鲜血离开,而其他的贵族则会哀求着龙骑士保护他们。”

“虽然袭击教会能得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但这样会引来神圣教廷的骑士和战斗牧师,他们手里可是有破魔武器的啊……”红龙开始和利努比祖就这一计划的诸多问题展开深入的探讨,完全忽略了呆滞在一旁的、年轻的“龙骑士”。

当*从呆滞中醒来的时候,利努比祖和安德拉斯寇斯已经将这一计划制定完成了,并命名为“鸡蛋计划”。事后*才了解到这个计划的名字根本就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因为红龙只是觉得鸡蛋好吃而已。

看着利努比祖和安德拉斯寇斯还在为投入和回报争吵着,*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他这一天受到了多次的惊吓和不可思议的思想冲击,神经一直处在快要绷断的边缘,现在缓过劲来,自然觉身心疲惫,很快少年就怀着一点点对龙骑士的奢望进入了梦乡。

在经过了数个魔法小时的讨价还价后,石洞内另外两只位于力量顶端的生物终于达成了协议,红龙安德拉斯寇斯将以它价值六万金币的全部收藏,换取利努比祖经营领地所得的百分之十的分红。多年以后,当红龙回忆起这件事,总是以自豪的口吻对它的子孙说,这是它一生中最成功的投资:“我们安德拉斯寇斯家族和其它的龙不一样,我们是用智慧换取财富!”

“能混成这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穷,你确定你真是一条巨龙?”这是利努比祖拿到红龙投资后的第一句话。

“钱是用来花嘀!不是用来数着玩嘀!”红龙全身都是红色鳞片,所以利努比祖也无法分辨出它是不是脸红过。

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空中的繁星正懒洋洋地对他眨着眼睛。一大块肉正被架在火堆上烧烤着,大滴大滴的油汁滑落到火堆中,引着火焰一阵翻腾,诱人的肉香将饥饿从少年的身体深处唤醒。

“呵呵,醒了啊,小家伙,快吃吧。”化身为人类的红龙将肉块递给*,还奉送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谢谢您,安德拉斯寇斯先生。”饥饿将*对巨龙的恐惧扔到九霄云外。

“啊哈,我亲爱的侍从,快些吃吧。”利努比祖的心情有些兴奋:“现在我们已经在沃拉维夫行省了,这可是一个富裕的领地啊,哼哼哼嘿嘿嘿。”这里距离马丘比丘山一千九百多公里,而红龙携带着利努比祖和*,还有两匹马,咳,最准确的描述应该是一匹类马型生物和一匹真正的马,在半天的时间内就飞到了这里,可见巨龙飞行的速度多么的快捷。利努比祖甚至还在设想,组建一支由巨龙和强力士兵组成的全空间位面快速反应和投掷部队,该有多么的厉害。

沃拉维夫行省位于埃卡王国的腹地,这里土地肥沃、河流密布,称得上是埃卡王国的鱼米之乡,分封到这里的贵族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同时这里也是埃卡王国贵族分布最密集的地域,当然也是执行“变色龙”计划最理想的地方。

“*,快些吃吧,我们需要良好的休息才能完美地执行变色龙计划和鸡蛋计划,我很看好你哟。”利努比祖确实是很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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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两个计划的故事,请关注本书的外传

另附:请假,各位大大们,小生的单位需要交纳一份有关接受再教育的论文,痛哭中,特向大大们请假几天,敬请原谅,小生故人来顿首叩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