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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好故事不太监

红姑送来了晚餐,还是烤肉。不过今天的桃子很新鲜。每天吃桃子,唐歌已经有腻了。更别烤肉了。

拿起桃子擦了擦,唐歌觉得有异样。四处一打量才发现所有人都眼巴巴望着他,静悄悄的正等着他继续讲故事呢。

唐歌清了清嗓子,按照领导讲话的做派,拿捏着腔调道:“这个,有句话我在头里啊。昨晚上我了,想听故事就得替我干活。今儿就红果他们帮我做了。这一上,红果同志做的很好嘛,值得表扬。大家鼓掌。”

完啪啪的开始鼓掌,红果羞红了脸,其他人则是一脸的茫然。没有互动,装起来也就没意思了。唐歌也不装了,继续道:“原本今天这故事只能讲给红果他们听的。可看你们的样子,肯定是不愿意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跟你们好,听了我的故事,我需要你们帮我干活的时候,你们就不能推脱,要不然的话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这一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四处一打量,有的在摇头,有的还是一脸茫然。

“一群原始猴子,笨死算了!”唐歌腹诽道。

跟一群屁孩讲条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可不讲不行啊,他的事情太多太杂,他自己又太懒,主要是太懒。没个人帮着他还真不愿意干。

随着一口烤肉下肚,昨天的斯巴达猛男们,又回来了。当听到最后一个斯巴达勇士在箭雨中倒下,却用自己的死亡为部落赢取到了争取胜利的时间,娃娃洞里沸腾了,而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唐歌长吁一口气,改故事是很费脑子的,边讲边改更是累人。听着屁孩们兴高采烈的讨论声,唐歌觉得自己的付出还是值得的。只要有人喜欢自己的故事,累一又何妨?

“能战死在你身边,是我的荣幸。”这句经典台词已经是男孩子们讨论的重。至于谁愿意战死在谁的身边,则引发了一场场的争夺战。

看着四处圈战友的屁孩们,唐歌觉得挺可乐的。正看的津津有味,青果的脑袋又出现在唐歌面前。

“石头哥,你将来愿意战死在我身边吗?”青果问道。

唐歌听了大怒,骂道:“滚你的蛋!哥将来要平平安安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想死你找别人去。”

青果觉得很委屈,对唐歌道:“这不公平!如果将来我们去打仗,我就愿意战死在你身边。真的。”到此处,青果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唐歌并肩作战的情形,而自己为了掩护唐歌而壮烈牺牲的场景,顿时被自己的高尚情操所感动,一时满脸的激昂,眼角甚至有泪光闪现。

唐歌觉得这家伙就这么傻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有必要纠正下青果的价值观了,于是对青果道:“果啊,哥讲的故事你听懂没啊?”

“听懂了啊。”青果头。

“那这个故事里最想做谁?”

“当然是要做像斯巴达勇士一样的英雄。我做不了酋长,但我能做最强壮的战士。”

唐歌摇摇头,继续问道:“你回答的不对,哥给你讲这个故事可不是让你将来遇到了困难就硬着头皮去送死的。这个故事里你做谁都行,好好想想。”

青果倔强的道:“我就要当英雄!”

唐歌怒了,一巴掌拍在青果的头上,骂道:“猪脑子!你咋这么笨呢!还想当英雄!当英雄有一个好下场的吗?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有什么好当的!?”

青果委屈的道:“我本来就比你笨,你还老打我的头!以后不能打我的头!那你,不当英雄当啥?难道当坏人吗?”

唐歌道:“当坏人也很好啊!你想想,只要我们够强大,够聪明,就可以想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哪儿还用得着拿命去堵敌人的路啊。”

青果一脸的鄙视,对唐歌道:“你咋能这样呢?好好地英雄不当,竟然要当坏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唐歌却一脸坦然,对青果道:“当英雄还是坏蛋,对我来都无所谓。我只要做赢的那一方。胜利了才有资格三道四,失败了,哪怕再勇敢的战士还不是被敌人踩在脚底下?果啊,你要记得,一定要做踩人的那个。”

青果依然倔强的道:“我就要当英雄。只有孬种才喜欢当坏人!”

唐歌又给了青果一巴掌,骂道:“想当英雄是吧!你等着!以后我给你讲的故事里英雄全部都要死光光!”

青果仰起头,一脸骄傲的:“死光了我也要做英雄。还有啊,不许再打我的头!”

唐歌又给了青果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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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唐歌又拖来一捆青竹。强拉了几个屁孩帮他做工。临到中午,他做了两个地笼。青果已经磨好了石板,现在正在帮他磨搭子。

吃过饭,唐歌觉得无聊透。一旦失去了创作的激情,同样的工作就变得乏味,重复做的多了,就让人觉得厌烦。

教会了红果编制框架,他又开始了锻炼。虽然肌肉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已经能坚持着做一些不太剧烈的运动。慢跑,深蹲,跳绳,举重。这简单的几项做了一遍又一遍,很快就出了一身透汗。焦躁的情绪似乎也顺着汗水被排出了体外,温言夸奖了陪着自己锻炼的青果几句,唐歌决定去红姑那看看,两天了,背包应该缝制的差不多了。

看到红姑缝制的背包唐歌大吃一惊。红姑觉得唐歌的构思不咋地,所以很多地方就做了改动。

背包带上没有花,却用黄色的麻绳缝制出“”型的加固纹,一个挨着一个,比缀朵花可漂亮多了。背包口的易拉绳则是好几股细皮绳编制一根圆形绳子,绳子两头坠了两颗孔雀石,如同两颗明晃晃的大眼睛。孔雀石下面则是把皮绳裁成一股股的流苏。背包正面是一颗兽牙,针对的是背包雨搭上开的一个孔,只要把兽牙别过孔,就是一个粗犷却美观的扣子。红姑正在给舌头状的雨搭缝制流苏,等一圈流苏缝好,再给背包烙上一些花纹,就算全部完成了。

唐歌对自己的枯燥的想象力感觉到很羞愧。对姑姑的手艺却佩服的没话。果然,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人类对于美的追求都是相同的。永远也不要看人类的创造力。哪怕是原始人也一样。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或许会觉得原始人做的很多事情都很傻,但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并不是不够聪明。

唐歌觉得自己待在这完全没有必要了。只提醒了下红姑背包里可以多做几个夹袋,便溜溜达达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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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热,还有闷。一天下来总共做好了四个地笼,剩下的竹子唐歌指挥着红果她们做成了背篓。背篓比背包装的东西更多,也更结实。青果也磨好了搭子,唐歌检查了一下,磨得很好,搭子的平面非常平整。

唐歌一边用兽皮给搭子抛着光,一边看向远方的天空。

起风了,南方已经飘来了大块的乌云,隐隐的能听到雷声。看样子要不了多大会就会有一场大雨来临。大石头他们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野外遇到大雨该怎么办。要是碰到山洪岂不是要被堵那更回不来?唐歌觉得忧心忡忡。

红姑也出来看天,摸了摸唐歌的脑袋,问道:“是不是在为大石头担心?”

唐歌摇了摇头,死不承认。

红姑道:“放心吧,再大的雨也难不住他们的。不管风霜雨雪,部落里的勇士们都能在野外很好的生存。”

唐歌松了一口气,问红姑道:“背包做好了吗?”

红姑道:“缝好了。现在就等着你雪姨往上烙画了。”

唐歌道:“赶紧弄好吧。我有大用。”

红姑笑了,她的笑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抚摸着唐歌的脑袋轻声道:“赶紧回去吧,别淋了雨。”

唐歌回到山洞,魂不守舍的打磨手里的拍子。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青果欲言又止的在他身边转了好几圈。唐歌知道青果想听故事,可他哪儿有那个心情。

这场雨来得猛,下的大,去的也快。哗啦啦下了半夜就停了。唐歌一直等着,看到天空月朗星稀,再没有一片云彩,才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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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娃娃洞里的人很多,大雨也阻隔了妇女采集队的脚步,她们也被留在了野外没能在天黑赶回来。往常到了晚上就回去跟母亲住的孩子们也被迫留在了娃娃洞。

早上起来哭的哭,闹的闹,忙的红姑手忙脚乱。唐歌觉得聒噪,就到洞外去转转。

一场雨下的地面湿透了。部落所在的山是黄胶泥,是烧陶的好材料。这也是唐歌为什么敢信誓旦旦的自己要烧陶。可黄胶泥一见水,就又滑又粘,走在泥地里一脚能滑出去老远,要是上下坡的话,恨不得给你滑个大劈叉出来。

想到昨晚上的大雨,也不知道地笼被冲走了没有。趁红姑忙碌的功夫,带着新编制好的地笼偷偷的跑去河边。还好,水位涨的很高,不过昨天下的地笼还在。收起地笼看了看,竟然收获不。地笼里大虾十几只,虾米一层。还有两只王八,几只螃蟹,很多水生昆虫。最大的那个虫子竟然有巴掌大,是只水鳖子,也叫鳖虫。上辈子时候抓鱼也没少见,这东西凶猛,吃鱼虾,还会夹人,被它夹到肉的话,下手不比螃蟹轻。

把水鳖子逃出来扔掉,留在地笼里只会祸害他的大虾。两只王八也掏了出来,王八如果不能换气,早晚也会憋死在地笼里。剩下的虾和虫子没有动,原封不动的扔回了河里。虾子只有十几只,带回去也不够分的。

把另外四个地笼下好,唐歌拿着两个王八,一步一滑,三步一出溜的溜达回娃娃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