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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夭寿了,少年谋圣和少年隐圣一起喝花酒去了

关上房间的大门,眼角的余光似乎能够看得到那躺在床铺上安静祥和的睡着了的易经的身影,韩非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将视线投注在这庭院中,随着微风吹动而漂浮的落叶被韩非捏在手中,感受着这天地之间的气息变化,韩非微微扼首,似有所得。

“韩非兄,红莲公主已经安全的回到皇宫了。”普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庭院里的韩非的身影,张良连忙走过去双手敬礼说道:“不过红莲公主在进入皇宫之前,扬言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韩王,只怕...”

“红莲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会禀报给父王也是正常的,今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新郑只怕是要彻底严加防范,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风姿卓绰的少年,那翠色的文士礼袍穿在他的身上更是彰显出他一派儒雅温和的气质,若非韩非知晓这位张相国家的儿子并非真的拜入了儒家门下,恐怕都会被他这一身的气质搞得错误了自己的判断。

“看韩非兄的脸色,似乎并不想要让红莲殿下亲自禀报,这又是何故呢?”虽然在后世张良是那个名传千古的谋圣,可是现在毕竟还尚且年少,略显青涩的他并未真的成长成为后来的那个张良,所以在智谋方面还很懵懂的他,是决计比不过现如今的韩非的。

“将新郑城警戒起来的确是件好事,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事情发生也会稍微整改一下新郑城里面的风气,只可惜这样的风声鹤唳,会让本来应该跳出来的一些人就此沉默下去,从而丧失掉那份心情不再出手,对新郑,对韩国是好事,对某些人来说也是好事,可是于我而言...”

“韩非兄似乎并不想要让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此隐藏下去,不过既然对方能够在主街道上明目张胆的刺杀,显然身份非凡,而在韩国境内能够拥有这等手段通天的人...”

“看来那位大将军,甚是想要让我死。”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虽然是笑,但是却丝毫不见一点儿的温暖在其中:“游历七国,著传出书,虽然让我名传天下,可也让有些人看不惯我,那位十幻兄是如此,这位大将军看来也是如此。”

“十幻兄又是谁?”那比起女孩子的脸都要美丽三分的脸庞上带着些许的迷茫,显然并不知道韩非到底在说什么。

“那不重要,关键是现在。”说着转过身,看着那不远处紧闭着的房门,韩非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子房是如何知晓,我在中大街上正在被人围攻,甚至陷入了生死之地?”

“我本来正在家中熟读儒家经典,并未知晓外界有何事情发生,却不想读到入迷之处突从窗外飞射进来一把匕首,上面还裹挟着一块布帛,我打开看了看,这才知晓了韩非兄正在中大街被人围攻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但是我想出去看看也没什么坏处,于是我就点齐了士兵出门,果然在街道上看到了已经陷入下风的你们。”

“这样看来,暗处还是有乐意帮助我的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韩非沉吟着说道:“有人想要杀我,有人想要救我,看来我这一回到新郑就成为了漩涡的争斗中心了呢,倒也真是事态逼人啊。”

“韩非兄自学成归来,还著有经典,名声在外,七国之中但凡想要见韩非兄一面的人数不胜数,想来定是害怕韩非兄如同商鞅那般,将韩国变得兴盛。”

“哼,越是让世人知晓自己的才华,越是会引起某些人的杀意,有才华是好事,可是这份才华参合进了国事里面,就不得不让人忍痛下手了。”韩非摇头晃脑着,好似没一个正经模样般:“我省得,我肯定省得。”

“韩非兄...”张良不太知晓这位归国而来的九公子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位九公子那喜怒都不表现在脸上的模样,让他一时之间都无法捉摸定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子房,你可知道咱们这位大将军,现在都在关注些什么呢?”韩非看着张良继续说道:“父王下放政令,把持大致方向,将权力给予王朝中,这位...姬大将军手握莫大的权力,却又为何不见都城治安改良呢?”

“大将军繁忙,应该...应该是无暇顾及这些吧,所谓治安,应当是司法主管的事情,而子房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司法位置上的司寇官职,还是空缺的。”张良虽然也知晓这位姬大将军在朝廷上在政治上,和他的父亲是死敌,若非是有自己的父亲相国职位压着,只怕早已权倾朝野,也不像现在这样有些许的顾忌。但是这位顾忌还能够维持多久呢?

自家的祖父,可是已经岁数大了。

“是吗?”心中已然有所定计,韩非的面上却还是犹然展露出笑容:“原来司寇的职位还是空缺的,那样的话这样也不怪这位...姬~大~将~军~了。”

张良自然听的出来韩非话语里的冷然与讥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之事,幕后之手,看来韩非兄,已了然于胸。”

“诶,先不管那些东西子房既然喊我一声兄,那么我们不如去新郑里最大的酒楼好好的喝一杯。也算是为我压压惊,然后再叫上几个美人,我观子房如此风姿卓绰,想来新郑城里定然是有诸多女子对你心仪不已的。”沉静的脸色在刹那间摆出嬉笑的模样,这般说变就变的速度,着实让张良有些难以适应::“子房,可愿意给我一个面子。”

“既是韩非公子所言,子房自是欣然答应,可是韩非兄初初归国,却不去皇宫面见韩王,反而去喝...喝花酒,这未免有些...”

“未免有些不尊礼数,不敬父王。子房是想这样说的,对吗?”韩非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心底里承认了什么一般:“子房啊子房,我对于你可是很有期待的,这新郑里,也就只有你才是好玩...呸!能够与我相应的人。”

咳嗽了几声,似是想要掩盖一些尴尬,韩非继续说道:“我这花酒,是喝也必须喝,不喝也得喝。这其中的道理,请恕我一时不能相告,不过以子房的谋略,应当不至于会被迷惑多久,些许时间想想,定然能够有所知晓。”

“...子房明白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这就去去吧,我记得不错的话新郑城里最大的酒楼,似乎是叫做...紫兰轩?”

“韩非兄离国如此之久却依然能够记得紫兰轩的名字,看来当年的花天酒地,依然还留存在韩非兄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诶,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忘得掉呢,这一路上被某个人烦的要死,酒都没喝多少,我告诉你啊今天我必须喝个痛快,子房你得陪我。”

“兄既所言,固所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