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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孙权快气死了

孙权在公孙渊背盟的事情上可以是打了一辈子鹰,结果被鹰琢了眼。

【孙权的盘算】

孙权作为君主他的外交能力在三国时期可以是公认的。早先分化三郡,之后拉拢关羽,日后背袭荆州,玩弄曹丕,最终在公孙渊的事情上吃了一个大跟头。

在公孙渊的事情上,孙权虽然未听百官之言,强行派出大部队去辽东,任命公孙渊为燕王,但孙权个人绝对也是有自己的盘算。

孙权在当时很可能就是想彻底将公孙渊逼反,在曹魏田豫等人出兵之后,辽东和魏朝之间的关系已经是非常紧张了。所以公孙渊才会来找孙权帮助,孙权作为一代明主,很难想像他不知道这一,外交方面的门路他绝对要比公孙渊更了解,所以孙权才想借助这个机会把公孙渊彻底脱下水,让他和曹魏彻底的决裂。

首先我们看一下当时的时间是在嘉禾二年(),这个时间仍然是蜀吴对于曹魏的一个进攻期,曹魏只能以防御为主,而诸葛亮和孙权也无法突破曹睿的防线,所以此时辽东公孙渊的请藩对于孙权而言就是一个机会了,一个可能打破僵局的机会。

要知道曹魏大部分的力量都在对付孙权和诸葛亮,此时如果北方再有变,对于蜀汉和东吴绝对是利好,而公孙渊背叛曹魏后,曹魏要讨伐他,兵力少了,路太远难打,兵力多了,等于给了南方两个大佬机会。

以当时的情况而言,孙权想要公孙渊给予曹魏压力,想要曹魏北方出现动~乱,所以孙权不惜大赦天下,还封他为燕王,并且派万余部队去辽东帮他,这些部队应该也是威慑,你公孙渊听封,咱们什么都好,你公孙渊不干,那这些部队来干什么你懂的。这也是孙权为什么要派那么多的部队去,毕竟人少了缺乏威慑力,而他本人对于此事志在必得,这一万多人也可以是孙权决心的表现。

然而天高皇帝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公孙渊这个晚辈也不傻,他借助背盟之事,重新缓和与曹魏之间的关系,还平白得到了诸多的宝物以及万余的水军部队,最后好当上了大司马,好处反而都自己拿了。

最终孙权这个大忽悠最终没能成功,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里子面子都输了个一塌糊涂。所以对于这件事,后世的评价就不是很高了。裴松之就了:“臣松以为权愎谏违众,信渊意了,非有攻伐之规,重复之虑。宣达锡命,乃用万人,是何不爱其民,昏虐之甚乎?此役也,非惟闇塞,实为无道。”

【孙权快气死了】

孙权本人对于公孙渊之事是下了很大赌注了,公孙渊背盟后,孙权可以是被气了个半死。当时孙权忿恨公孙渊巧诈反复,甚至打算亲自率军前往征讨,后听从朝臣劝谏,才未出征。

据《江表传》记载,吴王听到消息勃然大怒:“我已经六十岁了,人世间的艰难困苦,还有什么没经历过,近来却被鼠辈所戏弄,令人气涌如山。如不亲手斩掉鼠辈的脑袋扔进大海,就再也无颜君临万国,即令为此亡国颠沛,也决不怨恨!”

在吴国内部群臣也都反对出征,其中以上大将军陆逊和尚书仆射薛综为主,多人上书劝谏。

尚书仆射薛综上书到:“帝王之人,乃万邦元首,天下人以其维系生命的人。故此他的居住要重置门户敲击木柝以戒备意外;他的出行则清洒道路节制车马速度以形成威严气势,这就是为了保全万邦平安的福运,镇抚四海的民心。从前孔子憎恶时局,托言乘桴浮于东海,季由听甚为高兴,他因才干无可取之处才受到拒绝。汉元帝打算乘御楼船,薛广德请求刎颈用血来染车。为什么呢?因为水、火是最险之物,不是帝王应该涉足的。谚语‘千金之子,不可坐在堂屋的檐下’。何况万乘之尊呢?

现在辽东戎貊国,没有坚固的城池和防御的措施,武器不锋利,军队散乱如犬羊之群,前往必能获胜,的确像圣明诏书所言。然而其地寒冷贫瘠,谷物无法生长,民众习惯乘马,迁移漂泊无常。突然听大军降至,自忖不能敌对,鸟惊兽散,驱马远奔四散逃命,一人一马都不得看见,虽然获得无人的空地,守着它无什么益处,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一。加之海水波涛汹涌动荡,又有成山岛的险难,海潮流动变化不定,狂风恶浪在所难免,转眼之间,人与船就发生异常变化。虽有尧、舜的仁德,但智谋无法施展;有孟贲、夏育的勇猛,但力量无法用上。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二。再是浓雾弥漫天空,咸水在海面蒸发,易于患上脚气病痛,转相传染,凡航海之人,很少不患此病。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三。

天生神圣之人,常以祥瑞征兆来显示,必定平定祸乱,使百姓安康;吉祥的征兆日益集现,海内即将平定,叛逆凶顽,灭亡即在近期。中原一旦平定,辽东必然自行灭亡,只需拱手以待而已。如今却要违背必然的规律,自找最危的险阻,忽视九州的稳定。发泄一时的忿怒,既不是社稷的重大决策,又为创业以来所未有之事,这正是百官们所以侧身叹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的原因。诚望陛下抑制雷霆之威,忍耐赫然发作之怒,依就乘桥的安全,远离履冰的危险,这样臣子便可仰仗您的福祉,天下百姓由此获得幸运。”

除了薛综之外,上大将军陆逊、选曹尚书陆瑁也都写了长书进谏,孙权冷静下来最终放弃了对辽东用兵的想法,不过因为这个事情,后来孙权不得不亲自找老臣张昭赔罪(当初张昭劝谏孙权不要遣使辽东,二人几乎闹翻),又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据《吴书》记载,当时出使辽东的臣子也不是全军覆没,其中有少数人最后逃了回来。

注:

陆逊上书

及公孙渊背盟,权欲往征,逊上疏曰:“渊凭险恃固,拘留大使,名马不献,实可仇忿。蛮夷猾夏,未染王化,鸟窜荒裔,拒逆王师,至令陛下爰赫斯怒,欲劳万乘泛轻越海,不虑其危而涉不测。方今天下云扰,群雄虎争,英豪踊跃,张声大视。陛下以神武之姿,诞膺期运,破操乌林,败备西陵,禽羽荆州,斯三虏者当世雄杰,皆摧其锋。圣化所绥,万里草偃,方荡平华夏,总一大猷。今不忍忿,而发雷霆之怒,违垂堂之戒,轻万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闻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而辍足;图四海者,匪怀细以害大。强寇在境,荒服未庭,陛下乘桴远征,必致窥□,戚至而忧,悔之无及。若使大事时捷,则渊不讨自服;今乃远惜辽东众之与马,奈何独欲捐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惜乎?乞息六师,以威大虏,早定中夏,垂耀将来。”权用纳焉。

陆瑁上书

孙权忿公孙渊之巧诈反覆,欲亲征之,瑁上疏谏曰:“臣闻圣王之御远夷,羁縻而已,不常保有,故古者制地,谓之荒服,言慌惚无常,不可保也。今渊东夷丑,屏在海隅,虽托人面,与禽兽无异。国家所为不爱货宝远以加之者,非嘉其德义也,诚欲诱纳愚弄,以规其马耳。渊之骄黠,恃远负命,此乃荒貊常态,岂足深怪?昔汉诸帝亦尝锐意以事外夷,驰使散货,充满西域,虽时有恭从,然其使人见害,财货并没,不可胜数。今陛下不忍悁悁之忿,欲越巨海,身践其土,群臣愚议,窃谓不安。何者?北寇与国,壤地连接,苟有闲隙,应机而至。夫所以越海求马,曲意于渊者,为赴目前之急,除腹心之疾也,而更弃本追末,捐近治远,忿以改规,激以动众,斯乃猾虏所愿闻,非大吴之至计也。又兵家之术,以功役相疲,劳逸相待,得失之闲,所觉辄多。且沓渚去渊,道里尚远,今到其岸,兵势三分,使强者进取,次当守船,又次运粮,行人虽多,难得悉用;加以单步负粮,经远深入,贼地多马,邀截无常。若渊狙诈,与北未绝,动众之日,唇齿相济。若实孑然无所凭赖,其畏怖远迸,或难卒灭。使天诛稽于朔野,山虏承间而起,恐非万安之长虑也。”权未许。

瑁重上疏曰:“夫兵革者,固前代所以诛暴乱,威四夷也,然其役皆在奸雄已除,天下无事,从容庙堂之上,以余议议之耳。至于中夏鼎沸,九域槃互之时,率须深根固本,爱力惜费,务自休养,以待邻敌之阙,未有正于此时,舍近治远,以疲军旅者也。昔尉佗叛逆,僭号称帝,于时天下乂安,百姓殷阜,带甲之数,粮食之积,可谓多矣,然汉文犹以远征不易,重兴师旅,告喻而已。今凶桀未殄,疆埸犹警,虽蚩尤、鬼方之乱,故当以缓急差之,未宜以渊为先。愿陛下抑威任计,暂宁六师,潜神嘿规,以为后图,天下幸甚。”权再览瑁书,嘉其词理端切,遂不行。

《吴书》关于辽东之事相关记载

初,张弥、许晏等俱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许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玄菟郡在辽东北,相去二百里,太守王赞领户二百,兼重可三四百人。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许日,旦与疆等议曰:“吾人远辱国命,自弃於此,与死亡何异?今观此郡,形势甚弱。若一旦同心,焚烧城郭,杀其长吏,为国报耻,然后伏死,足以无恨。孰与偷生苟活长为囚虏乎?”疆等然之。於是阴相约结,当用八月十九日夜发。其日中时,为部中张松所告,赞便会士众闭城门。旦、群、德、疆等皆逾城得走。时群病疽创著膝,不及辈旅,德常扶接与俱,崎岖山谷。行六七百里,创益困,不复能前,卧草中,相守悲泣。群曰:“吾不幸创甚,死亡无日,卿诸人宜速进道,冀有所达。空相守,俱死於穷谷之中,何益也?”德曰:“万里流离,死生共之,不忍相委。”於是推旦、疆使前,德独留守群,捕菜果食之。旦、疆别数日,得达句骊(王宫),因宣诏於句骊王宫及其主簿,诏言有赐为辽东所攻夺。宫等大喜,即受诏,命使人随旦还迎群、德。其年,宫遣皁衣二十五人送旦等还,奉表称臣,贡貂皮千枚,鹖鸡皮十具。旦等见权,悲喜不能自胜。权义之,皆拜校尉。间一年,遣使者谢宏、中书陈恂拜宫为单于,加赐衣物珍宝。恂等到安平口,先遣校尉陈奉前见宫,而宫受魏幽州刺史讽旨,令以吴使自效。奉闻之,倒还。宫遣主簿笮咨、带固等出安平,与宏相见。宏即缚得三十余人质之,宫於是谢罪,上马数百匹。宏乃遣咨、固奉诏书赐物与宫。是时宏船,载马八十匹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