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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蛮荒之地

对罗马人运动军团的必经之地,方圆两百多罗里的地区,所有高卢人行动起来坚壁清野,烧毁城镇和山寨,也毁掉洞穴和要塞城堡的一切建筑,把能够住扎军队和生存的地方全部予以摧毁和清除。

维钦及托列克斯的这个主张,立刻就得到高卢首领们的一致赞同。

在整个高卢联合反抗罗马人的这一次行动中,仅仅别都里及斯人居住的区域,就有二十个以上市镇被族人纵火烧起来,别的邦也都这样做,四面八方都可以在这几天看到一片森林和山地中的火光。

虽然烧毁上百年来,高卢人祖辈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城镇,这虽然使所有的人都感到内心极大的痛苦,但他们都安慰自己说,他们的胜利已经万无一失,自己的损失很快就可以得到大自然的补偿。

此刻的高卢人在一次全体大会上,考虑阿凡历古姆这个大市镇应该烧掉还是加固起来守住时。

别都里及斯人的首领不得不趴在全体高卢人脚下恳求这些人,千万不要强迫他们,亲手烧掉这个差不多是全高卢最美丽的城市、他们部族的安全保障和掌上明珠。

别都里及斯人声称。他们可以很方便地利用它本身的地形来保卫自己,因为它差不多四面都由河流和沼泽包围着,只有唯一的一条狭窄的小路可以通向它。

他们最终的要求得到了允许。

虽然维钦及托列克斯最初也是很反对,留下这样的一个巨大的城市,势必会招来凯撒大军的围攻和占领。

但后来他也被他们部落的恳求和群众的同情说服了,就给这个市镇挑选了适当的守卫者。

维钦及托列克斯抄近路上去,高卢大军紧跟着凯撒大军的动向,此后他选定一个离阿凡历古姆市集十六罗里、由沼泽和森林四面可以作为天然屏障的地点,作为自己的大军驻军营地。

由于一天之内的每个刻时,都有排定的探报人员,他因此能够随时知道阿凡历古姆发生的事情,并且他要求部下要把目前所要做的工作布置下去。

当时的高卢人确是做到了,使罗马军团的采牧部队和收集谷物部队的一举一动,都处在他的时刻监视之下。

这时的罗马大军因出于对物资的大量需求和无奈,不得不在行程上越跑越远,当时的高卢人,就趁罗马人分散开来去收集资源的时候进攻他们,使他们遭到很大的损失。

尽管罗马人在这方面,也在采取尽可能事先设想到的一切防御措施,作好军事预防,象行动的时间不固定、走不同的路等等。

但是还是受到当地人不同程度的袭击和围攻。

凯撒把自己的营寨,扎在那市镇没有被河流和沼泽围拢起来的这一面,正如前面所说,有一条狭路可以通到镇上。

他派人去着手准备壁垒、建造盾车、架起两座木塔,但限于当地的地形,无法筑起长围来。

很多人以为当兵是拿着武器,穿着统一的服装,然后服从战时的指挥就可以了。

从凯撒征服外高卢的整个战役中来看,罗马士兵一直从事着长途艰难跋涉行军,运送物资补给,装备辎重,修建野外营地,收集食物粮秣,还有燃料和生活用品的诸多繁杂工作。

这不仅仅是当兵,还是在当苦力和杂役的事实。

所以罗马的军团,除了正规军人此外,还有雇佣兵,联盟军团,当地召集的农夫和随军的奴隶。

这些人跟着罗马士兵去收割田地的麦子,砍伐树木,挖掘壕沟,修建营寨和军营驻地,囤积粮草,收集财物。

事实上罗马军团需要修建壁垒、建造盾车、架起木塔,组装投石车,射弩车,筑起外墙木围高架,这些都需要各种工匠和技术师。

因此,罗马军团一直都是带着附庸民工,技术工程人员,在进行着各种对外扩充疆土的战争。

凯撒不住地催促波依人和爱杜依人解决他军团的粮食供应问题。当时爱杜依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事实,对这件工作缺乏热情,帮助不大,波依人则苦于没有较大的积储,在因为他们的部落又小又弱,很快罗马人就把他们所有的积蓄,事实上全部耗光。

由于波依人的贫乏、爱杜依人的冷淡、再加上高卢人此刻许多房舍的被彻底焚毁等等,使一贯以战养战,用战时掠夺手段来提供战时补给的罗马凯撒大军的粮食,在冬季之末遭到很大困难。

军士们竟有的很多天没有吃到过粮食,不得不用远处村庄驱来的少量家畜,杀肉熬煮汤水,来应付极度的饥饿。

至少,凯撒就此预料的一切困难,都变成了罗马士兵眼下的事实。

相反,当凯撒分别对正在工作的各个军团谈话,宣称如果缺乏粮食的情况真使他们无法忍受,他可以就此停止围攻时,大家异口同声要求他别这样做。

这些罗马将军和百夫长说,他们在他的统率下已经服役了多少年,从没受过这般的耻辱,也从没干过一件事是半途而废。

他们认为把已经开始的围攻,被迫系中途息手,是一件可耻的事。随便吃什么样的苦,总比不过被高卢人玩弄阴谋,杀死在钦那布姆的罗马公民报仇好。

他们把这种意见告诉了其它的百夫长和军团指挥官们,通过他们转告凯撒。

那时,罗马的攻城木塔已经靠近城墙。罗马士兵在木塔上和高卢人互射,相互投掷标枪。

凯撒从攻城战中抓到的一批俘虏口中,用各种酷刑最终才知道,维钦及托列克斯已经耗光了牧草,并且把他的营寨移到稍稍靠近阿凡历古姆的地方来,现在他已亲身带着骑兵和习于夹在骑兵中作战的轻装步兵,到一个地方去埋伏,他相信罗马搜刮食物来源的士兵,明天一定要到那边去放牧自己的马匹。

得知这很重要的消息后,凯撒在半夜中悄悄进军,早晨时到达敌军的营寨附近。

高卢人的野外巡逻哨,很快就从前方侦察人员口中得知凯撒的来临,在将车辆和辎重藏于森林中比较隐蔽的地方后,又把全部军队在一个高高的、空旷的地方列下阵来。

在接到这消息后,凯撒下令罗马士兵迅速把背包行囊集中堆在一起,每个士兵准备好武器。

那边有一座从山脚平缓地上升的小山,差不多每一面都围有极危险、极难于通行的沼泽,其高度不超过五十罗尺。

高卢人当时很信赖这处地形,在派人拆掉沼泽地上几处进入沼泽的桥梁之后,把高卢人马按部落族群的类别分开,布列在这山上,还分别用可靠的守卫,把守住那沼泽的每一个渡口和小径,决定如果罗马人企图突过沼泽,就趁他们涉渡时行动艰难,从高处冲下来压倒他们。

因此,人们一看到双方相距那么的近,都会以为高卢人已准备在势均力敌的形势下决战。

但任何人只要一注意到双方所处的地势不相同,就都会知道他们高卢人只是在装模做样,虚张声势。

当时的罗马士兵们看到敌人居然敢在离自己这样近的地方不动声色地面对着他们,内心都非常愤慨,要求发出战斗的信号。

但凯撒很冷静的向他们指出,这场胜利必然要以极大的损失、极多勇士的性命去换得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