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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地地气

道观的工匠们在工地上干得正起劲。

马木头知道老道的犹豫,是把养生湖建在东南的溪涧口,还是建在西南的原古樟处。马木头向老道建议,把养生湖建在溪涧口,在这里建能省出很大的一笔工钱。于是乘老道下山之际,带领十来个工匠在这里先干起来了,挖开基本的模型。等他回来看到已初具规模,让他自动答应。

“各位兄弟,好好干!晚上请大家喝酒,炒辣菜下酒。”马木头为大家鼓劲,“要知道这样下来兄弟可以为我省下不少钱。”

“马老板晚上有酒喝啊!老庚,你可不要再喝醉了,不然没人搀你回家了。上次喝醉了,我搀你回家就让人出丑了,迎面来了二牛的媳妇,你竟敢拉出自己的家伙撒尿。”

“不就撒了一泡尿吗?今天你把我灌醉些,看会不会认错门,到你家媳妇的床上。”

“就你那一团泥熊样,去了也没用。”

“三炮,你可不要看老庚啊?别看他干其他活不咱的,不肯出力,做那事就不怕丢了命。你就让他去试试,不定你媳妇一下就会爱上他?”

听到马老板请酒,大家就开起了玩笑。

要是大家努力,能把养生湖建在这里,请大家多喝几次酒那是事一桩。如建在西南的原古樟处,工程就得多年后才能完工,工程不能完工就不能结账,那马木头就惨了。

“马老板,听城里的男女年轻人,在舞厅里都是揉抱在一起蹭来蹭去,那不会难受的要死吗?听也你进过到里面,来听听?要不挣了钞也带大家去难受一次?”

“难受你子还去啊!回家去侍候好自家媳妇吧!”

哪个时候不时兴按摩、泡澡,但舞厅却是遍地开花,就是县城也不下十来家。

马木头不会跳舞,也没有那个雅兴,就如那子的,吊在那里难受的要死。但为了张科长这尊大神,就霍了出去。真是难受的要死,马木头花了一叠厚厚的“大团结”,和张科长两人带了两个舞伴姐,在一个旅店解决了。

张科长能和他称兄道弟,还不是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不然人家一个国家干部和一个生意人能扯到一起吗?

张科长押了自己的车,在卖了古樟后叫自己去县里领车,张科长没有提出要罚款,只是把古樟没收了。

马木头心里很感激张科长,古樟没收了对他是事,帮老道运贷,这个既然是禁运物,不能送到目的地就不能怪他了。他的车在县局里押了近一个星期,这个误工费不找老道理论就算便宜了他。

为了感谢张科长,也为以后的生意找一个靠山,马木头就想和他套近。

对于马木头来,这是一尊大神,能否请得动心里也没有底。就在马木头想子,怎样才能和张科长套近时,已经来到了领车的地方——县里那个废弃的工厂,撞上了张科长惊艳的一幕。

张科长不仅把这里当着他私下处理工作,生财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常带单位里的一支花贾玉芬来这里**的地方。

马木头来领车的时候,在那个临时办公室,张科长正把贾玉芬压在办公桌上鏖战。

整个废弃工厂里空无一个人,贾玉芬的娇声恃无顾忌,整个工厂都能听到她扣在喉咙里的一袭又一袭的喘息声。

马木头看到这种情景赶紧退了出来。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唐凤的声音舒懒停止,他们波涛汹涌的潮汐平静了,退到了他们该回去的地方,马木头才重新来到张科长的临时办公室门前。

他们两人都坐在办公桌前,脸色红润,看来刚才的兴奋还没有完全退。

“张科长,我是来领车的。”

“噢……行……”张科长可能还在回味刚才的事情,有心不在焉。

“你们这样照顾我,我想请你们吃顿饭?”马木头口跟张科长打招呼,眼睛望向贾玉芬微笑示意也是向她打招呼,领导的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得罚了比得罚领导会死得快,

吃过饭,马木头知道张科长有那爱好,就想法让张科长支使贾玉芬回家,两人到舞厅里去玩了。

两人在舞厅里找了两个最漂亮的姐,舞厅里揉抱得还不过瘾,两人就带着姐转战到了一个附近的旅店。

事后张科长对马木头:“我们现在已经是‘战友’了,生意上有什么事就包在老兄身上。”

现在,张科长能把这事全权委托马木头办,这个“战友”关系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如果工程不能尽快完成,这个“战友”关系维护费还是很高。本想在这个工程上赚上一二万元钱,这样下去那就所剩无己。

但工匠们在这个地方挖了一尺来深的土,发现下面就是“火烧底”,也就是硬土层。这种土是黄土和黑石子混合在一起,还真有像火烧过的土,铁锹铲不进,一锄下去就震得手生痛。工匠们干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

但比全石的还是要好挖得多,马木头不想放弃。

就在工匠们把上面一层土全清理净,挖下面的“火烧底”时,罗老道带着高风回到了道观。

老道看到工匠们正在溪涧口开挖,没想到这个马老板擅自作主在这个地方建养生湖,而且底下挖出来的土是“火烧底”,马上前去阻止。

要知道,这个“火烧底”是建不得养生湖,火烧底是地气最差的地。养生湖当然要选在地气旺的地方,就是民间建宅,对地气、土质、土重也是有考究。

一般来,土质纯,取相同大的实土,较重的土地气旺。

按古法,土重的地方载财,贵气重,就会出大富翁、高官。这个地气会影响人的活动,就改变了人的运势。按科学的法,土地也有电磁波,会对人产生影响。

马木头当然也听过这些,但不理会,因为这关系到钱,要是超出预支,也不好向张科长再增加经费。

马木头看到老道回来,前来阻止面有难色:“老神仙,我们难做呀!不在这个地方建,在西南建实在是完成不了工,看那青石,要挖开引水渠,就是拿金刚钻来也难办。”

“马,在这地方实在是建不得,道家对于地气的要求是很高,你这样做了,我们也是使用不上。”老道一脸无耐。

“这个养生湖不能完工,我们不能结账,工匠就得不了工资。修善主殿、建炼功场、修道路我们可精心些。老神仙,能不能通容一下,养生湖就建在这儿,我也为你道观捐钱,就这个数。”马木头伸出五个指头,“五千!”

马木头又使出给老道行贿的伎俩,早完工,好向张科长有个交代,早结帐。

这虽是一笔巨款,但老道哪里会把这钱放在眼里,把事情干好才是正事。

高风看到师父和马老板在商议,闭目掐指占了一卦,把精力集中在脑里,脑中出现了一行字:西南原古樟处,是原养生湖处,现宜重建,来水自有暗洞。

高风想了一下,组织了一翻语言,该怎样向师父透露这个信息,才能使马木头愿意在古樟处修建。

“师父,这个道观原来就有养生湖吧?”

“这个老道我也不清楚。这个道观传到我手里是一百二十一代,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了,传到我这里就只有这个主殿和两个相房。不过听你师祖过,我们这道观有过辉煌史,名气较大的道观在建设上都是会下大功夫,曾建过也难。”

“那道观应建过养生湖,就在原古樟处。马老板你就帮我们在那个地方修建吧!比在这儿新建一定省事。”高风得很肯定。

“你这哪来的道,人鬼大,不会是大白天胡话来忽悠我们大人?就是老神仙也不敢肯定在古樟处建过养生湖,一棵几百年的古樟曾生长在哪就是证明。”马木头很不满高风的法,如不是老道的徒弟才懒得去理会他。

“马老板你别瞧我这徒弟。”老道还是见识过高风会的占卜术,能算出自己的心事,“让他也无妨。不过我也在这道观周围观察了很久,确在这古樟处最宜建养生湖。”

“这道观也算是高山现平地,周围都是土,唯有这道观后有一石山脊,是从后大山底下延伸出来的。”

“古法,物以稀为贵。众人皆大以为贵,众人皆以大为贵。这周围全是土,单这石脊是青光石,就不能不这是贵气。石脊一出拱起的地方就建了道观的主殿。再往左前伸,起一个大旋就终止了。”

“古樟就在这大旋中央,大旋里也是整个道观处地气最旺的地方。这个大旋内径也有三十多米,正适合建养生湖。”

“只是这东边溪涧的水怎样引进湖内,老道也还没有看出来。”

“虽这个山脊,相对后面的大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石山脊,但要我们开工引水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了。”马老板继续抱怨道。

“其实,老道我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马老板,你也不用凿,你只要给出十五个工时,这个引水问题就包在我身上。”高风得很有信心。

“那行,是你的,不知你这道话算不算数?如果是这样我就白给你五千元钱。”马老板一脸坏笑。

“也只有这样了,马你就在古樟处挖建吧!我那蹩徒的话算数。”老道相信自己堪察地气的能力,也相信高风。再省出五千工程款,这也是一笔大数目,留给高风还能起很大的作用。

外行人看这占卦、堪舆好像是手到擒来的事,实际这事逆天象行事,危险的很,也为当事人省去了很大的麻烦,得这个钱是应该的。

如现世的高科技机器,如果坏了,专家的出诊费动扎就是好几万。问题找出来了,就是一条线路断了,专家只画了一条线示意,事主还不是该该的给。

人们都惊呼:“专家怎么画一条线就要几万元钱?这不是坑人吗?”

没办法,专家就是专家,普通修理工就是找多少年,也找不出这条断了的线路,就无法接上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