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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神僧(30)

有一次徽宗出上联:方当月白风清夜。他最喜爱的儿子郓王赵楷脱口而出:正是霜高木落时。

徽宗不禁大喜,又出上联:落衣满地春光晚。另一个儿子莘王赵植也才思敏捷对曰:芳草连连暮色深。

每到这个时候宋钦宗只能作壁上观,与这几个弟弟相比较他不但反应迟钝而且木讷少言;做了俘虏后人更显得不苟言笑老成持重了。

能读书、能写诗,儿孙时而承欢膝下有一定的自由,宋徽宗在北地并非每天只是坐井观天;这要感谢金人的俘虏政策。

金国自从一代枭雄完颜阿骨打建国以来对待俘虏一向都很宽厚,完颜阿骨打曾对燕京的官民下旨说:“王师所至,降者赦其罪,官皆仍旧。”灭掉大辽后,对辽国的宗室也都优待有加。

从这个层面讲,完颜政权比徽宗的祖先仁慈多了;当年宋太宗赵光义把南唐皇帝李煜软禁汴梁,李煜不识时务地写词谱曲邀请歌女吟唱;宋太宗便令人给李煜下了毒灭杀。

宋徽宗囚禁五国城不禁没有被灭杀,还能跟子女们一起吟诗可谓“天伦之乐!”

然而赵佶的天伦之乐随着“二逆告变”时间的发生乐趣不在,被老老实实关押在枯井之中了。

公元11年夏天,徽宗第十五子赵愕伙同驸马都尉刘文彦向金人告密,称“太上谋反金国。”

赵愕被封为沂王当年岁,驸马都尉刘文彦与沂王同岁;娶徽宗第八女顺德帝姬赵缨络为妻。

这两个人因在五国城过着遥遥无期的俘虏生活感到没有出路,想通过诬告徽宗谋反而获得金人的赏赐;幻想能放回南宋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于是经两人密谋采取了诬告的卑劣行为。

金人得知此事后认为事态严重,急令军队进入临战状态,并将赵愕、刘文彦押解到金营询问;使气氛达到紧张程度。

蔡京儿子蔡鞗、莘王赵植、驸马都尉宋邦光得知后让内侍徐中立报告给徽宗。

徽宗听后十分惊愕,立即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蔡鞗挺身而出慷慨陈词说:“我辈前日不死国难,二帝播迁已有愧于前人;不意逆党出于至亲至爱之间,捐躯效命正在今日!”

蔡鞗(tiao条)同赵植到金营进行辩解,可金人非让徽宗亲往;徽宗又派徐王赵棣、驸马宋邦光前去。

金人还是坚持让徽宗去金营,徽宗再派钦宗、信王赵榛、驸马向子庡、内侍王若冲前去。

金人见徽宗执意不肯前来,只得作罢;在蔡鞗等人的极力辩解下,金国派来的亮明使臣才相信了这是一场扑风捉影的诬告;赵愕同刘文彦在众人面前理屈词穷后被金人处死。

这件事发生后,徽宗很感激蔡鞗的表现感慨地说:“予平日待蔡鞗以国士,今日报我,殊不愧德!”

这件事虽然得以平息,但这种众叛亲离的痛苦使徽宗在精神上受到巨大打击,徽宗也不能住在五国城的村寨;而被弄进金兵军营里面一口枯井之中。

说是枯井,其实很像西北庆阳一带人居住的地坑窑院——庆阳人居住的窑洞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先周时期这里的百姓就根据黄土高原沟壑区的地理条件,挖掘不同形式的窑洞;构筑风格各异的庄院为住所。

后来一些人家靠沟边,依山坡,就崖壁之势挖掘窑洞而居,称为崖庄;有的村落依山靠坡分布着一排排窑洞庄院,庄上有庄,窑上有窑;酷似拔地而起的楼房人们称之为架板庄;在原区,窑洞庄院的建造别具特色。

农户向平地下掘一个三四丈深的方方正正的大坑,再向四壁挖掘一孔孔窑洞;好像一个地下四合院,称为地坑庄。

庆阳窑洞的建造更是千姿百态,有坐落平原的窑洞;还有挂在崖面上的高窑;有各自成洞的独窑,又有相互串通一明两暗的套窑;有的窑洞里还挖有拐窑,窑里有窑洞中有洞;有用土坯砌成的土箍窑,用石料砌成的石箍窑;又有土坯、石料兼用砌成的双料窑,有的人家给箍窑顶上盖着青砖红瓦;远看是高大的瓦房,入内才知是舒适宜人的窑洞;有的人家在成排的箍窑顶上盖起了砖瓦房,上房下窑别具一格;有的农户则在过去的庄院里翻修了窑洞,盖起了新式瓦房和砖瓦盖顶的土箍窑、石箍窑,组成了三合一的庄院。

金兵侵宋后,大将娄室在庆阳一带活动;竟然将这里的建筑技术办到松花江边,也在五国城内仿照庆阳人挖了天坑,里面凿上窑洞。

问题是宋徽宗和郑皇后、钦宗赵恒住进地坑院后大门被封死,来去只能靠这口枯井;而且要事先通报守护上面的犀利乖用吊筐往上吊。

这时候宋徽宗见鲁智深脚踩井壁飞奔下来,早就吓成一直木鸡呆在地上。

宋钦宗见枯井里突然降下一个胖大和尚,手持禅杖,腰胯戒刀;惶恐一阵后突然喊了起来:“您是梁山好汉鲁达鲁智深!”

鲁智深怪眼圆睁冷哼一声聒吵道:“洒家正是!”看向宋徽宗道:“你就是道君皇帝!”

赵佶听钦宗喊出梁山好汉鲁智深的话,头破陡然发麻,随之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鲁智深鲁大师驾到,夫人赶快让座!”

赵佶说的夫人就是郑皇后,郑皇后见过鲁智深做个万福;徽宗皇上欣欣然道:“梁山好汉自从被朝廷招安后课文飞黄腾达……”

“飞黄鸟头腾达个鸟嘴!”鲁智深愤愤不平道:“你个鸟皇帝招安了我们108个兄弟,我们跟方腊打了个你死我活,59个兄弟殒命;你倒好,给宋公明哥哥赐予毒酒要了他的命!”

宋徽宗听鲁智深提起旧时,诚惶诚恐地作揖打躬道:“那都是童贯、高俅的主意,孤家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些事情!”

鲁智深还要询问,却见秦桧、武孝直、柳慧娘人坐在吊筐中被放了下来。

秦桧一见徽宗皇帝扑身倒地放声大哭,徽宗认出他来,一把抱住悲声大动:“秦爱卿怎么是你?孤家真是没有想到啊……”(未完待续)